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连环杀人犯9
窗外偶尔传来汽车驶过的声音，病房内的两人，互相打量着对方。
陈逸延眼镜后的眼睛眯了起来，在他右侧床边的男人，穿着一身白大褂，不查看证件的话，绝对会以为是医院内的医生。
黑色的头发留着刘海，五官精致，虽然是个男的，但是总给人一种阴柔的感觉，他的嘴角微微向上。原本这是个微笑的表情，但是却让陈逸延竖起了鸡皮疙瘩，心里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见陈逸延没有说话，男子继续开口：“陈侦探你好，看来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呵。”陈逸延头轻轻向左边摆动了一下，幅度不是很大，用右眼的余光继续看着这个男人。“你这样打招呼，我想不知道也不行啊。”
男子把床边的椅子拖到自己的身下，坐在椅子上，看着陈逸延。
“我想。。。陈侦探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吧。”虽然前后二句都是问的我是谁，但是里面的含义确实不同。
“不，我不知道。”他看着这个男子。“我只知道你模仿了《汉尼拔》里面的手法。”
“哈哈哈哈。”男子笑出了声。“嗯，差不多。你应该看过我的作品吧，怎么样？还可以吧？”他边说着话，边俯下身子，伸长了点脖子，用一种诡异的姿势看着陈逸延，而他的语气却像是一个想让老师表扬他的孩子。
“厉害。”陈逸延也如他所愿的说出了表扬的话语，因为对方的作案手法，的确让警方摸不到头脑。
男子脸上的笑容更盛了，他恢复了坐直的姿势，背靠在椅背上。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陶壮峰。”
“我看你倒是一点都不壮。”
“是啊，以前我也被人这么说过。”他顿了顿。“陈侦探你看过多少悬疑侦探作品。你看过《福尔摩斯》吗？”
没等陈逸延回答，他又说道。
“我想你一定看过，我每一次看福尔摩斯的时候，总感觉为什么这些犯罪，明明是这么精心策划的，但还是能被发现。难道世界上真的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吗？不！我知道很多案子，其实都还没有被破，影视作品终究是影视作品。”
陶壮峰从椅子上站起，他转过身，看向窗外，丝毫没有防备陈逸延。当然，以陈逸延现在的状态，想要对他做什么也是十分困难的。
“你看看这些来往的车辆，就像是被生活所困的蚂蚁，整天忙忙碌碌，不知道要追求什么。”
“那你为了什么？”
“弱肉强食，人也不过是动物而已。”
“所以你就去杀人？”
“不。我是个很和善的人，相信你和我聊天中也判断出来了。”
“那你是为了什么？为了获得强大的感觉？”
“啪啪啪。”陶壮峰用右手拍打着窗台。他转了过来，摇了摇头。
“对我而言，这只是乐趣。”
“你觉得杀人能带给你乐趣？”
“是的，特别是看她们无能为力的时候，你知道吗，我每一次动刀的时候，最喜欢看的，就是那种不能反抗的感觉。”
“那这不还是为了获得强大的表现吗。”
“呵呵，随你怎么说吧。不过我知道，你似乎有一个助理。”
陈逸延学过心理学，刚刚他用上了一些技巧，用来探查对方的内心。但是精通悬疑侦探作品的陶壮峰也看过类似的技巧，他看穿了陈逸延的伎俩，于是用余羽芊来反将陈逸延一军。
他继续说道。“你这个助力还真漂亮啊，比前面四个都要漂亮不少。我已经在想想。”
“你！”陈逸延打断了他的话，右手捏住的床单，在陈逸延的用力下，扭曲变形。“你敢！”
“呵呵，你说呢。”陶壮峰慢悠悠地走近。“你的广告上，似乎有你们侦探事务所的地址吧，我想她现在应该在事务所？”
“你！”陈逸延用双手撑起自己的身体，但是左脚的疼痛，让他不能起身。
陶壮峰，把手放在胸前，晃悠着。“呦，陈侦探，你可悠着点，这要是伤筋动骨了，还得再住一段时间呢。”他看了一眼陈逸延绑着石膏的左脚。
“你现在身份已经暴露了，你不怕警方抓到你？”
“抓到我？就凭这些警察？”陶壮峰显得很自信。
“警方已经知道你的地址了。”陈逸延死死盯着陶壮峰。
“我知道，是你和警方说的吧，我看到我的邮箱地址被人查过了。这还让我少了一个战利品。”
“战利品？我还以为你会把那些器官吃了呢。”
“我可不好这一口。”
陈逸延渐渐冷静了下来，他知道对面这个男人十分危险，但是当务之急，就是想办法抓住他。
“我一直好奇，为什么那些死者愿意给你开门。”警方搜查下来，没有看到强行入室的痕迹。
“你猜。”
“你现在是一个销售员吧，上门的那种。”
这一次倒是陶壮峰变化了表情，他拍了拍手。“不愧是陈侦探。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仅知道你是推销的，还知道你是推销体型矫正器械的。”
“WOW！不可思议，陈侦探你真是太厉害了。”说着他又鼓起了掌。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你开一下窗，我有点热。”
陶壮峰的眉毛一翘。“你想耍什么小手段？”
“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像是能够耍手段的吗？”
陈逸延张开双手，还动了动自己的右脚。
“也是。”陶壮峰起身去开了窗。
“这些医院的窗户永远都这么难开，每一次都得费点劲。”
在对方开窗的时候，陈逸延把床头柜上的手机，顺到了自己的被子里。
夏日的暖风吹进病房。
“这么说，你以前在医院干过？”
“你告诉我？”
“从你专业的解剖手法来看，你应该是做过外科医生吧。”
“猜对了！不过没有奖励。”
“我想你的童年也应该经历的不愉快吧。”
陈逸延看到了，当他说到“童年”两个字的时候，对方的表情似乎有那么一瞬间变得害怕，没错，是害怕。
“呵呵。我的童年和普通人没什么不一样。”
“是吗？我记得你是孤儿院出生的，怎么和普通人一样了。”
“怎么？孤儿院出生的就不能和普通人一样了？”
“据我所知，你是被一对屠夫夫妇领养了吧。”
“这些信息在找到养猪场之后很容易推断。”
“我想你的养母对你不好吧。”
陶壮峰低下头，身体开始略微抽搐，他在笑。
“你想刺激我的情绪？”
“起到作用了吗？”
“差一点。”他又站起身。“不得不说，陈侦探你可真是名不虚传。”
“名不虚传？”
“是啊。我在很多外国的网站上看到了你的信息，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给你发邮件。”
“我现在倒是好奇，我都不接受媒体采访，为什么外国会有我的信息。”之前那名居住在国外的户主也这么说过。
“可能是利国和西国的毒贩高层被你追回，他们觉得你很了不起吧，事实是，你也的确很了不起。你知道吗，再来之前，其实我还对你有些遐想，我在想你这位侦探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会不会也是那种被捧上天，但是没有能力的人。不过还好，陈侦探你还是有点水平的。”
“哦？就只是有点水平。”
“哈哈哈，你也不要太高估自己，能从我嘴里说你有点水平，你已经可以自豪了。”
陈逸延呼了一口气。“其实我知道更多，你想知道吗？”他不是被对方刺激到了，而是在拖延时间，陈逸延已经给计平发送了消息。
计平已经在三区待了一个多礼拜，龙立兴的办公室似乎变成了他的办公室。
“凶手。。。我。。这。。。”计平收到了陈逸延的消息。
“快！龙队！走！”
“怎么了？不继续看居民登记了吗？”
“凶手在陈逸延的病房里！快，叫上人！”计平立马冲出了办公室，脸上的表情充满凝重。
病房内的陈逸延还在和陶壮峰周旋。
“你说。”
“你小时候受到你养母的虐待，而你的养父却是对这些不在意。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养母一直把你当做一个废物吧。而且你小时候应该经常被关在家里，我猜猜，你家里应该有一个地下室吧，这让有洁癖的你十分不舒服，因为地下室很脏。”
“错了，我们家的确有个地下室，关于我那个养母的事情你也说对了，不过。。。我不是因为有洁癖所以在地下室不舒服。相反，在地下室里让我有了洁癖的习惯。”
“那我想你的地下室应该很干净吧。”
“那当然，你可以想象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被关在黑暗的地下室里，拿着拖把和抹布擦了一天吗？那地下室能不干净吗？”
“那你的解剖手法，也是从你养母那边学来的？”
“可以说是，也不是。我还记得我有一次缓缓划开猪肉的时候，你知道她脸上的表情是什么？”
“什么？”
“她的表情就像是看着一块垃圾，说我学了这么久，还是不会用力一刀砍下去。但是她又怎么知道，我每一次划猪肉的时候，就是在想象，我这一一刀一刀是划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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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逸延眼镜后的眼睛眯了起来，在他右侧床边的男人，穿着一身白大褂，不查看证件的话，绝对会以为是医院内的医生。
黑色的头发留着刘海，五官精致，虽然是个男的，但是总给人一种阴柔的感觉，他的嘴角微微向上。原本这是个微笑的表情，但是却让陈逸延竖起了鸡皮疙瘩，心里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见陈逸延没有说话，男子继续开口：“陈侦探你好，看来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呵。”陈逸延头轻轻向左边摆动了一下，幅度不是很大，用右眼的余光继续看着这个男人。“你这样打招呼，我想不知道也不行啊。”
男子把床边的椅子拖到自己的身下，坐在椅子上，看着陈逸延。
“我想。。。陈侦探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吧。”虽然前后二句都是问的我是谁，但是里面的含义确实不同。
“不，我不知道。”他看着这个男子。“我只知道你模仿了《汉尼拔》里面的手法。”
“哈哈哈哈。”男子笑出了声。“嗯，差不多。你应该看过我的作品吧，怎么样？还可以吧？”他边说着话，边俯下身子，伸长了点脖子，用一种诡异的姿势看着陈逸延，而他的语气却像是一个想让老师表扬他的孩子。
“厉害。”陈逸延也如他所愿的说出了表扬的话语，因为对方的作案手法，的确让警方摸不到头脑。
男子脸上的笑容更盛了，他恢复了坐直的姿势，背靠在椅背上。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陶壮峰。”
“我看你倒是一点都不壮。”
“是啊，以前我也被人这么说过。”他顿了顿。“陈侦探你看过多少悬疑侦探作品。你看过《福尔摩斯》吗？”
没等陈逸延回答，他又说道。
“我想你一定看过，我每一次看福尔摩斯的时候，总感觉为什么这些犯罪，明明是这么精心策划的，但还是能被发现。难道世界上真的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吗？不！我知道很多案子，其实都还没有被破，影视作品终究是影视作品。”
陶壮峰从椅子上站起，他转过身，看向窗外，丝毫没有防备陈逸延。当然，以陈逸延现在的状态，想要对他做什么也是十分困难的。
“你看看这些来往的车辆，就像是被生活所困的蚂蚁，整天忙忙碌碌，不知道要追求什么。”
“那你为了什么？”
“弱肉强食，人也不过是动物而已。”
“所以你就去杀人？”
“不。我是个很和善的人，相信你和我聊天中也判断出来了。”
“那你是为了什么？为了获得强大的感觉？”
“啪啪啪。”陶壮峰用右手拍打着窗台。他转了过来，摇了摇头。
“对我而言，这只是乐趣。”
“你觉得杀人能带给你乐趣？”
“是的，特别是看她们无能为力的时候，你知道吗，我每一次动刀的时候，最喜欢看的，就是那种不能反抗的感觉。”
“那这不还是为了获得强大的表现吗。”
“呵呵，随你怎么说吧。不过我知道，你似乎有一个助理。”
陈逸延学过心理学，刚刚他用上了一些技巧，用来探查对方的内心。但是精通悬疑侦探作品的陶壮峰也看过类似的技巧，他看穿了陈逸延的伎俩，于是用余羽芊来反将陈逸延一军。
他继续说道。“你这个助力还真漂亮啊，比前面四个都要漂亮不少。我已经在想想。”
“你！”陈逸延打断了他的话，右手捏住的床单，在陈逸延的用力下，扭曲变形。“你敢！”
“呵呵，你说呢。”陶壮峰慢悠悠地走近。“你的广告上，似乎有你们侦探事务所的地址吧，我想她现在应该在事务所？”
“你！”陈逸延用双手撑起自己的身体，但是左脚的疼痛，让他不能起身。
陶壮峰，把手放在胸前，晃悠着。“呦，陈侦探，你可悠着点，这要是伤筋动骨了，还得再住一段时间呢。”他看了一眼陈逸延绑着石膏的左脚。
“你现在身份已经暴露了，你不怕警方抓到你？”
“抓到我？就凭这些警察？”陶壮峰显得很自信。
“警方已经知道你的地址了。”陈逸延死死盯着陶壮峰。
“我知道，是你和警方说的吧，我看到我的邮箱地址被人查过了。这还让我少了一个战利品。”
“战利品？我还以为你会把那些器官吃了呢。”
“我可不好这一口。”
陈逸延渐渐冷静了下来，他知道对面这个男人十分危险，但是当务之急，就是想办法抓住他。
“我一直好奇，为什么那些死者愿意给你开门。”警方搜查下来，没有看到强行入室的痕迹。
“你猜。”
“你现在是一个销售员吧，上门的那种。”
这一次倒是陶壮峰变化了表情，他拍了拍手。“不愧是陈侦探。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仅知道你是推销的，还知道你是推销体型矫正器械的。”
“WOW！不可思议，陈侦探你真是太厉害了。”说着他又鼓起了掌。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你开一下窗，我有点热。”
陶壮峰的眉毛一翘。“你想耍什么小手段？”
“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像是能够耍手段的吗？”
陈逸延张开双手，还动了动自己的右脚。
“也是。”陶壮峰起身去开了窗。
“这些医院的窗户永远都这么难开，每一次都得费点劲。”
在对方开窗的时候，陈逸延把床头柜上的手机，顺到了自己的被子里。
夏日的暖风吹进病房。
“这么说，你以前在医院干过？”
“你告诉我？”
“从你专业的解剖手法来看，你应该是做过外科医生吧。”
“猜对了！不过没有奖励。”
“我想你的童年也应该经历的不愉快吧。”
陈逸延看到了，当他说到“童年”两个字的时候，对方的表情似乎有那么一瞬间变得害怕，没错，是害怕。
“呵呵。我的童年和普通人没什么不一样。”
“是吗？我记得你是孤儿院出生的，怎么和普通人一样了。”
“怎么？孤儿院出生的就不能和普通人一样了？”
“据我所知，你是被一对屠夫夫妇领养了吧。”
“这些信息在找到养猪场之后很容易推断。”
“我想你的养母对你不好吧。”
陶壮峰低下头，身体开始略微抽搐，他在笑。
“你想刺激我的情绪？”
“起到作用了吗？”
“差一点。”他又站起身。“不得不说，陈侦探你可真是名不虚传。”
“名不虚传？”
“是啊。我在很多外国的网站上看到了你的信息，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给你发邮件。”
“我现在倒是好奇，我都不接受媒体采访，为什么外国会有我的信息。”之前那名居住在国外的户主也这么说过。
“可能是利国和西国的毒贩高层被你追回，他们觉得你很了不起吧，事实是，你也的确很了不起。你知道吗，再来之前，其实我还对你有些遐想，我在想你这位侦探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会不会也是那种被捧上天，但是没有能力的人。不过还好，陈侦探你还是有点水平的。”
“哦？就只是有点水平。”
“哈哈哈，你也不要太高估自己，能从我嘴里说你有点水平，你已经可以自豪了。”
陈逸延呼了一口气。“其实我知道更多，你想知道吗？”他不是被对方刺激到了，而是在拖延时间，陈逸延已经给计平发送了消息。
计平已经在三区待了一个多礼拜，龙立兴的办公室似乎变成了他的办公室。
“凶手。。。我。。这。。。”计平收到了陈逸延的消息。
“快！龙队！走！”
“怎么了？不继续看居民登记了吗？”
“凶手在陈逸延的病房里！快，叫上人！”计平立马冲出了办公室，脸上的表情充满凝重。
病房内的陈逸延还在和陶壮峰周旋。
“你说。”
“你小时候受到你养母的虐待，而你的养父却是对这些不在意。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养母一直把你当做一个废物吧。而且你小时候应该经常被关在家里，我猜猜，你家里应该有一个地下室吧，这让有洁癖的你十分不舒服，因为地下室很脏。”
“错了，我们家的确有个地下室，关于我那个养母的事情你也说对了，不过。。。我不是因为有洁癖所以在地下室不舒服。相反，在地下室里让我有了洁癖的习惯。”
“那我想你的地下室应该很干净吧。”
“那当然，你可以想象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被关在黑暗的地下室里，拿着拖把和抹布擦了一天吗？那地下室能不干净吗？”
“那你的解剖手法，也是从你养母那边学来的？”
“可以说是，也不是。我还记得我有一次缓缓划开猪肉的时候，你知道她脸上的表情是什么？”
“什么？”
“她的表情就像是看着一块垃圾，说我学了这么久，还是不会用力一刀砍下去。但是她又怎么知道，我每一次划猪肉的时候，就是在想象，我这一一刀一刀是划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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