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1 第三百八十七章 大赦天下
“臣妾，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玉妃娇弱的身体跪在偌大的御书房里，显得十分脆弱无助。
“平身吧，你有何事。”御司暝只淡淡的问了一句，并没有抬头看她，依旧埋着头，批阅着手里的奏折。
白舒玉并没有站起来，依旧跪在地上鼓起勇气的说：“臣妾，恳求陛下屏退左右，臣妾有要事禀告。”
御司暝还是没有抬头看她，只是大手一挥，高超便带着御书房里的人全部出去了。
白舒玉意外欣喜，忙又给他磕了一个头：“谢陛下。”
“说吧，什么事。”御司暝合上手里的奏折放到了一边，又从另一边拿起了一本，翻看着。
“臣妾想向陛下，告知秀女之死的真相。”白舒玉认真的说，以为御司暝可以重视她的话了。
可不曾想到御司暝还是风平浪静：“说吧，真相是什么。”
“回陛下，秀女选拔当日，臣妾看见林月银的贴身婢女在她中午的饭食中下了药，吃完午膳，林月银就行为举止十分奇怪，似是疯癫的症状，进了凤栖宫的大殿。”
白舒玉回忆着当日的情景，描述给御司暝听。
“所以你可以作证，当日林月银撞柱而亡是被人下了致她疯癫的药，而不是被皇后逼迫的，是吗？”御司暝终于抬眼看了她。
对上御司暝漆黑的眼，白舒玉顿时渗出一丝胆怯在心头。
“是。”她莫名的颤抖了声音。
威严似他，有几个女子能泰然自若的面对如此霸气冷傲的他。
“还有那日，皇后娘娘出手教训臣妾之事，虽是实情，却也有难言之隐……”可能是因为心虚，白舒玉的声音越来越小，却一字不落的进了御司暝的耳朵里。
“那你可愿站出来为皇后作证？为皇后洗脱冤屈，平反流言？”御司暝看着她，严肃认真地问道。
白舒玉愣了一下，站出来作证吗？她的兄长已经定了罪，倘若她出来作证，那岂不是陷司御使白舒意于渎职欺君之罪了。
她虽然不满他的做法，但他毕竟是他的哥哥，长兄为父，和她一起长大，对她照顾有加，她不能这么做。
白舒玉内心顿时无比纠结。
这时，御司暝又埋下了头，拿起书案上的朱砂笔，一丝不苟地在手里的奏折上圈圈画画。整个御书房内一片寂静。
过了良久，御司暝终于放下了手里的奏折，站起身来，准备活动活动身上因久坐快要麻痹的筋骨。
“玉妃，你所说之事，朕均已知晓，你既为难，朕不勉强你出来作证，回去休息吧。”御司暝转身回到了书案前，继续批阅那永远都看不完的奏折。
“陛下，你，不追究臣妾的罪责吗？”白舒玉眼露惊讶的神色，不可思议看着眼前这个她无论如何也看不透猜不着的男人。
御司暝淡淡到：“你的一切罪责朕早已心知肚明，你的难言之隐，你的苦衷，朕也都知晓，只要你不伤天害理，为非作歹，朕不愿兴师动众，使后宫不得安宁。在这一点，看皇后的做法，你便知晓了。”
听了这一席话，白舒玉终于明白了，为何他多年专宠那一人，为何他不顾满朝文武的反对，都愿意选择相信她。这天下之大，若当真能寻到一个爱她，懂她，相信她的人，换做任何一个女人，都愿意拿一切去交换吧。
“是，臣妾，告退。”白舒玉心中已经豁然开朗，她不禁嘲笑了自己，陛下从未怀疑过皇后，自己还拿着他早就心知肚明的事情去求情。
正当白舒玉准备开门离去的时候，御司暝忽然又叫住了她。她错愕的回头，见他依旧将自己埋在书案前，淡淡地说了一句：“倘若有天你愿意出来为皇后作证，朕可以还你自由，让你去过你想要的生活。”
此言如五雷轰顶，劈的白舒玉一个外焦里嫩。
她想要的生活吗？她想要的很简单，自始至终不过就那一个人而已。
就如此简单，到头来，却只是一个奢望。
三月后，案件已然查不出什么结果，宫里的流言也好似消散了不少，而皇宫却要大办喜事了。为小皇子满周的生日宴。此时的皇宫处处张灯结彩，红绸满头，无不洋溢着喜庆的味道。
自古无不是善于阿谀奉承，攀高踩低的人。
云素语的凤栖宫内，早就堆满了各路大臣、皇亲国戚还有邻国使臣送来的贺礼。
金蝉和石榴已经高兴坏了，辗转在大殿内，这儿看看，那儿看看。
“娘娘，凤栖宫，好久都没这么热闹了。”石榴高兴地对她说。
金蝉却在众多贺礼中挑出了一个卷轴，交给了云素语。
“娘娘，这是目前所有贺礼的清单上卷，您过目一下。下卷还在录。”
云素语十分无语的接过这卷轴，这么多东西，全是珠宝一类的贵重物品，庭儿这么小，他什么都不懂，这些奢侈的东西，还是少留一些，把孩子价值观带坏了就不好了。
她走马观花，做做样子的看了几下，就觉得好费眼，叹了一口气，把卷轴丢到了一边，“你和石榴挑一些喜欢的，然后剩下的给大家分了吧。”
金蝉愣了一下，奇怪的问：“娘娘，您不留几件吗？”
“不留了，我什么也不缺。”她幽幽的说。
金蝉领了旨就去了。
“对了金蝉，别忘了那日我从御花园带回来的三个丫头。给她们也分点。”云素语忽然想起来，又对金蝉吩咐了几句。
金蝉却炸毛了：“娘娘，那几个死丫头在御花园那么说你，不赐死她们已经是娘娘的恩泽了，还给她们分赏赐……”金蝉使劲的噘着嘴，满脸不高兴地抱怨着。
云素语无奈道：“我说分就分，快去吧。再不去石榴就把好的挑走了昂。”
金蝉顿时打起了精神，跑过去和石榴纷争去了。
很快，周岁生日晚宴开始了。
熙熙攘攘的大殿上，人声鼎沸，觥筹交错。
这一晚，蒲萄美酒夜光杯，醉人的酒香，弥漫在云素语的鼻尖心上，娇俏的脸上已经浮出了红晕，坐在他身旁的御司暝也是目光迷离。
庭儿在他们身边熟睡了，丝毫没有受着大殿的喧嚣的打扰。
几个妃子已经告恙离席。堂下的白舒意有些心不在焉，一杯又一杯的饮着杯中的美酒，却还是面不改色。
此时御司暝见时机已经成熟，和云素语交换了一个肯定的眼神，便对身旁的太监勾了勾手。
太监会意，从大殿后方的金边雕龙屏风后，取出一道黄色的卷轴。
眼尖的白舒意立刻看见了这道圣旨，心下一紧，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乃朕之嫡长子满周之庆，为效先祖感恩戴德，避后世之难，今日大赦天下，以之为小皇子行善积德。钦此。”
太监的宣旨声在这宽敞的大殿内久久回荡，众臣皆下跪替正承受牢狱之灾的百姓，谢过这天降的恩泽。
云素语抬头与站在御司暝身边的高超交换了一个眼神，高超立刻会意，调头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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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舒玉并没有站起来，依旧跪在地上鼓起勇气的说：“臣妾，恳求陛下屏退左右，臣妾有要事禀告。”
御司暝还是没有抬头看她，只是大手一挥，高超便带着御书房里的人全部出去了。
白舒玉意外欣喜，忙又给他磕了一个头：“谢陛下。”
“说吧，什么事。”御司暝合上手里的奏折放到了一边，又从另一边拿起了一本，翻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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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舒玉回忆着当日的情景，描述给御司暝听。
“所以你可以作证，当日林月银撞柱而亡是被人下了致她疯癫的药，而不是被皇后逼迫的，是吗？”御司暝终于抬眼看了她。
对上御司暝漆黑的眼，白舒玉顿时渗出一丝胆怯在心头。
“是。”她莫名的颤抖了声音。
威严似他，有几个女子能泰然自若的面对如此霸气冷傲的他。
“还有那日，皇后娘娘出手教训臣妾之事，虽是实情，却也有难言之隐……”可能是因为心虚，白舒玉的声音越来越小，却一字不落的进了御司暝的耳朵里。
“那你可愿站出来为皇后作证？为皇后洗脱冤屈，平反流言？”御司暝看着她，严肃认真地问道。
白舒玉愣了一下，站出来作证吗？她的兄长已经定了罪，倘若她出来作证，那岂不是陷司御使白舒意于渎职欺君之罪了。
她虽然不满他的做法，但他毕竟是他的哥哥，长兄为父，和她一起长大，对她照顾有加，她不能这么做。
白舒玉内心顿时无比纠结。
这时，御司暝又埋下了头，拿起书案上的朱砂笔，一丝不苟地在手里的奏折上圈圈画画。整个御书房内一片寂静。
过了良久，御司暝终于放下了手里的奏折，站起身来，准备活动活动身上因久坐快要麻痹的筋骨。
“玉妃，你所说之事，朕均已知晓，你既为难，朕不勉强你出来作证，回去休息吧。”御司暝转身回到了书案前，继续批阅那永远都看不完的奏折。
“陛下，你，不追究臣妾的罪责吗？”白舒玉眼露惊讶的神色，不可思议看着眼前这个她无论如何也看不透猜不着的男人。
御司暝淡淡到：“你的一切罪责朕早已心知肚明，你的难言之隐，你的苦衷，朕也都知晓，只要你不伤天害理，为非作歹，朕不愿兴师动众，使后宫不得安宁。在这一点，看皇后的做法，你便知晓了。”
听了这一席话，白舒玉终于明白了，为何他多年专宠那一人，为何他不顾满朝文武的反对，都愿意选择相信她。这天下之大，若当真能寻到一个爱她，懂她，相信她的人，换做任何一个女人，都愿意拿一切去交换吧。
“是，臣妾，告退。”白舒玉心中已经豁然开朗，她不禁嘲笑了自己，陛下从未怀疑过皇后，自己还拿着他早就心知肚明的事情去求情。
正当白舒玉准备开门离去的时候，御司暝忽然又叫住了她。她错愕的回头，见他依旧将自己埋在书案前，淡淡地说了一句：“倘若有天你愿意出来为皇后作证，朕可以还你自由，让你去过你想要的生活。”
此言如五雷轰顶，劈的白舒玉一个外焦里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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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素语的凤栖宫内，早就堆满了各路大臣、皇亲国戚还有邻国使臣送来的贺礼。
金蝉和石榴已经高兴坏了，辗转在大殿内，这儿看看，那儿看看。
“娘娘，凤栖宫，好久都没这么热闹了。”石榴高兴地对她说。
金蝉却在众多贺礼中挑出了一个卷轴，交给了云素语。
“娘娘，这是目前所有贺礼的清单上卷，您过目一下。下卷还在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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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马观花，做做样子的看了几下，就觉得好费眼，叹了一口气，把卷轴丢到了一边，“你和石榴挑一些喜欢的，然后剩下的给大家分了吧。”
金蝉愣了一下，奇怪的问：“娘娘，您不留几件吗？”
“不留了，我什么也不缺。”她幽幽的说。
金蝉领了旨就去了。
“对了金蝉，别忘了那日我从御花园带回来的三个丫头。给她们也分点。”云素语忽然想起来，又对金蝉吩咐了几句。
金蝉却炸毛了：“娘娘，那几个死丫头在御花园那么说你，不赐死她们已经是娘娘的恩泽了，还给她们分赏赐……”金蝉使劲的噘着嘴，满脸不高兴地抱怨着。
云素语无奈道：“我说分就分，快去吧。再不去石榴就把好的挑走了昂。”
金蝉顿时打起了精神，跑过去和石榴纷争去了。
很快，周岁生日晚宴开始了。
熙熙攘攘的大殿上，人声鼎沸，觥筹交错。
这一晚，蒲萄美酒夜光杯，醉人的酒香，弥漫在云素语的鼻尖心上，娇俏的脸上已经浮出了红晕，坐在他身旁的御司暝也是目光迷离。
庭儿在他们身边熟睡了，丝毫没有受着大殿的喧嚣的打扰。
几个妃子已经告恙离席。堂下的白舒意有些心不在焉，一杯又一杯的饮着杯中的美酒，却还是面不改色。
此时御司暝见时机已经成熟，和云素语交换了一个肯定的眼神，便对身旁的太监勾了勾手。
太监会意，从大殿后方的金边雕龙屏风后，取出一道黄色的卷轴。
眼尖的白舒意立刻看见了这道圣旨，心下一紧，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乃朕之嫡长子满周之庆，为效先祖感恩戴德，避后世之难，今日大赦天下，以之为小皇子行善积德。钦此。”
太监的宣旨声在这宽敞的大殿内久久回荡，众臣皆下跪替正承受牢狱之灾的百姓，谢过这天降的恩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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