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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雷劫

    第一道雷劫便比水桶还粗,直愣愣毫不客气地往她脑袋上轰,只一下便把她炸出了烤肉味儿,浑身的漂亮翎羽被电成了灰灰,黑不溜秋的,即使说她像烤鸡都还是卖相很不好的那种——烤糊了的!

    她一边自嘲,一边调动凤凰真火修复自身,但她才堪堪将外皮修复得像正常烤鸡的颜色,结果第二道雷劫便接踵而至。

    得嘞,又糊了!

    又修复,又糊……如此往复,杜羽裳心想:丹道里有一种炮制灵药的手法叫九蒸九酿,如今我便如同那被炮制的灵药般,不停被雷电烤糊,又不停被凤凰真火修复,如此九次炮制完成后,我是不是就应该叫九蒸九酿雷火凤凰?

    她还有心思自嘲,足以见得应对此等威力的雷劫,她尚有余力。

    足足九道水桶粗细的雷劫后,杜羽裳松了口气,暗忖:接下来便该普降甘霖天降灵雨了,我得趁机多吸收点儿灵雨,这可是绝佳补品,吸收一次抵得过吃一颗化神级万年灵果,划算!

    但是,她等来的不是普降甘霖,而是新一轮的雷电轰击。

    这一轮的雷电比上一轮更加粗壮,杜羽裳无暇他顾,不得不将所有心神都用在修复身体上,身体修复得越多,下一道雷劫降临时便越能扛得住,不至于受伤太重。

    熬过这一轮雷劫后,她心想:赶紧下灵雨吧,能吸收多少就看天意了,反正我是不想张罗了。

    但她迎来的依旧是雷电,并非灵雨。

    在接连不停的雷电轰击下,杜羽裳焦黑的表皮就再没恢复过了,不仅不像凤凰,连烤鸡都不像了,看上去倒像是一块焦炭,被雷劈得不时颤动一下,偶尔还冒出一股青烟……

    她已经没有心思再去期待灵雨,也顾不得数到底是第几轮雷电了,她所有的心神与力量,全部都用在修复自身上,她有一种预感,一旦她不再修复自身,下一道雷劫就能让她彻底灰飞烟灭,消失于世间。

    虽然她大仇得报,也算了却了心愿,但她还不想死,她想活着,她还想看日出日落,她还想坐享辽阔天地,她还想追寻无上大道,努力修炼直至飞升上界。

    她要活着。

    但是雷电的数量越来越多、威力越来越大,在源源不断的雷电轰击下,被不断用于修复自身的凤凰真火消耗也越来越大,火焰越来越小,威力越来越弱,到后来竟有即将熄灭的趋势。

    疯狂的雷电并不理会杜羽裳想要活下去的心情,依旧冷酷无情又精准无误地落在她身上,一副不把她劈死不会罢休的架势。

    终于,凤凰真火后继无力,在一道闪电轰击之下无声无息地熄灭了。

    就在杜羽裳即将绝望时,隐藏在她血脉中的涅槃之火缓缓溢出,将她焦炭般的身躯团团包裹起来。

    凤凰真火主生,涅槃之火主死,但这并非绝对,有些时候涅槃之火也可以令她重获新生,生与死之间本就是相互依存,相互弥补的。

    失去凤凰真火后的杜羽裳,却在涅槃之火的灼烧下不断修复着肉身。

    这场雷劫如同一场旷日持久的拉锯战,在耗尽了凤凰真火后,又开始消耗涅槃之火,似乎不把她榨干、不让她感受到绝望,决不罢休。

    她此时并不知道自己渡的是九九雷劫,虽然她伤势十分沉重,但心底里还抱着希望,觉得下一刻这雷电就会停下。

    但是,并不会。

    九九雷劫,八十一道雷电,足以将绝大多数妖兽劈得魂飞魄散,这也是为何妖兽数目如此庞大,但妖修却如此稀少的原因。从妖兽到妖修,是一个逆天的过程,妖兽们并不缺乏逆天的勇气,却未必有逆天的运气与实力。

    杜羽裳似乎也没有。

    涅槃之火也即将耗尽,但雷劫尚未结束。

    她如块木炭般躺在巨大的焦土坑里,意识如游丝般若有似无,身体也缩小到不足一拳大,跟她身边无数的焦土坷垃长得一模一样,说真的,就她如今的模样,雷劫还能精准地瞄着她,绝不劈空,也实在是很走心了。

    很快,又一道雷电劈下来,杜羽裳那拳头大小的身躯终于化为灰飞,而那摇曳着如一朵细小烛火般的涅槃之火也随之熄灭,仅余一个针尖大小的红色火星。

    在这道雷电之后,漫天乌云忽然散开,天色大亮,温暖的日光重新沐浴在这片土地上,一道彩虹落在迷踪岭上。

    紧接着,整个迷踪岭的灵气猛然爆发,那浓郁到极致的灵气像是浓稠的白色海浪,在半空中不停翻滚,凝结成厚厚的灵气云彩,随后,天空中开始下起了灵雨。

    这是杜羽裳期待了许久的灵雨。

    吕博文一直在木屋里揪心地数着雷电数量,从一数到八十一,在最后一道雷电劈下时,那道一直联系着他与杜羽裳的契约通道忽然碎裂……

    契约通道碎裂,若不是被单方面解除了契约,就是契约一方身死道消!

    前辈正在渡劫,他怎么会有余力解除契约?

    想到另一个可能,吕博文只觉得心脏麻麻地痛了一下,顿时顾不得外面的雷劫是不是结束了,他慌乱地冲出木屋,扑向渡劫之地。

    然而那里只余下一个焦黑的巨大土坑,前辈却不见了踪影。

    “前辈!”

    吕博文冲下土坑,双手无意识地快速刨土,这边刨完又刨另一边,将硕大的土坑生生地往下又刨了三尺深。

    “前辈,您说话呀!”没有了契约通道,他已经不能再传音了,只能扯着嗓子喊话。

    “前辈,您不要跟我开玩笑,我很害怕!”他的声音已带着哭腔。

    被雷电击打过的泥土十分坚硬,不消片刻吕博文的十指便已鲜血淋淋,但他一点儿也没感觉到疼,依旧下意识地刨土,一边刨一边哽咽道:“我前面十多年一直以为自己是单机,直到遇到前辈,是前辈让我觉得,我也是有挂的人,我也是个主角,前辈您去了哪里,您快出来,我不想再单机了……”

    就在吕博文刨土刨得忘我、一把鼻子一把眼泪地述着衷肠时,半空中一个红点忽然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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