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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只有叛将,才懂叛将(求全订)

    第一百七十四章只有叛将,才懂叛将(求全订)

    战争,是少数上位者的决定,却让多数黎民受尽苦难。

    而上位者能够驱使战士的原因,同样也是因为这些黎民,因为所有的战士都是黎民的孩子,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免受战火,他们只能拿起武器,去撕毁别人的家庭。

    这样的生活是所有人都厌恶的,也是所有人都要承受的。

    因为要活下去。

    生物为了活下去,可以想尽一切办法,人也是一样的。

    所以离乱人,不能称之为人。

    所以在孤竹国这种耕种,挖坑,搬砖,铺路的生活,反而让李倓等秦军感受到了莫名的归属感和安稳,所以他们宁可放弃属于秦人的身份,定居在孤竹国。

    因为他们知道,即便他们跟着李信杀回去,能够拿到应有甚至更高的军功,却无法在秦国享受到孤竹国这样的美妙人生。

    虽然有的时候还是不太适应孤竹国的规矩,但是他们已经在尽量的适应了。

    就像现在,如果在秦军军规中,即便是面对本国难民,他们作为军人也绝对不可能将战马和战袍让出来给这些骨瘦嶙峋如骷髅般的难民。

    看着那一张张肮脏的脸对着自己流出感激的泪水,所有人心中都滋生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李倓将自己的黑貂披风送给了一对冻得浑身发紫的母子,虽然已经过了春分,但是辽东的天气还是刺骨的冷,尤其是上午。

    李倓的若木军随着屠檀半夜出城,星夜加鞭在晌午之前找到了难民的队伍,和屠檀正式的做了一个交接后,两千若木军就开始护送这近两万人的难民队伍。

    难民队伍由两部分组成。

    一部分是从燕国还有部分秦国逃难出来在山林间迷路边驻扎下的中原人,大概有六千多人,多是妇孺,少数青壮,虽然衣衫褴褛,但是也都有些家产,有些富裕的家庭还有牲畜可以拉车。

    而另外更多的是山林间的野人。

    这样的野人跟若木军之前认知的野人不太一样,在中原,野人一般都是泛指没有户籍的人口,终年藏匿在山林间。

    而这些野人,是真的野人,不止肮脏不堪,更像是一个个穿上衣服的猴子,而且吱哇乱叫说着听不懂的鬼话,李倓深深的怀疑,大帝要把这些未开化的野人接回去做什么?

    不过看屠檀对付这些野人的手段,也可以看得出来,他应该不是第一次办这种事情了。

    马车上绑着几个年纪最大的野人在前面走,后面的野人就会跟着走,既不需要大骂,也不需要驱赶,听话的很。

    “将军,大帝的军令。”从毫都赶来的孤竹国斥候小队勒马在队伍前面,引起了难民的不小骚乱。

    李倓微微挑眉,下马接过军令扫了一眼,只剩下一只的眼睛中闪烁着兴奋“前方距离毫都还有多久?”

    “应该还有不到三百里。”斥候估算了一下距离说道。

    “劳烦贵使替我护送队伍回毫都,我要带侦查连先行一步。”李倓收好军令笑着说道。

    斥候点点头“请将军放心,还有大帝口谕,只需探查,不必力敌。”

    “谨遵帝令。”李倓笑了笑,推了推自己的眼罩,将头盔戴好放下面罩,上马喊道“金字斥候连出列,携五日口粮,两匹战马,千里镖旗。”

    闻言队伍中传来一阵骚乱声,不一会儿就有两百名若木斥候出列,一人双马,马上装着各种物资。

    镖旗是王诩为了军队在野外传递消息,用丝绸做的一种气质,千里镖旗就说明可以传递一千里,后方军队只要按照这些镖旗走就可以了。

    因为辽东山林太多了,很容易迷路。

    至于镖旗会被敌人识破这种事情,王诩觉得以目前辽东土著的智商,短期内应该没有太大的可能性。

    李倓清点了一下物资,最后犹豫了一下对着副将说道“把之前的秦军牙旗也带上。”

    副将表情一变,压低声音“将军,我们现在是孤竹的军队。”

    “本将自有妙用。”李倓微微一笑,拍了拍副将的肩膀。

    副将点点头,到了队伍末尾的一辆马车上,取出一个木盒挂在了马上。

    “西直行,催马力竭。”李倓独眼看着地图,骑枪一挥,带着斥候向西狂奔。

    这是他和若木军第一次接到属于王诩的直属军令,李倓理所当然的当做了对他们是一次重要考验和审核,而且王诩在军令中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这个叫做陡河匪的盗匪头子应该是燕国的叛将。

    所谓惺惺相惜,只有叛将才能理解叛将为何会叛。

    王诩派遣自己去执行这个任务,其中暗藏的深意李倓已经领会了。

    若是真的能够借此机会招降这群陡河匪,那么李倓觉得,若木军的地位至少会上升一个台阶了。

    .......

    春秋战国虽然道德构架已经慢慢崩裂,但是其实也只是在贵族阶层而已,更往下的阶级其实好事存在道德稳固性的,就像是后世科学文明树新风的口号都喊了几十年了,但是依旧在偏远或者三四线城市,存在着小集体道德框架。

    比如年纪大了不结婚,一定会成为整个县城津津乐道的话题,或者比如谁家离婚了也会成为话题,这种陋习其实也是民间道德构架的一部分,也就是所谓的说三道四和人言可畏。

    叛国这种事情,在春秋战国依旧是一件十分严重的道德污点,虽然春秋战国的国家观念还完全形成,但是依旧有‘祖地’这个概念的,如果背叛‘祖地’相当于背叛了祖宗,会遭到所有人的唾弃。

    大名鼎鼎的吴起是卫国人,但是因为性格扭曲,杀了曾经嘲笑他的乡邻,然后想要去拜孔子门下儒生曾申为徒,学习儒术,并且对母亲发誓“不当卿相,决不回卫。”

    于是在母亲去世的时候,吴起感觉自己没有学成,无颜愧对母亲,便没有回家发丧守孝,这件事情被曾申认为其不仁不义,将其逐出儒门,同时这件事情在卫国穿的风风雨雨,最后卫国无吴起立锥之地,才会前往鲁国,并且做出了杀妻证道这种可怕的举动。

    吴起的这种叛,悲剧就在于被这种小范围的道德框架限制了,在加上他性格的极端造成的悲剧。

    但是却反映了在春秋战国时期,道德指责的杀伤力之大,所以叛国这种事情,若非真的被逼到走投无路了,没有那个将军愿意连累家族连祖祠灵堂都入不了。

    陡河匪的位置位于燕国南方的一处密林当中,因为未曾开发过,周围又多是沼泽地,靠近一条地下河,陡河。

    易守难攻所以一直都是燕国齐国两国群盗的聚集之处,经过这些群盗的百年开发,陡河也被发展成了一座小型城市的样子。

    这里聚集的大量来自各个国家的盗匪恶霸,为燕齐两国祸患,但是因为齐国边境饶安有重兵把守,陡河匪重点騒扰对象还是燕国,陡河上游就是唐山区域,在往上就是燕国上都蓟城。

    陡河匪不敢去骚扰蓟城,所以就经常骚扰唐山附近的村庄,唐山附近因为有大量的矿产,一直是燕国矿石的主要来源,但是又距离蓟城太近,燕国不愿意分兵把守,就放任陡河匪骚扰,直到忍无可忍的时候才会出兵讨伐。

    但是每次讨伐,燕国都算是‘惨胜’,因为陡河的地理位置太优越了,而且那些陡河匪见大军来就会逃入山林中,让燕军扑一个空,久而久之,燕国也就更加容忍了。

    直到臧荼当上蓟城的护城将军,多次出兵攻伐陡河匪,最终将其攻克平灭。

    但是就当臧荼准备一展宏图向燕王展现自己的军事才能的时候,坑爹的太子丹就弄了个作死的荆轲刺秦计划,结果引来了王翦的大军。

    臧荼在率军拼死抵抗王翦大军的时候,转头却发现自己拼死保护的燕王和太子已经东渡逃到辽阳了,看透了燕国灭亡是难以挽回的局面,悲愤之余率领部众出蓟城逃入陡河。

    就此占山为王,同时也聚拢收容了燕国的难民,将陡河经营的井井有条,等待时机。

    相对于仇恨秦国,臧荼更加仇恨燕子丹,离开了燕国才觉得,燕国落入这样城灭民亡的局面,应该算是他一手促成,本来秦燕两国的连纵之情,被他那个愚蠢的计划彻底打破,不但让自己丢了性命,还连累燕国百万军民罹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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