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魂人
啊呀！不要……
沈芳璃梦到她被自己推下无底深渊，惊醒时大口喘息。
柜子上的水壶咕嘟作响，阳台曜日高照，吧台前的楚俞珩面带微笑，肩上的疤痕被纤手触碰到，一切才显得真实。
“你刚才突然晕倒，吓我一跳。”
“我……这是……”沈芳璃起身拭去额头上的汗珠，目光望向桌面，“怎么又变回一个餐盒？难道是我看错了？”
“好啦！一起来享用午餐吧，别想太多！”楚俞珩迫不及待打开餐盒，拿起筷子吃了起来，“让我来看看里面有什么？番茄炒鸡蛋、清蒸郫鱼……你来尝尝，口感真不错。”
“你吃吧，我不饿。”沈芳璃摸着肚子，感觉饥饿感正在消失。
这时慕云春走进门笑道：“你喜欢就好，下次我叫小姐亲自给你下厨。”
“你不想找人重新装修厨房的话，就别让她做饭。”楚俞珩咽下最后一口米饭，把空菜盘装进餐盒还给沈芳璃，“此地不宜久留，你们快走吧！”
慕云春连连摆手，拉着想要采摘一朵鲜花带回去研究的沈芳璃穿过树洞。
树洞外的景色跟来时不一样了，土路两侧多出了几个乱石堆，枯树下有一具尸骨，两人不敢上前查看死者的身份，加快脚步，假装没看见一样路过了。
土路似乎变得更长，原先森林的入口已被树洞所取代，她们互相牵着对方的手，受到某种不可抗拒力而分开，惊诧之余，沈芳璃早已不见踪影。
慕云春见状有些慌乱，她凝聚灵力，以闪空步向前飞奔，结果沿途见到每一棵树上都有她刻下的记号，顿感浑身僵硬，脑子里翻转昏旋，过了好一阵子，她才调整好呼吸，鼓起勇气转过身。
继续走下去恐怕会有危险，她应该回去找楚俞珩商量对策。
于是慕云春遵从自己内心传来的声音，沿原路返回木屋。
“世间之事皆有规律可循，一个人凭空消失的原因也不例外。”听完慕云春所述，楚俞珩用勺子搅拌手里的咖啡，躺在摇椅上若有所思，“要想摆脱困境，务必找出其内在规律。”
楚俞珩的目光让慕云春深感不安，便说：“那你快想办法啊，不然我会被小姐骂惨。”
“你先别急，让我们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重新理顺一下。”楚俞珩啜了一口咖啡，慢声细语道，“如果沈芳璃所言非虚，她见到的一定是某种妖魂幻化而成的生物——魂人。”
说着，楚俞珩口述：距今三千七百年前，灾厄之王奈奧为夺取郫泽平原，伙同悲恸女王凯里妮亲率百万妖兽大军入侵人间。与此同时，战神乌泽利诺铸成神剑「无畏」，交予大地之神盖亚拉斯，约定冥潮之日，就是神界出兵反攻之时。
“小姐跟我讲过，需要我为你复述吗？”慕云春眨眼笑道，“后来神界援兵从正义之门倾巢而出，以摧枯拉朽之势击溃了妖众。”
“总结得很到位，但战争的后续对整个葬剑山庄造成极其深远的影响。”楚俞珩神态平静，顿了顿道，“妖兵肉体虽亡，魂魄却不灭，它们盘踞在归魂之森，想着有朝一日必定要恢复肉身，向整个神界复仇。”
“乌泽利诺本来有机会除尽妖魂，无奈元神受因果律之罚而毁，无暇顾及人界。只能交托于葬剑山庄创派祖师阳绥道人，施展终极咒法——索斯利亚多将无数妖魂封印于此。”
“那魂人呢？”慕云春抬头凝望窗外，顿时整个人怔住了。
只见沈芳璃从花丛中走来，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疑？春儿……你居然也在？不是说害怕不敢来吗？”
“欸，你在说什么？我一直在归魂之森。”
“这怎么可能？昨晚我们说好了，你教我御剑前往归魂之森。”
……
两人之间的对话前言不搭后语，楚俞珩听得一脸懵逼，但他很快发现了漏洞：“据我所知，只有操控体内灵力之人才能掌握御剑之术，初学者少则十天半月，多则数年之久。”
“虽然过程我不记得了，但是我天赋异禀，看一遍就能学会也不奇怪。”沈芳璃捂头垂首道，“自从你把我带到葬剑山庄，我脑内时不时会出现一段记忆空白，最近几天频繁发作，所以想找你问明原因。”
楚俞珩语气决绝道：“我不想再重复了，此事我无法回答。”
“不对啊！昨天你没在归魂之森，我们才第一次见面，何来‘重复’之说。”
……
这次轮到慕云春听得一头雾水，实在搞不懂哪里出了问题，听到沈芳璃提起餐盒她才恍然大悟：“请你再说一遍，到底是几个餐盒？”
“当时你也在场，怎会……”
仔细想想，沈芳璃开始相信慕云春了，她确实在归魂之森见过另一个自己，简直就像一对双胞胎，旁人根本分辨不出真假。
为了印证心中猜想，楚俞珩试图扒开沈芳璃的外衫，吓得她躲到慕云春身后。
慕云春张开双手，面红耳赤道：“大师兄，你太冲动了，怎能当着我的面非礼璃儿姐姐？”
“事关归魂之森的运转规律，恕我不能如实相告。”楚俞珩辩解道，“你叫她把衣服脱掉，让我再看一眼肩膀。”
沈芳璃双手护住胸口，大叫道：“怎么可能，救命啊！”
“多大点事呀，大师兄绝非有意非礼你。”慕云春看不下去了，遂开口劝和道，“你又何必扭扭捏捏，只给我一个人看就好了。”说罢，她向楚俞珩使了一个眼色。
楚俞珩心领神会，背对房门静候片刻，然后就对上慕云春那副不置可否的眼神：“她肩膀上有没有枪伤留下的疤痕？”又见慕云春缓缓摇头，自言自语地说，“看来我的判断是对的，她是「沈芳璃」，但不是我们要找的沈芳璃。”
“我好急！你们能不能别打哑谜了，快告诉我真相。”
“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先把餐盒留下，改日再来找我们。”
沈芳璃的声音，震得人耳膜发颤，楚俞珩还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看到她气不打一处来，又无可奈何，只好先行告退，并三步一回首，多次望向木屋。
楚俞珩没有动身去追，而是接着聊起刚才的话题：“妖魂会化身为闯入森林的人，它们的外貌、行为、思维与本尊无异，虽然魂人不能和本尊处于同一时空，但是会影响本尊的记忆和人生。”
由于恐惧慕云春心中一股血直冲到头上，脑袋嗡嗡地响起来：“那要如何区分魂人和本尊？譬如住在七香阁的「慕云春」不来送饭的话，我会不会永远被困在这里？”
无论楚俞珩点头还是摇头，都安慰不了濒临崩溃的慕云春，甚至连他是否存在都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若非庄主罚他不得擅自离开此地，他肯定会走出森林一探究竟。
还有就是最容易让人忽略的一点，刚来归魂之森时，右边岔路上并无死人尸骨，只有亲自走一趟，才知慕云春所见是否为幻觉。
方法其实不算太难，从抽屉里翻出一根足够长的鱼线，带着一头从木屋出发，找到木栅栏前的岔路口就算是走到头了，这样可以测量出每个树洞之间的距离，接下来楚俞珩只需让鱼线震动，就能向慕云春传递归魂之森入口的位置。
事不宜迟，说干就干。楚俞珩取下吊床上的赦魂剑用来防身，按照原计划，慕云春要留在原地等待。
直到走过树洞，步行了一会儿，那具尸骨才映入眼帘，楚俞珩不像慕云春那般胆小，他不仅确认了死者的身份，还推测死亡时间至少在十年，已经辨别不出具体死因。
不过在那件破衣衫的口袋里，楚俞珩发现一张从古籍上扯落的书页，上面画着一株叶如翡翠，瓣似烈焰的花朵，依稀能辨认出旁边写着“赎魂兰”三个字。
仅凭花名，缺乏其他线索，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再往前比想象中要顺利，楚俞珩又穿过了一个树洞，来到森林的岔路口前。
他把鱼线系在木门上，轻轻地拉扯了一下，然后坐在草丛中等待。
等到天色渐暗，曜日西落。沈芳璃以闪空步，从左边岔路飞奔而来，停在木门前与楚俞珩四目相对，感到无比诧异。
“真是奇怪，我们离开木屋时，明明走的是同一个树洞，最后怎会出现在不同岔路上？”
楚俞珩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
“你在路上有没有看到什么异常情况？”沈芳璃拖着沉重的足步，声称自己遇到了一个戴黑色面具的神秘人，告诫她必须赶在入夜前离开归魂之森，否则将会有性命之忧。听了楚俞珩在右路所见，又说，“莫非那个葬剑山庄弟子，十年前死于妖魂之手？”
“对，可能性还很大。”楚俞珩点头赞同。
“那你还不快走。”
“我不能违抗师命。”
“好吧，你多加小心！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事情，直说便是。”
楚俞珩起身抚了抚膝盖，从剑鞘中拔出赦魂剑：“我要验证归魂之森其中一条规律，你向其他弟子打探一下，最近几日有没有见到楚俞珩在庄内活动？”
沈芳璃疑惑道：“这不废话吗？此乃众所周知之事。”
“你别管，照我说的话去做。”
眼见劝不动楚俞珩，沈芳璃只好推开森林入口的木门。
树影在曜日余晖之下尤显鬼魅，楚俞珩和沈芳璃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他们都不敢回眸，生怕打乱名为“时空”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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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芳璃梦到她被自己推下无底深渊，惊醒时大口喘息。
柜子上的水壶咕嘟作响，阳台曜日高照，吧台前的楚俞珩面带微笑，肩上的疤痕被纤手触碰到，一切才显得真实。
“你刚才突然晕倒，吓我一跳。”
“我……这是……”沈芳璃起身拭去额头上的汗珠，目光望向桌面，“怎么又变回一个餐盒？难道是我看错了？”
“好啦！一起来享用午餐吧，别想太多！”楚俞珩迫不及待打开餐盒，拿起筷子吃了起来，“让我来看看里面有什么？番茄炒鸡蛋、清蒸郫鱼……你来尝尝，口感真不错。”
“你吃吧，我不饿。”沈芳璃摸着肚子，感觉饥饿感正在消失。
这时慕云春走进门笑道：“你喜欢就好，下次我叫小姐亲自给你下厨。”
“你不想找人重新装修厨房的话，就别让她做饭。”楚俞珩咽下最后一口米饭，把空菜盘装进餐盒还给沈芳璃，“此地不宜久留，你们快走吧！”
慕云春连连摆手，拉着想要采摘一朵鲜花带回去研究的沈芳璃穿过树洞。
树洞外的景色跟来时不一样了，土路两侧多出了几个乱石堆，枯树下有一具尸骨，两人不敢上前查看死者的身份，加快脚步，假装没看见一样路过了。
土路似乎变得更长，原先森林的入口已被树洞所取代，她们互相牵着对方的手，受到某种不可抗拒力而分开，惊诧之余，沈芳璃早已不见踪影。
慕云春见状有些慌乱，她凝聚灵力，以闪空步向前飞奔，结果沿途见到每一棵树上都有她刻下的记号，顿感浑身僵硬，脑子里翻转昏旋，过了好一阵子，她才调整好呼吸，鼓起勇气转过身。
继续走下去恐怕会有危险，她应该回去找楚俞珩商量对策。
于是慕云春遵从自己内心传来的声音，沿原路返回木屋。
“世间之事皆有规律可循，一个人凭空消失的原因也不例外。”听完慕云春所述，楚俞珩用勺子搅拌手里的咖啡，躺在摇椅上若有所思，“要想摆脱困境，务必找出其内在规律。”
楚俞珩的目光让慕云春深感不安，便说：“那你快想办法啊，不然我会被小姐骂惨。”
“你先别急，让我们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重新理顺一下。”楚俞珩啜了一口咖啡，慢声细语道，“如果沈芳璃所言非虚，她见到的一定是某种妖魂幻化而成的生物——魂人。”
说着，楚俞珩口述：距今三千七百年前，灾厄之王奈奧为夺取郫泽平原，伙同悲恸女王凯里妮亲率百万妖兽大军入侵人间。与此同时，战神乌泽利诺铸成神剑「无畏」，交予大地之神盖亚拉斯，约定冥潮之日，就是神界出兵反攻之时。
“小姐跟我讲过，需要我为你复述吗？”慕云春眨眼笑道，“后来神界援兵从正义之门倾巢而出，以摧枯拉朽之势击溃了妖众。”
“总结得很到位，但战争的后续对整个葬剑山庄造成极其深远的影响。”楚俞珩神态平静，顿了顿道，“妖兵肉体虽亡，魂魄却不灭，它们盘踞在归魂之森，想着有朝一日必定要恢复肉身，向整个神界复仇。”
“乌泽利诺本来有机会除尽妖魂，无奈元神受因果律之罚而毁，无暇顾及人界。只能交托于葬剑山庄创派祖师阳绥道人，施展终极咒法——索斯利亚多将无数妖魂封印于此。”
“那魂人呢？”慕云春抬头凝望窗外，顿时整个人怔住了。
只见沈芳璃从花丛中走来，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疑？春儿……你居然也在？不是说害怕不敢来吗？”
“欸，你在说什么？我一直在归魂之森。”
“这怎么可能？昨晚我们说好了，你教我御剑前往归魂之森。”
……
两人之间的对话前言不搭后语，楚俞珩听得一脸懵逼，但他很快发现了漏洞：“据我所知，只有操控体内灵力之人才能掌握御剑之术，初学者少则十天半月，多则数年之久。”
“虽然过程我不记得了，但是我天赋异禀，看一遍就能学会也不奇怪。”沈芳璃捂头垂首道，“自从你把我带到葬剑山庄，我脑内时不时会出现一段记忆空白，最近几天频繁发作，所以想找你问明原因。”
楚俞珩语气决绝道：“我不想再重复了，此事我无法回答。”
“不对啊！昨天你没在归魂之森，我们才第一次见面，何来‘重复’之说。”
……
这次轮到慕云春听得一头雾水，实在搞不懂哪里出了问题，听到沈芳璃提起餐盒她才恍然大悟：“请你再说一遍，到底是几个餐盒？”
“当时你也在场，怎会……”
仔细想想，沈芳璃开始相信慕云春了，她确实在归魂之森见过另一个自己，简直就像一对双胞胎，旁人根本分辨不出真假。
为了印证心中猜想，楚俞珩试图扒开沈芳璃的外衫，吓得她躲到慕云春身后。
慕云春张开双手，面红耳赤道：“大师兄，你太冲动了，怎能当着我的面非礼璃儿姐姐？”
“事关归魂之森的运转规律，恕我不能如实相告。”楚俞珩辩解道，“你叫她把衣服脱掉，让我再看一眼肩膀。”
沈芳璃双手护住胸口，大叫道：“怎么可能，救命啊！”
“多大点事呀，大师兄绝非有意非礼你。”慕云春看不下去了，遂开口劝和道，“你又何必扭扭捏捏，只给我一个人看就好了。”说罢，她向楚俞珩使了一个眼色。
楚俞珩心领神会，背对房门静候片刻，然后就对上慕云春那副不置可否的眼神：“她肩膀上有没有枪伤留下的疤痕？”又见慕云春缓缓摇头，自言自语地说，“看来我的判断是对的，她是「沈芳璃」，但不是我们要找的沈芳璃。”
“我好急！你们能不能别打哑谜了，快告诉我真相。”
“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先把餐盒留下，改日再来找我们。”
沈芳璃的声音，震得人耳膜发颤，楚俞珩还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看到她气不打一处来，又无可奈何，只好先行告退，并三步一回首，多次望向木屋。
楚俞珩没有动身去追，而是接着聊起刚才的话题：“妖魂会化身为闯入森林的人，它们的外貌、行为、思维与本尊无异，虽然魂人不能和本尊处于同一时空，但是会影响本尊的记忆和人生。”
由于恐惧慕云春心中一股血直冲到头上，脑袋嗡嗡地响起来：“那要如何区分魂人和本尊？譬如住在七香阁的「慕云春」不来送饭的话，我会不会永远被困在这里？”
无论楚俞珩点头还是摇头，都安慰不了濒临崩溃的慕云春，甚至连他是否存在都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若非庄主罚他不得擅自离开此地，他肯定会走出森林一探究竟。
还有就是最容易让人忽略的一点，刚来归魂之森时，右边岔路上并无死人尸骨，只有亲自走一趟，才知慕云春所见是否为幻觉。
方法其实不算太难，从抽屉里翻出一根足够长的鱼线，带着一头从木屋出发，找到木栅栏前的岔路口就算是走到头了，这样可以测量出每个树洞之间的距离，接下来楚俞珩只需让鱼线震动，就能向慕云春传递归魂之森入口的位置。
事不宜迟，说干就干。楚俞珩取下吊床上的赦魂剑用来防身，按照原计划，慕云春要留在原地等待。
直到走过树洞，步行了一会儿，那具尸骨才映入眼帘，楚俞珩不像慕云春那般胆小，他不仅确认了死者的身份，还推测死亡时间至少在十年，已经辨别不出具体死因。
不过在那件破衣衫的口袋里，楚俞珩发现一张从古籍上扯落的书页，上面画着一株叶如翡翠，瓣似烈焰的花朵，依稀能辨认出旁边写着“赎魂兰”三个字。
仅凭花名，缺乏其他线索，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再往前比想象中要顺利，楚俞珩又穿过了一个树洞，来到森林的岔路口前。
他把鱼线系在木门上，轻轻地拉扯了一下，然后坐在草丛中等待。
等到天色渐暗，曜日西落。沈芳璃以闪空步，从左边岔路飞奔而来，停在木门前与楚俞珩四目相对，感到无比诧异。
“真是奇怪，我们离开木屋时，明明走的是同一个树洞，最后怎会出现在不同岔路上？”
楚俞珩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
“你在路上有没有看到什么异常情况？”沈芳璃拖着沉重的足步，声称自己遇到了一个戴黑色面具的神秘人，告诫她必须赶在入夜前离开归魂之森，否则将会有性命之忧。听了楚俞珩在右路所见，又说，“莫非那个葬剑山庄弟子，十年前死于妖魂之手？”
“对，可能性还很大。”楚俞珩点头赞同。
“那你还不快走。”
“我不能违抗师命。”
“好吧，你多加小心！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事情，直说便是。”
楚俞珩起身抚了抚膝盖，从剑鞘中拔出赦魂剑：“我要验证归魂之森其中一条规律，你向其他弟子打探一下，最近几日有没有见到楚俞珩在庄内活动？”
沈芳璃疑惑道：“这不废话吗？此乃众所周知之事。”
“你别管，照我说的话去做。”
眼见劝不动楚俞珩，沈芳璃只好推开森林入口的木门。
树影在曜日余晖之下尤显鬼魅，楚俞珩和沈芳璃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他们都不敢回眸，生怕打乱名为“时空”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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