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蔓延 第一百三十六章 污渍
“东西在哪里？”零号坐在长椅上，手里把玩着一把银白色的手枪，指甲摩挲着金属发出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个普通人，怎么可能和间谍扯上关系呢？”被人用枪指着的的男人痛哭流涕，想要冲上来抱住零号的腿，可是刚上前一步一把长刀刺穿了他的右小腿，将腿死死地钉在地上，鲜血喷涌而出，天天在地板上汇聚成一道血泊。
中年男人嘶嚎着，剧烈的疼痛，让他浑身的青筋凸起，可身体越是抽搐来自右小腿的痛感越是强烈，原本锋利的切口渐渐变得模糊，撕开了更多的肌肉。
“普通人脑海当中可不会有精神殉爆的痕迹。考虑到现任摇光带回来的信息，再联想当初的案例，看来你是某个协会的人。”
零号微微俯身，枪柄猛地砸在他的脸上，棱角撕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脸颊肿胀的同时，两颗牙齿混着鲜血从嘴中掉了下来。
“那块不起眼的U盘里，装着接近200位重点栽培对象的家属信息，比如现在的北斗，比如曹玉琴，比如江月影，当然，你可能并不知道这些名字这些代号代表着什么……我来告诉你吧，一旦这些信息传递出去，无论是对国内还是国外公开，将会有无数渴望华夏陷入混乱的投机者蜂拥而来，就像是嗅到血腥味的鲨鱼，这些资料将会是他们最好的武器，无论是挖角，还是诱杀……”
“而这些人的价值，可以说是无价之宝。对于我来说，那些鼠目寸光的政治家换上多少都可以，要多少有多少，普通的人才华夏的储备多的很。但是，这些有能力改写时代的新的人才，却不是那么好找的。现在，你明白他们的价值了吗？也应该明白这个U盘，对于我们来说那就是眼中钉，肉中刺。”
“我只想听到想听的。”零号缓缓将枪口指向了他的一根手指，“我更喜欢和聪明人说话，而对于愚蠢的人，我选择让他们听话。”
“说不一定活，但不说，肯定死，而且，死得很难看。”零号眼神冰冷，“你是选择以间谍罪论处，带罪立功减轻刑法，还是被我在这里凌迟处死，自己选。”
中年男人打了个哆嗦：“我说！我说！”
零号静静地看着他。
男人将讨价还价的心思咽回肚子，忍着疼痛，努力保持清醒：“是个小女孩儿，她好像是个空间系的掌控……”
零号站起身，转身走向门外，眼神简直如同屠夫一样凶悍。
“该死，信息已经扩散出去了，把他清理掉。”
走出大门之前，他微微侧脸，看着中年男人的眼神带着浓郁的戾气：“凌迟。”
男人绝望的咆哮声被掩盖
丢给了旁边的属下，抬头看了看天空，天空之中阴云密布，偶尔伴随着沉闷的滚雷声，略略有些闷热。
“麻烦大了”零号双手插在风衣的兜里，面色阴沉如水，“立刻行动，将名单上目标的亲属管控起来，分批次送到各个安全区，另外，对整个长城体系从上到下进行清洗。让天权来做这件事，允许他读取所有人的记忆，这些内应一个都跑不了。”
“是。”
“长官，您下午的行程是否取消？突如其来的清洗可能会导致一些风险，一次会议不值得以身犯险。我建议等到尘埃落定……”身边穿着干练，带着眼镜的少女微微弯腰。
零号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便签，片刻之后抬起头：“不，恰恰相反，借着这个机会，我要对长城进行整改，也是时候站到台前来了。通过这次的事情，我越发觉得，以前的制度最如今的现状已经不再合适。乱世当用重典，借着这次会议，将官僚制度和长城彻底分割开，把社会经济以及各方面调控的问题排除在长城的权柄外……”
“将长城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军事单位，将一切与社会制度有关的权利通通割裂，交还给本拥有这些权利的机构。这样，长城会更加纯粹，更有效率，我已经受够了那些对于战争一窍不通的家伙对长城行动方针的指手画脚。”
“也只有这样，长城目前的官僚风气才会改变。这对于未来绝对是一件好事。”
“明白了，长官，车已经备好了。”
“会议结束之后，我要看到你们的成果。”零号坐上了司机开来的装甲车，“这个关头，所有人，记住，是所有，谁都别想离开首都。不听劝的直接拿下。我不看过程，只要结果。”
“您会看到的。”少女微微鞠躬，直到车尾灯消失在了视线镜头。
零号靠坐在后座上，闭目沉思。
被带出去的资料带来的影响太过恶劣，如果没有办法有效预防可能会出现的风险，对于华夏稳定现状造成的打击难以想象。
尤其是……这其中甚至还有天枢的相关资料……
忽然，一声闷响，苏阳猛地睁开眼睛，之间右侧的车窗之上，十几道蛛网状的裂痕蔓延出去，中心部位已经起了一层白纱，看不清外面的情况。
“长官，我们遭遇了袭击。”司机眉头紧锁，不断的转动方向盘，紧接着密密麻麻的碰撞声在车外响起，即便是防弹玻璃在如此密集的射击之下也很快出现了大片大片的龟裂。
零号面无表情看向车窗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眼：“这可是首都……”
是的，这里本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但是仅仅只是来到远郊追捕间谍和泄露的资料，返回新区的路上却被袭击了。
不远处平行的通道上冲出来一辆又一辆的黑色的商务车，全副武装的战士从中探出脑袋，金属风暴倾泻而出，迅速还击。
这是零号的警卫部队。
浑身裹得严实的袭击者被子弹穿透身体，鲜血飘洒，但这时，发现袭击失败，剩余的袭击者当中有人拿出一只蓝色的晶体管，下一刻，剧烈的火光伴随着硝烟，冲击波吹散血沫，同一时间雷鸣滚滚，天空中开始下雨。
最后零星的枪声也被抹去，黑色商务车迅速封锁现场，开始检查现场的情况。
零号摸了摸脸颊，有一枚子弹打穿了防弹玻璃，擦伤了他的脸颊，鲜血不断的流出，看这指肚之间的那抹嫣红，零号慢慢抬起头，在模糊的车窗中，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司机有些迟疑：“这种情况，您……”
“袭击的事情，检查结果等到会议之后再告诉我。你继续开车。这样的袭击短时间内只有可能组织一次，虽然我们的高层当中出现了蛀虫，但是还想在剩下的路途当中再组织一次袭击，能做到这种程度的人也只剩下寥寥两三个。他们我心里有数，走吧。”零号平静的声音当中，带着刺骨的寒意。
是的，组织这场袭击的人，只有可能是间谍或者是内应。
只不过，身居高位。
……
一间会议室里。
十几个西装革履的中老年坐在那里谈笑正欢，直到一个看上去十分优雅的男人推开门，走进来，气氛顿时就不那么和蔼了。他是赤狐。
赤狐随意的拉开了一个位置坐下，目光随意扫视着人群。
最终落到了一个壮硕的黑人脸上，他带着大金链子金戒指，大腹便便西装革履，昂贵的定制西装也没有能够掩盖他那浓郁的暴发户气息，只是让他显得更加滑稽。
斯朗格.沃特，恐怖组织“犹大”的首领，手下零零总总150号人，并没有什么特别值得称道的地方，在面前的十几人当中算是垫底的小虾米。
“哦，亲爱的赤狐，瞧瞧，我的上帝，你居然也会有来参加会议的一天？”
斯朗格因为吸食毒品凹陷下去的眼眶努力的扭动着，上下打量赤狐，夸张又滑稽。赤狐对于吸毒这件事情一直嗤之以鼻，真正手握大权的人从来都不会靠近毒品这种东西，毒品只会夺走健康，让其变得昏庸无能。
“喝一杯吧，”一个苍老的白人拿出一瓶红酒，递给了赤狐，“口味或许不怎么适合你，但是也算是相当名贵的红酒了。”
赤狐接过手帕，似笑非笑看着斯朗格：“一般来说，我并不会来这里参加会议。根本原因就是我觉得没有这样做的必要。威尔斯会议组建的根本目标是相互交换有用的资源，相比于某些人只是单纯来享受红利，我更愿意在面对拥有风险的丰厚的利益的时候，来到这里，将其分享出去，比如……能够瓦解东方那条巨龙的秘密？”
斯朗格夸张地笑了起来：“吼吼哈哈哈……朋友你可真是喜欢开玩笑，或许那个国家是一条巨龙，但是我们可未必有这个能力去屠龙，当然，也许有个傻瓜愿意试一试也说不定。”
他并没有明确的否认，赤狐看着他的眼睛，片刻之后也笑了：“一个不错的玩笑，如果只有傻瓜觉得值得尝试，那么你一定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了。”
“言归正传，一份华夏重点培养的掌控者家属名单，以及其能力、性格等等。其中包括了……北斗。有兴趣吗？”赤狐靠在椅子上，随意的交叠着双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还残留着鲜血的U盘，轻轻的放在了桌面上。
会议室忽然陷入了死寂。
很久之后，此起彼伏的喘气声传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看着这枚U盘，眼神火热：“我的天呐……密不透风的墙，终于出现裂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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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个普通人，怎么可能和间谍扯上关系呢？”被人用枪指着的的男人痛哭流涕，想要冲上来抱住零号的腿，可是刚上前一步一把长刀刺穿了他的右小腿，将腿死死地钉在地上，鲜血喷涌而出，天天在地板上汇聚成一道血泊。
中年男人嘶嚎着，剧烈的疼痛，让他浑身的青筋凸起，可身体越是抽搐来自右小腿的痛感越是强烈，原本锋利的切口渐渐变得模糊，撕开了更多的肌肉。
“普通人脑海当中可不会有精神殉爆的痕迹。考虑到现任摇光带回来的信息，再联想当初的案例，看来你是某个协会的人。”
零号微微俯身，枪柄猛地砸在他的脸上，棱角撕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脸颊肿胀的同时，两颗牙齿混着鲜血从嘴中掉了下来。
“那块不起眼的U盘里，装着接近200位重点栽培对象的家属信息，比如现在的北斗，比如曹玉琴，比如江月影，当然，你可能并不知道这些名字这些代号代表着什么……我来告诉你吧，一旦这些信息传递出去，无论是对国内还是国外公开，将会有无数渴望华夏陷入混乱的投机者蜂拥而来，就像是嗅到血腥味的鲨鱼，这些资料将会是他们最好的武器，无论是挖角，还是诱杀……”
“而这些人的价值，可以说是无价之宝。对于我来说，那些鼠目寸光的政治家换上多少都可以，要多少有多少，普通的人才华夏的储备多的很。但是，这些有能力改写时代的新的人才，却不是那么好找的。现在，你明白他们的价值了吗？也应该明白这个U盘，对于我们来说那就是眼中钉，肉中刺。”
“我只想听到想听的。”零号缓缓将枪口指向了他的一根手指，“我更喜欢和聪明人说话，而对于愚蠢的人，我选择让他们听话。”
“说不一定活，但不说，肯定死，而且，死得很难看。”零号眼神冰冷，“你是选择以间谍罪论处，带罪立功减轻刑法，还是被我在这里凌迟处死，自己选。”
中年男人打了个哆嗦：“我说！我说！”
零号静静地看着他。
男人将讨价还价的心思咽回肚子，忍着疼痛，努力保持清醒：“是个小女孩儿，她好像是个空间系的掌控……”
零号站起身，转身走向门外，眼神简直如同屠夫一样凶悍。
“该死，信息已经扩散出去了，把他清理掉。”
走出大门之前，他微微侧脸，看着中年男人的眼神带着浓郁的戾气：“凌迟。”
男人绝望的咆哮声被掩盖
丢给了旁边的属下，抬头看了看天空，天空之中阴云密布，偶尔伴随着沉闷的滚雷声，略略有些闷热。
“麻烦大了”零号双手插在风衣的兜里，面色阴沉如水，“立刻行动，将名单上目标的亲属管控起来，分批次送到各个安全区，另外，对整个长城体系从上到下进行清洗。让天权来做这件事，允许他读取所有人的记忆，这些内应一个都跑不了。”
“是。”
“长官，您下午的行程是否取消？突如其来的清洗可能会导致一些风险，一次会议不值得以身犯险。我建议等到尘埃落定……”身边穿着干练，带着眼镜的少女微微弯腰。
零号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便签，片刻之后抬起头：“不，恰恰相反，借着这个机会，我要对长城进行整改，也是时候站到台前来了。通过这次的事情，我越发觉得，以前的制度最如今的现状已经不再合适。乱世当用重典，借着这次会议，将官僚制度和长城彻底分割开，把社会经济以及各方面调控的问题排除在长城的权柄外……”
“将长城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军事单位，将一切与社会制度有关的权利通通割裂，交还给本拥有这些权利的机构。这样，长城会更加纯粹，更有效率，我已经受够了那些对于战争一窍不通的家伙对长城行动方针的指手画脚。”
“也只有这样，长城目前的官僚风气才会改变。这对于未来绝对是一件好事。”
“明白了，长官，车已经备好了。”
“会议结束之后，我要看到你们的成果。”零号坐上了司机开来的装甲车，“这个关头，所有人，记住，是所有，谁都别想离开首都。不听劝的直接拿下。我不看过程，只要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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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带出去的资料带来的影响太过恶劣，如果没有办法有效预防可能会出现的风险，对于华夏稳定现状造成的打击难以想象。
尤其是……这其中甚至还有天枢的相关资料……
忽然，一声闷响，苏阳猛地睁开眼睛，之间右侧的车窗之上，十几道蛛网状的裂痕蔓延出去，中心部位已经起了一层白纱，看不清外面的情况。
“长官，我们遭遇了袭击。”司机眉头紧锁，不断的转动方向盘，紧接着密密麻麻的碰撞声在车外响起，即便是防弹玻璃在如此密集的射击之下也很快出现了大片大片的龟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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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平行的通道上冲出来一辆又一辆的黑色的商务车，全副武装的战士从中探出脑袋，金属风暴倾泻而出，迅速还击。
这是零号的警卫部队。
浑身裹得严实的袭击者被子弹穿透身体，鲜血飘洒，但这时，发现袭击失败，剩余的袭击者当中有人拿出一只蓝色的晶体管，下一刻，剧烈的火光伴随着硝烟，冲击波吹散血沫，同一时间雷鸣滚滚，天空中开始下雨。
最后零星的枪声也被抹去，黑色商务车迅速封锁现场，开始检查现场的情况。
零号摸了摸脸颊，有一枚子弹打穿了防弹玻璃，擦伤了他的脸颊，鲜血不断的流出，看这指肚之间的那抹嫣红，零号慢慢抬起头，在模糊的车窗中，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司机有些迟疑：“这种情况，您……”
“袭击的事情，检查结果等到会议之后再告诉我。你继续开车。这样的袭击短时间内只有可能组织一次，虽然我们的高层当中出现了蛀虫，但是还想在剩下的路途当中再组织一次袭击，能做到这种程度的人也只剩下寥寥两三个。他们我心里有数，走吧。”零号平静的声音当中，带着刺骨的寒意。
是的，组织这场袭击的人，只有可能是间谍或者是内应。
只不过，身居高位。
……
一间会议室里。
十几个西装革履的中老年坐在那里谈笑正欢，直到一个看上去十分优雅的男人推开门，走进来，气氛顿时就不那么和蔼了。他是赤狐。
赤狐随意的拉开了一个位置坐下，目光随意扫视着人群。
最终落到了一个壮硕的黑人脸上，他带着大金链子金戒指，大腹便便西装革履，昂贵的定制西装也没有能够掩盖他那浓郁的暴发户气息，只是让他显得更加滑稽。
斯朗格.沃特，恐怖组织“犹大”的首领，手下零零总总150号人，并没有什么特别值得称道的地方，在面前的十几人当中算是垫底的小虾米。
“哦，亲爱的赤狐，瞧瞧，我的上帝，你居然也会有来参加会议的一天？”
斯朗格因为吸食毒品凹陷下去的眼眶努力的扭动着，上下打量赤狐，夸张又滑稽。赤狐对于吸毒这件事情一直嗤之以鼻，真正手握大权的人从来都不会靠近毒品这种东西，毒品只会夺走健康，让其变得昏庸无能。
“喝一杯吧，”一个苍老的白人拿出一瓶红酒，递给了赤狐，“口味或许不怎么适合你，但是也算是相当名贵的红酒了。”
赤狐接过手帕，似笑非笑看着斯朗格：“一般来说，我并不会来这里参加会议。根本原因就是我觉得没有这样做的必要。威尔斯会议组建的根本目标是相互交换有用的资源，相比于某些人只是单纯来享受红利，我更愿意在面对拥有风险的丰厚的利益的时候，来到这里，将其分享出去，比如……能够瓦解东方那条巨龙的秘密？”
斯朗格夸张地笑了起来：“吼吼哈哈哈……朋友你可真是喜欢开玩笑，或许那个国家是一条巨龙，但是我们可未必有这个能力去屠龙，当然，也许有个傻瓜愿意试一试也说不定。”
他并没有明确的否认，赤狐看着他的眼睛，片刻之后也笑了：“一个不错的玩笑，如果只有傻瓜觉得值得尝试，那么你一定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了。”
“言归正传，一份华夏重点培养的掌控者家属名单，以及其能力、性格等等。其中包括了……北斗。有兴趣吗？”赤狐靠在椅子上，随意的交叠着双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还残留着鲜血的U盘，轻轻的放在了桌面上。
会议室忽然陷入了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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