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贵人多忘事
“小虎成亲？”夏颜愣了愣，“这么突然？之前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虽然有些惊讶小虎竟然现在才告诉她，但想了想也就释然了，毕竟自己这么忙，小虎是怕打扰到自己吧。
“真是个傻孩子，成亲这么大的事儿也不喊我回去帮忙，我就是再忙也不会把你的婚事扔在一边不管呀？”夏颜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笑着往下看去。
“噗！”当夏颜看到新娘的名字时，忍不住把之前喝进去的那口水给喷了出来，“夏莲儿？边溪村，夏家的女儿？”
“夏家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叫夏莲儿的人？”夏颜细细回想一番，确定村里并没有这号人。
整个边溪村，只有两家姓夏的，一家是夏家老宅，还有就是夏颜家了。
这两家一共就那么几个人，到底什么时候蹦出来一个叫夏莲儿的？
夏颜带着疑惑继续向下看去，当看到成亲日子时，急忙把手里的茶杯扔了出去，匆忙收拾一番便朝边溪村赶去。
不是她着急，只是因为那喜帖上的日子，就是今天，腊月初二。
不过还好，由于娶的是一个村子里的姑娘，成亲的时辰定的并不算早，此时夏颜回家或许还能赶得上。
当夏颜快马加鞭赶回村子的时候，并没有到小虎迎亲的时辰，她不由得松了口气，决定先回家里一趟，她想要打探一下，这突然冒出的夏莲儿到底是谁。
她不是没想过这叫夏莲儿的就是她认识的那个莲儿，可再一回想起穆凡那每日里醉生梦死的模样，便赶忙把这个可笑的想法挥之脑后。
开玩笑，那个莲儿可是穆凡的女人，又怎么可能会嫁给小虎呢。
就在夏颜出门前不久，还看到穆凡带着一号徜徉而去，一定又是去找莲儿了。
那个莲儿此时肯定是在陪着穆凡，怎么可能有时间来这里当新娘子？
就在这么胡思乱想着的时候，夏颜终于回到了家中。
“林大叔，开门，我回来了！”夏颜轻轻的拍了拍那紧闭的大门，大声喊道。
本以为林远会向以前那样，麻利的开门热情的欢迎自己回来，可没想到的是，夏颜在门外等了许久，那大门依然纹丝不动，没有一丝打开的迹象。
“这是怎么回事？”夏颜小声嘀咕，忍不住贴在门上仔细听了听，却没有听到院子里有任何动静。
她不由得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急忙伸手狠狠的朝大门推了一把。
只听“吱呀”一声，大门缓缓打开，夏颜伸头朝门后看去，不仅没有看到林远的身影，就连其他人她也没有看到。
“难道都去吃小虎的喜酒了？”夏颜自言自语，“不可能呀，就算是吃喜酒也不可能不留人在家里看门。”
家里安静的有些不可思议，夏颜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原本应该明亮宽敞的院子，此时不知为何竟透着一丝诡异。
“娘，哥哥，我回来了！”夏颜又忍不住喊了一声，却依然没有等到她想听到的回答。
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她不由得加快脚步向正堂走去。
一路上她都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影，家里的人们就好像人间蒸发般，消失的干干净净。
“娘，哥哥！岸芷！汀兰！你们在哪？”进到院里的夏颜又大声喊了几下，还是没有人回应，她不由得急的满头大汗。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连岸芷和汀兰都没在家？
自己不是跟她们特意交代过，在自己不在家的这段时间里，不管发生了什么她们都要留下至少一个人看家。
对于岸芷汀兰，夏颜是百分百的信任，既然她们答应过自己，那就一定会做到。
可现在这两个人都不在家，让夏颜不由得慌了神。
“娘！”夏颜疾步上前，推开了正堂的大门。
“夏掌柜，你终于回来了，可真让我好等。”
开门的一瞬间，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夏颜不由得朝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
只见那张松软的欧式沙发上，坐着一个身着嫁衣，盖着盖头，一幅新娘打扮的人。
由于她的脸被盖头遮的严严实实，夏颜也看不出来那人究竟是谁，只觉得她的声音有些莫名耳熟，却又想不起到底在哪听过。
但此刻的夏颜并没有精力研究这人到底是谁，因为她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新娘子身旁躺着的颜氏身上。
“娘！娘！你怎么了？”夏颜大声呼唤，可颜氏却像没听到般，毫无反应。
自己娘亲莫名其妙的躺在那里，夏颜哪还能冷静，急忙冲上前去，想要一探究竟。
可还没走几步，却被红衣女子给挡了回来。
“夏掌柜，你别急呀。”红衣女子掏出一把凌冽的匕首，抵在颜氏娇嫩的脖子上，“我还有帐没和你算呢，不能把她还给你。”
“你把我娘怎么了？”颜氏的性命在别人手中，夏颜并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强忍下心中的愤怒与担心，停下脚步，双手握拳站在原地。
“她没事，不过是中了我的迷药昏睡过去罢了。”红衣女子手中的匕首慢慢的挪到颜氏脸上，“虽然现在没事，可你若是不配合我的话，我就不能保证她会安然无恙了。”
“放开我娘，有什么冲我来！”夏颜怒吼，向前走了几步，恨不得冲上前去把红衣女子撕个粉碎。
“这么漂亮的脸蛋，你舍得让她毁容吗？”面对着夏颜的愤怒，红衣女子像没看到般，轻笑一声，“都说夏掌柜是一个孝女，可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明知道你的娘亲处于危险之中，却还是那么冲动，连这么点儿情绪都控制不住。你若是再敢向前一步，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你猜等你娘醒过来发现自己容貌被毁，会不会恨你呢？”
“你……”夏颜刚想说什么，却被红衣女子打断。
只听她继续说道：“我可是发过誓的，一定要让你尝尝至亲至爱之人离你而去的滋味，毁容什么的未免有些太便宜她了。”
说着，红衣女子把匕首移向了颜氏的心口，轻笑道：“不如先把她的心给挖出来，让我看看她的心是不是和你的一样黑。”
“哎呀，这样也不行，把心挖出来她不就死了，这么轻易就让她死去，岂不是帮她解脱了？不行，不行。”红衣女子轻轻摇了摇头，思索片刻便把匕首移向了颜氏的腹部，“不如就把她的肚子切开，让我看看她的肚子是怎么长的，怎么能生出来你这种恶毒的女人？”
“你到底是谁！想要报仇，冲我来就好，跟我娘有什么关系，你快放了她！”夏颜大吼，“我夏颜行事一向光明磊落，并没有害过任何人，你这么恨我，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你说是为什么？”红衣女子轻笑，“夏掌柜，你可还记得兰儿？”
“兰儿是谁？”夏颜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人名都仔细回想了一遍，确定自己并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一个姑娘吗？”
“夏掌柜，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呀。”红衣女子笑出声来，“不过这也正常，我们勾栏院里的姑娘，哪有那个福分让夏掌柜您记住名字呢？”
“勾栏院？”夏颜眉头紧拧，“你说的是青楼？你是青楼里的人？”
“以前是。”虽然看不到红衣女子的表情，却也能听出她话里的情绪，只听她悠悠叹息一声，“夏掌柜，您对青楼的姑娘有何看法？”
“没有看法。”夏颜虽然急着把颜氏救出，可红衣女子却没有放人的意思，竟然开始和她聊了起来。
未了保证颜氏的安全，夏颜只能忍着心中的急躁。
“这回答还真是无可挑剔。”
“问题我已经回答了，快把我娘放了。”
“别急，我还没说完。”红衣女子笑了笑，“看法没有，贵贱总能分清吧。您觉得青楼里的姑娘，是贵还是贱？”
“这只是一种谋生的手段，何来贵贱之分？”夏颜冷笑，“你们自己觉得贵就是贵，觉得贱就是贱，对待这种谋生的手段，是喜欢还是讨厌，是自愿还是被迫，全是你们自己的事情。连身在其中的你们都不知道答案，我一个从未去过青楼的人又怎么会知道呢？”
听到夏颜的回答，红衣女子缓缓低下头去，轻声道：“她……也是这么说的。”
不知为何，夏颜总觉得前一刻还在威胁自己，嚣张到不行的红衣女子，此刻看起来竟然有些失落与惆怅。
那端坐在沙发上的身影，也莫名的透出一丝孤寂与凄凉。
“她？是你刚刚提起的兰儿吗？”犹豫片刻，夏颜还是张口问道。
“没错，就是兰儿。当年因为家里实在是养不活那么多孩子，爹爹只能把相貌最好的我和兰儿卖到青楼。”红衣女子回忆往事，声音渐渐柔和下来，“兰儿比我大上几岁，因为模样实在漂亮，不少客人眼馋，刚到青楼没多久就被妈妈逼着接了客。兰儿虽然不情愿，可为了能让我更晚一些接客，生生的把这些不情愿给按了下去。你知道吗？被卖到青楼时兰儿只有十二岁。你能想象到兰儿为了保护我在那种腌臜的地方平安长大，付出了多大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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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些惊讶小虎竟然现在才告诉她，但想了想也就释然了，毕竟自己这么忙，小虎是怕打扰到自己吧。
“真是个傻孩子，成亲这么大的事儿也不喊我回去帮忙，我就是再忙也不会把你的婚事扔在一边不管呀？”夏颜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笑着往下看去。
“噗！”当夏颜看到新娘的名字时，忍不住把之前喝进去的那口水给喷了出来，“夏莲儿？边溪村，夏家的女儿？”
“夏家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叫夏莲儿的人？”夏颜细细回想一番，确定村里并没有这号人。
整个边溪村，只有两家姓夏的，一家是夏家老宅，还有就是夏颜家了。
这两家一共就那么几个人，到底什么时候蹦出来一个叫夏莲儿的？
夏颜带着疑惑继续向下看去，当看到成亲日子时，急忙把手里的茶杯扔了出去，匆忙收拾一番便朝边溪村赶去。
不是她着急，只是因为那喜帖上的日子，就是今天，腊月初二。
不过还好，由于娶的是一个村子里的姑娘，成亲的时辰定的并不算早，此时夏颜回家或许还能赶得上。
当夏颜快马加鞭赶回村子的时候，并没有到小虎迎亲的时辰，她不由得松了口气，决定先回家里一趟，她想要打探一下，这突然冒出的夏莲儿到底是谁。
她不是没想过这叫夏莲儿的就是她认识的那个莲儿，可再一回想起穆凡那每日里醉生梦死的模样，便赶忙把这个可笑的想法挥之脑后。
开玩笑，那个莲儿可是穆凡的女人，又怎么可能会嫁给小虎呢。
就在夏颜出门前不久，还看到穆凡带着一号徜徉而去，一定又是去找莲儿了。
那个莲儿此时肯定是在陪着穆凡，怎么可能有时间来这里当新娘子？
就在这么胡思乱想着的时候，夏颜终于回到了家中。
“林大叔，开门，我回来了！”夏颜轻轻的拍了拍那紧闭的大门，大声喊道。
本以为林远会向以前那样，麻利的开门热情的欢迎自己回来，可没想到的是，夏颜在门外等了许久，那大门依然纹丝不动，没有一丝打开的迹象。
“这是怎么回事？”夏颜小声嘀咕，忍不住贴在门上仔细听了听，却没有听到院子里有任何动静。
她不由得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急忙伸手狠狠的朝大门推了一把。
只听“吱呀”一声，大门缓缓打开，夏颜伸头朝门后看去，不仅没有看到林远的身影，就连其他人她也没有看到。
“难道都去吃小虎的喜酒了？”夏颜自言自语，“不可能呀，就算是吃喜酒也不可能不留人在家里看门。”
家里安静的有些不可思议，夏颜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原本应该明亮宽敞的院子，此时不知为何竟透着一丝诡异。
“娘，哥哥，我回来了！”夏颜又忍不住喊了一声，却依然没有等到她想听到的回答。
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她不由得加快脚步向正堂走去。
一路上她都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影，家里的人们就好像人间蒸发般，消失的干干净净。
“娘，哥哥！岸芷！汀兰！你们在哪？”进到院里的夏颜又大声喊了几下，还是没有人回应，她不由得急的满头大汗。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连岸芷和汀兰都没在家？
自己不是跟她们特意交代过，在自己不在家的这段时间里，不管发生了什么她们都要留下至少一个人看家。
对于岸芷汀兰，夏颜是百分百的信任，既然她们答应过自己，那就一定会做到。
可现在这两个人都不在家，让夏颜不由得慌了神。
“娘！”夏颜疾步上前，推开了正堂的大门。
“夏掌柜，你终于回来了，可真让我好等。”
开门的一瞬间，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夏颜不由得朝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
只见那张松软的欧式沙发上，坐着一个身着嫁衣，盖着盖头，一幅新娘打扮的人。
由于她的脸被盖头遮的严严实实，夏颜也看不出来那人究竟是谁，只觉得她的声音有些莫名耳熟，却又想不起到底在哪听过。
但此刻的夏颜并没有精力研究这人到底是谁，因为她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新娘子身旁躺着的颜氏身上。
“娘！娘！你怎么了？”夏颜大声呼唤，可颜氏却像没听到般，毫无反应。
自己娘亲莫名其妙的躺在那里，夏颜哪还能冷静，急忙冲上前去，想要一探究竟。
可还没走几步，却被红衣女子给挡了回来。
“夏掌柜，你别急呀。”红衣女子掏出一把凌冽的匕首，抵在颜氏娇嫩的脖子上，“我还有帐没和你算呢，不能把她还给你。”
“你把我娘怎么了？”颜氏的性命在别人手中，夏颜并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强忍下心中的愤怒与担心，停下脚步，双手握拳站在原地。
“她没事，不过是中了我的迷药昏睡过去罢了。”红衣女子手中的匕首慢慢的挪到颜氏脸上，“虽然现在没事，可你若是不配合我的话，我就不能保证她会安然无恙了。”
“放开我娘，有什么冲我来！”夏颜怒吼，向前走了几步，恨不得冲上前去把红衣女子撕个粉碎。
“这么漂亮的脸蛋，你舍得让她毁容吗？”面对着夏颜的愤怒，红衣女子像没看到般，轻笑一声，“都说夏掌柜是一个孝女，可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明知道你的娘亲处于危险之中，却还是那么冲动，连这么点儿情绪都控制不住。你若是再敢向前一步，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你猜等你娘醒过来发现自己容貌被毁，会不会恨你呢？”
“你……”夏颜刚想说什么，却被红衣女子打断。
只听她继续说道：“我可是发过誓的，一定要让你尝尝至亲至爱之人离你而去的滋味，毁容什么的未免有些太便宜她了。”
说着，红衣女子把匕首移向了颜氏的心口，轻笑道：“不如先把她的心给挖出来，让我看看她的心是不是和你的一样黑。”
“哎呀，这样也不行，把心挖出来她不就死了，这么轻易就让她死去，岂不是帮她解脱了？不行，不行。”红衣女子轻轻摇了摇头，思索片刻便把匕首移向了颜氏的腹部，“不如就把她的肚子切开，让我看看她的肚子是怎么长的，怎么能生出来你这种恶毒的女人？”
“你到底是谁！想要报仇，冲我来就好，跟我娘有什么关系，你快放了她！”夏颜大吼，“我夏颜行事一向光明磊落，并没有害过任何人，你这么恨我，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你说是为什么？”红衣女子轻笑，“夏掌柜，你可还记得兰儿？”
“兰儿是谁？”夏颜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人名都仔细回想了一遍，确定自己并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一个姑娘吗？”
“夏掌柜，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呀。”红衣女子笑出声来，“不过这也正常，我们勾栏院里的姑娘，哪有那个福分让夏掌柜您记住名字呢？”
“勾栏院？”夏颜眉头紧拧，“你说的是青楼？你是青楼里的人？”
“以前是。”虽然看不到红衣女子的表情，却也能听出她话里的情绪，只听她悠悠叹息一声，“夏掌柜，您对青楼的姑娘有何看法？”
“没有看法。”夏颜虽然急着把颜氏救出，可红衣女子却没有放人的意思，竟然开始和她聊了起来。
未了保证颜氏的安全，夏颜只能忍着心中的急躁。
“这回答还真是无可挑剔。”
“问题我已经回答了，快把我娘放了。”
“别急，我还没说完。”红衣女子笑了笑，“看法没有，贵贱总能分清吧。您觉得青楼里的姑娘，是贵还是贱？”
“这只是一种谋生的手段，何来贵贱之分？”夏颜冷笑，“你们自己觉得贵就是贵，觉得贱就是贱，对待这种谋生的手段，是喜欢还是讨厌，是自愿还是被迫，全是你们自己的事情。连身在其中的你们都不知道答案，我一个从未去过青楼的人又怎么会知道呢？”
听到夏颜的回答，红衣女子缓缓低下头去，轻声道：“她……也是这么说的。”
不知为何，夏颜总觉得前一刻还在威胁自己，嚣张到不行的红衣女子，此刻看起来竟然有些失落与惆怅。
那端坐在沙发上的身影，也莫名的透出一丝孤寂与凄凉。
“她？是你刚刚提起的兰儿吗？”犹豫片刻，夏颜还是张口问道。
“没错，就是兰儿。当年因为家里实在是养不活那么多孩子，爹爹只能把相貌最好的我和兰儿卖到青楼。”红衣女子回忆往事，声音渐渐柔和下来，“兰儿比我大上几岁，因为模样实在漂亮，不少客人眼馋，刚到青楼没多久就被妈妈逼着接了客。兰儿虽然不情愿，可为了能让我更晚一些接客，生生的把这些不情愿给按了下去。你知道吗？被卖到青楼时兰儿只有十二岁。你能想象到兰儿为了保护我在那种腌臜的地方平安长大，付出了多大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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