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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幕 榕树镇

    这是哪儿?醒来后的陈土眼睛酸痛的看着周围,这应该是一片原始森林。

    当时源晶弹击中了战机后面,厚重的装甲很幸运地让陈土捡回了一条命。

    陈土右手用力,准备从驾驶舱里出来,从右手传来的却是撕裂的痛,这种痛苦差一点让陈土昏厥过去,同时,也是这种痛苦让陈土的大脑保持了一分清醒。

    陈土努力回想当时的遭遇,想起了自己的右手被炸的变形的战机外壳挤压在操作台上,而造成了粉碎性骨折。

    也正是因为这种情况,被陈土起身的惯性一带,整个右手如同小蛇一般,滑出了变形的金属缝隙。陈土朝右手看去,发现已经血肉模糊,整个右手已经弯曲的不成样子,显然已经骨折。

    自然的重力使右手落下,让陈土产生了又一次撕裂的痛,血水混杂着陈土灰色的毛发已经结出了厚重的痂,这让陈土不至于流血致死。

    爬出驾驶舱是一个艰难的过程,陈土的右腿也是因为挤压而骨折,不过并没有右手那么严重。

    被高耸的树木层层接住的陈土大多数伤害都是来自于源晶弹的爆炸,此时的玻璃舱门已经不知被炸向了哪里。

    侦察机上有救急的药品,陈土慢慢的从盒子中取出一瓶止痛药洒在了自己的伤口上,这让陈土好受了许多,至少伤口不再那么痛了,为了防止二次受伤,陈土将自己已经粉碎性骨折的手轻轻地与自己的身子绑在一起,这样不会因为来回走动而触痛右手的神经。

    接着陈土又将剩余的品塞在了自己的裤兜当中,将战机上附带的手枪拔走。

    战机上都会佩带一把小型的源晶枪,这样可以防止飞行员因为空难而降落到像陈土现在所处的原始森林中发生意外。

    陈土望向天空却发现这里被巨大的树木遮挡了阳光,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峡谷至少有一千鼠米深,否则的话陈土也不会因为气压原因而坠落。

    这里的灰暗并没有阻挡陈土的视线,毕竟老鼠的夜视能力还是很强的。陈土将手枪拿在手中,警惕地望着四周,生怕有什么巨兽冲过来。

    陈土已经昏迷了一天,又受了这么重的伤,实在是有些累。但是陈土又不得不强提起精神向外部走去,战机旁边很危险,这是陈土的直觉。

    陈土是怕月墨方面的部队下来搜寻,不过这是陈土想多了,月墨方面正忙着撤出费尔干纳区,哪有闲工夫在这里搜寻生死未知的敌国飞行员?

    也许是陈土太过疲惫了,他感觉自己的头越来越重,像是在灌水的气球,不断地膨胀,最终昏倒在一棵树下。

    聂静是德鲁小镇的孩子,小镇世代捕掠巨兽,采集草药为生。里德峡谷很深,出去一趟不容易,聂静需要争取在大人们出去置换物品前多采集一些草药。

    大人们说,最近不太平,外面在打仗,让小孩子少出去。但是聂静胆子很大,她不怕打仗,打仗是什么?有巨兽厉害吗?十五岁的聂静曾经可是杀死过一头巨大的白兔兽,那只白兔兽足足有十只聂静那么大。

    “嗯?”聂静似乎发现了什么,他向前走去,原来是一只鼠。这只鼠的衣服好奇怪呀,他怎么受伤了?聂静内心很焦急,作为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她还不知道好坏,只是觉得见死不能不救。

    躺在地上的正是陈土,此时的陈土右手已经开始肿胀,显然是伤口处理不当造成的,毕竟陈土没有受过这么严重的伤害,况且人类的医疗水平非常先进,只要不是脑死亡,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碍。

    焦急的聂静见陈土昏迷不醒,只好将他放进自己身后的大背篓当中,然后铆足了劲奔向小镇。

    小镇建立在一棵古榕树上,很难想象一棵直径有十二米的树上挂满房子的场景,当然,这里的米是相对于人类来说的,老鼠用来衡量长度的单位一般都是“鼠米”

    “徐振叔,赶快,这里有个老鼠快死了!”

    小镇并不大,只有百余户人家,徐振是这里的医生,跟聂静的父母关系不错,所以聂静跟着徐振学医。

    正在医馆里研磨草药的徐振看听到聂静的叫声后急忙出来,医馆在榕树镇的下面,这是因为榕树镇的人们通常都会捕猎巨兽难免会受伤,医馆在下面也方便治疗。

    聂静慌忙将背篓放在地上,只见里面的陈土右手已经高高肿起,比先前更加严重。

    “他是谁?”徐振问道。

    聂静把自己去采药的时候遇到了陈土的情况说了一遍,小镇上的人很少去外面,见过的不多,徐振只能判断出他是一名军人,毕竟着重很是整齐,但却判断不出他是哪方阵营的。

    不过这并不是徐振关心的问题,外面的战争跟小镇无关,还是先救人重要。

    为了防止陈土再受到伤害,徐振将陈土放在了一张平整的床上,随后,他将陈土缠在右手上的纱布一道道解开,并拿出了一把小刀。

    随后,聂静从另一个房间里端来一盏酒精灯,徐振将酒精灯点着,把刀放在酒精灯上加热了一番之后,迅速在陈土的右手上切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口子并不深,徐振已经知道了陈土的右手已经粉碎性骨折,这样的骨折徐振治不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保持伤口现状,不要让伤口恶化。

    “把我昨天磨好的草药端来。”徐振吩咐聂静道。

    陈土肿胀的右手因为被划出了一道口子,已经黑了的血液随着伤口流出,让右手消肿了不少。

    聂静的动作敏捷,很快便把草药端了过来。

    徐振用纱布将陈土右手的血液擦拭干净后,涂上了厚厚的一层草药。这种草药是多种成分的组合,是徐振的独家秘方,有着很好的清凉止痛、消肿化瘀的作用,即使是专业的猎兽小队也会专门从徐振这里购买药品。

    徐振将陈土的右手包扎好后,又检查了陈土的全身,发现他的右腿也断了,徐振觉得很棘手,如果没有好的医疗条件的话眼前这个人很定是废了。

    不过现在还是要做一些自己能做的事,这才符合自己的行医准则。接着徐振如法炮制,将陈土骨折处划开了一道小口,放出已经阻塞的血液,为陈土敷上草药。

    在确定其他地方没有伤口后,徐振让聂静到榕树的顶端划了几块树皮,来为陈土固定骨折的地方。

    随后徐振又喂了陈土防止发炎的药,这才擦拭了鼠头上的汗珠,消停下来。

    陈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微弱的阳光照在陈土的脸上,仿佛给了陈土一些能量,陈土努力睁了几次眼,才缓缓睁开。知道自己右手已经骨折的陈土将头微微倾向一边,这才看到自己的手连同腿都被包扎了起来。

    正在一旁看书的聂静发现了陈土已经醒来,便上前问道:“你醒了?还痛吗?”

    “不那么痛了,谢谢你救了我。”陈土有些无力的说。

    “不用谢我,你应该谢我徐叔。”被陈土一谢,聂静有些不自然地将头扭向了一边。

    “从昨天上午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吃饭,你应该饿了吧?我们给你留了饭,我去拿过来。”

    聂静对照顾陈土的事很上心,毕竟徐叔告诉她救人是神圣的一件事。

    “徐叔他醒了。”聂静很是欢快地告诉正在院落里磨药的徐振。

    “那你把粥端过去吧,其他的就别让他吃了,消化不好。”徐振提醒说。

    “嗯嗯,我知道了,徐叔。”聂静风一般地跑到了厨房将饭盛好,给陈土端了过去。

    屋内的陈土又闭上了眼睛,他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算算时间,从飞机坠落到现在,陈土昏迷了两次,已经过去了三天,这三天当中陈土没有吃一口饭,又受了这么重的的伤,哪里还有力气?

    来到陈土身边的聂静现将粥放在了桌子旁,随后又拿了个枕头将陈土的头垫高了一些,才道“徐叔说你现在消化不好,所以只能喝粥,我来喂你吧。”

    陈土听到聂静到来、聂静将陈土的头垫高一些,陈土头没有睁开眼,但是听到“我来喂你”这句话,陈土猛然睁开了眼。

    陈土长这么大,从来没被别人喂过,至少从记事起便是这样,陈家的家风很粗犷,什么事都是自己来,陈土为数不多的几次被喂还是因为吃药。

    想到这里,陈土就想起了自己努力绷着嘴,却又被母亲抱着,父亲强行将舀有药水的汤勺放进自己嘴里的情形。

    “你吃不吃呀?”

    陈土的回想被聂静的话打断,这才发现粥勺已经放到了自己的嘴边。

    虽然陈土内心还是人格,对异性老鼠没有兴趣,可却感到了尴尬。不过尴尬归尴尬,饿急了的陈土还是张开了嘴,聂静顺势将粥放在了陈土嘴中。

    一勺带着热气的粥下肚,对比后的幸福感顿时就涌了出来,陈土觉得此时像是到了天堂。真香!陈土第一次发现原来粥也可以用香来形容,以前各种各样的粥都是白喝了。

    聂静喂的特别认真,陈土也是一勺一勺的感受着温暖、甜美无比的粥。

    “还有吗?”

    当最后一勺下肚,陈土有些意犹未尽地说。

    “有,我去盛。”

    聂静于是又给陈土盛了一碗。

    “还有么?”

    陈土从未觉得粥这么好吃。

    “没了。”

    聂静认真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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