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人有祸福旦夕
“小女，女生吃饭要有女生的样子，你看你这样子像什么。”李母略带责怪又幽怨地看着正在狼吞虎咽的李一婉。
“哎，妈，我是真的赶时间，不是假的赶时间，不这样吃你是想让我在路上边跑边吃吗？”李一婉抬头的瞬间小眼睛就眯成了两条缝，可怜兮兮地抽泣道：“还是说老妈你想饿死你的乖女儿？”
“在家里这样吃没事，在外面可不能这样！那不说这事了，你男朋友咋样了？”
“啥？我男朋友？我哪来的男朋友？”李一婉一愣后，嘟囔了一句成年人的套路真深。
“小女啊，你也22了，再过个一年就要工作了，到时候找个好孩子可就难喽。你怎么都不着急，你平时都忙啥呢？！我看，楼下那小伙就不错，咱平时一块做电梯时候我哦看他对你......”
“妈，我吃好了，走啦。”李一婉急匆匆地拽上书包就跑，临走前还拿手抓了一个油乎乎的包子，实在是饿啊。
李一婉电梯里三两下解决完包子，拿纸擦了擦嘴，轻车熟路地画了点淡妆，动作一气呵成，长舒一口气，电梯刚好到一楼，打开。李一婉抬头挺胸，大步跨出电梯，默念：新的一天，我来了！
李一婉是A大的研究生，跟导师有一年了，最近在做一个关于病毒疫苗的测试。这个病毒暂且被他们归于流感病毒，目前导师还拿这个病毒束手无策，而A市目前已经有5人感染，其中三人来自一个A市的乡下，还有两个则是G市的外来人员，目前还不清楚他们之间的联系。但是这个病毒会攻击人的神经系统，想到那5个人现在的样子，李一婉就有点心颤，实在是太惨了，她都不愿去想，但是想忘又忘不掉，自从一星期前见了他们，李一婉很少能睡个好觉，一闭眼耳边都是他们的惨叫，太可怕了。
整理好心情，李一婉踏入了实验室。实验室里有几只正在被仪器分析的疫苗，而她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待测试结果出来进行分析以求能有些进展。
李一婉看了看表，差一分八点。嗯，这一个星期来都不变的开场白又快要开始了。
“李师妹早啊。”随着一声清朗的问候声，一名男生笑着走了进来。他有着大大的眼睛，大大的脸和大大的肚子，这是刘子哲。一星期前随病人而转来的交换生，据说获得国内外很多生物奖项，经常被冠以天才之名，但是人很好说话，经常嘻嘻哈哈的。
“刘学长早上好。”李一婉礼貌地挥了挥手。
“李师妹还是这样坚持。”
“刘学长也一样固执的。”
“哈哈，能认识李师妹真是荣幸，真开心。”
李一婉一如既往地沉默。认识刘学长之后自己的压力越来越大了，一点也不开心。实验室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只有仪器的滴滴声。
“我过来的时候张导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医院里刚刚有三个不行了。”刘子哲开口打破了安静。
“另外两个呢？”
“也快了。”
“用的药一点用都没有吗？”
刘子哲沉默了会才答道：“目前看来是没有用的。”
李一婉同样也沉默了很久，问道：“你说都是死，为什么还要忍受这么长时间的折磨。”
“他们在等希望。”
“我以前姥爷姥姥死的时候我都没多大感觉，因为从小就没怎么接触过。然后没有接触过这些事情，第一次觉得死亡离我这么近。
刘子哲没说话，李一婉就自顾自地接着说：“我不是老师最出色的学生，可是只有我跟着老师做实验，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只有我觉得死亡不可怕。”她顿了一下，又说：“要是我感染了这么痛苦的病毒，我觉得我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会自杀。”
刘子哲笑了笑，“那李师妹是无知者无畏还是看破生死了？”
“我......”
“警告警告，有细菌正在感染疫苗......警告警告，有细菌正在感染疫苗......”李一婉话还没说出口，整个实验室红光闪烁，刺耳的警告声让人心神慌乱。
刘子哲猛地冲向仪器操作台，抓出一个躲在后面的小男孩，而他手里拿着的正是刚刚还是在仪器中央的疫苗！
“把你手里的东西给我。”刘子哲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慌乱。
小男孩看上去十岁左右。李一婉见他脸上全是泪，身体也有些发抖，想来和自己差不多，都快被吓傻了。李一婉定了定神，刚要开口劝小男孩他手里的东西很危险，小男孩却从刘子哲手中挣开向外跑去。李一婉慌忙去拦，被小男孩撞开，疫苗掉在旁边的毯子上。
天啊！还好没碎！李一婉什么都没想地就冲上去抢，东西到手的第一个感觉居然是...还好胳膊长占优势。李一婉心里美滋滋地从地上爬起来，还没站稳，“还给我！”随后便是被人重重的一推，又跌倒在地，啪......是破碎的声音。李一婉一愣，然后怔住了。她抬手看了看，手被样本染得红红的。
而小男孩则是放声大哭：“你还我爸爸！你这个坏女人！还我爸爸！”小男孩一边锤着李一婉，一边去拿碎掉的试管。
“别动！”李一婉疯了似的用另一只手将小男孩推开，然后喊道：“刘学长你快把他带走！”
“我不走，你这个坏女人你还我爸爸！”小男孩吼得撕心裂肺，脸上的五官在红色的闪光灯下尤为扭曲。
刘子哲默默地强抱起小男孩，“李师妹。对不起。别出去。我相信你。”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他狠狠地抓住小男孩，仿佛要把他的骨头捏碎。小男孩已经的嗓子已经哭哑了，却还是在哭，只是不知道他哭是因为疼还是因为想他爸爸了。
李一婉坐在地上，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她想到的是小男孩怎么进来的，怎么知道样品就在那的，自己怎么那么笨倒下的时候不知道用另一只手撑下地，警报声还在呜呜的想着，李一婉心乱如麻。烦死了。可真累啊。不知道干啥那就睡一觉吧。然后李一婉就真的躺在地上睡了。醒来也不知道要面临什么呢！这是李一婉睡着前想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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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妈，我是真的赶时间，不是假的赶时间，不这样吃你是想让我在路上边跑边吃吗？”李一婉抬头的瞬间小眼睛就眯成了两条缝，可怜兮兮地抽泣道：“还是说老妈你想饿死你的乖女儿？”
“在家里这样吃没事，在外面可不能这样！那不说这事了，你男朋友咋样了？”
“啥？我男朋友？我哪来的男朋友？”李一婉一愣后，嘟囔了一句成年人的套路真深。
“小女啊，你也22了，再过个一年就要工作了，到时候找个好孩子可就难喽。你怎么都不着急，你平时都忙啥呢？！我看，楼下那小伙就不错，咱平时一块做电梯时候我哦看他对你......”
“妈，我吃好了，走啦。”李一婉急匆匆地拽上书包就跑，临走前还拿手抓了一个油乎乎的包子，实在是饿啊。
李一婉电梯里三两下解决完包子，拿纸擦了擦嘴，轻车熟路地画了点淡妆，动作一气呵成，长舒一口气，电梯刚好到一楼，打开。李一婉抬头挺胸，大步跨出电梯，默念：新的一天，我来了！
李一婉是A大的研究生，跟导师有一年了，最近在做一个关于病毒疫苗的测试。这个病毒暂且被他们归于流感病毒，目前导师还拿这个病毒束手无策，而A市目前已经有5人感染，其中三人来自一个A市的乡下，还有两个则是G市的外来人员，目前还不清楚他们之间的联系。但是这个病毒会攻击人的神经系统，想到那5个人现在的样子，李一婉就有点心颤，实在是太惨了，她都不愿去想，但是想忘又忘不掉，自从一星期前见了他们，李一婉很少能睡个好觉，一闭眼耳边都是他们的惨叫，太可怕了。
整理好心情，李一婉踏入了实验室。实验室里有几只正在被仪器分析的疫苗，而她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待测试结果出来进行分析以求能有些进展。
李一婉看了看表，差一分八点。嗯，这一个星期来都不变的开场白又快要开始了。
“李师妹早啊。”随着一声清朗的问候声，一名男生笑着走了进来。他有着大大的眼睛，大大的脸和大大的肚子，这是刘子哲。一星期前随病人而转来的交换生，据说获得国内外很多生物奖项，经常被冠以天才之名，但是人很好说话，经常嘻嘻哈哈的。
“刘学长早上好。”李一婉礼貌地挥了挥手。
“李师妹还是这样坚持。”
“刘学长也一样固执的。”
“哈哈，能认识李师妹真是荣幸，真开心。”
李一婉一如既往地沉默。认识刘学长之后自己的压力越来越大了，一点也不开心。实验室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只有仪器的滴滴声。
“我过来的时候张导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医院里刚刚有三个不行了。”刘子哲开口打破了安静。
“另外两个呢？”
“也快了。”
“用的药一点用都没有吗？”
刘子哲沉默了会才答道：“目前看来是没有用的。”
李一婉同样也沉默了很久，问道：“你说都是死，为什么还要忍受这么长时间的折磨。”
“他们在等希望。”
“我以前姥爷姥姥死的时候我都没多大感觉，因为从小就没怎么接触过。然后没有接触过这些事情，第一次觉得死亡离我这么近。
刘子哲没说话，李一婉就自顾自地接着说：“我不是老师最出色的学生，可是只有我跟着老师做实验，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只有我觉得死亡不可怕。”她顿了一下，又说：“要是我感染了这么痛苦的病毒，我觉得我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会自杀。”
刘子哲笑了笑，“那李师妹是无知者无畏还是看破生死了？”
“我......”
“警告警告，有细菌正在感染疫苗......警告警告，有细菌正在感染疫苗......”李一婉话还没说出口，整个实验室红光闪烁，刺耳的警告声让人心神慌乱。
刘子哲猛地冲向仪器操作台，抓出一个躲在后面的小男孩，而他手里拿着的正是刚刚还是在仪器中央的疫苗！
“把你手里的东西给我。”刘子哲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慌乱。
小男孩看上去十岁左右。李一婉见他脸上全是泪，身体也有些发抖，想来和自己差不多，都快被吓傻了。李一婉定了定神，刚要开口劝小男孩他手里的东西很危险，小男孩却从刘子哲手中挣开向外跑去。李一婉慌忙去拦，被小男孩撞开，疫苗掉在旁边的毯子上。
天啊！还好没碎！李一婉什么都没想地就冲上去抢，东西到手的第一个感觉居然是...还好胳膊长占优势。李一婉心里美滋滋地从地上爬起来，还没站稳，“还给我！”随后便是被人重重的一推，又跌倒在地，啪......是破碎的声音。李一婉一愣，然后怔住了。她抬手看了看，手被样本染得红红的。
而小男孩则是放声大哭：“你还我爸爸！你这个坏女人！还我爸爸！”小男孩一边锤着李一婉，一边去拿碎掉的试管。
“别动！”李一婉疯了似的用另一只手将小男孩推开，然后喊道：“刘学长你快把他带走！”
“我不走，你这个坏女人你还我爸爸！”小男孩吼得撕心裂肺，脸上的五官在红色的闪光灯下尤为扭曲。
刘子哲默默地强抱起小男孩，“李师妹。对不起。别出去。我相信你。”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他狠狠地抓住小男孩，仿佛要把他的骨头捏碎。小男孩已经的嗓子已经哭哑了，却还是在哭，只是不知道他哭是因为疼还是因为想他爸爸了。
李一婉坐在地上，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她想到的是小男孩怎么进来的，怎么知道样品就在那的，自己怎么那么笨倒下的时候不知道用另一只手撑下地，警报声还在呜呜的想着，李一婉心乱如麻。烦死了。可真累啊。不知道干啥那就睡一觉吧。然后李一婉就真的躺在地上睡了。醒来也不知道要面临什么呢！这是李一婉睡着前想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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