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不过是块垫脚石
若顾衍是个安分的，今日可能勉强和谐一天，凑凑活活的也就过了，偏偏他不是。
被冷落了良久，在庄璃又一次给苏琉玉夹了菜之后，顾衍也不示弱，利落的给苏琉玉盛了一碗粥，还小心翼翼的搅了两下，才放到了苏琉玉面前。
“慢点吃。”
第一时间内，苏琉玉看向了庄璃。
庄璃果然还是原来那个庄璃，装了整整一早上，苏琉玉都没看出来什么破绽，然而，顾衍不过是用了一碗白粥，轻轻松松的，就让庄璃破了功。
看清庄璃眼里那一抹如常的嫉恨，苏琉玉升起了更甚的防备心。
若是无所求，庄璃何必如此？
三人面色各异的吃完早餐，一个个都像受了什么刑罚似的，连顾衍都有些脸色苍白。
好在庄璃并没有出什么幺蛾子，就是单纯吃个饭而已。
但对于庄璃来说，这顿饭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以往都不肯多看她两眼的顾衍，今天明显对她关注了许多。
而且，这次她没有在饭桌上挑事儿，顾衍看她的目光仿佛也柔和了几分。
她就是要借着苏琉玉，让顾衍重新注意到她，若是能让顾衍对她改观，顾府当家主母的位置，早晚都会是她的。
至于苏琉玉，不过是一块垫脚石而已。
饭碗刚一放下，苏琉玉照常说了句：“我吃饱了，告辞。”
转身就要走，庄璃急急忙忙起身追上，可怜兮兮拉住她的衣角道：“公主……”
苏琉玉：你要搞什么？
看看目光高深莫测的顾衍，再看看明显心怀鬼胎的庄璃，苏琉玉认命的放缓了脚步。
“庄小姐是有什么事情要同本宫讲？”
“公主今日可有什么安排？若是没有，璃儿想请您一起去外面逛逛。”
乍一听到“璃儿”两字，苏琉玉还没缓过神儿，恍惚了片刻才明白过来。
这若是在平常，她确实挺想看看，庄璃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今天，她是真的走不开。
“庄小姐若是有空闲，还不如多跟国师爷联络联络感情，您说呢？”
虽然她刻意放低了声音，然而，顾衍的脸色已然迅速黑了下去。
“顾某不知，殿下胸怀何时如此宽广？”
无视掉顾衍阴沉的眼神，苏琉玉一副亲热样子，拉着庄璃说话。
“庄小姐难道不知道吗？本宫的母亲瑶妃娘娘，有一件遗物落在了蒋家，蒋家昨日早应了本宫，让本宫今日去取。”
“这样，”庄璃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即说道：“公主，我庄家从前多多少少跟蒋家是有些交情的，不如我帮公主写封短信。”
“不必，谢谢。”
苏琉玉解释完就要走，庄璃身边一直跟着的嬷嬷突然站了出来，说道 ：“夫人，从前老奴与蒋家倒是有些渊源，在蒋家也有些微几个故人，若是公主不嫌弃，不若让老奴陪着公主去，说不定还有些什么用处。”
“若是这样的话，这可再好不过了！”
庄璃正要开口相劝，谁知苏琉玉竟然答应的如此干脆，让她与嬷嬷两人都有些喜不自胜。
顾衍目光越发幽暗，他有些看不明白苏琉玉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个嬷嬷是庄璃派遣去跟着打探消息的，偏偏苏琉玉像是没长心眼儿一样，开开心心的就带着人家去了。
低头轻轻吹散两片茶叶，顾衍不再去关注几人。
依他对苏琉玉的了解，这个女人，八成是不会让自己吃亏的，她这般做，一定有她自己的道理，要他操什么心呢？
苏琉玉带着嬷嬷出了顾府，这次因是去蒋家，自然不能落了国师府的面子，苏琉玉从府中调了一辆又大又奢华的马车，带上庄家嬷嬷就出发了。
嬷嬷看起来倒像是个实诚人，开口就是自我介绍，又主动给苏琉玉讲了些蒋家的见闻。
“公主，老奴自小就生在庄家，长在庄家，旁人都唤老奴一声庄嬷嬷，若是公主不嫌弃，也可以这般喊。”
苏琉玉轻轻一笑，浑不在意的说道：“不过是个名字而已，怎么叫不都是一样的。”
庄嬷嬷脸色一黑，大概是没想到苏琉玉会这么直截了当的噎她的话。
顿了顿话头，庄嬷嬷又说道：“殿下可知，蒋家家主跟蒋家原配夫人感情极好？”
“你说的原配夫人可是名为孙颖？”
“正是！原来殿下竟是知道的？”
“哪里哪里，”苏琉玉忙连连摆手道，“我也不过是道听途说而已，嬷嬷继续。”
“那蒋夫人年纪轻轻就身患疾病，没等到蒋云兰及笄就撒手人寰，蒋尚书是十分伤心呐！据说是日日夜夜心痛难忍，不吃不睡啊！”
“这……确实是爱的深沉啊！”
“还不止这些，据说，自从蒋夫人驾鹤西去，蒋家家主从此视蒋云兰为掌上明珠啊！那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真真看的比眼珠子还珍贵了几分呢！”
庄嬷嬷若是这么说，苏琉玉倒是有些不信了。
若是蒋云兰的父亲真心疼她，自然该好好教导爱护，蒋云兰又怎么可能如此恶名在外？更不可能做出跟南溯故私相授受的事情。
可她身为一个外人，什么也不能多说。
敷衍性的点了点头，庄嬷嬷觉察出她的不感兴趣，转眼就又换了话题。
“要说这蒋夫人啊，也是个苦命的，前半生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后半生嫁了这么个郎君，多多少少的，也算不虚此生了，谁知天妒英才，红颜薄命啊！”
不知为何，庄嬷嬷不过是一句普普通通的话，苏琉玉硬生生听出了些别的意味，难不成孙颖的死另有隐情？
漫不经心的掀开帘子，看了半晌苏琉玉才感叹道：“到底是王城之内，天子脚下，民风能如此淳朴。”
庄嬷嬷却摇摇头，不以为然道：“公主能看到的，都是表面事情罢了，人心还能隔肚皮，披着整齐衣衫站在阳光底下的，是人是鬼谁也不敢说，一定能够分的清。”
这话一出口，苏琉玉几乎可以确定，庄嬷嬷在暗示着她什么，可惜她对于庄家跟蒋家都知之甚少，实在不知道嬷嬷要表达什么。
两人边说边聊，晃晃荡荡的就到了蒋家门前。
随意打量了一下蒋家附近，苏琉玉看的出来，昨天李嬷嬷还是用了心的，不单单蒋家早早派了人在门口接应，街边还站了许多人，八成是过来看热闹的。
今日，果真是要热闹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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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冷落了良久，在庄璃又一次给苏琉玉夹了菜之后，顾衍也不示弱，利落的给苏琉玉盛了一碗粥，还小心翼翼的搅了两下，才放到了苏琉玉面前。
“慢点吃。”
第一时间内，苏琉玉看向了庄璃。
庄璃果然还是原来那个庄璃，装了整整一早上，苏琉玉都没看出来什么破绽，然而，顾衍不过是用了一碗白粥，轻轻松松的，就让庄璃破了功。
看清庄璃眼里那一抹如常的嫉恨，苏琉玉升起了更甚的防备心。
若是无所求，庄璃何必如此？
三人面色各异的吃完早餐，一个个都像受了什么刑罚似的，连顾衍都有些脸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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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于庄璃来说，这顿饭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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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次她没有在饭桌上挑事儿，顾衍看她的目光仿佛也柔和了几分。
她就是要借着苏琉玉，让顾衍重新注意到她，若是能让顾衍对她改观，顾府当家主母的位置，早晚都会是她的。
至于苏琉玉，不过是一块垫脚石而已。
饭碗刚一放下，苏琉玉照常说了句：“我吃饱了，告辞。”
转身就要走，庄璃急急忙忙起身追上，可怜兮兮拉住她的衣角道：“公主……”
苏琉玉：你要搞什么？
看看目光高深莫测的顾衍，再看看明显心怀鬼胎的庄璃，苏琉玉认命的放缓了脚步。
“庄小姐是有什么事情要同本宫讲？”
“公主今日可有什么安排？若是没有，璃儿想请您一起去外面逛逛。”
乍一听到“璃儿”两字，苏琉玉还没缓过神儿，恍惚了片刻才明白过来。
这若是在平常，她确实挺想看看，庄璃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今天，她是真的走不开。
“庄小姐若是有空闲，还不如多跟国师爷联络联络感情，您说呢？”
虽然她刻意放低了声音，然而，顾衍的脸色已然迅速黑了下去。
“顾某不知，殿下胸怀何时如此宽广？”
无视掉顾衍阴沉的眼神，苏琉玉一副亲热样子，拉着庄璃说话。
“庄小姐难道不知道吗？本宫的母亲瑶妃娘娘，有一件遗物落在了蒋家，蒋家昨日早应了本宫，让本宫今日去取。”
“这样，”庄璃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即说道：“公主，我庄家从前多多少少跟蒋家是有些交情的，不如我帮公主写封短信。”
“不必，谢谢。”
苏琉玉解释完就要走，庄璃身边一直跟着的嬷嬷突然站了出来，说道 ：“夫人，从前老奴与蒋家倒是有些渊源，在蒋家也有些微几个故人，若是公主不嫌弃，不若让老奴陪着公主去，说不定还有些什么用处。”
“若是这样的话，这可再好不过了！”
庄璃正要开口相劝，谁知苏琉玉竟然答应的如此干脆，让她与嬷嬷两人都有些喜不自胜。
顾衍目光越发幽暗，他有些看不明白苏琉玉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个嬷嬷是庄璃派遣去跟着打探消息的，偏偏苏琉玉像是没长心眼儿一样，开开心心的就带着人家去了。
低头轻轻吹散两片茶叶，顾衍不再去关注几人。
依他对苏琉玉的了解，这个女人，八成是不会让自己吃亏的，她这般做，一定有她自己的道理，要他操什么心呢？
苏琉玉带着嬷嬷出了顾府，这次因是去蒋家，自然不能落了国师府的面子，苏琉玉从府中调了一辆又大又奢华的马车，带上庄家嬷嬷就出发了。
嬷嬷看起来倒像是个实诚人，开口就是自我介绍，又主动给苏琉玉讲了些蒋家的见闻。
“公主，老奴自小就生在庄家，长在庄家，旁人都唤老奴一声庄嬷嬷，若是公主不嫌弃，也可以这般喊。”
苏琉玉轻轻一笑，浑不在意的说道：“不过是个名字而已，怎么叫不都是一样的。”
庄嬷嬷脸色一黑，大概是没想到苏琉玉会这么直截了当的噎她的话。
顿了顿话头，庄嬷嬷又说道：“殿下可知，蒋家家主跟蒋家原配夫人感情极好？”
“你说的原配夫人可是名为孙颖？”
“正是！原来殿下竟是知道的？”
“哪里哪里，”苏琉玉忙连连摆手道，“我也不过是道听途说而已，嬷嬷继续。”
“那蒋夫人年纪轻轻就身患疾病，没等到蒋云兰及笄就撒手人寰，蒋尚书是十分伤心呐！据说是日日夜夜心痛难忍，不吃不睡啊！”
“这……确实是爱的深沉啊！”
“还不止这些，据说，自从蒋夫人驾鹤西去，蒋家家主从此视蒋云兰为掌上明珠啊！那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真真看的比眼珠子还珍贵了几分呢！”
庄嬷嬷若是这么说，苏琉玉倒是有些不信了。
若是蒋云兰的父亲真心疼她，自然该好好教导爱护，蒋云兰又怎么可能如此恶名在外？更不可能做出跟南溯故私相授受的事情。
可她身为一个外人，什么也不能多说。
敷衍性的点了点头，庄嬷嬷觉察出她的不感兴趣，转眼就又换了话题。
“要说这蒋夫人啊，也是个苦命的，前半生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后半生嫁了这么个郎君，多多少少的，也算不虚此生了，谁知天妒英才，红颜薄命啊！”
不知为何，庄嬷嬷不过是一句普普通通的话，苏琉玉硬生生听出了些别的意味，难不成孙颖的死另有隐情？
漫不经心的掀开帘子，看了半晌苏琉玉才感叹道：“到底是王城之内，天子脚下，民风能如此淳朴。”
庄嬷嬷却摇摇头，不以为然道：“公主能看到的，都是表面事情罢了，人心还能隔肚皮，披着整齐衣衫站在阳光底下的，是人是鬼谁也不敢说，一定能够分的清。”
这话一出口，苏琉玉几乎可以确定，庄嬷嬷在暗示着她什么，可惜她对于庄家跟蒋家都知之甚少，实在不知道嬷嬷要表达什么。
两人边说边聊，晃晃荡荡的就到了蒋家门前。
随意打量了一下蒋家附近，苏琉玉看的出来，昨天李嬷嬷还是用了心的，不单单蒋家早早派了人在门口接应，街边还站了许多人，八成是过来看热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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