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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7 号子里的耗子2

    破茧第一次进来,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规定。

    也许是看到破茧好奇地打量这里,一个二十来岁脸上很多圆形疤痕的年轻人笑着问道:“第一次进这种地方?”

    破茧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青年脸上有很多好似烟头类的烫伤,大多已经成疤,还有一个正在结痂,以前应该是在看守所受了不少的虐待。

    “犯的什么事?”年轻人问。

    “打了人。”破茧并不排斥这里面的人,因为现在自己也是这里面的人。

    “咦,你这样的人也打架?”年轻人看着并不怎么强壮的破茧,忽然笑了起来,道:“小家伙,撒谎是不好的。你身上一点事都没有,别人绑着给你打?”

    他这说一出口,号子里的人大都笑了起来,只有靠近破茧尾铺的几个人淡淡地看着他,嘴角也咧开一丝。

    也是笑意,不过是冷笑。

    破茧也笑笑并没有反驳,坐在最末的一个铺位上。

    吃了晚饭,看了新闻,放铺之后号子里的人也睡不着,都无所事事起来,躺在铺上有的发呆,有的在嘀咕着什么。

    号子里灯光并不昏暗,将狭窄的号子照得非常清晰。破茧没有睡意,而他身边的那几个人连新闻都没有看就躺下睡觉了,这时候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破茧相信,猎魔者肯定不会让自己关太久,要么是在看守所杀死自己,要么会将自己弄出去。既然不想让自己活过二十岁,让自己在监狱呆上几年那完全不是他们能接受的。

    他也知道,猎魔者与上官世家让自己死在看守所的可能性非常之大。一直以来,看守所就是发生意外死亡的多发“地带”,说不定又会出现什么“洗脸死”、“盖被死”之类的情况。

    这时,他看到那个和他说话的青年向他招了抬手,便下床走了过去。

    “玩会儿不?”青年扭头看了看外面,然后将手从号服里伸出来,手里拿着一副牌,“烟或是现金都可以下注。”

    破茧笑着摇了摇对,道:“我不喜欢玩这些。”

    另一个年长一点的轻声说道:“玩一会吧,保管你能赢。这小子赌瘾大得不得了,可我从没见他赢过。”

    破茧还是摇了摇头,走回自己铺位上,靠着墙,盯着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另一边的四五个人已聚在一起玩着金花,不时传出捂着嘴的笑声与低沉的骂人声。直到管教查号时才停了一会,等管教离开又开始。

    号子为了防止有人自杀或是自残又或是打架,里面的灯整晚都不会熄灭。

    灯光静默,照着破茧的脸。他靠在墙上,眼睛闭起来,并没有睡。

    他在防备隔壁睡觉的几个人。

    即便没有进过号子,也知道睡在自己旁边的那五个人极不正常。还不到八点就睡觉,刚睡下就打鼾,这不好吧。

    他看得出来,这几个人肯定不属于魔术圈的人,刚进来的时候就觉得这几个人与现在打牌的几个人的气势完全不同,眼神或狂热或阴狠。

    赌烟那边也正进行得火热,破茧现在出没什么睡意,也不敢真的睡,便下了铺走到那几个打牌的人身边。

    金花,如果不搞鬼的话就是吓唬人的游戏,本钱越多越能吓唬人,常常一对小三都能吓跑一对老K。

    破茧看了一会,发现基本上那个年轻人都输,也没看到其它人搞鬼,当然也不是手气问题,反倒是年轻人自己在搞鬼。

    破茧看到赢钱的人洗牌,年轻人总是切牌。破茧看到一把明明是个金花,却被年轻人换成“三个单间”,变成什么牌都不是。

    他觉得这个年青人倒不是什么魔术师,只一个出千的高手,至于为什么要输给这些“狱友”,破茧倒是有点想不通。

    他打量了和年轻人玩牌的四个人,都没看出什么特别。

    年轻人很镇定,并没有像其它人输时没有牌品,只是偶尔骂上一句,抬头看了破茧一眼,笑着问道:“玩两把呗,不输田和地,几包烟而已。”

    破茧笑着摇摇头道:“不喜欢打牌。”

    年轻人没有再要求,继续切牌。

    “你怎么不叫他们玩?”破茧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年轻人的肩头,朝那些正在睡觉的人呶呶嘴。

    年轻人头都没抬,道:“比你先进来一个多小时,都不认识,而且很凶,哪敢惹他们啊。”

    听到这话,破茧顿时了然,也没有走开,坐在铺沿上边看他们打牌边注意另一边的动静。

    这边打牌发出的声音很低,破茧能清晰地听到另一边发出的轻微的鼾声,心里不由笑了。那几个人根本就没有睡熟,只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

    现在时间还早,才不到十点,他们就算动手也得等到下半夜。

    破茧下了铺回到自己的铺上,眯着眼假寐,一来可以放松一下因昨晚一夜未睡的神经,二来还可以留意身边的动静。

    也许是因为太累,他竟然不可自抑地睡着了。

    只不过,才一入梦,他心中那根警醒的弦便绷得很紧,他知道自己很困,可还远远没有达到不能自抑的地步,那么……

    尽管已经入睡,脑海里的一切都还是非常清楚。

    灯光依旧明亮,打牌那边轻微的嘈杂声仍然可闻。

    身边的动静非常清晰,窸窸窣窣。

    他“看”到,身边的那几个人已经从铺位上坐了起来,面无表情地看向自己,阴影下的眼睛里,射出饿狼一般的目光。

    他“看”到,一个人从衣服的领口里拉出一根银白色的线,线在灯光下闪烁着隐隐白光,还有一个人将布腰带解下,揉成一团。

    他“看”到,这几个人已慢慢站直起身,那个拿银线的人下了铺,双手拽着银线两端,绷得很紧。

    另外几人跪在铺上,慢慢朝他移动,而另一边打牌的人正沉浸在火热的激情当中,完全没有发现。

    这一切,破茧“看”得很清楚。

    他甚至“看”到了号子的铁门外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影。

    催眠。

    梦魇。

    本来,如果没有催眠破茧可能还会真的睡过去——晚上打人也很累的!

    对于一个快对催眠有免疫的人来说,不正常的催眠反倒像是一个提醒,就如打草惊蛇。

    现在的破茧就是那条昏睡中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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