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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他,一晚上没回家?

    他妈的真是没有比江左易更不要脸的东西了!竟然还敢对我说——你猜的一点没错。

    “确实是个叫不到出租车车的孕妇,我看她拎了很多东西,就把她送去了地铁站。

    你知道我最容易对受委屈的女人产生同情了,一边送她一边想着,是不是应该把她那个不知道疼惜女人的丈夫给大卸八块……”

    我说江左易,撒谎就不要撒这么多废话出来了行么?

    “是祝丹妮。”他说。

    我在脑子里搜索了很久,才清楚地把这个名字对应上某一张脸。

    那不是之前在叶子幼儿园任职的老师,江左易的……旧情人么!

    我说哦,我开车呢,回头再说吧。

    挂了电话不到三秒钟,他又打过来了。

    “舒岚你干什么……”

    我说江先生你失忆了么?我们两个现在分手了,你跟以前的女人想要死灰复燃是你的自由,今天怪我非礼勿视非礼勿多嘴了。抱歉!

    “你吃醋的样子真是太完美了。”

    我说江左易你的画风还是不对!

    “我觉得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亏欠人家的事才不得不先跟我分手?

    难道你对每个女人的补偿,都要用暂时离开我的方式么!”

    我说江左易你要是解释不起,就干脆别解释了,反正我也没兴趣知道。

    “祝丹妮现在在福利机构做事,中山建业的公益赞助活动最好还是找些信得过的对象。以免好心办了麻烦事,不但提升不了预期的商誉,反而被一些不怀好意的网络媒体质疑。”

    江左易表示,说是今天下午趁着祝丹妮帮机构采买用品的时候,自己顺便跟她聊了一下相关事宜。

    就这么完美地解释了我在天台上偶然看到的这一幕!

    我不是很领情,也许多少还是觉得他的话里有水分吧。于是小声说这点小事我会叫公司里的运营负责人来做,该怎么定案还要等周一的董事会结束。

    ——所以暂时用不着你殷勤地扮夜礼服假面!

    “那运营部的张天佑不也是我的人么?”

    我:“……”

    我说好好好,我认栽。所以这会儿,你是谈完了生意又弹棉花去了是不是?

    其实我对祝丹妮这姑娘倒没有什么坏印象,何况上次徐倩的事害得她被冤枉了一通,受了不少惊吓。

    但是现在是我做公益,我是给钱的,又不是去劝投资拉赞助。他江左易背着我跑去达成什么不平等条约算是几个意思?

    “舒岚你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过马路扶老太太还会遇到碰瓷的呢。

    你以为你往外掏钱就是上帝了么?更何况,手里的钱干不干净你自己心里总有数吧。”

    我被噎的没了脾气,冲着话筒吼了句OK。我斗不过你也说不过你,所以分手!走了!

    “等等,今晚——”

    “今晚什么今晚,我们已经不在一起了,要发情自己搓去!”

    我坐在车里,透过窗子去看马路对岸那火急火燎的挖土机,顷刻就把残局啃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大坑。

    我还记得江左易第一次带我来这家甜品店的时候说,因为里面的椅子都是马卡龙的颜色,一个大男人真的挺不好意思进来吃甜点的。

    小零已经够暖够娘炮的了,他可不想把自己教育失败的罪名坐实。

    说起这里的布丁,叶子最喜欢的是香芋的,而小零惟独钟情草莓。

    我能记住那短暂的温馨和幸福,却再也记不住两款甜点混合在一起的时候是怎样的口感。

    随便到便利店去买了个带包装盒的鸡蛋焦糖布丁,我怀着有点愧疚的心情回到叶子那里交了差。

    可惜这个小滑头,咬了一口就说口感跟皮鞋似的,气得我要不是看在她手心还包着厚厚纱布的份上,绝对抄起个凳子腿打她了。

    哄着女儿睡着后,我一个人回了家。

    离开江左易已经快一周了,家里的气息还是孤单得挺陌生的。

    虽然在一起的日子也没有多久,但这个种马男就是有本事在床上地上沙发上,厨房餐厅浴室里都留下了下流的记忆。

    摸着毫无变化的小腹,我依旧为我失去的那个孩子心痛不已。

    孕育是个甜美的过程,与挚爱之人的结晶一点点在体内生根发芽,怀着饱满的希望静静等待。

    就像当初我有了叶子的时候,正因为丝毫不知背后的隐情,所以曾经的幸福从未被打破。

    那么今天的我,是有多想为江左易生一个更加真实的孩子呢。会不会跟叶子很像?会不会如江左易所说,有了小妹妹的叶子会更加明白什么是责任和守护。再也不会委屈地躲在‘笑笑’的身影下。

    我靠着沙发,一边流泪一边入睡,等到第二天早上慌慌张张想要爬起来洗漱上班的时候,才记起来今天是周末了。

    叶子对昨天的布丁表示很怨念,于是我决定亲手给她做一个。

    不是说外面的色素食品添加剂不干净么?连那么口碑远扬的甜品店都不能幸免,还是自己动手安全一点吧。

    我会做饭,但不是什么都擅长。当第一锅水煮的像洗过头一样的时候,门铃响了。

    我以为是江左易,下意识地把披肩发往肩上撩了个位置,结果看门看到的却是一脸呆萌又惊讶的汪小飞。

    我还穿着睡衣,斜斜的肩带露着花纹,若隐若现的胸衣滚在蕾丝边里快要呼之欲出——

    我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汪小飞这个小处男每次都有机会一睹我的芳妍!不是裙底风光就是波涛胸涌,可我天地良心,真的没有勾引过他的意思啊!

    “你……屋子里是叶瑾凉?”汪小飞吞咽了一声。

    我皱了下眉,我说为啥是叶瑾凉,你要猜也应该猜是江左易啊!

    “因为我刚才见过江左易嘛。”汪小飞大大方方地进来,四下瞅了瞅,问我说家里没人你干嘛穿成这样?

    我说一看你就是单身久了,女人在家不都穿成这样么!

    “我姐就不,她可保守了。”

    我说你姐保守,是因为你在她面前,否则你怎么看到的!

    “这么早,你来找我干什么?”

    “你们周一不就要召开董事会了么?我一早去了一下和家收容所,采访了一下那边的所长和几个工作人员。”汪小飞把相机往茶几上一放,接过我递给他的茶杯咕咚了两声。

    ——喝完就差点扑街了:“呸呸!咳!这什么玩意?”

    我说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刚才调布丁粉的底料。

    汪小飞怨念地看了我一眼,这会儿我已经穿上了外套,但他还是不可避免地红了脸。尴尬三秒钟后,挽着袖子说:“这是你做的布丁?”

    我说恩。

    “简直像在炖屎。”

    我:“……”

    我说我只是不擅长弄甜点。

    “你不是很爱江左易么?”汪小飞打奶油的样子还是挺带劲的,记得他说起过,汪甜玉的家务非常一塌糊涂,以前大到修房梁小到打蟑螂可都是他一手包办。

    我说这跟我爱不爱江左易有什么关系?

    汪小飞冷哼一声,说自己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都看得出来江左易是个嗜甜如命的男人,而我口口声声说爱他,竟然都没有为他擅长过甜品。

    一听这话,我也觉得我挺无地自容的。

    可是转念一想,他那么喜欢孩子我特么都为他怀了两个了,还想怎么样!样样事事,说有光就要有光,你丫上帝啊。

    “话说你今天到底找我来干嘛的啊。”我说什么采访,什么和家收容所的。你不是专门报道恶性新闻么,什么时候也开始民生半块了?

    “和家收容所上周收到了一千多万的赞助款,不就是你们中山建业给的么?”

    我心虚地点点头,说这钱其实是江左易先给出的。我还没有通过董事会决议,不能随便动。

    一想到明天还要去说服那几个硬骨头的老股东,我脑仁就有点疼。

    “反正不管谁了,对外是打着你们的名号。于是我听了消息后就过来了,之前的专访材料你也看过初稿了,言辞动人但干货太少,总不好光放嗓子吼,不拿钱出来堆真材实料吧。”汪小飞把牛奶和草莓酱混合在一起,漂亮的手指捏着汤勺,在小火蓝莹莹的光泽中温柔非常。

    “于是我就到收容所去随便又走访了几个员工,把刚刚做好的感谢锦旗都给你送过来了——

    舒岚,说真的我确实没看错你呢。还以为做生意的女人都是坚强又冷血的,没想到你回馈社会的手笔真的很值得点赞。”

    我呵呵地转过脸,心更虚了。

    我是真的没办法告诉汪小飞事情的真相,告诉他我是在怎样肮脏的物质生活里出落成一个矫情的大小姐。

    他这么纯洁,这么阳光,跟江左易,跟叶瑾凉……都不一样。

    看着他悉心地把布丁液倒进模子里,长长的睫毛专注地颤抖着,一不小心碰洒出来一滴,旋即用拇指一抹,放在口中吮吸。

    “你……”他仰起头,眼睛骨碌了一下:“舒岚你盯着我看什么?”

    我说啊,没什么,只是——哦,对了你刚才说你见到江左易了?

    可能是因为我的话题转出了某个他不太喜欢的生物,汪小飞皱了下眉,说是啊,就在和家收容所里。

    “不过他应该没看到我,匆匆就转过电梯下去了。”汪小飞说本来他还纳闷呢,现在听我说这收容所里的投资都是他出的,想想可能也没什么奇怪。说不定这家伙前半辈子在外面砍人砍得多了,里面有些丧父丧夫丧子的孤寡老人都是他做的孽,这会儿怕进地狱来积德哩。

    我说汪小飞你的脑洞是窜天猴给炸出来的吧。

    可是我真的有点想不通,江左易大清早的跑到收容所去干什么?

    “小飞,你确定是他?”

    “废话,长那么帅的我会认错?何况身边还带着那个混血的……安什么的?我见过那保镖,你说他是gay?啧啧,我觉得至少得是长成那样的才有资格当gay,刘健那种…….实在是太不堪入目。”汪小飞的思路真是让我倍感年纪大了,实在捉急。这会儿他拉开我的冰箱,将布丁液放了进去,说两小时就能好,不过他以前在家给他姐做的时候,总被那馋女人当稀泥的时候就给囫囵吞下去了。

    “对了,我姐生了个女儿,跟西航大哥他家的双胞胎挺像的,唉,但愿性格别那么像。”

    我说七七和十一我见过,对叶子挺好的,不是挺乖巧的姑娘么,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怨念颇深?

    “你养过哈士奇么?”汪小飞打了个冷战,说这是苏西航夫妇在被人问起育儿经验时,异口同声给出的感受。

    我:“……”

    我说咱俩偏题了,你继续说,江左易他——

    结果汪小飞把刚刚剥好的新鲜草莓直接就给丢嘴里了,尼玛那是我要摆盘做装饰的阿喂!

    “怎么就偏题了?难道话题就非得围绕他江左易才有的聊?我就不能跟你拉拉家常么……”汪小飞的表情挺受伤的,我顿时深感过意不去。

    拉着他到沙发上坐下,我说谢谢你专门为了我的事又奔波一趟。只是这段时间家里各种事风波未平,我的心情始终捉急日狗。这种时候也就只有你还能逗我开心出来了吧……

    “不过我还是想问问,你真的看清那个人是江左易了么?”我真是太不要脸了,一定是因为给江左易生孩子生的,中毒颇深。

    “看清了呀,黑色的西装,香槟色的衬衫,没打领带。”汪小飞不耐烦地瞪了我一眼,说有没有水啊。大清早的进我家来喝了一嘴的粉末,难过死了。

    我说有,我这就去给你拿。

    可是等到从冰箱里抛出来一罐可乐到他手上的时候,我一下子怔住了。

    不对呀,江左易昨天不就穿着这身衣服么?

    在我的印象里,他是绝没可能两天不换衣的!除非,没洗澡也没回家……

    没回家?!

    难不成今天汪小飞在收容所里看到他的时候并不是他刚刚来,而是正要……离开?

    就在这时,门锁旋了两下,江左易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整个屋子的气氛顿时比我刚才的第一锅布丁还绝望。

    “舒岚,你还真是一点都不肯认输哈。”

    我说你误会了,汪小飞是来跟我谈工作上的事。

    “穿睡衣谈?”我的外套是紧身的,也就随便套了一下,这会儿整个人包裹起来还是凹凸有致的。

    江左易瞄了一眼长在沙发上的汪小飞,我以为他又会蛮不讲理地把人家良家少男拎起来赶外面去呢。

    没想到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把西装外套扯下来把我迎面给包住了。这样子看起来,更像刚刚被凌辱后穿麻袋了。

    我看到江左易换了衬衫,跟汪小飞刚才说的已经不一样了。头发上有淡淡的洗发水香气,胡子也是刚刚剃过的。

    这是回家洗澡了吧?

    “喂,你刚才没看到我——”汪小飞倒是一点不怕他,开口就要问,却别我故意别开话题打住了:“小飞,要不你……”

    “知道!我多余嘛。”汪小飞拎起桌上的摄像机就走了,那匆匆的小背影跟逃似的,看得我心里一阵阵难受。

    “你找我…有事么?”我住在他送我的公寓里,却俨然一副比他理直气壮得多的女主人样。

    此时江左易还站在门口,自汪小飞绝尘而去后,他也没有再往前多走一步。

    “没什么,就想来看看你。”

    我走进卧室,背对着他换衣服,半身藏在衣柜里,露出的胳膊还是冷丝丝的。

    后来他进来了,很随意地就帮我把内衣后带调整了一下,我浑身一个激灵,然后听到他说想我。

    转过身去,我双手用力捉住他的腰,高耸的胸膛让我有些羞于暴露。

    “你是真的想要放我一个人调整生活,还是因为你这段时间不得不与我先分手?”

    江左易沉默。

    我说你这样的男人呀,独来独往得习惯了,一旦有了女人有了家庭贴在身边,可能会束缚好多事。

    “我知道你还有事在瞒我,但我并不是很在意。”套上外装,我去冰箱里看布丁。

    如汪小飞所说,尚未成型的腻腻软软最有口感,看得我都很想给直接喝下去。

    我说等下布丁好了我去医院给叶子送去,冬夜说她再过三天就能出院了,小孩子伤口愈合快。就是怕心理上跟着我混乱的生活节奏受辛苦。

    我不知道江左易有没有听到我在说话,连布丁都引不起他的兴趣这让我很诧异。

    我一回头,看到他坐在沙发上正随意地翻着汪小飞留下的采访初稿复印件。

    “他去和家收容所了?”

    我把头发挽了个发髻,叼着发夹说:“是啊,咱们往里投了一千万,他帮忙做个专访后续。明天董事会之前能上报的话,我这里的障碍也就小一些。”

    江左易没再多说,只是靠着沙发稍微闭了闭眼睛。

    我问他是不是累了。

    他说有点。

    “心里装太多的事,当然会累的。”我说你进屋躺一会儿吧,我去医院陪陪叶子,中午回来。

    明天的董事会很重要,下午我要去见见父亲的遗嘱律师,还得回公司跟几个高管再商量一下。

    我在医院陪叶子吃好午饭后就哄她睡了,再回家的时候发现江左易不见了。

    被子也没叠,桌上的新闻稿散乱着。看样子像是突然决定出去的。

    我没打他电话,因为我觉得如果江左易可以戒掉甜品,那我为什么不能戒掉好奇心。

    还有好多好多事得做,况且,我爸爸的遗体被舒颜的律师带走后…两天了都没结果呢。

    想不到后招真是很难熬的,可惜江左易只致力于教我怎么战斗,却忘了让我学会调节战前战后的紧张症。

    周一一大早,我换了庄重的职业正装。

    董事会在上午十点,除了我父亲的代理律师外,几个持股百分之三到五的老股东也在。

    可怜三年没有股东红利,要不是看在‘江景之都’这个项目的翻身的份上,我都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原因能让他们坚挺到现在。

    所以我并非没有一点担心,他们对于我二期宣传投资的公益比例,必是议论纷纷的。

    就比如像现在——

    “舒总,不是我们不相信你。现在这个状况是秃子脑袋上的虱子——明摆着。你不肯公示中山建业的底价,却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动用几乎超过全项目近三成的资金打公益项目做商誉。

    却把生死存亡的二期招标重担压在江源集团上。”说话的老股东以前也是我父亲的朋友,我不知道他们有多亲近,但至少没有亲近到让他知道些不该知道的事。

    我说我们和江源集团是有协议的,融资早晚要到位,并不会有任何风险。

    “舒总,恕我直言,谁有不如自己有,您这么相信江源集团是因为您与江总私交过深……咳咳,但是我们也有我们的考虑……”

    这老家伙说话有点不客气,低下也有人开始切切私语了。

    我暗自冷笑,心说我能靠能力吃饭又怎样,今天偏偏就想靠脸吃了。

    我就傍着江左易了怎么样?我爸爸的过世我都还没跟他计较呢,他还能在这时候捅我一刀么!

    “李总,”叶瑾凉站起身道:“舒总的决定代表着中山建业核心执行董事会的决议。既然已经同江源集团签订了合法协议,还请大家放宽心,理性地探讨二期宣传项目的可行性。”

    我觉得叶瑾凉很伟大,至少在这种时候他把这种话说出来。

    要知道整个公司对我们两人的婚变能传出一千零一夜的故事,最盛行的版本还不就是我跟江左易有一腿,给他带了绿帽子,于是他一气之下搞了我妹妹——

    唉,我们圈真乱。

    我看看表,说十点了,咱们先公布父亲的遗嘱吧。

    父亲的律师五十多岁,长得十分严谨。很像日剧里那种彬彬有礼的中年大叔,看眼睛是看不出内心世界的。

    他告诉我说,需要同样作为继承人的舒颜一并在场。

    我之前已经告诉舒颜今天的事了,时候不早,我说我相信她很快会出现。

    可就在这时,叶瑾凉的秘书突然就闯了进来:“舒总,叶总!”

    “什么事?”通常看到有人慌张成这样都不是什么好事。

    “有……有警察……”女秘书还没等把话说囫囵呢,就看到三五个警察持着证件闯进来,比电视剧里的那种气场还强大。

    “请问哪位是舒岚女士?”

    我起身迎过去:“我就是。”

    “我们是S市警视厅重案组的督办刑警,现在怀疑你涉嫌杀害中山建业前董事长,你的父亲舒中山。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你说什么!”仿若五雷轰顶,我甚至都没感觉到那双冰冷的手铐是什么时候把我给套上的,进电梯的时候,我看到舒颜站在拐角处,抱着手肘,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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