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 > 而你忧伤成蓝 > 084 你会杀人,我会放火

084 你会杀人,我会放火

    我说有话就快讲,别他妈耍帅壁咚了。我这边流血都快流死了,真的没有精力再跟你废话。

    “舒岚你恨我么?”

    “江左易你是不是有病!”我按着肩膀,微微靠墙喘息了几声:“我能为叶子生,为叶子死,是因为她是我活生生养大的女儿。可如果你问我若是刚怀上两个月就掉了,那还会不会伤心?我只能说呵呵,下次努力。

    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明白,你是想说,你刚刚爱上我,还来不及…..很爱,就流产了。”

    我把手上的血在衣襟上擦了擦,说江左易你这么聪明的人,有什么必要跟我扯些没用的呢?你这么骄傲的人,又有什么必要在我面前卖愧疚呢?

    “你敢对我发誓,说凌楠做的那些事你一丁点都不知道么?江左易,就算他把所有的事都揽在自己身上,就算他有这个魄力以死明志又怎样?

    他说他的,我可以选择性地相信和判断。而鉴定的结果就是——

    你根本就没有那么无辜。”

    “是,我知道一些。很多细节只是没去证实,也没打算去证实。”江左易放开撑在墙上的手,目光凝视着我疲惫的双眼:“难道我们不该为阿雪报仇么?既然要达到目的,总有些不齿的手段。

    我做还是他做,本来就没有分别。我江左易混到今天,还不至于用兄弟的命来给自己开脱。

    可是舒岚,我爱上你,是与仇恨无关的另一件事。”

    “你爱我关我什么事?”我冷笑:“除了让我觉得你是个连复仇都不够有魄力的猪一样的队友外,还能有什么加分印象?

    江左易你承认吧。你只是在我身上看到了凌雪的影子,而这份影子仅仅来源于,叶瑾凉对我的误会和伤害,率先勾起了你对凌雪的愧疚。除此之外,我舒岚何曾有过一点吸引你的地方呢?

    在凌楠设计出来的一系列棋局里,你才是那个不沾血不染灰的作壁上观者。

    调教着我,一步步成长壮大为你们过年待宰的下酒菜。江左易,其实我一直都不恨你对我的欺骗。

    四个亿的大项目砸进来,你本来就是个带着目的的行商者,我有这个觉悟也有这个敏感度。

    还是……忍不住靠近,只能怪我自己太无能。你从未说过爱我,甚至不曾要过我。我有什么资格怪你的背叛呢?

    可是冬夜的事,我无辜的姐妹是我在这世上比寥寥无几的亲人更重要的存在。你明明就知道婚礼上会发生什么事,明明就动过想要提醒杜辰风的念头……可你终究还是让悲剧发生了。

    你们拿我姐妹的幸福,拿她的孩子来作为激怒我这头‘斗牛’的红绸。江左易,你让我怎么原谅你?”

    “这件事,我承认。如果我知道李冬夜怀孕了,也许……”

    “叶子手术那天,你跟我提了分手。”我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我说江左易,因为凌楠病危,你在我与他之间的第一瞬抉择里,终究还是选择履行你们之间的承诺。

    跟我划清界限的下一步,不就是按照原计划将我和我父亲的公司击溃么?

    “所以你说你爱我?可你的爱与不爱,就只是握着一把刀夹在我脖子上,切与不切的分别而已。”我一滴泪水都没淌,但衣服下汹涌难禁的失血已经让我脱水很严重了。这会儿沿着指尖滴滴汇聚成小溪,划过裤脚洒落一地。

    等到江左易把我抢进怀里紧紧拥住的时候,我已经虚弱得快不能呼吸了。

    我的脸埋在他胸口,起起伏伏的心跳和起起伏伏的纠结……一点都不像那个让我琢磨不透的江左易。

    我说江左易你放过我好么?

    “不。”

    “放过我……”

    “不!”他把脸埋在我脖颈间,一点都不在意我的血染脏他一身:“叶瑾凉总有一天会后悔,我不会给他后悔的机会!

    这一次,明明是我先……重新得到了你。”

    我说你得不到我,没有人能得到我。

    我们之间从来都没有真实过,又何必这么执着?

    你守着你的阿雪慢慢忏悔,我陪着我的叶子慢慢成长。

    你要舒颜他们的命,我举双手帮你取。你若要我爸爸的命,我也会举着刀枪与你杠。江左易,我不用你让我一颗子,这场战斗,我自己打。

    “好。我等着你。”江左易终于放开我,伸手撩了下我凌乱的鬓角:“舒岚你记得,你赢不了我的……

    因为这次我跟你赌的是,你会不会重新爱上我。”

    妈的,我懒得跟你打了鸡血似的发表宣言。动了动唇,我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就双膝一软,瘫倒在他怀里。

    ——我是真没想到他居然敢囚禁我!

    唉,流氓就是流氓。

    我不是第一次来江左易的别墅,但却没有一次能像现在这样,把它当成自己的家来安睡。

    接下来的整整三天,枪伤引起的高烧让我始终处在半梦半醒中。

    他偶尔进偶尔出,有时跟我说话。但多大多数时间,我都是不回答的。

    没有凌楠在的别墅里,江零是很自由的。肥胖的女佣笨笨呆呆,管不了古灵精怪又扮猪吃老虎的男孩。他可以趁江左易不在的时候,看任意的电影电视频道。

    等我能下床的时候,常来到客厅里跟他一起看。

    “快一个星期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走?”电视节目里放到一场黑帮火拼的电影镜头时,我问突然进门的江左易。

    “你怎么都不吵着要你女儿?”

    我用不利索的手摆弄着茶几上的水果刀,在一只圆润光滑的苹果表面轻轻摩挲:“你会帮我照看好叶子的。否则,也不可能放小零这么随便地跟在我身边。”

    我试着削皮,但左手始终用不上力。最后咣当一声把苹果直接拍茶几上,用刀切下一片递给江零。

    偷偷去看江左易灰白的脸色,我心里暗笑不已。

    这么无耻的一招,我可是从舒颜那里学来的。

    江左易应该是恼了,否则不可能这么不顾一切地扑上来抓我,三下五除二就把我拎上楼。

    我跌倒在柔软的大床上,挣扎了一会才坐直身子:“轻一点,我这伤可是缝了三两次才有点愈合的迹象。你打算把我当普罗米修斯一样捆绑凌虐,也稍微换点新鲜的。”

    “舒岚你到底想我把你怎么样!”江左易猛得推倒墙边的装饰花瓶,噼里啪啦的碎片,碎的很没节操。

    “放我走。不放的话也无所谓,有吃有住你养我好了。”我坐直身子,轻轻活动了一下肩膀。贯穿的枪伤恢复起来真心慢,动一动就疼得要命。

    我说你是不是奇怪我为何会有这么好的心态?

    那是因为,在战斗开始之前,我需要有一副强健的身体。无论我人在那,总要先养病是不是?

    至于叶子,她已经不再是任何人能拿捏我的软肋了。

    真相大白的那一刻,我看明白了一件事。我和我的女儿,既无辜又带着原罪。我要承担的痛苦,她也要承担。我们都会坚强起来的。

    “中山建业的事,我会帮你做完。”

    江左易踹开地上的陶瓷碎片,打了个响指叫女佣收拾走。

    “不需要。”我冷笑一声:“你江左易就是台绞肉机,让你推进去,只怕来年寸草不生。”

    我说我知道我要对付谁,要怎么对付。不会放过一个混蛋,也不会错杀一个好人。

    “在你眼里我就是如此的不辩是非?”

    我说你先给李冬夜的孩子上几柱香再来跟我陈情。

    “舒岚,你别给脸不要脸。”

    “江左易,你现在是在求我爱上你么?”

    我眯着眼睛伸了下腰,往床里面坐了几分。我说你先出去吧,我要换药了。

    我的手机被江左易收缴了。一个多星期里,对外就跟失踪一样。但我相信以他这种性格,说不定早就放出话去,说我是他掳走的,是他的压寨夫人。

    没关系,等我养好了伤活着出去,打得也是他的脸。

    江左易凑过来坐在床沿,说他帮我弄。

    我没拒绝,只是随意地垂着两条胳膊,微微把身子转向他。这段日子以来,他有空的时候他会亲手帮我处理,他没空的时候会叫私人医生。

    而我的态度很让他抓狂。有人来了,我从不拒绝帮助。人不来,我也从不寻求帮助,什么都自己做。

    有时候痛得受不了,我就含一片止痛剂忍着。但动手不方便,常弄得满床铺的血。我偶尔会扔洗衣机里泡一泡,偶尔烦躁了就拿剪刀剪碎了让女佣扔掉换新的。

    我知道我这些行为都会一字不漏地被传到江左易耳朵里,他回来的时候就会坐在我对面,静静地看我一会儿,好像在确认我是不是有精神病了一样。

    后来他也看懂了。说舒岚,我知道你故意用这种方式跟我抗争。你越是表现的随遇而安,越是不在乎我,就说明你心里越想吸引我的注意。

    当时我正在喝红糖水呢,直接喷他一脸。

    “江左易,这话在我八岁的时候,叶瑾凉也跟我说过。哦,那年他也八岁。”

    结果江左易上手就把我脖子拧住了,说再敢在他面前提叶瑾凉,明晚的菜品,可就丰盛了。

    “熘肝尖还是红烧肥肠啊?”我眯着眼笑,我说叶瑾凉的胸肌很不错,看着白嫩,摸起来紧致。切下来包饺子最可口,我曾贪恋他的怀抱……贪恋到爱不释手!

    江左易不轻不重地给了我一个耳光,当场就打得血崩。后来他紧急叫了医生过来,估么着人家私人医生都想报警了。

    那晚大夫说怕我引起血栓,上半身不能仰卧,于是江左易就抱着我靠在他身上靠了整整一夜。早上醒来的时候,都快僵成标本了。

    这会儿,他解开我的衣扣,一层层打开厚重的纱布。

    我睡衣里面没穿任何东西,谁特么养伤期间还带胸围啊。

    他似乎有意回避目光,把情色的不安因素降到最低。但手指还是无可避免地碰到我的敏感,我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他也停了下来。

    我呵呵一声,说不怪你,我从小就发育的早,很难碰不到。

    以前我以为这东西是跟年龄成正比,心想着我到二三十岁时不得长成篮球啊。

    江左易沉默了几秒,迅速地动手把旧纱布拆了。

    “那天……缝针的时候,我印象里你好像比叶瑾凉先出去了。”我低头看了看暗红色的疮疤,冰凉的酒精棉在江左易不算很稳的手中,吻我的皮肤吻得很轻。

    有点疼,但可以忍受。

    “因为他没见过,所以他不懂有多残忍。但我懂。”江左易说。

    “你怎么知道他没见过?”我冷哼一声:“知道叶子不是他女儿的那一瞬间,他的心一定就跟翻烂了的地一样。

    多少疼才能让他失去理智地走了那么一条混账路?”

    “你一点不恨他?”

    “那你觉得凌雪恨你么?”我拉上了衣服,轻轻喘息两声。说是不疼,但每次都跟脱一层皮似的。

    “随便恨不恨吧。我说过,死亡是最可恶的背叛,她已经抛下我……走了。”江左易把药箱收拾起来,撑起身子往外走。

    目光回头一凛,看到床铺上又是红红的一片。

    “我已经很轻了,怎么又出血?”他问。

    我侧头摊了下手,说我例假来了。

    “你家有卫生棉么?”

    “废话!”江左易的意思是,你以为江零跟凌楠叫楠妈,他就真的会来大姨妈么?

    而这里唯一的女性,胖嫂,只是长得精神圆润,其实都快六十岁了。

    我说呵呵,连日常用品都不准备好,也想羁押犯人啊?

    “出去买吧,我只用一个牌子的。”

    江左易大概是想要去叫那个胖胖的女佣去买,我却装模作样地喝住了:“你去。这东西阴气重。我用的,从来不能给别的女人沾手。就是冬夜问我借,我都不借呢。”

    然话音未落,我就被江左易整个压了过来。他拧着我的下颌恶狠狠地说:“你信不信我让你十个月都不用来了!舒岚,你给我适可而止!”

    我偏过头去,不再看他的眼睛。

    “你若是想要强迫我,还用等到现在?江左易你太骄傲了,要人也要心。”

    “少他妈的用激将法!我又不是没用过强的!有些女人,不用压的不老实。”

    我扬起脖子,冲着他嘴唇就叨了一口。都说嘴唇薄的男人最寡情,江左易算一个。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后来就起身离开了。

    来大姨妈不用垫膈应人的卫生棉,也不用担心弄脏床单。呵呵,这样的日子我只舒服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床头就放好了两包新鲜冒热气的‘礼物’。我站在窗口向外望望,看昨晚有没有便利店被人蓄意纵火。如果有,那一定是江左易干的。

    他临走的时候吩咐胖嫂不许我出卧室,一日三餐都跟狗似的,从门底下开个口送进来。

    而且他也不许小零再上来找我,呵呵,估计是我昨天故意削苹果的样子把他给吓着了吧。

    我依然不纠结,不抓狂,睡醒了就在房间里披着衣服散步。从门口到阳台,我走了几百个来回。

    一转眼,我在江左易这里已经呆了大半个月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不知世上晋春秋。但我数着桌面上的日历,知道三天后就是‘江景之都’首期开工日了。我布了天罗地网,可惜他妈的江左易不给我人身自由去收!

    这几天我持续淡定,他比我还淡定。我猜他可能以为我很快就不能再淡定了,于是继续表现出淡定让我看不出来他到底淡不淡定!

    而我是故意表现的很淡定,让他以为我真的很淡定于是开始被我的淡定逼迫得不在淡定了!

    “喂!”我喊楼下正在玩沙子的江零:“小零,这几天你跟你干爸去去过医院了么?”

    “去过了,我去看了叶子,李阿姨在照顾她。”小零歪着头看看我。

    我就知道,江左易把我藏在这里,至少会告诉李冬夜的。难怪这么久了,也没看到新闻里有失踪人口。

    “那,叶子好不好?有没有欺负小零啊?”我趴在窗子上,继续跟他喊话。

    “叶子对我很好,可是笑笑又打我……舒阿姨,叶子怎么变来变去啊。”

    我笑眯眯地说,习惯就好。人么都是会有两层面具的,你看你干爹,以前对舒阿姨那么好,现在连楼都不给下。真的好无聊啊!

    “小零,你帮阿姨一个忙好不好。”

    江零眨了眨眼睛,往后退了两步:“干爸说不让我跟你靠近。”

    我说没关系,你不用上来。昨天听你干爸说,给你买了些烟花对吧?

    江零个没心眼的小王八羔子,立刻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抱住了沙坑外面的一个小箱子。

    “你要干什么?楠妈不让我玩的,但是干爸偷偷给我买的。说过年的时候放……”

    现在已经过了元旦,距离年夜也不远了。到处都有卖烟花爆竹的,小孩子喜欢也不稀奇。

    “小零放几个好不好?舒阿姨闲着无聊,让我看看烟花漂亮不漂亮。”

    江零摇头:“不行的,干爸说小孩子自己不能玩火,要有大人在旁边看着。”

    “那舒阿姨算不算大人?”我笑眯眯地探出去半个身子:“你干爸肯定说过,小孩子要放烟花呢,首先要给大人检查检查对吧?确认没有危险了就能玩了。你送一个上来,我帮你看看。”

    我看到江零手里拎着个花花绿绿的老鼠炮仗,表情有点犹豫。

    “可是胖嫂不肯开你的门。”男孩摇摇头。

    我打开药箱,拿出一卷绷带直接吊到窗外去:“没事,你用另一头拴好,阿姨吊上来。”

    “可是……”

    “哟,男子汉大丈夫的,这点小玩意儿还舍不得啊。我就看看,又不图你的。”我撇撇嘴:“你将来还想不想和叶子好了?看着没,记着阿姨这张脸,就是你将来无法逾越的老丈母娘。”

    说完,江零七手八脚地把炮仗给我拴绷带上了!

    我正盘算着怎么跟他骗打火机呢,就听这小孩子瞌睡丢我一个软枕头:“阿姨你当心点,这个跑烟鼠尾巴上有保险栓,左面三下右面三下就扭出火了。”

    哦~原来不用点火啊,现在的烟花爆竹已经这么先进了么?记得小时候跟叶瑾凉玩的,除了窜天猴就只有魔术弹啦。

    我装模作样地摆弄着这个纸壳耗子,我说小零呀,你这个不好玩。阿姨教你个办法,去买一扎羊皮筋过来。到时候,小耗子一边跳一边放烟花,可有意思了。

    “真的?”

    “嗯哼。”

    唉,骗小孩子很不厚道,但比起把他的生命安全扯进来,我宁愿睁着眼睛胡说八道。

    “你看现在快三点了,胖嫂等下就要去超市买菜了。你跟着她一块去,到超市里就摸一卷皮筋儿过来,胖嫂问你你就说舒阿姨要扎头发的。”

    “那我直接告诉胖嫂去买不就行了?”

    “不行不行,胖嫂老花眼,看不清。小零最聪明,十个黑的,十个红的,别的颜色不好玩。等你回来了,阿姨给你改造个会蹦蹦跳跳的小老鼠。”

    看着江零欢天喜地的背影,我心想我他妈的骗小孩子明明很在行的,怎么就搞不定我女儿的第二重人格呢。

    其实苏医生说的一点没错,既然强行压不下,不如好好跟我的叶子和‘叶子’顺其自然地相处。

    这会儿我站在窗台前,看到胖嫂拉着江零的手出门了。小东西虎头虎脑地,还会眼看看我。我冲他招手,摆了个OK的姿势。

    然后掐表看看差不多十分钟,算准他们不会因为忘带什么而折返。

    我先去浴缸放满了水,然后把棉被整个放进去浸湿。

    再跑出来把医药箱里的酒精均匀地倒在房门上,然后捏着一团棉花,抓住那枚炮仗。左右划了几下,刺啦一声,小老鼠嗖就蹿出去了。

    尾巴上的火星瞬间点燃了棉絮!

    我甩手就往门上一丢,呵呵,我觉得江左易家的红实木门应该能值个好几千块,烧么也要烧一会儿了。

    这里是高档社区的别墅群,家家独门独栋,我确定在殃及池鱼之前就会招来保安和火警。所以才敢如此大胆一搏。

    等到木门的温度把整个房间都上升成了微波炉的即视感,我披着浸湿的棉被,直接撞门冲了出去!

    跑到一楼的大厅,我不急不缓地在茶几上巡视了一番。江左易昨天的西装挂在门后,车钥匙不在桌上就在那。

    他又不止一台车,车库的方位也不难找。

    楼上烧得正旺,我这里满心草泥马的也是醉了。

    我想如果我是卡通片里的一只狗,应该再给江左易的大门口撒上一圈尿才对。

    推开大门,我跑了。

    其实我一直觉得江左易并不算是严格意义上的羁押我,他只是不习惯女人在他掌中失控,想要摧毁的是我宁愿与他对抗的意志。

    所以我不需要求他放了我。只要我能自己逃出来,他就不会再抓了。

    我先跟保安打了个招呼:“B区18号失火,快报警。”

    然后跑到车库里捏着钥匙随便一阵乱按,哪个车叫了哪个就是他的。

    我坐进去,这会儿才觉得肩膀钻心地痛。休息了好一会儿,也并不急着回家。

    我一边拿出从冰箱里顺出来的半个面包,一边就着矿泉水咽了下去。

    亲手抢出来的食物,也比别人送到你面前像喂狗一样的感觉舒坦多了。江左易,呵,你是真的看错我舒岚了。

    慢腾腾地踩着油门,我把江左易的车开了出去。

    为什么偷他的车?废话,我他妈浑身上下一分钱都没有好不好!

    等转了个弯,从车库绕经别墅正门的时候,那里已经来了两辆消防车。长龙一般的高压水枪就跟浇花似的,底下还围了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

    估么着都在那窃窃私语,论谁敢烧他江左易家的房子啊!

    胖嫂和小零也回来了,在消防官兵的保护下移出火灾现场的包围外,满脸都是无措的焦急。

    就在这时,我看到江左易的身影冲出来,拨开人群往里闯的样子——

    比那天叶瑾凉在商展路演找我时还要失控。

    他一边闯,一边声嘶力竭地喊我的名字!

    那一刻,我心里稍微软了一小下。但却不耽误我一个急刹车装逼地停在他面前!

    “江先生,谢谢你这些天来的照顾。”我脸上戴着他留在车里的墨镜,缓缓摇下车窗:“抱歉,你皮夹子里除了甜品店的会员卡,连一张钞票都没有。所以车借用一下咯。

    咱们明天,公司见!”

    说完,我把刚才找钥匙时从他钱夹里抽出来的一堆卡劈手甩了他一脸,甩完才发现。里面还有一张凌雪的照片……

    “舒岚!你给我等着!”

    车身错过他的一瞬间,我确信倒视镜里面的那张脸已经呈现鸡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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