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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憎与恶

    他还真是低估了她,那些日子的朝夕相处她都能做那么多事,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呵呵~”他低低的冷笑一声,“众叛亲离?我是不是该感谢,刚刚西老站在我身后那么久没动手杀我,乔乔你是在念旧情?”

    “我只是怕误伤哥哥,若不是这样,我比谁都想要你的命!”她语气冰冷寡淡,没有一丝温度。

    她不会原谅他,尤其是他害死了她最重要的亲人朋友。

    如今的局势不用她再动手,只要哥哥安全了,其他一切再与她无关,她不想让自己的人再插手增添杀戮,于是朝城楼下的张名扬使了个眼色,让他们的人渐渐退去。

    南乔冷眼看着周围的一切。

    姬无煜的大军将这里包围的水泄不通,岑溪手中又没了南牧笙当人质,身边还有一个受重伤的华阳夫人拖后腿,俨然成了众矢之地,只要无数皇宫侍卫高手围攻,就算是武功再好之人,也休想再逃。

    只等宇文墨一声令下,便可让人上去捉拿。

    但宇文墨没有,将南牧笙护在身后,对岑溪开口道,“交出七王爷,朕饶你不死!”

    岑溪是逆贼,这个时候唯一能保住岑溪的人只有他。

    一句交出七王爷,朕饶你不死,便已经是给岑溪留了活路。

    “哈哈...”岑溪仰头笑了几声,“我不知道他的下落。”

    “小七,别逼朕杀你!”宇文墨咬牙,眼里还有一丝于心不忍。

    岑溪嘲讽的笑了笑,“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你们从来就不会相信,既然如此,不如痛快的动手!”

    真正的宇文跋被华阳夫人关押了起来,她虚弱又慌乱的对岑溪说道,

    “宇文跋被我关在了贤王府的地下室,不过那里机关重重,外人擅闯者死,你先告诉他们那贱种的下落,等过了这一关再说!”

    岑溪微微皱眉,转过脸来盯着她看了几秒,“这么看来,我可是一点都不冤了。”

    华阳不明白他的意思,“我这么做也是为你好。”

    “为我好?”岑溪扯开嘴角,冷嘲一声,“为我考虑的还真是多啊,我想问你,西老给我的消息是不是你让他这么说的?”

    华阳夫人浑身一震,她抿了抿苍白的嘴唇,“跋儿,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

    “跋儿?”

    岑溪自言自语的咀嚼着这两个字,像是想起了什么,反而不着急自己的命了。

    他忽然压低了声音,目光逼近她,“小时候,我记得自己还有一个表兄柳元清,体弱多病,从不见你把他带到后宫,唯一的一次还是我五岁寿宴上,母后下令让您把他带来一起过,母后告诉我说这个表兄跟我是同一天生日,仅仅比我早出生半个时辰,当时我便很好奇,觉得也是一种缘分,于是多关注了一些。”

    华阳夫人不知道是失血过多全身发冷,还是心里有什么在作祟而全身发抖起来,

    “跋儿,别说了,我们...我们先离开好不好?”她哀求着,如今能带她离开的人只有岑溪,要是她落入宇文墨的手里,结果可想而知。

    “您在心虚什么?”岑溪盯着她的眼睛勾起唇角,“您先听我讲完,我记得他一直躲在角落里不敢吃宴会上的食物,后来父皇离开后,我见他有些奇怪,拿着点心去找他,却在后院看到您让贴身侍女拿针扎他胳膊,还告诉他让他少出现在父皇和母后的面前,当时不过是在宴会上时父皇夸了他一句‘这孩子恭顺有加,眉目之间还有几分像皇后,好好培养,将来必成大器!’您就对他如此。”

    “身为柳元清的母亲,父皇这般夸赞姨母的儿子,姨母应该自豪才对,怎的背地里反而训斥惩罚自己的孩子?”

    华阳的眼神闪躲,不敢再与他直视,垂下目光,“我...”

    “后来没多久柳元清就传出病故的消息,那时候太小,以至于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一位表哥,可每次姨母入宫时,我并未见姨母脸上有半点失子之痛,姨母能告诉我这是为何吗?”

    他字字紧逼,有时候不问,不代表不知道。

    这段记忆,因时隔太久,他从未深思过,本来已经遗忘,但今日发生的种种事情,让他不知怎么就想起来了。

    “跋儿,你听我说...”华阳夫人眼泪滚落下来,“你千万不要相信他们说的,你才是嫡出皇子,谁也不能抢走你的位置。”

    过往的种种,加上南乔说的那个故事,若非捏造,又有谁记得柳元清与他是同一天出生,就连他自己都不记得。

    似乎,太巧了。

    他岑溪不是傻子,这里面的破绽一想便知,除非...

    “我的位置?姨母可否告诉我一句实话。”

    知道岑溪的性子,一旦他生疑,那她很难在瞒住这一切,“跋儿,难道你还不信姨母吗?”

    “我只相信我自己!”他目光只差要将她伪装的面具一层层撕开,“那天夜里观景池边,身后推我的那人是不是你?”

    当时太黑,他根本没看清,还以为是宇文墨推的。

    华阳夫人本能的想往后退,脸上变幻的神色最终化为恐惧,她呼吸一窒息,腿脚直接软下来。

    岑溪松开她的手臂,任由她跌在地上。

    他居高临下,仿佛从她身上看到了答案。

    “跋儿,你相信姨母,你要相信姨母啊!”华阳夫人眼泪似串珠一般的滑落脸颊,急于想要辩解。

    两人声音虽不大,但宇文墨这边还是听了个大概,并未打断。

    谁知,岑溪一甩袖子,从华阳身边走过,他手中拿着软剑,朝宇文墨的方向走来。

    华阳还以为他相信了自己,所以这是要与宇文墨同归于尽的架势。

    众人警戒,羽林军更是拿着刀拦在了宇文墨面前。

    “保护皇上!”

    岑溪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手中的剑尖在地上划出一刀刺耳的声音,火花滋啦一声,他挥舞一剑将周围碍眼的人扫开。

    羽林军被剑气击开,纷纷倒地受了重伤。

    姬无煜眯起眼,往前一站,挡住了岑溪的路。

    还未开战,宇文墨便开了口,“让他过来。”

    姬无煜无所动作,眼见着岑溪从他身旁走过,到了宇文墨面前,

    “四哥,还是你肯相信我!”

    宇文墨扫了一眼城楼下的朝臣,用他们两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小七,只要你交出宇文跋,朕会饶你一死!”

    岑溪不以为然,笑着说道,“四哥,有没有人告诉你,叫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当你在面对一个卑鄙小人的时候,不要心软,否则会后悔的!”

    话落,他手中的软剑从宇文墨的身侧刺过,宇文墨本能一惊,他并未受伤,却听到身后有人闷哼一声倒地。

    阿笙!

    他转身时,看到的并不是阿笙倒地,而是被南乔控制的西老倒在了血泊中。

    与此同时,在岑溪出手的那一刻,一支羽箭飞来,正射中了他之前受伤的位置,准确无误的射进他胸口。

    射箭之人,正是南乔,她随手从弓箭手那里拿的弓箭,之前没人注意她什么时候就已经警惕起来。

    岑溪望着那处,目光有些说不出的复杂,“最终能死在你的手上,也差不多了!”

    空气仿佛都凝滞了,时间静止在这一刻,隔着距离,两人目光交汇。

    南乔看着倒地的人并不是哥哥,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但仅仅只是一瞬。

    她情急之下误杀了他。

    因为她从来就没相信过岑溪,射出这一箭后,她的心情平静了不少。

    “啊!!!跋儿,我的跋儿!”华阳夫人近乎疯癫的哭喊着朝那处爬去。

    南乔咬牙,将弓箭还给那弓箭手后无情的转身,她迈着步子离开,没有在他断气前去看他最后一眼。

    走下台阶,她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朝那长巷走去,在她宽大的衣袖里,紧紧捏着那串鬼面菩提。

    刚走出不远,就听到有人喊道,华阳夫人跳楼了!

    今年的冬天格外冷,每家每户的屋檐上冰条儿一根一根的悬挂在上面,晶莹剔透,四周的树木花草被风霜裹上一层细碎的银装。

    宫变一事已经过去大半个月,如今长安城焕然一新,已经恢复如初。

    慕白灼的尸体是她去收的,老王妃告诉她,其实柳妃烟尸体并未下葬,当初只是建了个衣冠冢,而尸体是被慕白灼藏起来了。

    南乔最终在慕白灼的地下‘实验室’里找到了柳妃烟的尸体,除了伤口,尸体就像是刚死了一样,并未有任何腐烂的迹象,应该是慕白灼为了想办法让柳妃烟复活做的。

    他明知道人死不能复生,却还要自欺自人,恐怕,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何时已经对柳妃烟动了心。

    她叹气一声,自作主张将两人同葬在一起。

    本想用鬼面菩提试试能不能与他的魂魄一同回去,却在最后,她有些不忍心让他跟柳妃烟分离,斟酌过后,她将那串鬼面菩提留在了棺材里。

    岑溪死后,被当做乱臣贼子,就算是宇文墨有心厚葬,葬礼也不能大张旗鼓的为他办,为堵住朝臣之口,只能私下里偷偷地让人准备了金丝楠木棺材,找了块好地下葬。

    下葬的时候,她没有出现,只是站在隐秘处远远地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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