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弃徒的呐喊 第七十五章 立场
刚刚越过钢铁大门，李蒙就感觉眼前一亮！
他发现，自己正身处一间巨大的房间之中！
房间很空荡，墙壁是没有任何装饰的原切大理石，只有中央的地方，摆放着一张……王座！
没错，王座！
王座看起来很大，足以容纳两个人并排而坐。
王座的通体，是由一点光亮都不反射的黑曜石制造而成，而且，是一整块黑曜石！
在王座之上，坐着一位垂着头，看不清楚模样，满头白发，一言不发的老人。
在李蒙进来之后，老人只是淡淡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就低下头，继续恢复了沉默。
“那个……您好……这里是哪里？请问，您是……”
李蒙犹豫着走了进来，他试图与老人进行交谈，然而得到的回应，却是沉默。
于是，李蒙打算接着走进老人，只当自己刚才说的话，老人没有听见。
然而，正在这途中，他的脚下，却被拌了一下。
李蒙险些摔倒，他慌忙间站直了身子，看向脚下——那里，静静地躺着一卷羊皮纸……
这个场景，似乎有些熟悉？
李蒙将这卷羊皮纸捡了起来，下意识地将它打开……
只见，在羊皮纸的正上方，写着一行字——《世界的真相》。
世界的真相？
带着内心的疑惑，李蒙继续看了下去……
……
这个“世界”的人类，和其他“世界”的生灵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在没有通过各种手段离开星球前，他们认为，这颗星球就是“世界”。
在经过了一众学者的激烈讨论后，他们给“世界”了一个广泛的定义，就是脚下这颗星球。
星球的名字叫做“安维塔”，是以上一次率领人类战胜魔族的救世主名字而命名，意为大地。
安维塔是独特的，独特到每天都有一颗散发着橘黄色光芒的球体“阿波罗”按时从东方升起，从西方落下，周而复始。
当“阿波罗”自东方出现之后，“安维塔”迎来白日——白日温暖，明亮，人类喜欢在白日活动，他们认为正是“阿波罗”，带给了他们力量。
当“阿波罗”沉入西方的天际之后，一颗同样独特，闪着微弱亮光的球体“阿尔忒弥斯”会从东方出现，她会沿着“阿波罗”的足迹前行，随后同样在西方的天际线消失。
与“阿波罗”不同的是，“阿尔忒弥斯”带给“安维塔”和“安维塔”上万物的是白日的对立——黑夜。
黑夜往往寒冷，伸手不见五指。
人类感知下降，也开始感到疲惫，不得不陷入休眠……而万物亦是如此。
“阿波罗”和“阿尔忒弥斯”这两个名字在很久很久之前就被居住在安维塔上的人类们接受了。
久到……
“阿波罗”和“阿尔忒弥斯”在这个“世界”居住的人类眼中，就是它们本来的名字。
当然，这些名字也不是无中生有的，它们起源自上古时期，古典浪漫的希腊神话——那个时候这个“世界”还有“神”。
在现在看来，那些“神”的存在还有待考究。
毕竟，现在这个“世界”只有一个“神”，祂的头衔有很多——创世神、造物主……
祂的名字是——“耶和华”。
据说，在祂的授意下，祂的信徒们成立了“教廷”——一个管理并吸纳信徒，“劝人向善”的机构。
这些信徒们将其他神系的神灵和信奉祂们的人统统列为异端。异端，是用来审判的。
经过了野蛮的清洗和扩张，“教廷”的势力蔓延到了这片大陆的每一个角落。随后，教权凌驾于王权之上。
而那些手上沾满带有铜臭味儿鲜血的“神职者”们，也开始了进一步完善“祂”留给他们的教义。
“阿波罗”和“阿尔忒弥斯”分别为“耶和华”的左眼和右眼。它们象征着“神”监视人类的一言一行，所有背弃“神”的都会在“末日审判”中受到惩罚！
唯有奉上自己毕生的财富，并精心侍奉教会，这些虔诚的信徒们才能得以进入“天堂”。
现在看来，“末日审判”大致就是指数百年前的那场魔族入侵，那些“教廷”的信徒们也这样认为的……但是“神职者”们不这样认为，他们继续宣称“最终的审判”尚未到来，信徒们仍须“奉献”，以获取进入“天堂”的资格。
然而在那场战争之后，人类逐渐恢复元气，亲眼目睹了“教廷”在“末日审判”中的龌龊行为后，他们逐渐放弃了对“祂”的信仰。
“教廷”无力改变这一切，由于“末日审判”中“教皇”怯懦的表现，就连那些“虔信徒”也开始质疑“教义”的正确。
于是为了迎合历史进程，“教廷”逐渐分成了三个派系——信奉经典《圣经》的“艾格尼教派”、建立了“政教合一”国家“耶恩哈德”的“耶恩哈德”教派、以及试图用人们不断发现的“世界”奥秘来解释“祂”的存在的“凯恩托斯”教派。
没错，随着教廷地位的不断衰落，人们逐渐摆脱了思想上的枷锁。
他们开始学着了解这个“世界”奥秘，进入了“第二启蒙时代”。
与上古时期那场对“魔法”研究的“第一启蒙时代”不同，“第二启蒙时代”不再是由高高在上的法师们主导。
“第二启蒙时代”的主角，是每一个生存在“安维塔”之上的人类。
当一个小孩，在好奇心驱使下将精细打磨的两片凸透镜凑到眼前后，人们借此发展出了不同倍数的望远镜。在玩够了“放大远处的东西”的游戏后，部分细心且渴望知识的人们将视野投向了浩瀚无垠的宇宙……
有些人试图直接观测“阿波罗”，然而他们大多没撑多久，就痛苦地捂着双眼倒下了——他们都瞎了。
“艾格尼教派”公然宣称这是“神”对这些企图冒犯“祂”的人的惩罚，并将他们列为“异教徒”。
可还没有等这些“异教徒”被带走审判，另一些人就发现了观测“阿尔忒弥斯”并不会对眼睛造成任何损害。
这对“艾格尼教派”宣称的教义中，“神之右眼阿尔忒弥斯”，是为了惩罚世人而存在的说法而言，是一个致命的打击——“神之右眼阿尔忒弥斯”并没有因为人类的冒犯，而承接他们，但是“神之左眼阿波罗”却这样做了。
于是，越来越多“世界”的奥秘被展现在眼前。
原来“阿尔忒弥斯”上有无数的坑洞，原来象征“祂”摧毁的众神的躯壳，是一个个各不相同却形状如同“阿尔忒弥斯”一样的球体。原来“安维塔”也是一个球体，万物就站在这个球体之上——信奉“凯恩托斯”教派的探险家们乘坐着炼金飞艇从大陆西部开始航行，在抛去了对“教义”中讲述的关于海洋神话的恐惧后，他们在一个月后抵达了大陆的东部海岸……
在了解了足够多的这些“奥秘”后，人们惊讶地发现，在摒弃了用历史久远的“魔法”和深植人心的“教义”来解释万物的存在后，这个世界竟是如此简单……也如此复杂……
《圣经》和“教义”所树立的世界观就此崩塌。
力学，光学，声学……这些学科一个个被人们认同并接受，而炼金，数学，魔法等学科也逐渐走下神坛，要么融入其他类学科，进而融入时代，以拥抱普通人，要么，就干脆利落地被认定为是“超自然学说”。
这便是“第二启蒙时代”——一个众多人类追求美好的艺术，和发现并推进自然科学发展的时代。
然而，人总是会因为信仰，习俗和利益而……进行纷争。
“第二启蒙时代”随着历史的局限性，发展逐渐缓慢了下来，人类自以为已经掌握了所有自然科学。
由远古时期便积攒而来，以及在现实中因差异而造就的不满和仇恨，促使着人与人之间开始争斗，随后，演变为国与国之间的冲突。
最后，“安维塔”再次燃起了漫天战火！
这便是“安维塔”，这便是“人类”！
这便是“文明”，这便是“世界”！
宇宙之内，无鲜事。
记录人：白狼。
……
一口气将羊皮纸上的内容看完之后，李蒙咽了口唾沫……
他感觉白狼这个名字，自己似乎在哪里见到过，可是……他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至于这卷羊皮纸中所描述的那些东西，他也是一知半解……而到了后边说什么“启蒙时代”的时候，他的内心，则充满了疑惑。
什么事力学，光学，还有声学？而且……看起来，魔法，炼金什么的，似乎都失去了原有的重要地位？
“你看起来，很疑惑……”
这时，老人突然开口了，他佝偻着身子站了起来，一步一步从王座之上走了下来……
室外那两座骑士雕像手中的火炬，依旧在散发着光芒，这光芒也自然照进了房间，让这里显得不那么阴暗。
在老人移动的途中，李蒙忽然意识一阵恍惚，他似乎，看到了老人那遮住了半边脸的头发间，有着两点猩红的光芒在闪烁……
没等李蒙反应过来，老人的速度忽然加快，只是在眨眼之间，就来到了李蒙面前……他伸出了满是裂纹的手，轻轻拍了一下卧在李蒙肩膀上 ，依旧熟睡着的波比，随后，才看向了李蒙。
“你，怎么不说话？”
“我……我……”
“你，是在害怕吗？”
“……”
李蒙不说话了，男孩子特有的那种骄傲的心理，让他怎么都无法在口中承认，他害怕了……
老人不以为意，他颤抖着身子，将李蒙手中的羊皮纸，拿了起来，费力地凑在眼前看了一阵，然后发出了一声冷笑。
“呵呵……我在这个地方，找了整整十年，我发誓，在这十年里，我找遍了这个房间内的每一个角落……可是这卷羊皮纸，就是没有出现！”
“这，这卷羊皮纸，很珍贵吗？”
李蒙鼓起了勇气，看向咬牙切齿的老人，开口询问道。
老人深深地看了李蒙一眼，他灰白的头发遮挡住了他的面容，使李蒙无法看到他的样子。接着，老人叹了一口气，将羊皮纸还给了李蒙。
“珍贵？它可以说很珍贵……但是，也可以说一点用都没有……这么说吧，它对于我而言，只是一张随时都可以被丢弃的废纸，但对于你而言……非常珍贵！”
“啊？可是，如果它对你不重要，那你为什么……”
“为什么找了它十年吗？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李蒙！”
老人说到最后的时候，语气深沉地念出了李蒙的名字，这让他感觉无比惊惧！因为，李蒙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这位老人，而他，又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呢？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的名字？呵呵……我不仅知道你的名字是李蒙，我还知道你肩膀上的这只玩偶猫叫波比……甚至还有你父亲叫李察，两个哥哥分别是李威尔和李维奇……”
老人冷笑着说出了这些，看得出来，他对自己能让李蒙感到惊讶的这件事，非常满意。
最后，老人怔怔地看着李蒙，最终，老人叹了一口气，他将自己的手，轻轻地搭载李蒙的肩膀上，用一种温和的语气，和他讲话。
“李蒙……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情吗？”
“答应你……为什么，为什么我要答应你？”
李蒙警觉地往后退了几步，可老人却很快将他的肩膀抓住，让他无法后退！
波比惊醒了，它不满地冲着老人叫了一声，随后又跳到他的肩膀上，用尾巴缠住老人的脖子，继续打着呼噜睡着了。
“……也是，我们……明明是第一次相见，我不能让你答应我什么……”老人似乎清醒过来了，他叹了一口气，看着李蒙，认真地说道：“不过，我希望……你可以永远站在……你现在的立场上……你也看到羊皮纸中的内容了……耶和华……不可信！”
老人说完话后，整个人就变得虚幻了起来……而这间房间，也变得虚幻起来……
波比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它站起身，留恋地看了老人一眼，接着又跳回了李蒙的肩上。
随即，李蒙感觉到一阵眩晕感袭来，他的双眼，控制不住地慢慢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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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王座！
王座看起来很大，足以容纳两个人并排而坐。
王座的通体，是由一点光亮都不反射的黑曜石制造而成，而且，是一整块黑曜石！
在王座之上，坐着一位垂着头，看不清楚模样，满头白发，一言不发的老人。
在李蒙进来之后，老人只是淡淡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就低下头，继续恢复了沉默。
“那个……您好……这里是哪里？请问，您是……”
李蒙犹豫着走了进来，他试图与老人进行交谈，然而得到的回应，却是沉默。
于是，李蒙打算接着走进老人，只当自己刚才说的话，老人没有听见。
然而，正在这途中，他的脚下，却被拌了一下。
李蒙险些摔倒，他慌忙间站直了身子，看向脚下——那里，静静地躺着一卷羊皮纸……
这个场景，似乎有些熟悉？
李蒙将这卷羊皮纸捡了起来，下意识地将它打开……
只见，在羊皮纸的正上方，写着一行字——《世界的真相》。
世界的真相？
带着内心的疑惑，李蒙继续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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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的人类，和其他“世界”的生灵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在没有通过各种手段离开星球前，他们认为，这颗星球就是“世界”。
在经过了一众学者的激烈讨论后，他们给“世界”了一个广泛的定义，就是脚下这颗星球。
星球的名字叫做“安维塔”，是以上一次率领人类战胜魔族的救世主名字而命名，意为大地。
安维塔是独特的，独特到每天都有一颗散发着橘黄色光芒的球体“阿波罗”按时从东方升起，从西方落下，周而复始。
当“阿波罗”自东方出现之后，“安维塔”迎来白日——白日温暖，明亮，人类喜欢在白日活动，他们认为正是“阿波罗”，带给了他们力量。
当“阿波罗”沉入西方的天际之后，一颗同样独特，闪着微弱亮光的球体“阿尔忒弥斯”会从东方出现，她会沿着“阿波罗”的足迹前行，随后同样在西方的天际线消失。
与“阿波罗”不同的是，“阿尔忒弥斯”带给“安维塔”和“安维塔”上万物的是白日的对立——黑夜。
黑夜往往寒冷，伸手不见五指。
人类感知下降，也开始感到疲惫，不得不陷入休眠……而万物亦是如此。
“阿波罗”和“阿尔忒弥斯”这两个名字在很久很久之前就被居住在安维塔上的人类们接受了。
久到……
“阿波罗”和“阿尔忒弥斯”在这个“世界”居住的人类眼中，就是它们本来的名字。
当然，这些名字也不是无中生有的，它们起源自上古时期，古典浪漫的希腊神话——那个时候这个“世界”还有“神”。
在现在看来，那些“神”的存在还有待考究。
毕竟，现在这个“世界”只有一个“神”，祂的头衔有很多——创世神、造物主……
祂的名字是——“耶和华”。
据说，在祂的授意下，祂的信徒们成立了“教廷”——一个管理并吸纳信徒，“劝人向善”的机构。
这些信徒们将其他神系的神灵和信奉祂们的人统统列为异端。异端，是用来审判的。
经过了野蛮的清洗和扩张，“教廷”的势力蔓延到了这片大陆的每一个角落。随后，教权凌驾于王权之上。
而那些手上沾满带有铜臭味儿鲜血的“神职者”们，也开始了进一步完善“祂”留给他们的教义。
“阿波罗”和“阿尔忒弥斯”分别为“耶和华”的左眼和右眼。它们象征着“神”监视人类的一言一行，所有背弃“神”的都会在“末日审判”中受到惩罚！
唯有奉上自己毕生的财富，并精心侍奉教会，这些虔诚的信徒们才能得以进入“天堂”。
现在看来，“末日审判”大致就是指数百年前的那场魔族入侵，那些“教廷”的信徒们也这样认为的……但是“神职者”们不这样认为，他们继续宣称“最终的审判”尚未到来，信徒们仍须“奉献”，以获取进入“天堂”的资格。
然而在那场战争之后，人类逐渐恢复元气，亲眼目睹了“教廷”在“末日审判”中的龌龊行为后，他们逐渐放弃了对“祂”的信仰。
“教廷”无力改变这一切，由于“末日审判”中“教皇”怯懦的表现，就连那些“虔信徒”也开始质疑“教义”的正确。
于是为了迎合历史进程，“教廷”逐渐分成了三个派系——信奉经典《圣经》的“艾格尼教派”、建立了“政教合一”国家“耶恩哈德”的“耶恩哈德”教派、以及试图用人们不断发现的“世界”奥秘来解释“祂”的存在的“凯恩托斯”教派。
没错，随着教廷地位的不断衰落，人们逐渐摆脱了思想上的枷锁。
他们开始学着了解这个“世界”奥秘，进入了“第二启蒙时代”。
与上古时期那场对“魔法”研究的“第一启蒙时代”不同，“第二启蒙时代”不再是由高高在上的法师们主导。
“第二启蒙时代”的主角，是每一个生存在“安维塔”之上的人类。
当一个小孩，在好奇心驱使下将精细打磨的两片凸透镜凑到眼前后，人们借此发展出了不同倍数的望远镜。在玩够了“放大远处的东西”的游戏后，部分细心且渴望知识的人们将视野投向了浩瀚无垠的宇宙……
有些人试图直接观测“阿波罗”，然而他们大多没撑多久，就痛苦地捂着双眼倒下了——他们都瞎了。
“艾格尼教派”公然宣称这是“神”对这些企图冒犯“祂”的人的惩罚，并将他们列为“异教徒”。
可还没有等这些“异教徒”被带走审判，另一些人就发现了观测“阿尔忒弥斯”并不会对眼睛造成任何损害。
这对“艾格尼教派”宣称的教义中，“神之右眼阿尔忒弥斯”，是为了惩罚世人而存在的说法而言，是一个致命的打击——“神之右眼阿尔忒弥斯”并没有因为人类的冒犯，而承接他们，但是“神之左眼阿波罗”却这样做了。
于是，越来越多“世界”的奥秘被展现在眼前。
原来“阿尔忒弥斯”上有无数的坑洞，原来象征“祂”摧毁的众神的躯壳，是一个个各不相同却形状如同“阿尔忒弥斯”一样的球体。原来“安维塔”也是一个球体，万物就站在这个球体之上——信奉“凯恩托斯”教派的探险家们乘坐着炼金飞艇从大陆西部开始航行，在抛去了对“教义”中讲述的关于海洋神话的恐惧后，他们在一个月后抵达了大陆的东部海岸……
在了解了足够多的这些“奥秘”后，人们惊讶地发现，在摒弃了用历史久远的“魔法”和深植人心的“教义”来解释万物的存在后，这个世界竟是如此简单……也如此复杂……
《圣经》和“教义”所树立的世界观就此崩塌。
力学，光学，声学……这些学科一个个被人们认同并接受，而炼金，数学，魔法等学科也逐渐走下神坛，要么融入其他类学科，进而融入时代，以拥抱普通人，要么，就干脆利落地被认定为是“超自然学说”。
这便是“第二启蒙时代”——一个众多人类追求美好的艺术，和发现并推进自然科学发展的时代。
然而，人总是会因为信仰，习俗和利益而……进行纷争。
“第二启蒙时代”随着历史的局限性，发展逐渐缓慢了下来，人类自以为已经掌握了所有自然科学。
由远古时期便积攒而来，以及在现实中因差异而造就的不满和仇恨，促使着人与人之间开始争斗，随后，演变为国与国之间的冲突。
最后，“安维塔”再次燃起了漫天战火！
这便是“安维塔”，这便是“人类”！
这便是“文明”，这便是“世界”！
宇宙之内，无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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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口气将羊皮纸上的内容看完之后，李蒙咽了口唾沫……
他感觉白狼这个名字，自己似乎在哪里见到过，可是……他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至于这卷羊皮纸中所描述的那些东西，他也是一知半解……而到了后边说什么“启蒙时代”的时候，他的内心，则充满了疑惑。
什么事力学，光学，还有声学？而且……看起来，魔法，炼金什么的，似乎都失去了原有的重要地位？
“你看起来，很疑惑……”
这时，老人突然开口了，他佝偻着身子站了起来，一步一步从王座之上走了下来……
室外那两座骑士雕像手中的火炬，依旧在散发着光芒，这光芒也自然照进了房间，让这里显得不那么阴暗。
在老人移动的途中，李蒙忽然意识一阵恍惚，他似乎，看到了老人那遮住了半边脸的头发间，有着两点猩红的光芒在闪烁……
没等李蒙反应过来，老人的速度忽然加快，只是在眨眼之间，就来到了李蒙面前……他伸出了满是裂纹的手，轻轻拍了一下卧在李蒙肩膀上 ，依旧熟睡着的波比，随后，才看向了李蒙。
“你，怎么不说话？”
“我……我……”
“你，是在害怕吗？”
“……”
李蒙不说话了，男孩子特有的那种骄傲的心理，让他怎么都无法在口中承认，他害怕了……
老人不以为意，他颤抖着身子，将李蒙手中的羊皮纸，拿了起来，费力地凑在眼前看了一阵，然后发出了一声冷笑。
“呵呵……我在这个地方，找了整整十年，我发誓，在这十年里，我找遍了这个房间内的每一个角落……可是这卷羊皮纸，就是没有出现！”
“这，这卷羊皮纸，很珍贵吗？”
李蒙鼓起了勇气，看向咬牙切齿的老人，开口询问道。
老人深深地看了李蒙一眼，他灰白的头发遮挡住了他的面容，使李蒙无法看到他的样子。接着，老人叹了一口气，将羊皮纸还给了李蒙。
“珍贵？它可以说很珍贵……但是，也可以说一点用都没有……这么说吧，它对于我而言，只是一张随时都可以被丢弃的废纸，但对于你而言……非常珍贵！”
“啊？可是，如果它对你不重要，那你为什么……”
“为什么找了它十年吗？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李蒙！”
老人说到最后的时候，语气深沉地念出了李蒙的名字，这让他感觉无比惊惧！因为，李蒙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这位老人，而他，又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呢？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的名字？呵呵……我不仅知道你的名字是李蒙，我还知道你肩膀上的这只玩偶猫叫波比……甚至还有你父亲叫李察，两个哥哥分别是李威尔和李维奇……”
老人冷笑着说出了这些，看得出来，他对自己能让李蒙感到惊讶的这件事，非常满意。
最后，老人怔怔地看着李蒙，最终，老人叹了一口气，他将自己的手，轻轻地搭载李蒙的肩膀上，用一种温和的语气，和他讲话。
“李蒙……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情吗？”
“答应你……为什么，为什么我要答应你？”
李蒙警觉地往后退了几步，可老人却很快将他的肩膀抓住，让他无法后退！
波比惊醒了，它不满地冲着老人叫了一声，随后又跳到他的肩膀上，用尾巴缠住老人的脖子，继续打着呼噜睡着了。
“……也是，我们……明明是第一次相见，我不能让你答应我什么……”老人似乎清醒过来了，他叹了一口气，看着李蒙，认真地说道：“不过，我希望……你可以永远站在……你现在的立场上……你也看到羊皮纸中的内容了……耶和华……不可信！”
老人说完话后，整个人就变得虚幻了起来……而这间房间，也变得虚幻起来……
波比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它站起身，留恋地看了老人一眼，接着又跳回了李蒙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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