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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暗生情愫

    三四百两黄金,便是汴梁城里的大宅,也有不少买的起了。

    取出厚厚的一叠交子,交钱堪堪过了五百两银子罢了,距离三四百金还差了十倍。

    童子只看了一眼就说:“这钱不够啊师弟。”

    王智博苦笑,这么多钱,是他上山时与家父要的所有银钱,心想不过是过个三四年,五百两银子,寻常人家便是日日好酒好菜,奢靡度日,也可用上数年了。

    “不过还够看一卷的钱,这钱我就收了。”那童子笑说。

    王智博一愣,什么意思?这钱不够还能看上一卷?不好!手中恍若一轻,低头瞧去。

    手中空空如也,方才王智博手中拿着的交银转眼就在了那童子的手中捏着,似乎是已然点清了,自言自语的说着。

    “这些交子不过是些黄纸,也不知是不是当真能买东西,你们这些新人,就喜欢带这些上山来,就不知道山上的师兄师伯们都喜欢白花花亮堂堂的金银。”

    王智博皱眉,好厉害的身手,他只是抬头低头一刹那的功夫,这手上拿捏的交纸居然已经被这扫地童子拿去了,真不亏是大名鼎鼎的凌天门,江湖之上。

    难怪说能够看一卷了,这部《六韬》兵书共分六卷,拢共六十长篇,这童子丢给他六卷竹简,还杂乱不齐,只有《文师》、《大礼》、《六守》、《守土》、《守国》、《兵道》六篇,还诸多不顺,真当他没有读过《六韬》,竟然每篇都残缺不全。

    还有就是,这么大一间书阁,连条凳椅都不备好,居然要席地而坐,这地虽然看着干净,红木油漆刷的极好,可难不成落雨时,也要席地坐下看书?

    真是不愿看了,王智博皱着眉头,越想越气,真个人都要跳将起来,只是那童子离得不远,就靠着长椅那轻轻扫地,也不知他究竟扫的什么,一日扫到晚,终日不歇。

    对了,那个女子!有多了这空闲,不如看那女子?不知怎的,王智博心中想到,眼神不由得就微微偏了,能看得到,那女子背对着他,似乎是看得累了,倚靠着书架,手伸出来拿起那小案上的茶点喝了一口,终于说了一句话来。

    “元伯,你这泡的茶叶怎么霉了。”

    水尤清冽,说的声音实在脆生生,听上去就和清泉流响一样,王智博不由得目光看过去,那女子席地坐着,一双腿懒懒得斜在地上,细的和自己的小臂似的。

    那个叫元伯的瘸腿老人连忙进来,看了下茶水,不由得摸摸脑袋,说道:“诶呦!南娃娃,还真是霉了,许是这山高,这可是我珍藏的上品龙茶,值百两银子,居然才过了三年就霉了。”

    一脸的懊恼,很生气的叫来一个童子:“慕尚,你这臭小子,我这茶都霉了,你瞧也不瞧看也不看,看我一掌打死你。”

    说着抡起大掌就要打过去,那叫慕尚的童子也是一躲说道:“诶诶!师父师父,您这可不能怪我啊,南师姐来吃茶我才听您的泡上一壶的,您时常不喝,这茶陈年往日的,三年,本就已经是陈茶了,换做放入皇宫也得霉了,这如何能怪我呢?”

    元伯气恼,冷哼一声:“算了,也不与你计较,还不快去给你南师姐把茶换了,记得用今年的龙茶填上。”

    那女子抿嘴一笑,也不理他们,低下头来继续翻书,王智博回过头,待那女子不动了,又扭头看过去。

    看了又一时辰,不止是女子困倦了,就是王智博也瞧得心火中烧,胸口和挠痒似的,不由得暗中吞咽口水,只能直起腰来,找个扫地的童子说道:“师兄,不知道书阁里可有茶水,书看得久了,还真有些口渴。”

    “茶?”童子点点头,道:“等等,我去给你倒一杯来。”

    王智博躬身施礼:“谢师兄。”

    “师弟客气了。”只当他是新来的弟子,童子也是回敬了礼数,去给他倒了一杯茶来。王智博只喝了一口,就不愿喝了,真是奇怪了,说是龙茶,怎么喝起来反而像是普普通通的乡间陈茶?

    再细看茶色,枯黑浑浊,气味也是闷淡无味,这分明就是陈茶,还是极低劣的陈茶。

    王智博心道:什么上品龙茶,这只是那些低劣的茶饼也做不出这样味儿来的乡间陈茶,可惜了,这名动江湖的青云山凌天门,喝的居然是这样的茶,也可惜这美人还拿起那杯茶来喝。

    暗自叹息,身边坐下一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与他说:“王师弟,你怎么来这看兵书,这些兵书最是昂贵,又繁琐难懂,看样子王师弟是打算参军报国,保护一方平安。”

    原来是两个一同来书阁的那两个外门弟子,寻不见他身影就过来瞧瞧。

    “确实如此,参军报国,护我朝百姓安康,大宋国祚绵长,这辽人势大,数次打入边关,普天下不少武功高强的侠客,却少了对抗辽兵的好将军,我就有一腔热血,想在青云山学上本事回去参军报国。”

    王智博说道,声音倒是不大,却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一时间,那坐地上的女子似乎也听见了,回头瞧过来,他不由得转移目光,看向手上的木简。真是好笑,他分明比这两人年纪稍大,却被唤作师弟。

    那两个弟子互相看了一眼,有一人再看向他说道:“王师弟,没想到你居然有这样的志向,真是个少年英雄,保家卫国,平定天下,若不是家中上有六十老母,我也该去那边关。”

    另一个人也是激动的说:“待到王师弟要去从军入伍,一定别忘了写封书信过来,我定然收拾行装与你同去。”

    去沙场?怎么可能!

    王智博心中笑笑,不过是搪塞之语,他怎么可能去边关吃苦,来青云山不过是做做样子,学些防身的本事罢了,可惜了那五百两银子,只能看看美人罢了。

    说着看过去,那美人还在,只是书合上了,侧着头在瞧着这边,王智博陡然愣住,还没反应过来,连忙垂下头来。

    那美人近看,比先前还要漂亮,眉目间虽然有些尖锐,可那俏模样,别说是京中粉黛佳人,就是皇宫的美娇娥也远不如,只是看上去似乎是年少了些,却又说不出来的俏丽。

    南淮瑾奇怪着问道:“从军?是去哪儿从军吗?”

    王智博张张嘴想说话,一边的外门弟子先恭敬的拜了礼说:“南师姐,王师弟说他将来要去从军入伍,去宋辽边关守关。”

    南淮瑾好奇的问:“辽兵是什么?”

    王智博奇怪,这女子恍若隔世,居然不知道辽兵?

    见他好奇,一边的弟子小声的与他解释:“你有所不知,这南师姐自小就被师尊上了山,就不曾下过山了,十年过去了,自然也不知道辽人。”

    “南师姐,大宋以北便是辽土,那土地上的人就是辽人,辽人的战兵,也就是辽兵。”

    南淮瑾哦声点头,好像是懂了,然后自言自语的说道:“辽人,辽人,没见过,不知道师兄师姐见过没有,纪师兄也不知道回来没有。”

    她爬起来,跑出去,王智博眼看着,女子穿着一身白衣,一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那个两位师兄,不知道那女子是什么人,看着不过十几岁,你们竟然称她做师姐,难不成她比你们俩还先进的凌天门?”

    一个人与他解释说道:“她是凌天门师尊的关门弟子,一向最疼爱她,据说上山的第二天师尊就迫不及待的举行拜师礼,亲自教她武功,内门弟子,我们这些外门的自然是称呼她作师姐了。”

    王智博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这内门弟子皆穿白装,外门弟子也是穿着青衣,只不过外门弟子要求不高,平日里穿些随意些也不碍事,只是门中的规矩,有些节日大事的时候,还是需要青衣参与的。”

    “谢两位师兄,小弟受教了。”王智博谢道。

    两人连忙摆手。

    南淮瑾想下山了,她有些想见山下的日子了,她上山时年纪实在是太小了些,零星的还能记得她十年前曾经和师父、师姐、师兄去过孔夫子后人的府上,师父就是在那里见得第一面,她曾是个小乞丐,吃过汴京手艺的肉包子,还有施舍的米汤。

    这些日子她一直都听那些外门的人说着外界的事情,不由得心中好奇的很。师父的门还开着,只是他闭着眼正坐在地上,浑身都在冒着气浪。

    霸道的真气已经看得很清楚了,一层层如同无尽的波浪般扩散开来,吹得地上的野草晃动不止,再下一刻,一寸寸的尽数折了。

    《霸绝》

    南淮瑾知道,因为她练的也是这门内功,这是凌天门中只有门主能练的武功,自从教她之后,二师兄也就不愿再带她练剑了。

    “师父。”

    所有的气流戛然而止,陆未生睁开眼睛,收起浑身那骇人的气势,看见是南淮瑾,微微笑着朝她招招手。

    南淮瑾听话的上去坐在师父的身侧,陆未生摸摸她的脑袋,不知不觉间,当初他带上山来的女娃娃,如今也已经是一个卓越多姿的美人。

    “都这般大了,怎么还是这样淘气?不去好好练你的《霸绝》,整日里只知道去寻你那整日醉酒的大师兄,那臭小子现在在哪里?可还在山上?”

    陆未生问道,南淮瑾不知怎么答话,只能拽着自己师父的长袖朝他撒娇:“大师兄他自己早就下山去了,师父师父!师兄他们都下山去了,也只有陆师姐和莫师兄在山上,我也想和大师兄三师兄他们一样,和他们一起下山去玩。”

    陆未生摇摇头:“不行不行,你这武功还没练到家,不准下山。”

    南淮瑾只能嘟着嘴抓师父的衣服,宽大的白袍被抓的皱巴巴的,陆未生的头也扭的和个拨浪鼓似的,嘴里说道:“不行不行,就是不行,乖乖的呆在山上,等你什么时候修成了《霸绝》什么时候我就准你和你那些师兄一样,下山去玩。”

    南淮瑾听着,哼一声头侧过去,不去理师父了,以往而言,只要她不理师父,师父总会想法设法的让他开心,兴许就答应她也说不准。

    身后师父也不说话,过了好久也没声音,她扭头去看,师父却眼巴巴的看着她。

    “真想下山?”

    南淮瑾连忙点头,嘴上说着:“上山的时候还小,记得都模糊了,师父,我想下山看看,这天下究竟有多大,那江湖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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