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无论她用什么计谋，子弹都全部都被成功的拦截而且紧接着，封鎏就感觉到辛德拉“背后”的精神力流通通道忽然增强。一下子将正在进行能量偷窃的封鎏给“弹”走
封鎏看着那能量全部流入辛德拉体内，她的光辉越来越闪耀，同时也不忘记为防御屏障充能。
她在积蓄力量是吗?封鎏心头觉得不可思议，无论是从这几个月的表现来看，来时英雄们的描述，辛德拉都不是一个喜欢积蓄力量的女人，但此刻……
猛然的，封鎏脸色一变。而同样脸色大变的还有凯瑟琳。两人对视一眼，显然是都想到了
当年，辛德拉全力之下，二十四颗黑暗法球将一座山的敌人全部给扫平了
辛德拉这是要施展大招呢
“凯瑟琳躲进去”封鎏着急道，停止了对凯瑟琳的精神力供应。
失去了精神力就相当于被卸了qiāng中的子弹，让凯瑟琳的脸色微微一变。既然摇了摇头，问道。“封鎏，就算这里我烟飞云散也不会死对吧?那也就是说。我根本没有实际上的危险，但就算是这样的情况下，你都不愿意让我和你一同作战，难道你真的打算让我当花瓶吗?我们还有机会阻止辛德拉施展绝技时肯定无法形成防御屏障，我的子弹，会比她的魔法更快”
这话一出，封鎏的脸色顿时是难看与纠结了几分，这种问题，他怎么会没想过?
爱情是需要双方共同维护的，同时也是另一种共同的平衡。封鎏知道在现在这种随时会遇上生死杀戮的时候，如果让凯瑟琳去做全职太太，自己也许是有能力将她保护的完好无损——而且以凯瑟琳的身手封鎏也不必担心她——也许一年两年，这样的生活都没有问题，每天回家看到凯瑟琳在家中等候会觉得很温馨，满足。
但是，如果十几年，几十年，自己都无法过上真正安定的生活，会遇到越来越强的敌人——毕竟很多时候，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封鎏虽然最大的梦想就是干掉汉克之后找个地方乐载逍遥，但心底也多少知道，这种日子恐怕是做梦，多少英雄都是这样被一步步逼到巅峰的。而且别的不说，就说费勒他们还在万渊深谷，他封鎏也不可能真的就不闻不问的自己逍遥——而真到那时，压在他头上越重的战斗压力，同时凯瑟琳的安全也会越来越难保障，到时候恐怕会让他自己心中多少对凯瑟琳滋生出不满，将一些压力在凯瑟琳身上倾泄，到时候情感的裂痕一钓现，很快就会让爱情决堤。
就像一个铁血的将军也许会爱上一个傻呼呼的小女人——因为这样的女人，能最大程度的满足他的保护欲——但是注定这种相爱不会持久，除非将军能卸甲归田。
而另一方面，封鎏也知道凯瑟琳是自强的女人，最简单的换位思考便知道，她不会愿意当一个吉祥物一样，整天呆在召唤空间里。
封鎏却是记忆暂时有些不清楚，否则便能回忆起不久之前，凯瑟琳还因自卑而爆发过，也许此刻会更快做出决定。
但知道是一回事，事到临头，封鎏却又是真的不想让凯瑟琳面对这样的事情。对于极其擅长和习惯事物替换的封鎏而言，这种时候是最为纠结的时候，他怕，今天若凯瑟琳真“死于”辛德拉手下，会对他日后带来心底的阴霾，封鎏怕日后，他更加不敢让凯瑟琳出手，更加容易伤害到凯瑟琳。可不让凯瑟琳出手，只会无声的在两人的关系中，撕裂一条裂缝。
这是个无比艰难的抉择。
抉择什么的，对封鎏而言永远是最讨厌的。
煎熬之时时间永远是过的最缓慢，封鎏心头的纠结让他无法做出选择。
“封鎏”凯瑟琳焦急的一声呼喊，“你还是不相信我吗我已经有能力，有这个实力和你一同面对，和担当了我可以阻止辛德拉的，我们不会有任何危险可如果你再犹豫，我们就真的无法阻止辛德拉了”
面色几番纠结，封鎏看向辛德拉，她此刻的精神力亮的简直是午后的太阳，身边的黑暗法球法球，也在这明亮下显得无比黑暗与刺眼。
气氛，也愈发的压力。
凯瑟琳的脸色愈发的沉重，看着那一侧，低着头的封鎏，迟迟没有感觉到精神力的补充。
她已经将qiāng调节到了最强破坏力形态，但没有封鎏的精神力帮助，威力，大打折扣。
但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
黑暗法球在辛德拉的周身，已经一分二，二分四的展开，很快，竟然是有三十六颗黑暗法球环绕辛德拉的周身全部，同时，精神力在辛德拉的周身不断的压缩，再压缩，那黑暗，竟然将辛德拉的光辉慢慢遮盖。
有这样一种感觉，当最后一丝光消逝的时候，就是结束的时候。
还剩下，恐怕不到五秒。
五秒……
四秒……
“封鎏……”低声的语气微微的颤抖，凯瑟琳看着那不远处的身影，身体的颤栗，却是如何也无法忍住。
但是，当最后的几丝光辉暗淡之时，凯瑟琳依然没有感觉到有精神力支持。
封鎏依然站在那里，没有动。他低着头，凯瑟琳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手，不再颤抖，身为最优秀的警察，不会轻易被情绪左右，就算再激动。当握住qiāng的那一刻，也要冷静下来，将一切的情绪。压缩进心底。
瞄准镜中，已经对准辛德拉，在辛德拉收起黑暗法球形成的屏障的瞬间，子弹就会离膛而出。
两秒……
一秒……
拳头。紧握。便是这最后的时刻，封鎏忽然抬起了头。
他似乎准备做什么，可就在这时……
“嗯?看来我来的刚好及时。”清丽的女声略有突兀的响起，仿佛变成黑暗之茧的辛德拉，忽然间凝聚其身的精神力如同被打破的大缸中的水一样。忽然泻出，而伴随着这水泄去，辛德拉的精神体猛然化为“粉尘”消散，向着无尽黑暗的远方快速飘了过去。
凯瑟琳微微一顿，极度紧张的神经因看到辛德拉的消散，以及那个突兀的出现在这里的女人，而放松了下来。
“谁?”封鎏看向这个外来者，略微的有些警惕。只见这时一个带着黑色兜帽斗篷的女人。不过从兜帽旁露出的却是火红的发色，她身侧漂浮着一柄光辉方方暗淡的镰刀，便是不用多言，封鎏也能感觉到这个女人的强大。
她是谁?
红发女人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抬起手中的镰刀突然在黑暗中挥舞了一刀。凯瑟琳看到她抬起镰刀心头惊愕，本以为是要伤害封鎏。连忙是抬起qiāng来，结果红发女人挥舞镰刀的同时。不经意地瞟了凯瑟琳一眼，她手中的qiāng便如同刚刚辛德拉那样烟消雾散。而且纵然凯瑟琳如何努力也无法再次凝聚。
而就在这时，封鎏却是感觉到脑袋一阵剧痛，然后记忆的潮水涌来。而原本纯粹黑暗的精神世界，也是泛起一种奇异的光辉，虽然依然是黑暗，但没有之前那般的死气沉沉，自不必说，是什么笼罩在封鎏的精神世界的魔法给打破了。
而凯瑟琳看到这一幕，也知道自己是多心了，走到封鎏的身边，当即歉意地和红发女人道歉，但后者显然根本没把这个放在心上。
便是回想起这一切，封鎏来不及去一项项的慢慢看过去，眼色复杂地看了目光黯淡的凯瑟琳一眼，继而是看向红发女人。
“你是谁?……死神吗?”
从这与雕像和壁画都是极其神似的镰刀上来看定然便是死神之镰了。如若是死神，便是如此轻描淡写地将辛德拉打败，也是情理之中。刚刚辛德拉的精神力恐怕因凡是而自我粉碎，然后离开了封鎏的精神世界。
辛德拉……这几个月的回忆浮现，同时一种奇怪的情愫也是瞬间在封鎏的心头涌起，关于辛德拉的。
封鎏心头惊疑，他想不通这淡淡的感情是怎么回事儿，但好在其他的事情很快让他转移了注意力。
比如，封鎏记得从打听来的消息里，死神应该是一名男性的不是?
“嗯。”女人淡淡道，看向封鎏，“那个叫乐芙兰的女人让我带一句话给你。”
“什么?”封鎏好奇，猛然注意到，这女人手中原来拉着一根锁链，而锁链的另一头，正是那个打算用媚术魅惑他结果惨败的女人。此刻，这个女人完全处于了萎靡的状态，看来不是这锁链有蹊跷，就是凯瑟琳的那一qiāng让子弹飞有什么神效吧。
“她说，那个叫辛德拉的女人狂暴了，别忘了去让她清醒清醒。”红发女人一边说着，同时伸出手来，原本是无尽黑暗的精神世界中忽然出现点点或粉或白的光点，凝聚于死神的手中，
“”封鎏心头大惊，但旋即又是想到精神世界的时间流逝比外面快，自己不必太过着急，“我该怎么出去?”
“嗯?你连自己的精神世界都可以进来，竟然不会出去?”红发女人惊讶，一个人如果达到能进入自己的精神世界的地步，那是有相当的修炼水准。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进来的。”封鎏苦笑，“是不是我一直向着向外走就能出去了?”
“嗯……如果你那样做，你恐怕就会精神力离体了。”红发女人淡淡道，忽然眉头一皱，看向了一旁站在封鎏身边的凯瑟琳，古怪道，“我说怎么少了一片东西，原来在你这里。”
封鎏心头一紧，拉住凯瑟琳的手，拦在了她的身前，看着红发女人，“你少了什么东西，在凯瑟琳这里?”
“哦?你倒是很紧张她啊。”红发女人淡淡道，“没事，一点记忆碎片，就送给你这小女友好了。”
封鎏心头疑惑地看向凯瑟琳，凯瑟琳心头微微一想，便是恍然，“是那个幻术吗?”
这一说封鎏突然也是明白了凯瑟琳为什么突然就会幻术了，再想到那个被死神锁链所住的女人，恐怕是之前在“虐杀”那个女人的时候，她散碎在空间里的精神力被凯瑟琳意外得到了一点吧。
“不知道。”红发女人摇头，“走吧，跟我出去。”说着，就转过身去大步要离开。
“那个……等一下。”
红发女人回过头，看着封鎏微微眯起的双眼有点点不耐烦的神色，“还有什么事情。”
“你能不能，把这个女人关于幻术的记忆碎片全部剥离下来呢?”封鎏诚恳道，“任何在我能接受范围之内的代价，我全都愿意付出。”
便是这话这般的说，封鎏自己都没什么底线。
他有什么能和死神交换的呢?
“哦?”红发女人眯起的眼中微微惊讶，“记忆碎片那个叫乐芙兰的女人也要，不过我可以给你复制一份，但与精神融合的时候会有点小疙瘩，但……制作这种东西消耗不少呢。”
“封鎏。”凯瑟琳似有所感，她原本有些暗淡的脸色顿时起伏，猛地握紧了封鎏的手臂，但不等她再开口，封鎏已经是回以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色，然后看向红发女人。
“不用说这些来提高价码的废话了。”封鎏道，“我用什么可以和你交换的，你便告诉我吧。”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你有可以和我交换的东西?”红发女人忽然是冷笑，她把玩着胸前一个镰刀坠饰，嘴角挂着诡笑，“我在灵魂为主的冥界。而你是物质为主的世界，你能给的东西，我回到冥界岂不是都没有用了?”
“如果我没有可以和你交换的东西。你也不用说那邪来太高你的价码了。”封鎏淡定道，“你要什么。”
“嗯……呵呵……”红发女人的脸上露出一丝有趣的笑意，就好像是看到了什么新奇之物一样，“你的确有能和我交易的东西。但这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如何?”
“什么问题。”
“嗯……我其实就跟在你的小女友她身后进来，所以，你之前关于光的论述。让我感觉很有趣，另外，这个女人。”红发女人拽了拽她手上的锁链，笑道，“后来嚎叫的问题，我也很想听听你的高见，只可惜似乎是被打断。所以，我现在想问问。你对潜意识的理解。
这个女人刚刚说过。就算你以自律能力不错，但那些黑暗的人性在光的照耀下根本没有消散，而是逃入了你的潜意识之中，某种程度来讲，依然是你灵魂的一部分。当受到一定打击的时候，它们会再次出现。到时候，积累已久的黑暗一旦爆发。恐怕你就是想控制也控制不住，那些曾经被你拥有的。痴迷的，珍惜的，所爱的一切，都会被你亲手毁灭，那种将那些美好的事物摧毁带来的发泄似的kuài gǎn会令人如毒瘾一样无法停下。这种人类生而拥有的最本质的破坏欲与邪恶，你觉得，该如何化解?如何面对?”
红发女人的问让凯瑟琳微微惊讶，心头顿生好奇，看向封鎏。
“……”封鎏的心思转了几转，双眼认真地看向红发女人，“听讲课是要教学费的。”
“哦?”
“你刚刚说冥界是一个精神灵魂为主的世界，而我们的世界是物质为主的世界，所以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在冥界，潜意识里的东西很容易变成心魔什么的?你问我这个问题，多少……也是遇到了这方面的一些麻烦吧。”
“的确如此，这是一个非常困扰我们的问题，你倒是和那个叫乐芙兰的女人一样擅长推测。”红发女人微微一笑，“我再教你的小女友，一些实用的幻术屑巧怎么样?”
“怎样的屑巧?我总要看值不值。”
“幻术的弱点相信你也知道一些，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对于那些精神力强大的敌人，幻术将一点用都没有，我可以教你的小女友一点小小的技巧，让幻术就算面对精神十倍强大于她的人都可以生效片刻，而对于那些本身对幻术抵抗性就不够强的敌人，她的幻术可以同时迷惑住更多的敌人，如何?”红发女人笑道，“当然，这屑巧，我只能跟着记忆碎片一起给你。我也要看看，我得知的东西，值不值。”
“虽然没有契约，但你好歹也是死神，想来这点小东西不至于让你脸都不要。”封鎏点了点头，这话让红发女人顿时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这才继续到，“冥界有垃圾桶吗?”
红发女人莫名其妙，“没有，但这跟垃圾桶有什么关系。”
“按照我听过的学说，潜意识也可以叫做无意识，是内心深处被压抑而无从意识到的**，秘密的想法和恐惧等。换而言之，它由许多遗忘了的**组成。而那些黑暗的**也隐藏其中。”封鎏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红发女人点了点头。
“我们这也有这样的说法，所以呢？？?”
“所以在我看来，所谓无意识就是一个仓库，而人们需要做的，是别忘了在仓库里放一个垃圾桶，那些对人们没有用的**，或者被人们恐惧的**，都先往垃圾桶里塞就是了。
既然是垃圾，那么垃圾桶装满了就去倒掉，然后把垃圾桶洗洗干净。毕竟呢……就算我这种一周不出一次小区门的宅男，每天都知道收拾家里的卫生出门倒到垃圾呢，毕竟住在垃圾堆里生活可不是谁都能忍受的住的，心灵上就更不能怠慢了。
当然，倒起来可能不怎么轻松，毕竟没个垃圾袋给你把它们打包起来，但比起等着未来这些垃圾堆在那里发酵，我宁可早些时候咬咬牙，捂鼻子。
只要能将这些黑暗的东西可以定时清理一下，它们就永远不会有机会发酵的。当然，这东西说白了就是个自省，不过这年头道理说穿了都简单，谁都懂，只不过不是谁都做得到而已。”
“只是自省？”红发女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封鎏，封鎏干咳了两声，右手忽然是抱住了凯瑟琳，将她向着自己这抱了抱紧，“我老婆在这，给我留点面子。”
凯瑟琳被这一抱也先是意外，旋即脸色一红，不好意思的低斥道，“封鎏。”
“嘿嘿。”这笑声听上去厚颜无耻，将凯瑟琳抱的更紧，小声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红着脸撇过头，这么近的距离让凯瑟琳有些不习惯，但之前心头的郁结也因封鎏的动作而有所缓解。
“别转移我的话题，等会儿你们有的是时间打情骂俏。”红发女人看着封鎏淡淡道。
“好……除了自省自律之外，换个角度来讲，就是做人呢……要没下限一点，把原则放低一点，换而言之，就是厚颜无耻。”封鎏耸肩，“别人说你好色你就答应下来，别人说你难看你也答应下来，别人说你卑鄙无耻下流龌龊加sān jí你全都承认下来，总之，只要不是触及原则的事情就不要和别人争口舌之利了，把自己变成团棉花，这样别人再重的拳头你也毫发无损。
当然，我这承认也要看场合看情况，但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在心底去拼命否认，拼命否认就是典型的等垃圾发酵。我们需要的是承认它的存在，然后用自律管理好自身将它归类，该丢垃圾桶的丢垃圾桶，垃圾桶该清理的时候拿去倒了洗干净。
呐，你看为什么教廷的圣骑士要么不叛变，一叛出教会就一个个都跟疯子似的，就是做人的原则太高，平日里压抑与回避了太多没有必要的**，虽然他们时常要进行忏悔，但很显然，他们的忏悔方法和心态有问题，因为他们的忏悔基本只是不断地否定自己的**。所以当崩塌的时候就格外猛烈。
至于人类的破坏欲么……这个说起来我感觉就复杂了，可以导致破坏欲的理由太多，不过个人总结就两个字。犯，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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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鎏看着那能量全部流入辛德拉体内，她的光辉越来越闪耀，同时也不忘记为防御屏障充能。
她在积蓄力量是吗?封鎏心头觉得不可思议，无论是从这几个月的表现来看，来时英雄们的描述，辛德拉都不是一个喜欢积蓄力量的女人，但此刻……
猛然的，封鎏脸色一变。而同样脸色大变的还有凯瑟琳。两人对视一眼，显然是都想到了
当年，辛德拉全力之下，二十四颗黑暗法球将一座山的敌人全部给扫平了
辛德拉这是要施展大招呢
“凯瑟琳躲进去”封鎏着急道，停止了对凯瑟琳的精神力供应。
失去了精神力就相当于被卸了qiāng中的子弹，让凯瑟琳的脸色微微一变。既然摇了摇头，问道。“封鎏，就算这里我烟飞云散也不会死对吧?那也就是说。我根本没有实际上的危险，但就算是这样的情况下，你都不愿意让我和你一同作战，难道你真的打算让我当花瓶吗?我们还有机会阻止辛德拉施展绝技时肯定无法形成防御屏障，我的子弹，会比她的魔法更快”
这话一出，封鎏的脸色顿时是难看与纠结了几分，这种问题，他怎么会没想过?
爱情是需要双方共同维护的，同时也是另一种共同的平衡。封鎏知道在现在这种随时会遇上生死杀戮的时候，如果让凯瑟琳去做全职太太，自己也许是有能力将她保护的完好无损——而且以凯瑟琳的身手封鎏也不必担心她——也许一年两年，这样的生活都没有问题，每天回家看到凯瑟琳在家中等候会觉得很温馨，满足。
但是，如果十几年，几十年，自己都无法过上真正安定的生活，会遇到越来越强的敌人——毕竟很多时候，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封鎏虽然最大的梦想就是干掉汉克之后找个地方乐载逍遥，但心底也多少知道，这种日子恐怕是做梦，多少英雄都是这样被一步步逼到巅峰的。而且别的不说，就说费勒他们还在万渊深谷，他封鎏也不可能真的就不闻不问的自己逍遥——而真到那时，压在他头上越重的战斗压力，同时凯瑟琳的安全也会越来越难保障，到时候恐怕会让他自己心中多少对凯瑟琳滋生出不满，将一些压力在凯瑟琳身上倾泄，到时候情感的裂痕一钓现，很快就会让爱情决堤。
就像一个铁血的将军也许会爱上一个傻呼呼的小女人——因为这样的女人，能最大程度的满足他的保护欲——但是注定这种相爱不会持久，除非将军能卸甲归田。
而另一方面，封鎏也知道凯瑟琳是自强的女人，最简单的换位思考便知道，她不会愿意当一个吉祥物一样，整天呆在召唤空间里。
封鎏却是记忆暂时有些不清楚，否则便能回忆起不久之前，凯瑟琳还因自卑而爆发过，也许此刻会更快做出决定。
但知道是一回事，事到临头，封鎏却又是真的不想让凯瑟琳面对这样的事情。对于极其擅长和习惯事物替换的封鎏而言，这种时候是最为纠结的时候，他怕，今天若凯瑟琳真“死于”辛德拉手下，会对他日后带来心底的阴霾，封鎏怕日后，他更加不敢让凯瑟琳出手，更加容易伤害到凯瑟琳。可不让凯瑟琳出手，只会无声的在两人的关系中，撕裂一条裂缝。
这是个无比艰难的抉择。
抉择什么的，对封鎏而言永远是最讨厌的。
煎熬之时时间永远是过的最缓慢，封鎏心头的纠结让他无法做出选择。
“封鎏”凯瑟琳焦急的一声呼喊，“你还是不相信我吗我已经有能力，有这个实力和你一同面对，和担当了我可以阻止辛德拉的，我们不会有任何危险可如果你再犹豫，我们就真的无法阻止辛德拉了”
面色几番纠结，封鎏看向辛德拉，她此刻的精神力亮的简直是午后的太阳，身边的黑暗法球法球，也在这明亮下显得无比黑暗与刺眼。
气氛，也愈发的压力。
凯瑟琳的脸色愈发的沉重，看着那一侧，低着头的封鎏，迟迟没有感觉到精神力的补充。
她已经将qiāng调节到了最强破坏力形态，但没有封鎏的精神力帮助，威力，大打折扣。
但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
黑暗法球在辛德拉的周身，已经一分二，二分四的展开，很快，竟然是有三十六颗黑暗法球环绕辛德拉的周身全部，同时，精神力在辛德拉的周身不断的压缩，再压缩，那黑暗，竟然将辛德拉的光辉慢慢遮盖。
有这样一种感觉，当最后一丝光消逝的时候，就是结束的时候。
还剩下，恐怕不到五秒。
五秒……
四秒……
“封鎏……”低声的语气微微的颤抖，凯瑟琳看着那不远处的身影，身体的颤栗，却是如何也无法忍住。
但是，当最后的几丝光辉暗淡之时，凯瑟琳依然没有感觉到有精神力支持。
封鎏依然站在那里，没有动。他低着头，凯瑟琳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手，不再颤抖，身为最优秀的警察，不会轻易被情绪左右，就算再激动。当握住qiāng的那一刻，也要冷静下来，将一切的情绪。压缩进心底。
瞄准镜中，已经对准辛德拉，在辛德拉收起黑暗法球形成的屏障的瞬间，子弹就会离膛而出。
两秒……
一秒……
拳头。紧握。便是这最后的时刻，封鎏忽然抬起了头。
他似乎准备做什么，可就在这时……
“嗯?看来我来的刚好及时。”清丽的女声略有突兀的响起，仿佛变成黑暗之茧的辛德拉，忽然间凝聚其身的精神力如同被打破的大缸中的水一样。忽然泻出，而伴随着这水泄去，辛德拉的精神体猛然化为“粉尘”消散，向着无尽黑暗的远方快速飘了过去。
凯瑟琳微微一顿，极度紧张的神经因看到辛德拉的消散，以及那个突兀的出现在这里的女人，而放松了下来。
“谁?”封鎏看向这个外来者，略微的有些警惕。只见这时一个带着黑色兜帽斗篷的女人。不过从兜帽旁露出的却是火红的发色，她身侧漂浮着一柄光辉方方暗淡的镰刀，便是不用多言，封鎏也能感觉到这个女人的强大。
她是谁?
红发女人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抬起手中的镰刀突然在黑暗中挥舞了一刀。凯瑟琳看到她抬起镰刀心头惊愕，本以为是要伤害封鎏。连忙是抬起qiāng来，结果红发女人挥舞镰刀的同时。不经意地瞟了凯瑟琳一眼，她手中的qiāng便如同刚刚辛德拉那样烟消雾散。而且纵然凯瑟琳如何努力也无法再次凝聚。
而就在这时，封鎏却是感觉到脑袋一阵剧痛，然后记忆的潮水涌来。而原本纯粹黑暗的精神世界，也是泛起一种奇异的光辉，虽然依然是黑暗，但没有之前那般的死气沉沉，自不必说，是什么笼罩在封鎏的精神世界的魔法给打破了。
而凯瑟琳看到这一幕，也知道自己是多心了，走到封鎏的身边，当即歉意地和红发女人道歉，但后者显然根本没把这个放在心上。
便是回想起这一切，封鎏来不及去一项项的慢慢看过去，眼色复杂地看了目光黯淡的凯瑟琳一眼，继而是看向红发女人。
“你是谁?……死神吗?”
从这与雕像和壁画都是极其神似的镰刀上来看定然便是死神之镰了。如若是死神，便是如此轻描淡写地将辛德拉打败，也是情理之中。刚刚辛德拉的精神力恐怕因凡是而自我粉碎，然后离开了封鎏的精神世界。
辛德拉……这几个月的回忆浮现，同时一种奇怪的情愫也是瞬间在封鎏的心头涌起，关于辛德拉的。
封鎏心头惊疑，他想不通这淡淡的感情是怎么回事儿，但好在其他的事情很快让他转移了注意力。
比如，封鎏记得从打听来的消息里，死神应该是一名男性的不是?
“嗯。”女人淡淡道，看向封鎏，“那个叫乐芙兰的女人让我带一句话给你。”
“什么?”封鎏好奇，猛然注意到，这女人手中原来拉着一根锁链，而锁链的另一头，正是那个打算用媚术魅惑他结果惨败的女人。此刻，这个女人完全处于了萎靡的状态，看来不是这锁链有蹊跷，就是凯瑟琳的那一qiāng让子弹飞有什么神效吧。
“她说，那个叫辛德拉的女人狂暴了，别忘了去让她清醒清醒。”红发女人一边说着，同时伸出手来，原本是无尽黑暗的精神世界中忽然出现点点或粉或白的光点，凝聚于死神的手中，
“”封鎏心头大惊，但旋即又是想到精神世界的时间流逝比外面快，自己不必太过着急，“我该怎么出去?”
“嗯?你连自己的精神世界都可以进来，竟然不会出去?”红发女人惊讶，一个人如果达到能进入自己的精神世界的地步，那是有相当的修炼水准。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进来的。”封鎏苦笑，“是不是我一直向着向外走就能出去了?”
“嗯……如果你那样做，你恐怕就会精神力离体了。”红发女人淡淡道，忽然眉头一皱，看向了一旁站在封鎏身边的凯瑟琳，古怪道，“我说怎么少了一片东西，原来在你这里。”
封鎏心头一紧，拉住凯瑟琳的手，拦在了她的身前，看着红发女人，“你少了什么东西，在凯瑟琳这里?”
“哦?你倒是很紧张她啊。”红发女人淡淡道，“没事，一点记忆碎片，就送给你这小女友好了。”
封鎏心头疑惑地看向凯瑟琳，凯瑟琳心头微微一想，便是恍然，“是那个幻术吗?”
这一说封鎏突然也是明白了凯瑟琳为什么突然就会幻术了，再想到那个被死神锁链所住的女人，恐怕是之前在“虐杀”那个女人的时候，她散碎在空间里的精神力被凯瑟琳意外得到了一点吧。
“不知道。”红发女人摇头，“走吧，跟我出去。”说着，就转过身去大步要离开。
“那个……等一下。”
红发女人回过头，看着封鎏微微眯起的双眼有点点不耐烦的神色，“还有什么事情。”
“你能不能，把这个女人关于幻术的记忆碎片全部剥离下来呢?”封鎏诚恳道，“任何在我能接受范围之内的代价，我全都愿意付出。”
便是这话这般的说，封鎏自己都没什么底线。
他有什么能和死神交换的呢?
“哦?”红发女人眯起的眼中微微惊讶，“记忆碎片那个叫乐芙兰的女人也要，不过我可以给你复制一份，但与精神融合的时候会有点小疙瘩，但……制作这种东西消耗不少呢。”
“封鎏。”凯瑟琳似有所感，她原本有些暗淡的脸色顿时起伏，猛地握紧了封鎏的手臂，但不等她再开口，封鎏已经是回以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色，然后看向红发女人。
“不用说这些来提高价码的废话了。”封鎏道，“我用什么可以和你交换的，你便告诉我吧。”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你有可以和我交换的东西?”红发女人忽然是冷笑，她把玩着胸前一个镰刀坠饰，嘴角挂着诡笑，“我在灵魂为主的冥界。而你是物质为主的世界，你能给的东西，我回到冥界岂不是都没有用了?”
“如果我没有可以和你交换的东西。你也不用说那邪来太高你的价码了。”封鎏淡定道，“你要什么。”
“嗯……呵呵……”红发女人的脸上露出一丝有趣的笑意，就好像是看到了什么新奇之物一样，“你的确有能和我交易的东西。但这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如何?”
“什么问题。”
“嗯……我其实就跟在你的小女友她身后进来，所以，你之前关于光的论述。让我感觉很有趣，另外，这个女人。”红发女人拽了拽她手上的锁链，笑道，“后来嚎叫的问题，我也很想听听你的高见，只可惜似乎是被打断。所以，我现在想问问。你对潜意识的理解。
这个女人刚刚说过。就算你以自律能力不错，但那些黑暗的人性在光的照耀下根本没有消散，而是逃入了你的潜意识之中，某种程度来讲，依然是你灵魂的一部分。当受到一定打击的时候，它们会再次出现。到时候，积累已久的黑暗一旦爆发。恐怕你就是想控制也控制不住，那些曾经被你拥有的。痴迷的，珍惜的，所爱的一切，都会被你亲手毁灭，那种将那些美好的事物摧毁带来的发泄似的kuài gǎn会令人如毒瘾一样无法停下。这种人类生而拥有的最本质的破坏欲与邪恶，你觉得，该如何化解?如何面对?”
红发女人的问让凯瑟琳微微惊讶，心头顿生好奇，看向封鎏。
“……”封鎏的心思转了几转，双眼认真地看向红发女人，“听讲课是要教学费的。”
“哦?”
“你刚刚说冥界是一个精神灵魂为主的世界，而我们的世界是物质为主的世界，所以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在冥界，潜意识里的东西很容易变成心魔什么的?你问我这个问题，多少……也是遇到了这方面的一些麻烦吧。”
“的确如此，这是一个非常困扰我们的问题，你倒是和那个叫乐芙兰的女人一样擅长推测。”红发女人微微一笑，“我再教你的小女友，一些实用的幻术屑巧怎么样?”
“怎样的屑巧?我总要看值不值。”
“幻术的弱点相信你也知道一些，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对于那些精神力强大的敌人，幻术将一点用都没有，我可以教你的小女友一点小小的技巧，让幻术就算面对精神十倍强大于她的人都可以生效片刻，而对于那些本身对幻术抵抗性就不够强的敌人，她的幻术可以同时迷惑住更多的敌人，如何?”红发女人笑道，“当然，这屑巧，我只能跟着记忆碎片一起给你。我也要看看，我得知的东西，值不值。”
“虽然没有契约，但你好歹也是死神，想来这点小东西不至于让你脸都不要。”封鎏点了点头，这话让红发女人顿时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这才继续到，“冥界有垃圾桶吗?”
红发女人莫名其妙，“没有，但这跟垃圾桶有什么关系。”
“按照我听过的学说，潜意识也可以叫做无意识，是内心深处被压抑而无从意识到的**，秘密的想法和恐惧等。换而言之，它由许多遗忘了的**组成。而那些黑暗的**也隐藏其中。”封鎏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红发女人点了点头。
“我们这也有这样的说法，所以呢？？?”
“所以在我看来，所谓无意识就是一个仓库，而人们需要做的，是别忘了在仓库里放一个垃圾桶，那些对人们没有用的**，或者被人们恐惧的**，都先往垃圾桶里塞就是了。
既然是垃圾，那么垃圾桶装满了就去倒掉，然后把垃圾桶洗洗干净。毕竟呢……就算我这种一周不出一次小区门的宅男，每天都知道收拾家里的卫生出门倒到垃圾呢，毕竟住在垃圾堆里生活可不是谁都能忍受的住的，心灵上就更不能怠慢了。
当然，倒起来可能不怎么轻松，毕竟没个垃圾袋给你把它们打包起来，但比起等着未来这些垃圾堆在那里发酵，我宁可早些时候咬咬牙，捂鼻子。
只要能将这些黑暗的东西可以定时清理一下，它们就永远不会有机会发酵的。当然，这东西说白了就是个自省，不过这年头道理说穿了都简单，谁都懂，只不过不是谁都做得到而已。”
“只是自省？”红发女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封鎏，封鎏干咳了两声，右手忽然是抱住了凯瑟琳，将她向着自己这抱了抱紧，“我老婆在这，给我留点面子。”
凯瑟琳被这一抱也先是意外，旋即脸色一红，不好意思的低斥道，“封鎏。”
“嘿嘿。”这笑声听上去厚颜无耻，将凯瑟琳抱的更紧，小声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红着脸撇过头，这么近的距离让凯瑟琳有些不习惯，但之前心头的郁结也因封鎏的动作而有所缓解。
“别转移我的话题，等会儿你们有的是时间打情骂俏。”红发女人看着封鎏淡淡道。
“好……除了自省自律之外，换个角度来讲，就是做人呢……要没下限一点，把原则放低一点，换而言之，就是厚颜无耻。”封鎏耸肩，“别人说你好色你就答应下来，别人说你难看你也答应下来，别人说你卑鄙无耻下流龌龊加sān jí你全都承认下来，总之，只要不是触及原则的事情就不要和别人争口舌之利了，把自己变成团棉花，这样别人再重的拳头你也毫发无损。
当然，我这承认也要看场合看情况，但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在心底去拼命否认，拼命否认就是典型的等垃圾发酵。我们需要的是承认它的存在，然后用自律管理好自身将它归类，该丢垃圾桶的丢垃圾桶，垃圾桶该清理的时候拿去倒了洗干净。
呐，你看为什么教廷的圣骑士要么不叛变，一叛出教会就一个个都跟疯子似的，就是做人的原则太高，平日里压抑与回避了太多没有必要的**，虽然他们时常要进行忏悔，但很显然，他们的忏悔方法和心态有问题，因为他们的忏悔基本只是不断地否定自己的**。所以当崩塌的时候就格外猛烈。
至于人类的破坏欲么……这个说起来我感觉就复杂了，可以导致破坏欲的理由太多，不过个人总结就两个字。犯，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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