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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相爱的欲望3

    寂静的夜。

    任平生套上T恤,从泳池出来,在客厅沙发上坐着,体会着深夜的寂静,照习惯,脑子里,预想明天要做的事情,可思绪,怎么也集中不了。眼前心里,都是许光希,都是刚才的一幕幕。

    忽然地,他听到一声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来自楼上,是光希的房间。

    是太着急,太害怕了,心里面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紧绷着一根弦,随这一声断了。他立即跑到楼上,在她门口时,还是停住了,敲了几下门,见没有声音,才拉开门把锁。

    一开门,却看见许光希一只手撑着书架,另一只手紧紧按住肚子,额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脸色白得吓人。见到他来了,勉强笑了笑,说:“怎么不等我给你开门?”声音从鼻腔里发出,每说出一个音节,都像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

    任平生看见她纤弱的一只手,摁紧肚子,往里面深深陷进去。她身上还穿着洗完澡后的睡衣,身子套在衣服里面,空荡荡的。晃了几下,几乎是站不稳,像抓紧救命稻草一般,扶住书架。在她脚下,是摔碎的瓷瓶,这么一颤,她不由后退一步。

    “怎么弄成这样?”任平生走了过去,却还是慢了一步,跟着,她就感到足底传来的刺痛,鲜血沿着碎瓷瓶,渗了出来。

    她身上发烫,比刚才要热得多。任平生揽住她的身子,胳膊一用力,将她从碎瓷片中,抱了出来。她却伸手抵住他的胸口,说:“我自己能走,放我下来。”

    她身子不重,任平生几乎没怎么费力,就抱起了她:“你现在必须去医院。”

    他将她抱到楼下,拿了一件衣服披在她身上。

    这个时间过去,只能挂急诊。

    车开得太快,每一秒钟,他都心如刀绞。可越是急,越是容易错。这条路他只走过一次,不太熟悉,偏就没开导航,绕了一大圈之后,才终于到了目的地。坐在他边上的女孩儿,因为痛苦而蜷缩着身子,腹部传来一阵一阵的剧痛,她就躲在一角,埋着脸,因为高烧跟腹痛而神志不清,紧紧闭着眼睛。

    车子没有开进医院停车场,就在急诊门口的停车位停下。

    急诊在门诊楼后面,楼层不高,头顶写着两字红灯,在黑夜里幽幽地亮着。

    到的时候,她浑身烫得厉害。任平生抹掉她额头的汗水,将她从车内打横抱起。胳膊撞开金属门框,明亮的灯光立刻映入眼前,一片的白。

    这个时候,急诊一楼的金属座椅上,还寥寥坐着几个人,见大半夜一男人抱着一个穿睡衣的女孩儿跑来医院,心里不免好奇,纷纷朝这边望着。

    医院问诊台值班小姐还起来很年轻,见有人昏迷着被送进医院,立刻就慌了。

    “你先等一会儿,我们马上安排人来。”说着,连忙抬起听筒,在电话上飞快按了几个数字。

    任平生喘息未定,“还要多久?她现在烧得很厉害?”

    值班小姐非常无奈,她很能理解家属现在的心态,就尽力安抚。

    好在,她很快被送了急症室,值班大夫后脚跟上来,替她诊断。

    护士很快将体温计拿过来给医生,“先挂水退烧,明天照个片子看看。”

    医生看了任平生一眼,说:“你是病人家属?”

    任平生点点头,“我是。”

    医生收起听诊器,说:“病人烧成这样,怎么现在才送来?你知不知道病人酒精过敏,你还让病人喝酒?你们现在这些小年轻,心可真大啊。”

    “很抱歉,赵医生。”任平生注意到他胸口的标牌——赵烨。

    “你别对我说抱歉。”医生摆手,很快有护士推车过来,要测血氧量跟心跳。

    护士将帘子拉上,解开许光希身上的外衣。她里面穿的是连衣裙式睡衣,不好脱下,只能掀起她的裙摆。光希感到肚子上一阵冰凉掠过,轻哼了下,任平生立刻走过来,随即侧过脸去——她的睡衣被护士掀开,露出平坦的腹部跟一半胸部。护士看了他一眼,才将检测仪贴上去,提醒了句:“家属回避啊。”以为他是病人的丈夫或男友之类。

    任平生背过身,将缝隙拉好,跟随医生去他办公室开药。

    先挂退烧药,后来是抗生素,因为昏迷,又加了一瓶葡萄糖。

    这三瓶挂完,已经接近凌晨。

    任平生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还是有点烫。但她睡着的样子,比刚才平和了不少。应该是退烧药起了作用。

    病房里空荡荡的,等最后一瓶水挂完,他关了吸顶灯,只留了一盏夜灯亮着。一阵倦意袭上心头,已经很晚了。

    ·

    护士早上过来抽血的时候,她大概有些映像,酒醉,过敏,加上感冒,引起急性肠胃炎。睡了一夜,还觉得浑身乏力,脑子重得厉害。护士在她静脉扎了一针,她才清醒了些,然后,就看见靠在窗边,闭目入睡的任平生。他的腿很长,搁在飘窗上,微微曲起,两只手臂抱在胸口,后脑靠在洁白的墙壁上。

    血液沿着血管,被抽走,针头微微刺痛了下,她皱起了眉,跟着,就莫名感到一阵苦涩,从心底漫了上来,渐渐将她吞噬。

    护士动作很轻,取完血后,就离开了。

    她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悄悄扶着床沿,走下了床,在他身旁坐下,将被单沿着纹路摊开,盖在他身上。手指隔着衣服,触及到他的胳膊,有点儿热。跟记忆之中,不大一样。她侧身靠了过去,看到,他剪得只有一片青色的双鬓,有亮晶晶的汗水渗出,汇成一条细流,淌到下巴来。伸出食指沾了一点,用指腹替他擦干净。

    他睡得很沉,均匀地呼吸着,没有觉察。她用手撑在低矮的飘窗上,面孔逐渐向他靠近,研究着他的脸庞:他骨架不大,面部骨骼长得很好,鼻梁很高,眼皮不是很深,但是眉骨却很明显,眼角,眼角,有一道疤?她皱起了眉,靠近些,颜色很浅,但,的确是。怎么她以前没有发现呢?

    攀援住靠背,撑在地上的那只手,无意识伸了过来。食指曲起,就这么,像被什么牵引着,往他的眉间凑去。像是,那个疤痕,只要她一碰到,就会消失似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心,却安静了下来。病房内,冷气静静地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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