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大梦先觉 第三十七章：夙愿
上官昱佑说着猛地一拉，清欢整个人都跌进了他的怀里，想要挣扎，他却抱的更加紧了，还未说话，青阳便过来叫他，上官昱佑对清欢说：“你先休息吧，我有事要去处理下。”
清欢脸微红地点点头，说：“好。”
不知是不是因为有心事的原因，清欢这一觉睡得极不踏实，也不知过了多久，迷糊间就看到似乎有人坐在自己的床头，吓得一个激灵就醒了过来。
“你，你，你怎么又来了？”清欢看清来人，心中还十分忐忑。
“你怎么了？睡不好吗？怎么翻来翻去的？”
清欢索性不睡了，坐起来问他：“刚刚不是走了吗？发生什么事了？”
上官昱佑上前拢了拢她的碎发，说：“没事，母妃找我。”
清欢“哦”了一声，想问他王妃找他何事，终究没有问出口。
上官昱佑低声说：“清欢，我现在带你出去吧？”
清欢拉了拉被子问：“天亮了吗？”
“还没有。”
清欢皱眉：“那去哪里啊？”
上官昱佑却说：“天亮就来不及了，走吧，等下你就知道了。”
出去就出去吧，反正这觉也是睡不着了。
出来的时候，外面星光点点，云淡风轻。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
两人乘一匹马，不紧不慢往前走。
清欢想问到底去哪里，上官昱佑却一直卖关子，她无奈问道：“既然王府并没有禁锢你，你这些日子在忙些什么？”
上官昱佑：“还是我姐姐的事情。”
清欢眉头一跳，问：“昱菲姐姐？莫非是，成王世子的事情？世子有下落了？”
上官昱佑点头：“你真聪明，就是这件事。我前面一直派人查找，找的就是成亦珩的乳母，人人都以为她也在那场灾难中死了，没想到我猜的果然没错，她只是躲了起来，幸亏我没有放弃，终于给找到了。”
清欢越发糊涂了，问道：“乳母？世子的乳母跟这件事有关系吗？”
上官昱佑沉默片刻，说：“有关系，当时出事的除了成亦珩，还有那个乳母的儿子，他是成亦珩的跟班。”
清欢又问：“那他人呢？死了还是……”
“清欢，我以后再慢慢告诉你。”
清欢心里却有些急，问：“那你告诉我，成亦珩到底是死是活？你查了这么久总会有些线索吧？”
上官昱佑点头，说：“我有预感，应该是活着的，刚刚事发的时候南阳侯与靖国公府都有派人寻找过，虽然做的隐秘，可是我的眼线不会弄错的，后来我仔细盯着两个府邸，发现他们并没有找到。这说明，他很可能是藏起来了。”
清欢也猜到了一点头绪，问道：“你是说，这件事是南阳侯府和靖国公府做的？”
上官昱佑说：“这只是我的猜测，你想下，谁最有动机做这件事？成王府出事谁是受益者？”
清欢想了一下：“自然是丽贵妃，儿子本就是皇长子，奈何皇后所出的才是嫡子，身份上差了一截。若没了成王世子，先是打击了成王府，又使成王与宣王府无法联姻，皇后娘娘失去了强大的后盾，连带着也算是削弱了宣王府的实力。这样想起来，恐怕南阳侯脱不了关系！”
“成王世子出事没多久，靖国公府就遣人来说亲，说的便是叶家长孙叶桓与我姐姐，虽然我父王一口回绝了，可是如今细细想来，靖国公肯定也是参与其中。”
“叶桓？”清欢一愣，随即摇了摇头：“或许难逃嫌疑。”
清欢想，叶桓这样看起来高风霁月的人，会为了得到上官昱菲而不择手段吗？
不会的！她很快就在心里确定了答案，虽然对叶桓了解不深，可心里莫名其妙地就相信他，相信他不是一个龌龊的小人。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若靖国公府参与其中，他必然是知道内幕的。
清欢摇了摇头，暗叹自己干嘛揣测别人的心思。
待到反应过来，清欢发现已经除了城，满脸疑惑问道：“我们这是，出城了？”
上官昱佑只点头，并未答话，催着马往前跑。也不知具体走了多远，终于在一处山脚下停了下来。
上官昱佑将马拴好，又拿出火把点亮，清欢才发现，眼前竟然是一座山。
清欢只听见周边乱七八糟鸟语虫鸣，头皮发麻问：“你干嘛？发什么疯呢？”
上官昱佑将她往自己身边拉了一下，用宽阔的肩膀搂在怀里，安慰说：“别怕，这里很安全，你靠着我，我们上山去。”
“还要上山？到底怎么了？天亮了去不行吗？”
“嗯，天快亮了，我想带你去山上看日出！”
清欢无声无息地甩开上官昱佑揽着她的臂膀，转过身说：“不，我不想去。”
上官昱佑摸了摸后脑勺，说：“我都听见了，你是很想看的，没关系，我可以陪你。”
清欢眼角湿润，抽了抽鼻子，说：“你说谎，我从未跟人说过，再说了，我不喜欢日出！”
上官昱佑快步走到她面前，颇有耐心道：“你刚刚说的，说的梦话，我都听见了。”
清欢突然紧张起来，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我，我说了什么？”
“没听清，只听出了日出两个字！”
清欢知道他没有骗自己，一定是她做了什么梦才会说这样的话，可是她记得，刚刚明明没有梦到肖致，绝对没有。
再抬头，满天的星星落入眼中，也装进了晶莹的泪水里。
“所以，你临时决定带我过来，就是为了看日出？”
上官昱佑点头，伸手擦去她的眼泪：“你放心，你想做的许多事，我都希望能陪你实现。”
饱满的指腹在她脸上温柔地摩挲，拭去了挂在她眼中泪，也拭去了蒙在她心上的尘。
就着昏暗的夜色和微弱的火光，清欢抬头看他，冷峻锋利的眉眼都染上了一层暖色，眼睛里是流淌着的点点星光都变成了温柔，让清欢心里装满了感动。
清欢反手握上他放在她脸上的那根手指，说：“谢谢你！”
上官昱佑问：“谢我什么？”
清欢说：“谢谢你陪我来看日出！”
上官昱佑故意睁大眼睛问：“你刚刚不是说不想看吗？”
清欢翻了个白眼，将手抽了出来，转身，说：“走走走，我们回去……”
上官昱佑咳嗽一声，一把将人拉了过来，又笑了：“你这个丫头……”
上官昱佑长年习武，带着清欢上山简直不费吹灰之力，饶是清欢几乎半挂在他身上，奈何他实在走太快，两个人到达山顶的时候，清欢已经喘的不行了！
上官昱佑找了个合适的位置，跟清欢并排坐，怕她冷，将她的手拉过来放在嘴边吹了吹，问：“山上凉，你要是冷我外衣脱下来给你吧！”
清欢愣怔许久，才摆手拒绝：“不，不必了，我不冷……”
冷倒不是很冷，不过刚刚上山有些累，现在坐着休息了一会儿，越来越感觉眼皮发沉。
“你先睡一会儿，等下我叫你。”
清欢嘟哝道：“不不，我怕错过日出，还是不睡了。”
上官昱佑让她将头靠在自己肩膀上，不一会儿，清欢就迷迷糊糊睡着了。因着惦记日出的事情，隔一会儿就醒一次看看，上官昱佑笑着说：“安心睡一会儿吧，不会错过的。”
清欢闭着眼睛问：“你不困吗？”
“还好！”
清欢想到他近日来的奔波劳累，强撑着坐直身体，说：“没事，我也不困了，我陪你说话。”
上官昱佑神色复杂地看着她，清欢有些手足无措，问：“万一阴天，今天没有日出呢？”
“不会，你看，星星多亮。”
清欢抬起头，满目繁星，美不胜收。
如果那天也有这样的星光，哪怕没有看到日出，是不是至少也能少一点点的遗憾？
可惜，人生永远没有如果！
一轮红日渐渐升起，天边镀上一层玫瑰金色的光晕，清欢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自己曾怎样期待过这一刻，东方破晓，云霞蒸蔚，红光满天，光影随身！
她转过头去看身边的人，他也刚好转过来看向她。
大约是这光景太美，清欢鬼使神差地，被这大自然的神秘磁场所驱动，她低下头，吻上了上官昱佑的侧脸。上官昱佑准备抬起的手僵在半空，大脑短暂地一片空白，清欢的唇已经蜻蜓点水般地离开了他的脸颊。
两个人都红了脸。
清欢迅速转了个圈，似乎刚刚的那一吻并未发生，指着天边喊道：
“看，你快看，太阳出来了！我看到日出了！”
肖致，你看，我真的看到日出了！
跟这个人一起，他与你一样，却也不一样！
上官昱佑身手抚摸被清欢亲过的地方，又看到她激动如斯，无奈说：“瞧你激动的，倒像看日出多难得一样。太阳每天都会升起，虽不能日日看到这样的日出，但想看却也不难，你喜欢，我可以时常带你出来，山上，海边，湖泊旁，最不济，屋顶上也能看。”
清欢吸了一口气，说：“你不懂！日出虽多，可想看的心情却不是时时都有！”
一轮红日高悬，亮彻黑夜，云彩渐渐散去。清亮温柔的光劈开山顶湿热的空气，直达清欢模糊混沌的心底。让她再一次想起来，自己曾不顾一切要去商学院，走近肖致的那几年时光，心里却渐渐模糊了那一张温柔带笑的脸。
如今有了另外一个人，穿风沐雨来看我，带我领略了这样的风光。如果有摄像机，如果你生活在平行空间，如果有办法让你知道，我真想寄一张照片，一张明信片，告诉你，我一切安好！你也一定要这样啊！
自此，她的心里，云开日出，天光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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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欢脸微红地点点头，说：“好。”
不知是不是因为有心事的原因，清欢这一觉睡得极不踏实，也不知过了多久，迷糊间就看到似乎有人坐在自己的床头，吓得一个激灵就醒了过来。
“你，你，你怎么又来了？”清欢看清来人，心中还十分忐忑。
“你怎么了？睡不好吗？怎么翻来翻去的？”
清欢索性不睡了，坐起来问他：“刚刚不是走了吗？发生什么事了？”
上官昱佑上前拢了拢她的碎发，说：“没事，母妃找我。”
清欢“哦”了一声，想问他王妃找他何事，终究没有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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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
清欢皱眉：“那去哪里啊？”
上官昱佑却说：“天亮就来不及了，走吧，等下你就知道了。”
出去就出去吧，反正这觉也是睡不着了。
出来的时候，外面星光点点，云淡风轻。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
两人乘一匹马，不紧不慢往前走。
清欢想问到底去哪里，上官昱佑却一直卖关子，她无奈问道：“既然王府并没有禁锢你，你这些日子在忙些什么？”
上官昱佑：“还是我姐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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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昱佑点头：“你真聪明，就是这件事。我前面一直派人查找，找的就是成亦珩的乳母，人人都以为她也在那场灾难中死了，没想到我猜的果然没错，她只是躲了起来，幸亏我没有放弃，终于给找到了。”
清欢越发糊涂了，问道：“乳母？世子的乳母跟这件事有关系吗？”
上官昱佑沉默片刻，说：“有关系，当时出事的除了成亦珩，还有那个乳母的儿子，他是成亦珩的跟班。”
清欢又问：“那他人呢？死了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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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欢也猜到了一点头绪，问道：“你是说，这件事是南阳侯府和靖国公府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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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世子出事没多久，靖国公府就遣人来说亲，说的便是叶家长孙叶桓与我姐姐，虽然我父王一口回绝了，可是如今细细想来，靖国公肯定也是参与其中。”
“叶桓？”清欢一愣，随即摇了摇头：“或许难逃嫌疑。”
清欢想，叶桓这样看起来高风霁月的人，会为了得到上官昱菲而不择手段吗？
不会的！她很快就在心里确定了答案，虽然对叶桓了解不深，可心里莫名其妙地就相信他，相信他不是一个龌龊的小人。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若靖国公府参与其中，他必然是知道内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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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昱佑问：“谢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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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昱佑找了个合适的位置，跟清欢并排坐，怕她冷，将她的手拉过来放在嘴边吹了吹，问：“山上凉，你要是冷我外衣脱下来给你吧！”
清欢愣怔许久，才摆手拒绝：“不，不必了，我不冷……”
冷倒不是很冷，不过刚刚上山有些累，现在坐着休息了一会儿，越来越感觉眼皮发沉。
“你先睡一会儿，等下我叫你。”
清欢嘟哝道：“不不，我怕错过日出，还是不睡了。”
上官昱佑让她将头靠在自己肩膀上，不一会儿，清欢就迷迷糊糊睡着了。因着惦记日出的事情，隔一会儿就醒一次看看，上官昱佑笑着说：“安心睡一会儿吧，不会错过的。”
清欢闭着眼睛问：“你不困吗？”
“还好！”
清欢想到他近日来的奔波劳累，强撑着坐直身体，说：“没事，我也不困了，我陪你说话。”
上官昱佑神色复杂地看着她，清欢有些手足无措，问：“万一阴天，今天没有日出呢？”
“不会，你看，星星多亮。”
清欢抬起头，满目繁星，美不胜收。
如果那天也有这样的星光，哪怕没有看到日出，是不是至少也能少一点点的遗憾？
可惜，人生永远没有如果！
一轮红日渐渐升起，天边镀上一层玫瑰金色的光晕，清欢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自己曾怎样期待过这一刻，东方破晓，云霞蒸蔚，红光满天，光影随身！
她转过头去看身边的人，他也刚好转过来看向她。
大约是这光景太美，清欢鬼使神差地，被这大自然的神秘磁场所驱动，她低下头，吻上了上官昱佑的侧脸。上官昱佑准备抬起的手僵在半空，大脑短暂地一片空白，清欢的唇已经蜻蜓点水般地离开了他的脸颊。
两个人都红了脸。
清欢迅速转了个圈，似乎刚刚的那一吻并未发生，指着天边喊道：
“看，你快看，太阳出来了！我看到日出了！”
肖致，你看，我真的看到日出了！
跟这个人一起，他与你一样，却也不一样！
上官昱佑身手抚摸被清欢亲过的地方，又看到她激动如斯，无奈说：“瞧你激动的，倒像看日出多难得一样。太阳每天都会升起，虽不能日日看到这样的日出，但想看却也不难，你喜欢，我可以时常带你出来，山上，海边，湖泊旁，最不济，屋顶上也能看。”
清欢吸了一口气，说：“你不懂！日出虽多，可想看的心情却不是时时都有！”
一轮红日高悬，亮彻黑夜，云彩渐渐散去。清亮温柔的光劈开山顶湿热的空气，直达清欢模糊混沌的心底。让她再一次想起来，自己曾不顾一切要去商学院，走近肖致的那几年时光，心里却渐渐模糊了那一张温柔带笑的脸。
如今有了另外一个人，穿风沐雨来看我，带我领略了这样的风光。如果有摄像机，如果你生活在平行空间，如果有办法让你知道，我真想寄一张照片，一张明信片，告诉你，我一切安好！你也一定要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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