鬼吹灯 > 古仙复苏,一万狐狸拜我为师 > 359 这是柱子上的装饰品?

359 这是柱子上的装饰品?

    午饭时间到。

    狐狸山食堂里,一张张小石桌旁边,围坐了一只只火红色狐狸,“嘤嘤嗷嗷”狐言狐语,一边吃饭一边吹牛皮。

    “嘤嘤嘤嗷嗷!”

    白腰带狐爪抓着一根酥皮蛋卷,吹嘘自己上午的收获……它挖出的带字的柱子,师父说了,是重要文献!

    狐狸们凑着毛绒绒脑袋,狐言狐语,七嘴八舌。

    以前挖的遗迹,这种带字的柱子,很少。

    这两天,好像稍微多一些了。

    ……

    食堂一侧,白墨坐在桌旁,抓着酥脆的蛋卷,一边吃,一边想。

    “这帝君留下的经文,搞不好……还真是装饰品。”

    狐狸山的考古工作,是从丹宫外围向核心地区推进。

    越靠近核心区,丹宫的装修就越华美,带字儿的柱子都渐渐多起来。

    “如果说帝君的经文不需要保密,天下皆知的话,拿这玩意儿当装饰品,就很合适啊。

    “有内涵,逼格高,还能拍拍帝君马屁。

    “虽然帝君也不在乎……”

    就像有人打印一组麦克斯韦方程挂在客厅里装哔,或者写一篇易经挂客厅里当装饰品,好像也没啥毛病?

    白墨咧嘴一笑。

    “这个倒是挺好的。”

    白墨吃完蛋卷,端起玉食果糊糊,“呼啦啦”喝了一大口。

    又掏出手机,看刚刚拍摄的柱子上的文献照片。

    “这应该只是上篇……

    “而且,有些字迹已经模糊了,有些字迹破损,只有一半能看清楚。”

    这说起来就有点生草!

    如果是其他文献,白墨根据上下文,根据语法,通一通语句,能把破损的内容猜出来,猜个八九不离十。但这个不一样,这是帝君留下的知识总纲,微言大义,一字千钧,白墨不太敢乱猜。

    “好消息是,这东西,只是装饰品。

    “既然是装饰品的话,那不会只刻在一根柱子上吧?

    “一定还能再挖到,刻着同样经文的柱子!”

    ……

    天宫遗址。

    房间里,一盏灯火摇曳。

    孙晋宋盘坐在蒲团上,捧着一卷帛书,脑袋低垂。

    他闭着眼睛,呼吸匀停,嘴角淌下晶莹液体丝线……原来,已经睡着了。

    轻轻脚步声中,古仙抓着粗壮老根走来,叹一口气。

    他倒不埋怨孙晋宋……实际上,孙晋宋已经连续学习二十多个小时,咬着槽牙,红了眼睛,和那卷帛书死磕!

    实在磕不明白,又气又急,又累到晕厥,这才睡过去。

    “啊?”

    孙晋宋被古仙的脚步声吵醒,瞬间抬头。

    却见古仙师父笑眯眯盘坐到他身旁。

    “也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

    “有时候,压力太大,反倒会适得其反。

    “稍微休息一会儿吧。

    “等你休息好,师父给你讲经。

    “你也上过学,应该明白,这自己看书,和听人讲课,那差距挺大的。

    “等会儿师父把帛书里的内容,掰开了,揉碎了,讲给伱听!”

    孙晋宋连忙点头。

    “嗯嗯!”

    他手中帛书,就是师父写的。

    能听师父掰开了揉碎了讲,那肯定是最好!

    ……

    青铜大殿里,吃饱喝足的白墨,坐在桌案后面,看向竖在旁边残朽的柱子。

    “不能听帝君当面讲经,只能看看这文献,略有点遗憾啊。”

    老师和课本,终究不一样。

    只看文献的话,没有语气,没有详解,没有互动,就只能看到冷冰冰石柱上,已然模糊的,密密麻麻的,小小的文字。

    但好在,白墨从小就习惯自学,从小就不需要老师,从学校到狐狸山,十几年来,一直如此,他已经习惯了。

    他盯着柱子,看了一句,又看了一句,看到第三句,突然咂咂嘴。

    “这……”

    白墨端起茶水喝了口,视线却被锁死在柱子上,没有挪开。

    这帝君讲道,果然与其他文献大不相同!

    这短短三句,便高屋建瓴,鞭辟入里,把白墨吸引住,如闻春雷入耳,如受醍醐灌顶。

    白墨仿佛能看到,千万年前,帝君立于高台上,大袖飘飘,口中讲经,目光向他投来,与他对视。

    “这……这……精彩……”

    旁边,小大眼和蝴蝶结对视一眼,也纷纷看向那石头柱子。

    狐狸眼睛上上下下打量,只看到这柱子青黑色,糟烂烂,有风化,有剥落,有裂痕,字迹模糊,还沾着泥土。

    但……师父说精彩,那就一定精彩!

    两只狐狸瞬间调整表情,也瞪大眼睛,眼中放光,变成和师父一样迷醉的样子!

    ……

    呼……

    狂风吹拂,卷携尘沙。

    挖掘地,巨大土坑中,尽是黑黄色土壤。

    轰!

    原来是白腰带驾驶大嘴花挖掘机,啃走最后一块土,露出仍然被层层泥土厚厚包裹的一根柱子。

    “嘤嘤嘤!”

    师父说了,这个石柱上的字,其实很脆弱。在土壤里掩埋千万年,受到潮湿、腐蚀、震动,这些石柱表面,都已经很脆很脆,甚至和泥土融为一体。想要把石柱更好的剥离出来,必须慢工出细活!

    它抄起一把铲子,跳下挖掘机,和白项链一起,抡着铲子,小心翼翼铲掉柱子表面的土……

    “嗷嗷嗷!”

    轻轻柔柔的铲子,铲到一定程度后,柱子上包裹的泥土变薄许多,已经能初步看出柱子的形状。

    两只狐狸立刻丢了铲子,又去挖掘机上,取来两根扫帚,小心翼翼开始清理泥土……

    “嘤嘤嘤!”

    更加轻柔的扫帚,清理到一定程度,柱子上只剩了薄薄一层土。

    师父说了,这最后一层土,才最危险!

    柱子表面的字迹,很可能已经腐化、脆化、剥落,很可能已经与这层土融为一体。

    按照师父的说法,到这一步,它们可以再放慢速度,用最慢的速度,抠出最细的活儿!

    但!

    “嘤嘤嘤!”

    “嗷嗷嗷!”

    两只狐狸看看自己前爪,给左爪哈一口气,给右爪哈一口气,又互相击掌。

    它们这不是普通的狐爪!

    它们这是在食堂锻炼过,能抓起最酥脆的蛋卷,不掉一点渣,完完整整把蛋卷抓进嘴里的狐爪!最轻柔,最敏锐,最细腻!

    两只狐狸对视一眼,都得意洋洋,把爪子伸向石柱最后的土层!

    开始!

    展现真正的技术!

    ……

    天宫遗址。

    大殿里,古仙抓着一根粗壮根系,比比划划,给孙晋宋讲解。

    “……你看这第六条根须,与对面第八条根须,这两者之间,就有从属关系了,我研究过一千三百多种仙草后,才发现,它们两个的角度、长度、围度,六个数字……”

    孙晋宋盯着师父手指拨弄的根须,听着师父嘴里的话,只觉脑袋晕晕乎乎。

    师父刚开始讲,他还能听懂。

    但随着师父越讲越多,进入到他耳朵里的声音,越来越像在念咒,简直把他的脑袋,给搅成了一团浆糊。

    他抬起沉重的脑袋,努力调整瞳孔焦距,想再看清师父手里那条根系。

    啪!

    却是师父一巴掌拍在他肩膀。

    “先别听了。

    “先不讲了。

    “这……这不怪你。

    “是我太操之过急,太拔苗助长。”

    古仙苦笑一声,脸上的褶子层层叠叠。

    眉眼间有压力,有疲累,有自责,还有对孙晋宋的怜惜。

    “别太失落,你也算是天才。

    “但我还是太操之过急。

    “曾经我听帝君讲道,听完之后,又研习二十七年,才有所得。

    “又苦修二十六年,才凝成升鼎。

    “这速度,已经震古烁今。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客观难度摆在这里,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着急没有用处。

    “拔苗助长,终不可取。

    “你……哈哈……说这些干嘛……总之,别有压力,师父慢慢教,你慢慢学……

    “或许学着学着,你的血脉会给你惊喜,也说不定呢?”

    古仙端一杯安神茶,递给孙晋宋。

    “喝了它,回现世去,睡一觉,听听音乐,吃点好的,调整好状态,我们再重新开始。”

    ……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黄昏。

    大殿里,白墨坐在桌案后,从柱子上收回视线。

    “看完了。”

    这一下午,他只顾着看,只顾着想,但并未做笔记。

    此时脑袋里充满了新奇的知识,又平添了许多的疑问。

    有些疑问,需要看到这经文的其余部分,才能解答。

    有些疑问,属于是“纸上得来终觉浅”,需要去药田里转一转,看一看。

    有些疑问,白墨却是觉得,帝君的经文在某些细小方面,与他之前的所思所学,有所差异。

    “是我弄错了?还是说……帝君没拎明白?不太可能吧?”

    看看大殿外面,时间已经不早了。

    “这一下午,不知道又有多少根柱子出土?”

    他嘱咐过徒弟们,那玩意儿急不得,毕竟石柱都太脆弱,挖柱子要慢工出细活儿。

    而且,大部分柱子表面,其实也没有字。

    这一下午,能搞个一两根出来?

    如果有三五根,白墨就很知足了。

    毕竟,他一下午才看了一根,一天两根就足够他看。

    刷……

    他正思量,却见暮色之中,一辆汽车刹停在大殿门口!

    车上货物太重,轮胎划出长长车辙,才勉强刹住。

    车斗里面,赫然是用木框和绳子固定,用棉被保护起来的,一根根柱子!

    装了足足几十根,满满一大车!

    ……

    夜色苍茫,狂风呼啸。

    宿舍大殿里,狐狸徒弟们围成一圈圈,照例吹牛聊天,练拳练剑。

    各自端着五颜六色特调的小酒,一个个开开心心,不亦乐乎。

    白腰带和白项链,坐在挖掘团队的圈子里,都略有些郁闷。

    这一下午,它们两个剥出来八根柱子!

    但其中四根上面没字!

    还有两根上面是讨厌的花纹!

    一根刻了大字,一根刻了密密麻麻小字。

    不出意外的话,只有小字那一根是有用的。

    白项链喝一口自己的“蛋卷碎末鱼腥草橙汁梅子酒”,叹了口气。

    “嘤嘤嘤!”

    不会总这么倒霉的,明天一定能开出来更多好货!

    不远处的床上,白墨捧着平板电脑,写写画画,写好了明天准备去药田实地看看的东西。

    “亲自去看一眼,看看到底咋回事,心里就踏实了。”

    竖在床边的两根石柱,一根是青蚨帝君的总纲中篇,一根是流火帝君的总纲上篇。

    品相都相当不错!

    白墨咧嘴笑着,眼睛大致扫过。

    他没有看太仔细,只是粗略一扫。

    但已经能发现……

    “有些问题上,青蚨帝君和流火帝君,他俩的观点其实也不一样。”

    仙道何其苍茫!

    即便帝君,也不能看透仙道所有。

    他们只不过走得更远,站得更高,看到更多。

    他们都不代表绝对的正确。

    有所分歧,也实属正常。

    白墨伸出手,轻轻触摸柱子。

    他身旁的狐狸徒弟白手套和黑手套,也学师父的样子,探着身子,狐爪轻轻触摸这柱子。

    白墨咧嘴笑,“古仙竟然喜欢把帝君的经文当作装饰品,这可真是……何其幸哉!”

    白手套和黑手套郑重点头,很赞同师父的观点!

    ……

    清晨。

    养鸽场被明媚的天光照亮,被冰冷的山风吹过。

    餐厅里,白墨抱着徒弟大花背,手捧一碗奶油蘑菇粥,“呼啦啦”喝了一口。

    “唔,这个味道还真不错啊!”

    旁边的养鸽工人们,有的上了年纪喝不惯,在喝另一锅的小米粥。

    也有的年轻些,喜欢喝这个。

    “是吧,哈哈,我们都觉得好喝。”

    “这个奶油一般般,但蘑菇不一般,这都是山里新鲜采来的蘑菇!”

    白墨怀里,狐狸徒弟舔舔嘴角的白色奶痕,眯着眼睛,满脸幸福,轻轻点头……巧了,这个粥,它也喜欢喝!

    旁边的红宝趴在地上,窝着脑袋,整个鸟晕乎乎。

    原来是服用了净空魂调配的药液,魂魄正在苦苦消化。

    苏摇摇一手端着粥,一手刷手机。

    吃饭吃得漫不经心,注意力都在手机屏幕上面。

    白墨好奇凑过去,“你在看什么?”

    苏摇摇头也不抬。

    “我在抢票呢!

    “胡甜甜要来西州开一场演唱会,超大型演唱会!

    “我是她的歌迷,我想去看看!”

    白墨点点头。

    “哦,哦。”

    苏摇摇抬起头,突然问道。

    “你该不会不认识胡甜甜吧?我们是不是有代沟么?”

    差好几岁呢!

    白墨扯扯嘴角。

    “额……我确实不认识……倒不是代沟什么的。

    “我一般不听歌,这些歌手,我一个都不认识……”

    感谢书友秋叶叶叶的打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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