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再访牛强
当余羽芊醒来时，她的身边已经没了陈逸延的踪迹，桌上留着一张纸条：你今天好好休息，给你放一天假，我和计平一起查案子。陈逸延留。
计平办公室内，门突然打开了。
“怎么就你一个人？你助理呢？”计平用余光看到开门的人是陈逸延。
“她在睡觉呢。”陈逸延拿起计平的水杯大口喝着，计平没有阻拦。
“昨天，你来找我了？”他放下水杯，在办公桌对面坐下。
计平从陈逸延进来到现在都还没用正眼看过他，继续翻看着桌上的文件，没有说话。
“嘿嘿。”陈逸延摸了摸自己的头，尴尬的笑了笑，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我下次注意。”
计平还是没有任何举动。“那个，昨天有没有问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陈逸延试探性的问道。
这一次计平终于放下了手中文件，他双手手指交叉，看着面前这个大男孩。“你告诉你昨天怎么想的？你一个人去找牛强？”
“那个，我之前进酒吧的时候就看到有监控。”说完这句陈逸延停了下来。
计平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他明白陈逸延是在等他开口问他接下来的事情。“然后呢？”
陈逸延听到计平的回话，知道对方已经消气了。“我知道月光酒吧的监控每天都会删除，所以警方就算去搜查也拿不到录像带，但是我确信牛强哪里应该有备份的录像带，所以我准备问他看一看死者那一晚进酒吧的情况。”
“死者的身份知道了。”计平说。
“知道了？你们查到了？”
“不是，是牛强告诉我的，死者叫小丽。”
“全名？”
计平把桌上的文件推给陈逸延。文件上大致内容：宋小丽，外省人士，今年二十三岁，无业人员，居无定所，没有前科。
“那死者的朋友什么的查到了吗？”陈逸延放下手中的文件。
“已经派人去询问了。”
“对了，那个包找到了没？”
陈逸延再次问起包的事情，计平刚转移的视线又转向他。“没呢！”
“对了，我下午的时候准备再去找一趟牛强。”
“什么？你还去？”
“你和我一起？”
计平想起昨晚的情境。先不管这个牛强的背景，光看他昨晚的表现和话语，还真说不定能从他那边得到更加关键的证据。
月光娱乐厅开在月光酒吧的对过，这家娱乐厅的布局和陈逸延想象中的不同，环境干净，地板整洁，偶尔飘出的烟也会被头顶的静音排气风扇给吹走。陈逸延和计平在周围人的目光下上了二楼。
“自摸！”还没见到人，他们就听到了光头强的声音。
“老大！”一个男子低下身子在一个光头的耳边低语。转过身，牛强看了看走到他身后的二人。“怎么平大队长和陈大神探来了？昨晚一别甚是想念，今天来我的正规娱乐场所来找我打打牌，叙叙旧吗？”
“昨天打扰了，今天我有事情和你商量。不是以警察和顾问的身份。”
牛强盯着计平看了好一会儿，他摆了摆手，麻将桌旁的人都撤走了。
“坐。”牛强指着一旁的座位说道。
二人入座，“你们有什么事情要和我商量？”牛强摸了摸自己手上的金戒指。
“我想问你有没有月光酒吧前天凌晨一点左右的录像。”陈逸延说。
牛强继续扭转着戒指。“我有什么好处？”
“我可以帮你找出一个违反你们酒吧规矩的人。”陈逸延的这句话让计平都有点疑惑，更别说觉得自己对于酒吧的事情了如指掌的牛强。
“有人在我酒吧违反规矩？”牛强短促的笑了一声。“我怎么不知道？”
“桂有志。”陈逸延只说了一个名字。
“桂有志？”虽然小丽的名字是他听闻了这件事之后叫手下的人去查的，如果陈逸延知道有人在他的酒吧里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他一定会知道，但是现在他却是想不起这个名字是谁。
“桂有志是谁？”牛强问。
“很简单，你只要把那天的录像给我们看，你自然就知道了这个人是谁。”陈逸延说。
牛强的眼神很是犀利，似乎想要把陈逸延脑子里想的全部看透。“小四！”牛强喊道。
刚刚低身和他说话的男子上了楼，来到他一旁。“前天录像的备份还有吗？”听到牛强的这句话，计平看了一眼陈逸延，没想到他还真说对了。
“在的，强哥。”牛强口中的小四回答。
“好，你们跟着我。”牛强起身，向二楼最里面的一个房间走去。
这个房间的入口和酒吧二楼的设计一样，里面的布局都差不多。只不过这里多了一排屏幕。
小四在屏幕前操作着，不一会，屏幕上就有了几个画面。陈逸延看出了那是酒吧入口，舞池大厅，一楼包房，一楼吧台，二楼楼梯，二楼包房的监控。在小四的操作下，视频速度加快，很快就到了凌晨一点左右的时间。
陈逸延、计平和牛强都盯着这几个画面仔细看着。很快，在酒吧入口就出现了一个女子，她的穿着和死者一样，只不过手里多拿了一个包。
“就是她。”计平说。
女子从酒吧入口的画面进入了酒吧吧台的画面，画面里她和吧台的调酒师在谈话，还把自己的脚向外移动，调酒师也向前俯着身子，像是在女子在让调酒师看她的鞋子。女子喝完了酒，进入了舞池大厅，但是她没有跳舞，而是来到了舞池大厅的外围。在那里有一个穿着宽松T恤的男人，女子径直向他走去，像是认识对方一样。二人碰头开始交流。接下来的画面让牛强握紧了拳头。女子从她的包里拿出了一叠现金，男子则从口袋里拿出了四包粉状的东西，二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女子在酒吧结了账，然后出了酒吧，而那名男子则继续在舞池周围闲逛。
“他就是桂有志？”牛强盯着画面中的男子说道。
“对，他就是桂有志。”陈逸延回答。
“这段视频能让我们带回去吗？”陈逸延又提出了一个要求。
牛强似乎在思考什么，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陈逸延的话。
“行，小四，你把这一段给他们。”说完，牛强转过身看向陈逸延。“这次算是我欠你一个人情。”
“这个人情就和我朋友的人情抵消了吧。”在来的路上，计平把昨晚的经过告诉了陈逸延，他最后是这么说的。“这个牛强还有点意思，我走的时候告诉他说这次算我欠他一个人情。”
“行！”牛强答应。
“好，那昨晚和今天的事情，我们就当做没发生过。”陈逸延站起身，计平在一旁表示赞同。
牛强从二楼的窗户看到二人出了大门，上了警车。他问向一旁的小四：“这个桂有志是谁？谁允许他在我们酒吧卖货的？”
“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小四是牛强的心腹，是他最信任的人。
“你帮我把这个人的身法查清，我要好好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我的酒吧里卖货。”
警车内，计平看着副驾驶座上拿着录像带的陈逸延。“你怎么知道他不知道桂有志的事情？”
“你还记得那两个缉毒组的便衣怎么说的吗？”没等计平开口，陈逸延继续说道：“他们说这个牛强像是知道他们准备对他动手了一样，那一个礼拜内，他们都没有找到任何的证据。那这就说明牛强一定是吩咐过自己的手下，不要在酒吧里卖货。而这个桂有志却在酒吧内卖给死者四包货，你说他会不会知道。”
“这不是我问你的嘛？”计平继续开车。
“牛强你也见过了，先不谈他是否是表演给我们看的，但是这两天的接触，让我知道这个人是个很讲义气的人，而且绝对不是那种低级的大老粗。”
“不是大老粗这点，从酒吧，娱乐室的装潢，还有他的做派上面我的确看得出，但是义气？义气你怎么见得？”
“你不是说是牛强放你进来找我的吗？我想这应该是他觉得你这个人讲义气很和他的口味。还有一点，这个牛强处处表现的很强势，但是他竟然不知道录像备份的事情，这很明显是他很信任他身边的那位小四。”陈逸延说了一些观点，计平瞥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回了警局，计平再次召开了会议，让一帮警务人员好好观看这段录像，看看能不能从中获取一些信息。
“你先回去吧，你家里那位应该还在等你吧。”会议结束计平对着陈逸延说道。
本想留下来一起看录像的陈逸延想起了余羽芊的脸，他没有拒绝。
“咚咚咚。”余羽芊的门外传来敲门声。
门开了，陈逸延站在她的门外。
“我回来了。”他说。
“嗯！”她说
“我昨晚没有说什么胡话吧？”
“没有。”余羽芊摇了摇头。
“好。”
余羽芊瞳孔里有着陈逸延的倒影，他把放在背后的手拿了出来，在他的手里，是一束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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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平办公室内，门突然打开了。
“怎么就你一个人？你助理呢？”计平用余光看到开门的人是陈逸延。
“她在睡觉呢。”陈逸延拿起计平的水杯大口喝着，计平没有阻拦。
“昨天，你来找我了？”他放下水杯，在办公桌对面坐下。
计平从陈逸延进来到现在都还没用正眼看过他，继续翻看着桌上的文件，没有说话。
“嘿嘿。”陈逸延摸了摸自己的头，尴尬的笑了笑，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我下次注意。”
计平还是没有任何举动。“那个，昨天有没有问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陈逸延试探性的问道。
这一次计平终于放下了手中文件，他双手手指交叉，看着面前这个大男孩。“你告诉你昨天怎么想的？你一个人去找牛强？”
“那个，我之前进酒吧的时候就看到有监控。”说完这句陈逸延停了下来。
计平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他明白陈逸延是在等他开口问他接下来的事情。“然后呢？”
陈逸延听到计平的回话，知道对方已经消气了。“我知道月光酒吧的监控每天都会删除，所以警方就算去搜查也拿不到录像带，但是我确信牛强哪里应该有备份的录像带，所以我准备问他看一看死者那一晚进酒吧的情况。”
“死者的身份知道了。”计平说。
“知道了？你们查到了？”
“不是，是牛强告诉我的，死者叫小丽。”
“全名？”
计平把桌上的文件推给陈逸延。文件上大致内容：宋小丽，外省人士，今年二十三岁，无业人员，居无定所，没有前科。
“那死者的朋友什么的查到了吗？”陈逸延放下手中的文件。
“已经派人去询问了。”
“对了，那个包找到了没？”
陈逸延再次问起包的事情，计平刚转移的视线又转向他。“没呢！”
“对了，我下午的时候准备再去找一趟牛强。”
“什么？你还去？”
“你和我一起？”
计平想起昨晚的情境。先不管这个牛强的背景，光看他昨晚的表现和话语，还真说不定能从他那边得到更加关键的证据。
月光娱乐厅开在月光酒吧的对过，这家娱乐厅的布局和陈逸延想象中的不同，环境干净，地板整洁，偶尔飘出的烟也会被头顶的静音排气风扇给吹走。陈逸延和计平在周围人的目光下上了二楼。
“自摸！”还没见到人，他们就听到了光头强的声音。
“老大！”一个男子低下身子在一个光头的耳边低语。转过身，牛强看了看走到他身后的二人。“怎么平大队长和陈大神探来了？昨晚一别甚是想念，今天来我的正规娱乐场所来找我打打牌，叙叙旧吗？”
“昨天打扰了，今天我有事情和你商量。不是以警察和顾问的身份。”
牛强盯着计平看了好一会儿，他摆了摆手，麻将桌旁的人都撤走了。
“坐。”牛强指着一旁的座位说道。
二人入座，“你们有什么事情要和我商量？”牛强摸了摸自己手上的金戒指。
“我想问你有没有月光酒吧前天凌晨一点左右的录像。”陈逸延说。
牛强继续扭转着戒指。“我有什么好处？”
“我可以帮你找出一个违反你们酒吧规矩的人。”陈逸延的这句话让计平都有点疑惑，更别说觉得自己对于酒吧的事情了如指掌的牛强。
“有人在我酒吧违反规矩？”牛强短促的笑了一声。“我怎么不知道？”
“桂有志。”陈逸延只说了一个名字。
“桂有志？”虽然小丽的名字是他听闻了这件事之后叫手下的人去查的，如果陈逸延知道有人在他的酒吧里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他一定会知道，但是现在他却是想不起这个名字是谁。
“桂有志是谁？”牛强问。
“很简单，你只要把那天的录像给我们看，你自然就知道了这个人是谁。”陈逸延说。
牛强的眼神很是犀利，似乎想要把陈逸延脑子里想的全部看透。“小四！”牛强喊道。
刚刚低身和他说话的男子上了楼，来到他一旁。“前天录像的备份还有吗？”听到牛强的这句话，计平看了一眼陈逸延，没想到他还真说对了。
“在的，强哥。”牛强口中的小四回答。
“好，你们跟着我。”牛强起身，向二楼最里面的一个房间走去。
这个房间的入口和酒吧二楼的设计一样，里面的布局都差不多。只不过这里多了一排屏幕。
小四在屏幕前操作着，不一会，屏幕上就有了几个画面。陈逸延看出了那是酒吧入口，舞池大厅，一楼包房，一楼吧台，二楼楼梯，二楼包房的监控。在小四的操作下，视频速度加快，很快就到了凌晨一点左右的时间。
陈逸延、计平和牛强都盯着这几个画面仔细看着。很快，在酒吧入口就出现了一个女子，她的穿着和死者一样，只不过手里多拿了一个包。
“就是她。”计平说。
女子从酒吧入口的画面进入了酒吧吧台的画面，画面里她和吧台的调酒师在谈话，还把自己的脚向外移动，调酒师也向前俯着身子，像是在女子在让调酒师看她的鞋子。女子喝完了酒，进入了舞池大厅，但是她没有跳舞，而是来到了舞池大厅的外围。在那里有一个穿着宽松T恤的男人，女子径直向他走去，像是认识对方一样。二人碰头开始交流。接下来的画面让牛强握紧了拳头。女子从她的包里拿出了一叠现金，男子则从口袋里拿出了四包粉状的东西，二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女子在酒吧结了账，然后出了酒吧，而那名男子则继续在舞池周围闲逛。
“他就是桂有志？”牛强盯着画面中的男子说道。
“对，他就是桂有志。”陈逸延回答。
“这段视频能让我们带回去吗？”陈逸延又提出了一个要求。
牛强似乎在思考什么，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陈逸延的话。
“行，小四，你把这一段给他们。”说完，牛强转过身看向陈逸延。“这次算是我欠你一个人情。”
“这个人情就和我朋友的人情抵消了吧。”在来的路上，计平把昨晚的经过告诉了陈逸延，他最后是这么说的。“这个牛强还有点意思，我走的时候告诉他说这次算我欠他一个人情。”
“行！”牛强答应。
“好，那昨晚和今天的事情，我们就当做没发生过。”陈逸延站起身，计平在一旁表示赞同。
牛强从二楼的窗户看到二人出了大门，上了警车。他问向一旁的小四：“这个桂有志是谁？谁允许他在我们酒吧卖货的？”
“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小四是牛强的心腹，是他最信任的人。
“你帮我把这个人的身法查清，我要好好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我的酒吧里卖货。”
警车内，计平看着副驾驶座上拿着录像带的陈逸延。“你怎么知道他不知道桂有志的事情？”
“你还记得那两个缉毒组的便衣怎么说的吗？”没等计平开口，陈逸延继续说道：“他们说这个牛强像是知道他们准备对他动手了一样，那一个礼拜内，他们都没有找到任何的证据。那这就说明牛强一定是吩咐过自己的手下，不要在酒吧里卖货。而这个桂有志却在酒吧内卖给死者四包货，你说他会不会知道。”
“这不是我问你的嘛？”计平继续开车。
“牛强你也见过了，先不谈他是否是表演给我们看的，但是这两天的接触，让我知道这个人是个很讲义气的人，而且绝对不是那种低级的大老粗。”
“不是大老粗这点，从酒吧，娱乐室的装潢，还有他的做派上面我的确看得出，但是义气？义气你怎么见得？”
“你不是说是牛强放你进来找我的吗？我想这应该是他觉得你这个人讲义气很和他的口味。还有一点，这个牛强处处表现的很强势，但是他竟然不知道录像备份的事情，这很明显是他很信任他身边的那位小四。”陈逸延说了一些观点，计平瞥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回了警局，计平再次召开了会议，让一帮警务人员好好观看这段录像，看看能不能从中获取一些信息。
“你先回去吧，你家里那位应该还在等你吧。”会议结束计平对着陈逸延说道。
本想留下来一起看录像的陈逸延想起了余羽芊的脸，他没有拒绝。
“咚咚咚。”余羽芊的门外传来敲门声。
门开了，陈逸延站在她的门外。
“我回来了。”他说。
“嗯！”她说
“我昨晚没有说什么胡话吧？”
“没有。”余羽芊摇了摇头。
“好。”
余羽芊瞳孔里有着陈逸延的倒影，他把放在背后的手拿了出来，在他的手里，是一束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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