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眷者 第三十九章 只是一个工具
韦廷家族最后统计下来，一共死伤一千零八十名骑士，一系列的抚恤金与兵甲马匹的损失大概约为二十万金币。
圣罚厅则是死伤了三百四十六名苦修，虽然不需要进行抚恤，但是安葬死者与伤者的疗伤大概会耗费两万金币。
教皇圣格列高利是在战斗结束后半个祷时，才介入调停。最终经过三方协商，韦廷家族赔付圣罚厅两万金币的支出，而圣罚厅则需要自行囚禁奥斯四祷年的时间。
一开始教皇的建议是由教皇厅出面，将奥斯拘押在梵蒂大教堂四祷年，但是老特里坚决不肯松口，才改为将奥斯拘押在西里尔山顶的圣罚厅总部内。
凯撒城外凯旋台。
凯旋台是一个高耸的露天平台，这是每次圣教征伐泰坦帝国后，信徒们返回圣城觐见教皇陛下时，教皇接见信徒们的场所。
寒风凛冽，像是要将世间万物都吹割开一样。高大宽广的平台上，教皇圣格列高利和圣罚厅第一执政官老特里不畏严寒，站立在平台的边缘处，沉默无言。
良久之后，教皇陛下率先开口。
“特里执政官，我们手中的权利都是光明神的赐予。牧羊者可以施之以威严，但不可长此以往。否则，我们将置教典于何地，将光明神的信任置于何地？”
“教皇陛下说的是，但是圣罚厅这次也确实是迫不得已，奥斯是圣威廉的教子，而且他本人对我们也太过重要。不出意外，他将是下一任的圣罚厅第一执政官，希望教皇陛下能够体谅我们的苦衷。”老特里眼皮低敛，看似很恭敬的回答着教皇的质问。
教皇侧头深深看了一眼老特里，然后神色逐渐缓和。
“特里执政官，你不必如此，你在圣教内德高望重，你威震大陆之时，我还未出生。严格意义上来说，我算是你的晚辈，这次我也是就事论事，并非针对你个人，也并非是针对圣罚厅。但是这么严重的教内内耗，可一不可再。再说了，圣罚厅也是圣教的重要一部分，希望圣罚厅能够以这次的事件为戒。如果以后再有类似事情，执政官还是要以圣教为重，凡事都可以坐下来商量解决。”
“光明神在上，老特里谨遵教皇陛下圣渝。”
老特里深深的弯腰低头，对着教皇圣格列高利行了一个祷礼。交谈也就到此为此，老特里恭敬的退了下去。
教皇陛下看着老特里远去的背影，轻轻吐出一句话。
“老而不死......”
老特里退下凯旋台后，仰头看了一眼高台之上的那个高高在上的渺小身影。眼神深邃，久久的凝视，又像是透过身影，看着更远处的苍穹。
然后老特里也轻轻言语。“是为贼啊......”
“我在下面等着，可是出了一身的汗，真怕你们打起来。”庆二爷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老特里的身侧，也随着他的目光一起看向了高台之上。
“他们确定不了真相是绝对不会动手的，走吧，是时候回圣罚厅了。”
圣罚厅内，奥斯刚刚送走了阿瑞斯。他让阿瑞斯带着他的一封书信去伊兰郡哥特城找艾琳娜，并且嘱咐他送完书信后就地隐居，保护艾琳娜最少一祷年的时间。至于阿瑞斯何时归来，奥斯没有说明具体的时间，只是让他等他的通知。
然后奥斯又找到了小胖子科林，拿出了圣彼得之杖。
“科林，帮我办一件事可不可以？”
科林有点疑惑的看着奥斯，什么时候奥斯这么客气又郑重的和他如此说话了？
“什么事直接说，下回不用这么跟我客气。”
奥斯点头应允，然后接着说道：“帮我将圣彼得之杖交给犹利娅，一定要亲手交到她的手上。”
科林没有接过权杖，只是眯起眼睛看着奥斯。“你遇到什么事情了？怎么我感觉你这是在交代遗言啊。放心，韦廷家族根本威胁不到你的，你只要呆在圣罚厅，没人能动得了你。”
奥斯上前一步，将圣彼得之杖硬塞进科林的手中，才又说道：“如果你真心认我这个朋友，你就按照我说的做就行，其它的事情你别过问。”
科林虽然平时做事说话像一个纨绔子弟，但是实际上他遇到大事，比很多人都要认真。他看着奥斯郑重的样子，心里突然有点不安。“不能和我说是什么事？”
奥斯摇了摇头，“我也不确定，但是你必须现在就去，相信我。”
“好的，那你保重。”
科林突然上前拥抱了一下奥斯，在他耳边轻声说：“如果你真的遇到不可解决的大事，就尽量找到庆二爷。”
奥斯也伸出手，拥抱了一下科林的肥胖身躯，重重在他后背拍了两下。
“我知道了，你快去吧。”
悬崖边，高大的雕像旁。
奥斯踮起脚，伸手在头顶比划了一下，发现自己的身高正好和雕像的膝盖处齐平。随即，他拍了拍雕像，用有些顽皮的语调说道：“你被制作的真高。”
“他本来就很高。”
“是啊，像圣彼得陛下这样的人，一生无数荣耀，不管怎样，在我们的心中他就该是如此的高。对吧？特里执政官。”
奥斯根本没回头，听声音他就知道前来的正是圣罚厅的第一执政官老特里。
老特里缓缓走到奥斯的身边，然后说道：“看来你已经猜到了一些事情，为何我根本没有看出你有任何的害怕？”
“怕就有用吗？该发生的不是一样还会继续发生。”
老特里很欣赏奥斯的这种淡然的心态，这是一种很优秀的品质。
“你确实很不一样，也不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反而更像是一名阅历丰富的成年人。”
“是为了我体内的圣罚吗？”奥斯不再和老特里继续闲谈，直接进入了正题。
老特里点了点头，表示奥斯猜测的完全正确。于是奥斯便又接着问道。
“拿到圣罚之后你想要做什么？教宗之位还是教皇之位？不对啊，如果真要是为了登上圣教权利的巅峰，你不该如苦修一般的在西里尔山一呆就是几百祷年，以你的资历，如果真要竞选教皇宝座，机会还是很大的。”
奥斯自己给出了猜想，但是随即又被他自己给推翻了，他晃了晃脑袋，表示自己猜不到了。
“我不是为了自己，我是为了人类的生死存亡。”老特里轻描淡写的说出了极为震撼的答案。
奥斯瞳孔一缩，有些迟疑的伸手指了指天上。然后他一脸震惊的开口道：“不会吧？”
老特里点了点头。“没事，可以直接说出来，他们听不到的。”
“那不是神明吗？人类的至高信仰。”
“如果从一开始就是个惊天骗局呢？神？哈哈哈，说是魔还差不多。”
奥斯满嘴苦涩，真相是如此的可怕，也是如此的残酷。
“我以为神明只是虚构，后来就算有点相信，也只是认为那可能是某种高高在上俯瞰苍生的特殊存在。但是如您所说，就算神其实是魔，那又和圣罚有什么关系呢？”
“这就要牵扯到远古众神时期的灭魔之战了，大战结束后，魔族遭受重创，幸存下来的魔族掩盖了他们存在的一切痕迹，然后就此隐藏。原本这段秘辛早已淹没在时间长河之中，但是圣教建立后，圣彼得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才就此建立的圣罚厅，后来经过历代圣罚厅的研究，发现魔族只是在积蓄力量，等他们卷土重来之时，就是人类灭亡之时。”
“而魔族能够一直存活下来，最关键的就是信仰之力，据圣彼得留下的信息，神器圣罚是他们唯一的克星。”
奥斯明白了，自己身负圣罚，所以才成为了老特里算计的目标。
“那我会死吗？”
“不会”
“那就很不错了，那你开始吧。”
奥斯闭上了眼睛，他不想再争辩，也不想再争取什么，因为他看见了老特里目光里的坚定，无论他再说什么都是无用的。
寒风萧瑟，刺的人浑身冰寒。老特里伸开双手，金色光芒从手掌中溢出，然后奇异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高大雕像手中托着的那个石球突然浮空，然后在金色光芒的牵引下缓慢下降，最终停在老特里的右手中。
而奥斯的体内也在此刻出现异变，一个金色的光球从他体内慢慢渗出，最终停在了老特里的左手中。
可能是感受到了异象的出现，悬崖旁两道身影由远及近的快速掠来，然后站在了奥斯和老特里的身旁。
来人正是老巫婆和庆二爷。
“老特里，你在干什么？”庆二爷看清情况后，慌忙出声询问。
其实庆二爷和老巫婆看见老特里双手里托着的石球和金色光球后，就已经明白了一切，之所以询问，是因为他们震惊于老特里为什么要这样做，这和他们之前的计划根本不一样。
“小庆，老巫婆，我之前没有和你们说出实情，是怕走漏风声，你们也知道圣罚厅里是有着各方的耳目的。”老特里面对两人的惊疑和质问，开口解释道。
“圣罚在吸收圣彼得陛下的圣血之后，就能开启第一重封印，然后就必须将本体和器灵进行融合，融合后经由圣彼得陛下的嫡系血脉的温养，将三种本源能量转化为信仰之力，才能解开第二重封印。”
“对啊，我们计划就是让奥斯这个圣彼得陛下的唯一嫡系血脉来继承神器圣罚啊，现在你怎么能将器灵从他体内取出？那样我们圣罚厅三千年来的谋划不是就彻底失败了？你是不是疯了？”
庆二爷激烈的质问着，他现在都开始怀疑老特里到底是不是他本人。于是，他和老巫婆两人都开始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出手抢夺神器。
老特里这时却叹息一声。
“我欺骗了你们所有人，圣彼得陛下也欺骗了天下所有人。奥斯他们那个所谓的伯多禄家族其实只是一个替身而已，圣彼得陛下当时将他的姓与圣罚器灵一起赐予了他的一个仆人，然后他让仆人彻底隐藏起来，繁衍生息，就是为了现在的这一刻。取出器灵，融合本体，然后由替身吸引走来自魔族的目光，以及那两道几乎无解的封印。”
“我们所有历届圣罚厅第一执政官才是圣彼得陛下的嫡系血脉！”老特里说出了最终的真相。
原来这一切只是圣彼得的一个障眼法而已，目的就是让魔族毫无察觉。
而现在，老特里取出圣罚之后，奥斯也将继续做为一个吸引魔族所有窥视的替身，替老特里承受所有的敌视与圣罚上面的封印。
原来奥斯和他的家族只是一个工具，怪不得在秘境之中，那个虚幻的圣彼得会对奥斯说出“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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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罚厅则是死伤了三百四十六名苦修，虽然不需要进行抚恤，但是安葬死者与伤者的疗伤大概会耗费两万金币。
教皇圣格列高利是在战斗结束后半个祷时，才介入调停。最终经过三方协商，韦廷家族赔付圣罚厅两万金币的支出，而圣罚厅则需要自行囚禁奥斯四祷年的时间。
一开始教皇的建议是由教皇厅出面，将奥斯拘押在梵蒂大教堂四祷年，但是老特里坚决不肯松口，才改为将奥斯拘押在西里尔山顶的圣罚厅总部内。
凯撒城外凯旋台。
凯旋台是一个高耸的露天平台，这是每次圣教征伐泰坦帝国后，信徒们返回圣城觐见教皇陛下时，教皇接见信徒们的场所。
寒风凛冽，像是要将世间万物都吹割开一样。高大宽广的平台上，教皇圣格列高利和圣罚厅第一执政官老特里不畏严寒，站立在平台的边缘处，沉默无言。
良久之后，教皇陛下率先开口。
“特里执政官，我们手中的权利都是光明神的赐予。牧羊者可以施之以威严，但不可长此以往。否则，我们将置教典于何地，将光明神的信任置于何地？”
“教皇陛下说的是，但是圣罚厅这次也确实是迫不得已，奥斯是圣威廉的教子，而且他本人对我们也太过重要。不出意外，他将是下一任的圣罚厅第一执政官，希望教皇陛下能够体谅我们的苦衷。”老特里眼皮低敛，看似很恭敬的回答着教皇的质问。
教皇侧头深深看了一眼老特里，然后神色逐渐缓和。
“特里执政官，你不必如此，你在圣教内德高望重，你威震大陆之时，我还未出生。严格意义上来说，我算是你的晚辈，这次我也是就事论事，并非针对你个人，也并非是针对圣罚厅。但是这么严重的教内内耗，可一不可再。再说了，圣罚厅也是圣教的重要一部分，希望圣罚厅能够以这次的事件为戒。如果以后再有类似事情，执政官还是要以圣教为重，凡事都可以坐下来商量解决。”
“光明神在上，老特里谨遵教皇陛下圣渝。”
老特里深深的弯腰低头，对着教皇圣格列高利行了一个祷礼。交谈也就到此为此，老特里恭敬的退了下去。
教皇陛下看着老特里远去的背影，轻轻吐出一句话。
“老而不死......”
老特里退下凯旋台后，仰头看了一眼高台之上的那个高高在上的渺小身影。眼神深邃，久久的凝视，又像是透过身影，看着更远处的苍穹。
然后老特里也轻轻言语。“是为贼啊......”
“我在下面等着，可是出了一身的汗，真怕你们打起来。”庆二爷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老特里的身侧，也随着他的目光一起看向了高台之上。
“他们确定不了真相是绝对不会动手的，走吧，是时候回圣罚厅了。”
圣罚厅内，奥斯刚刚送走了阿瑞斯。他让阿瑞斯带着他的一封书信去伊兰郡哥特城找艾琳娜，并且嘱咐他送完书信后就地隐居，保护艾琳娜最少一祷年的时间。至于阿瑞斯何时归来，奥斯没有说明具体的时间，只是让他等他的通知。
然后奥斯又找到了小胖子科林，拿出了圣彼得之杖。
“科林，帮我办一件事可不可以？”
科林有点疑惑的看着奥斯，什么时候奥斯这么客气又郑重的和他如此说话了？
“什么事直接说，下回不用这么跟我客气。”
奥斯点头应允，然后接着说道：“帮我将圣彼得之杖交给犹利娅，一定要亲手交到她的手上。”
科林没有接过权杖，只是眯起眼睛看着奥斯。“你遇到什么事情了？怎么我感觉你这是在交代遗言啊。放心，韦廷家族根本威胁不到你的，你只要呆在圣罚厅，没人能动得了你。”
奥斯上前一步，将圣彼得之杖硬塞进科林的手中，才又说道：“如果你真心认我这个朋友，你就按照我说的做就行，其它的事情你别过问。”
科林虽然平时做事说话像一个纨绔子弟，但是实际上他遇到大事，比很多人都要认真。他看着奥斯郑重的样子，心里突然有点不安。“不能和我说是什么事？”
奥斯摇了摇头，“我也不确定，但是你必须现在就去，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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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林突然上前拥抱了一下奥斯，在他耳边轻声说：“如果你真的遇到不可解决的大事，就尽量找到庆二爷。”
奥斯也伸出手，拥抱了一下科林的肥胖身躯，重重在他后背拍了两下。
“我知道了，你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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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踮起脚，伸手在头顶比划了一下，发现自己的身高正好和雕像的膝盖处齐平。随即，他拍了拍雕像，用有些顽皮的语调说道：“你被制作的真高。”
“他本来就很高。”
“是啊，像圣彼得陛下这样的人，一生无数荣耀，不管怎样，在我们的心中他就该是如此的高。对吧？特里执政官。”
奥斯根本没回头，听声音他就知道前来的正是圣罚厅的第一执政官老特里。
老特里缓缓走到奥斯的身边，然后说道：“看来你已经猜到了一些事情，为何我根本没有看出你有任何的害怕？”
“怕就有用吗？该发生的不是一样还会继续发生。”
老特里很欣赏奥斯的这种淡然的心态，这是一种很优秀的品质。
“你确实很不一样，也不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反而更像是一名阅历丰富的成年人。”
“是为了我体内的圣罚吗？”奥斯不再和老特里继续闲谈，直接进入了正题。
老特里点了点头，表示奥斯猜测的完全正确。于是奥斯便又接着问道。
“拿到圣罚之后你想要做什么？教宗之位还是教皇之位？不对啊，如果真要是为了登上圣教权利的巅峰，你不该如苦修一般的在西里尔山一呆就是几百祷年，以你的资历，如果真要竞选教皇宝座，机会还是很大的。”
奥斯自己给出了猜想，但是随即又被他自己给推翻了，他晃了晃脑袋，表示自己猜不到了。
“我不是为了自己，我是为了人类的生死存亡。”老特里轻描淡写的说出了极为震撼的答案。
奥斯瞳孔一缩，有些迟疑的伸手指了指天上。然后他一脸震惊的开口道：“不会吧？”
老特里点了点头。“没事，可以直接说出来，他们听不到的。”
“那不是神明吗？人类的至高信仰。”
“如果从一开始就是个惊天骗局呢？神？哈哈哈，说是魔还差不多。”
奥斯满嘴苦涩，真相是如此的可怕，也是如此的残酷。
“我以为神明只是虚构，后来就算有点相信，也只是认为那可能是某种高高在上俯瞰苍生的特殊存在。但是如您所说，就算神其实是魔，那又和圣罚有什么关系呢？”
“这就要牵扯到远古众神时期的灭魔之战了，大战结束后，魔族遭受重创，幸存下来的魔族掩盖了他们存在的一切痕迹，然后就此隐藏。原本这段秘辛早已淹没在时间长河之中，但是圣教建立后，圣彼得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才就此建立的圣罚厅，后来经过历代圣罚厅的研究，发现魔族只是在积蓄力量，等他们卷土重来之时，就是人类灭亡之时。”
“而魔族能够一直存活下来，最关键的就是信仰之力，据圣彼得留下的信息，神器圣罚是他们唯一的克星。”
奥斯明白了，自己身负圣罚，所以才成为了老特里算计的目标。
“那我会死吗？”
“不会”
“那就很不错了，那你开始吧。”
奥斯闭上了眼睛，他不想再争辩，也不想再争取什么，因为他看见了老特里目光里的坚定，无论他再说什么都是无用的。
寒风萧瑟，刺的人浑身冰寒。老特里伸开双手，金色光芒从手掌中溢出，然后奇异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高大雕像手中托着的那个石球突然浮空，然后在金色光芒的牵引下缓慢下降，最终停在老特里的右手中。
而奥斯的体内也在此刻出现异变，一个金色的光球从他体内慢慢渗出，最终停在了老特里的左手中。
可能是感受到了异象的出现，悬崖旁两道身影由远及近的快速掠来，然后站在了奥斯和老特里的身旁。
来人正是老巫婆和庆二爷。
“老特里，你在干什么？”庆二爷看清情况后，慌忙出声询问。
其实庆二爷和老巫婆看见老特里双手里托着的石球和金色光球后，就已经明白了一切，之所以询问，是因为他们震惊于老特里为什么要这样做，这和他们之前的计划根本不一样。
“小庆，老巫婆，我之前没有和你们说出实情，是怕走漏风声，你们也知道圣罚厅里是有着各方的耳目的。”老特里面对两人的惊疑和质问，开口解释道。
“圣罚在吸收圣彼得陛下的圣血之后，就能开启第一重封印，然后就必须将本体和器灵进行融合，融合后经由圣彼得陛下的嫡系血脉的温养，将三种本源能量转化为信仰之力，才能解开第二重封印。”
“对啊，我们计划就是让奥斯这个圣彼得陛下的唯一嫡系血脉来继承神器圣罚啊，现在你怎么能将器灵从他体内取出？那样我们圣罚厅三千年来的谋划不是就彻底失败了？你是不是疯了？”
庆二爷激烈的质问着，他现在都开始怀疑老特里到底是不是他本人。于是，他和老巫婆两人都开始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出手抢夺神器。
老特里这时却叹息一声。
“我欺骗了你们所有人，圣彼得陛下也欺骗了天下所有人。奥斯他们那个所谓的伯多禄家族其实只是一个替身而已，圣彼得陛下当时将他的姓与圣罚器灵一起赐予了他的一个仆人，然后他让仆人彻底隐藏起来，繁衍生息，就是为了现在的这一刻。取出器灵，融合本体，然后由替身吸引走来自魔族的目光，以及那两道几乎无解的封印。”
“我们所有历届圣罚厅第一执政官才是圣彼得陛下的嫡系血脉！”老特里说出了最终的真相。
原来这一切只是圣彼得的一个障眼法而已，目的就是让魔族毫无察觉。
而现在，老特里取出圣罚之后，奥斯也将继续做为一个吸引魔族所有窥视的替身，替老特里承受所有的敌视与圣罚上面的封印。
原来奥斯和他的家族只是一个工具，怪不得在秘境之中，那个虚幻的圣彼得会对奥斯说出“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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