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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初尝相思已入骨 难下眉梢 (十五)

    忽而闻声,琉雨施鸢一个激灵,仿佛在筑惕山的讲经课上被江疑点了名似的,头皮一紧,慌忙答‘到’。

    蚩尤肃然道:“孤命汝与那轩辕帐下的孟涂将军为战,切记小心应对,勿生莽撞。”

    琉雨施鸢领命称是,集结来了施雨司的诸家司将,磨磨蹭蹭地缓行上阵。

    琉雨施鸢忙里偷闲,急急打听道:“那主儿是个干什么的家伙,呵,好大的脾气,竟骂得蚩王跟二孙子一般!”

    屏翳言道:“孟涂将军乃为巴丹山主神,使得一把亮银通明戟,亦为轩辕黄帝麾下的一员百战悍将,只不过,脾气暴了一些,人品倒也还好。”

    琉雨施鸢继续八卦:“他们刚刚哥哥姐姐生呀死呀的,到底是在说些什么啊?莫不是还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上古秘闻?”

    屏翳摇头道:“这个我也不大晓得。好像是跟三千年前震惊八荒的‘谒戾血殇’有关系吧,可惜,所有经历过那件事的人都于此讳莫如深,从不曾多言半句,以至于这前因后果、来龙去脉,我也就不得而知了。”

    琉雨施鸢赶紧抬头看了看天,惊讶道:“今儿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么?哎呀呀,还有你屏翳挖不出的奇闻密事?那这情仇大戏可当真是捂得够严实的!滴水不漏,滴水不漏!”

    屏翳答道:“也不算捂着,只是当年之事太过于血腥惨烈,众人皆再不愿回忆提及罢了。九黎大君妖王重离自那‘谒戾血殇’之日苏醒,重临人世,妖王浴生,必以血祭,当是为天劫而已,无可密者。”

    他一扫拂尘,计上心来,嘱咐道:“一会儿上阵,你同长琴先引他动怒,然后假意败逃,孟涂性急气傲,必定轻敌追逐,到时我和飞廉再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招制敌,你们也忙中趁乱,杀他一个回马枪,此战必胜!”

    琉雨施鸢赞道:“好一个狗头军师,果然不是吃干饭的!嗯,就听你的,咱们施雨司这回也打上一场翻身仗,好好地扬扬眉,吐吐气!”

    两军对阵,琉雨施鸢勒马喝道:“兀那贼人是谁,快快报上名来,免我一打!”

    孟涂怒道:“如此一个乳牙还没有长全了的黄口小儿,竟也学得这般猖狂无礼,确是有什么样的主子便会生什么样的部将!上梁不正下梁歪!”

    琉雨施鸢挑衅笑道:“歪梁怎么了,我这区区歪梁照样也能把你打得爹不认娘不识了!”

    孟涂气急,手握通明戟,驾云而上,挥刃杀出。

    长琴凤焉琴迎前一祭,将琉雨施鸢挡护于侧,琴影戟光,一时叠作一团,难分你我。琉雨施鸢臂挽双蛇,手抚九调,与凤焉琴声交相呼应,鸣雷助战。

    孟涂招招狠厉,连杀而至,长琴腕上一抖,凤焉琴弦色慌张,即欲落空,琉雨施鸢亦假作不敌,几步踉跄,顺手便携了长琴遁风逃出,疾奔至屏翳飞廉所埋伏隐身之处。

    孟涂不知是计,遂提戟追来,溯风赶月一般的横刃斩去。

    正待此时,‘嗖’!一道青光兀然冲出,但见那屏翳手执七叶碧柳,拈诀撒出百十青光翠叶,飞廉杀风相衬,蓦地滚起数丈袭地旋风,长琴、琉雨亦双双顿步,回马引雷劈上。

    孟涂未做防备,霎然着道,为那青光猛的钻刺入肺腑,登时窒痛一呼,御雾逃离。

    琉雨施鸢等人还欲再追,突闻得蚩王鸣金收兵之令,几人本就是做做样子,至此也便乐得见好即收,回营复命而去。

    孟涂手捂伤口,一路飞遁,他本是个争强好胜爱面子的性子,今日不想却身遭几个小毛孩子的偷袭暗算,不由愈想愈气,顿然急火攻心,呕出了一口红血,坠云落地摔下。

    也不知睡了多久,孟涂渐自转醒,只见此间身处之地乃为一仙帐竹阁,紫烟习习,珠帘熠熠,风摇百花,香自袭人。

    “醒来便好了,——你莫起身,伤口虽愈,仍需静养。”一霓裳彩衣的披纱女子浮云行至,温声言道。

    那女子面披白纱,身莹流光,垂映在孟涂深黑色的瞳眸之中,却显得格外的朦胧似幻了。

    他挣扎着半起了身子,抱拳拜道:“多谢仙子救我性命,孟涂无以为报,今后仙子若有驱使,孟涂必定无一不遵,不敢称辞。”

    女仙一笑,虚扶道:“你不必多礼的,那伤不重,只不过一时愤然,郁结于胸罢了。”

    孟涂一礼道:“还未请教仙子芳名,孟涂当日夜铭记,时时感恩。”

    女仙温道:“方外之人,姑媱修士,珞瑶。”

    孟涂诧然道:“原来仙子即是昊帝之女,瑶姬女君!”

    珞瑶莞言道:“虚名而已,无须挂怀。先生欲行何往,为何会坠身于此?”

    孟涂答道:“我本轩辕帐下一左营部将,今日单骑前往敌军下战,只怪一时大意,无奈遭逢顽童袭伤,遁云至此,却不知会惊扰了女君清修,当是孟涂之过也。”

    珞瑶摇头道:“将军何必生此一责。”

    孟涂心道,既是机缘巧合,偶遇了瑶姬女君,倒不如拜求女君出山辅佐黄帝,如若女君应允,那岂不是天降良将,助我轩辕!

    他想至此处,忽心急的勉强下得床榻,跪地拜道:“我主黄帝乃为求才若渴之贤德明君,如今四海不平,九州不统,天下正急须一位至贤大德之旷世明君来一统河山,平定八方。如若女君可出山保佐轩辕,一襄大业,我主必当扫榻以迎,尊为上客。如此,天下即可早定安宁,苍生即能免荼战火。孟涂之求,还望女君三思!”

    珞瑶叹道:“将军这是何意?”

    孟涂拜道:“我为天下苍生有此一求,唯望女君允肯!”

    珞瑶见此,遂心下慎思,父君游历人间已有五千年之久了,这五千年来,她寻遍了三川五岳,却始终未见父君的行踪之迹。掐指算来,亦该当轩辕氏得此帝位,既然那轩辕黄帝运定为天命之主,说不定父君亦会前去探访一二。若是这般,她如去了,便既能一助命主,又可继续寻访父君,也不失为二全之应策。

    她微一点头,答应道:“将军免礼,珞瑶应了便是。”

    孟涂大喜道:“多谢珞瑶公主成全!”

    轩辕城中,枢纽殿下,钟鼓齐鸣,鸾凤衔歌。

    珞瑶凌裙踏上玉阶,即见一瞳目含尊的威严皇者敛袍而至,大步迎来。

    那皇者一揖礼道:“早闻神君方外之名,但恐凡步污了仙居,只惜无缘相见,未敢擅自搅扰。今日幸得神君襄辅,此实乃我轩辕一氏之福,天下万民苍生之福!”

    珞瑶回礼道:“黄帝言重了。”

    黄帝侧身敬让道:“神君,请。”

    珞瑶颔首一礼,相随了众人拂衣入殿。

    枢纽殿紫微阁内,灯烛摇曳,绰影重重。

    轩辕黄帝一身金丝蟒袍的独立于窗前,月华寒如凝霜,透过窗棱,洒上了黄帝毫无温度的衣袍襟袖,白日里温和谦逊的那张脸,此时在月光的浸染下,亦变得有一些冷峻深沉了。

    旁侧的案几上,于成片的竹简之间,隐隐约约的显露着些许诡异晦涩的符文篆印,印符其下密密麻麻的,写的是图阵译解详言,最后的署名落款为:云止参‘云笈七星’之妙法,得为此解,故献于我主,望我主研之用之,莫负奇阵衍世之天命玄机。

    一阵浓露夜风袭来,将那通明的烛火直拂得霎然乱舞,阑珊愈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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