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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不对劲

    烘干衣服需要时间,我就边烤火,边吃点东西,喝点水。

    我带的都是单兵干粮,压缩到极致的那种,一袋是一餐的量,里面所提供的热量基本够半天的剧烈运动所需了。

    这种单兵干粮占用的空间非常小,一袋子基本和一袋四百克瓜子差不多大小,而我们一次基本上可以携带三十袋,可以保证十天之内的充足食物供给。

    如果是在极端的情况下,撑个一个月也是问题不大的。

    目前我还不用为食物担忧,但水却成了问题,不管去哪里自己带水,都是有问题的。

    我们的背包,背部的位置,其实是有一个水袋的,但是一次性最多能装四升水,另外瓶装水还有两升左右。

    这些水看起来不少,可要是以某些养生专家的建议来看,这些水加起来,还不足一天的量。

    我喝着水,吃着东西,就开始担忧了起来。

    我倒是想找个水井打点水,可他么的上一次的经历让我害怕,我现在不敢去水井边,我怕又他么的来一个妖魔鬼怪给我踹下去,然后再出现一个水鬼给我拖下去。

    不过想到这里,我就皱起了眉头。

    因为我又想到一个跟进入第二层同样的办法,我当初进入第二层,是因为睡觉,被一个长得像老鼠一样的鬼东西拉进的第二层。

    后来我故技重施,虽然没有进入第三层,但是遇到了进入第三层的机会。

    如今我进入了第三层,是被水鬼从井里拖到第三层的,所以我现在就在想,我是不是可以再一次"故技重施",跳进水井里,让水鬼再给我拖到第四层。

    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一阵哆嗦,那是冻的。

    想想自己被冻的跟孙子似的,我决定还是算了吧,就算进入第四层的办法真的在井里,我也不决定去了。

    "睡觉!"无所事事,只能睡觉。

    当然我可不敢真的去睡觉,先不说潜在的危险,单单说我光溜溜的,睡在地上也冷啊。

    这房子里倒是有床榻,但是吧我不想睡在上面,这主要还是因为我光溜溜的原因,谁知道床上以前睡的人有没有病,谁知道床上是不是睡过死人。

    我现在越来越洁癖了,估计跟我总是出没各种会所有关系。

    虽然说是高级会所,带着健康证上岗,但终究是干这一行的,人有失足,马有失蹄,万一搞不好,那就玩完了。

    我经常在事后反省,因此对此也就相当的在意。

    所以你看那些个洁癖之人

    ,往往不是因为他们过分追求干净,而是因为他们曾经脏过。

    其实除了上面的原因,我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烤衣服。

    这衣服放在一边挂着,如果没有人烤,单单烤着那一点点的热量想要烘干早着呢,所以我就像烧烤一样,反反复复烤着自己的衣服,先从汗衫开始。

    从内到外,烤干一件穿一件。

    你还别说啊,这烤完的衣服,穿在身上暖烘烘的,挺舒服的。只不过热量会给你带来错觉,一会等衣服恢复常温了,你就会发现,他么的原来没干,只能脱下来接着烤。

    "下次一定要装备用的衣服,不然落水冻死了!"我嘟嘟囔囔的说着。

    我感觉自己都快被烤干了,但是衣服还是没有完全干,头疼不已啊。

    这要是在外面,就算湿了穿着也无所谓,凉快啊。

    外面都快到夏天了,可这地下,也不知道哪里吹来的阴风,凉啊,穿着作战服有时候都凉。

    在安逸的情况下,饱暖就容易滋生出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比如我之前的生活就是这样的,这腿不听使唤,没事就自己朝酒吧会所走。

    不过那是在安逸的情况下,在环境恶劣的时候,饱暖了之后,就容易想睡觉。

    我这衣服烤着烤着,也差不多了,吃饱喝足了,旁边又有暖烘烘的火堆,我忍不住就开始打起了瞌睡,脑袋一点一点的,身体也晃来晃去的,眼看我就要彻底睡着了。

    突然就听到一阵巨大的铜锣声想起,然后我就听到一阵阵的呼喊声。

    那说话的语调,跟我们现在讲话的语调不太一样,但也能听得懂个七七八八,似乎是在说失火了。

    我很是懵逼啊,迷迷糊糊之中吓得赶紧爬了起来,往外看,却根本没看到哪里有着火啊。

    使劲摇了摇脑袋,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不对呀!哪里来的铜锣声?哪里来的叫喊声?"

    而此时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了,有点人声鼎沸的感觉,而且那声音似乎朝着我这边而来的。

    "怎么回事?"我眉头都皱成一个川字了,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

    我记得我刚开始来的时候,这可是一座死城,毛都没有一个,现在怎么就突然间变得人山人海了。

    正在我觉得不对劲的时候,院门被人撞开了,然后冲进来一群人,手里提着木桶,拿着瓦罐,还有抱着一个皮囊袋,对着我就是一顿泼啊,我这刚烤干的衣服又湿了。

    "卧槽!"我没

    忍住当场就骂出声了:"你们他么的干什么?"

    一群人中,一个老头模样的人站了出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苦口婆心道:"大宝啊,我不是再三交代过了,不能生火,不能生火,为什么还要生火,是不是想害死大家啊?"

    "我衣服都湿了,烤个衣服怎么了?再说了我在我家生火,管你什么事?你谁啊?"我愤怒道。

    "嗨!你个小兔崽子,我是你二叔,我是谁?你爹你娘走了之后,你就无法无天了不成?"说着还给了我两下,就要带人走。

    "别走!谁允许你们走了?跑进我家,还泼了我一身水,把我好不容易烤干的衣服,又弄湿了,不给我个交代,谁今天都别想走。"我立刻拦住要走的,自称是我二叔的家伙。

    结果下一秒,吓了我一大跳,二叔带着一群人,缓缓转过身来,全部都看向了我。

    被这群人盯着的时候,我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刚才因为迷糊,还因为愤怒,没怎么注意,现在借着火光,我才看清楚这些人的面孔,一个个的脸色惨白如纸,表情单一没有生气。

    "这他妈的全不是人啊!"我在心中呐喊。

    二叔见我不再说话,从背后摸出了个什么东西递给了我:"不就湿了衣服了吗?赔你就是了!记住了可别再生火了,不然二叔可帮不了你了!"

    说完二叔带着一群人消失不见了,我追出门去看,发现大街上屁人一个都没有,这些家伙,似乎是凭空来,凭空走的。

    而我则望着手里的衣服发呆,这确实是两件衣服,一件内衬,一件外袍,裤子都没有。

    但是重点不在这里,重点是,我手里的两件衣服是纸做的,那种紫罗兰色的紫色长袍,中间还有一个寓意很好的烫金大字"寿"。

    这玩意儿我太熟悉了,虽然款式不一样,但是我认识啊,这是给死人烧的那种纸衣服,以前我给外公上坟的时候,可没少烧。

    这下能明白我为什么说刚才那群人不是人了吧,他么的他们是一群纸人,难怪怕火,这是怕被一锅端了啊。

    之时问题是,为什么我被当成了什么大宝。还能说跟对方语调差不多的方言。

    我又扒着院门,往外看了看又看,还是没发现那群纸人哪里去了。

    烦躁之余,我忍不住就砸了一拳院门,结果听到的不是木头的"咚咚"声,而敲再很薄的东西上的空洞声。

    发现这个问题之后,我又用力砸了几下门,立刻就发现其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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