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凶手
“陈顾问！早！”上午九点不到，陈逸延已经来到了一区警局。
“你们早。”陈逸延打过招呼之后直奔证物室。
“老姜在不？”陈逸延敲了敲门问道。
“陈顾问吗？我在，你等一下。”过了一会证物室的门打开。
“你昨天让我检测的东西已经出来了，结果在这里。”姜升把单子递给陈逸延。
陈逸延接过单子看了一眼说道：“谢谢啊，姜警官。”
“没事，都自己人。”
告别姜升陈逸延来到了计平的办公室。
“董华怎么处理了？”陈逸延直接打开门问道。
“我昨晚通知过李沁兰了，他表示不追究了，所以人我就放了。”计平放下手中的文件看向陈逸延。
陈逸延砸吧砸吧嘴点了点头。计平还在看着他：“你不是今天你能破案吗？”
“对。但是你得先和我去一趟被害人家里。”陈逸延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计平微微斜着眼睛看着陈逸延，然后起身：“行吧，我看你怎么破案。”
“把小赵他们也叫上。”
“行。”
将近十点的时候，几人来到了别墅小区。
陈逸延示意计平在门卫停下，然后陈逸延探出头看着昨天拦下他的保安说道：“东西，你拿了吗？”
“拿了。”保安正要起身。
“你把东西给后面那辆警车吧。谢谢你配合啊。”
“应该的，警官。”
“嗯，那我们进去了。”
“好的，警官。”
计平古怪地看着陈逸延：“什么情况，你让保安拿了什么东西？”
陈逸延笑了一下：“证据。”
“证据？什么证据？”
陈逸延扭过头看向计平：“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计平对陈逸延这样的对话已经习以为常了。
警车在被害人的别墅外停下。陈逸延和计平下了车，李沁兰已经开门在等待了。
“又来打扰你了。”陈逸延和李沁兰打过招呼。
“没事，你们调查好了吗？”李沁兰让开位子让二人进到屋内。
“威胁信的发布人昨天我也告诉你了。你也不准备追究，然后今天过来是来查凶手的。”计平在李沁兰的示意下，在沙发上坐下。
“你们是来查找现场还有什么证据的吗？”证据这个词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怎么，李沁兰和陈逸延都提到了，计平看了一眼陈逸延。
陈逸延明白计平让他来说话，于是陈逸延开口：“不是，证据我们已经有了。我这次来，只是想问问你。”
“昨天不是问过了吗？今天还想问什么。”李沁兰有点疑惑。
“你表现的很镇定。”陈逸延自顾自的说道：“你应该憋了很久了吧。”
“什么憋了很久。”李沁兰的语气有所改变。
“对你丈夫啊，你应该发现了吧。”陈逸延走到李沁兰对面。
“发现什么？”李沁兰看着陈逸延的眼睛。
“发现。”陈逸延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发现你丈夫出轨了。”
陈逸延明显看到李沁兰的瞳孔在一瞬间放大了，那是肾上腺素激增的表现。
“我丈夫没出轨。”李沁兰扭过头说道。
“我查到了，关于你丈夫和李兰的事情。”
不仅李沁兰突然看向陈逸延，连计平也看向了他。
“你应该知道李兰是你丈夫选修课的学生吧。”
李沁兰没有回话，陈逸延继续说道：“你丈夫推荐李兰去立胜公司实习，在这段期间他们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
“我不知道。”李沁兰明显有点生气了。
“你不仅知道这件事情，你还看过威胁信。”
“你知道威胁信的事情？你不是说你没看过吗。”计平看向李沁兰。
“我没看过。”李沁兰回绝。
“我让人查过你的指纹了，和信件上的指纹相匹配。也就是说，你拿过威胁信，也看过。”
李沁兰想反驳，但是陈逸延先开口了：“至于你的指纹，昨天我去厨房的时候，从你给我的水杯上采集的。这是对比单子，上面有你右手的五个指纹，和信件上的指纹相吻合。”
计平接过陈逸延手中的单子看了看：“还真是，那你为什么要撒谎？”
“我忘记我看过了。”李沁兰承认了。
“你也许忘记你看过威胁信了，但是你忘不了你老公出轨的事情。”陈逸延慢着步子来回走着：“你应该是发现你老公和一个叫李兰的女生关系不正常，我猜应该是从电话里听到的吧。”
李沁兰没有回话。
“这件事你应该没有和你丈夫说，你是一个女强人。所以你把这个事情压在肚子里，不去想。直到前几天，你看到新闻里报道一个叫李兰的女大学生怀孕跳楼自杀。这才是你对你丈夫出手的导火索吧。”
“是你杀的张森？”计平看着李沁兰质问道。
“你知道什么？我们结婚十多年，他从来没有过什么浪漫的举动。我也告诉自己，是他为人老实忠厚。但是前几个月我听到他偷偷打电话，起初我以为是在说我，但是我听清楚了他说的话。他说的是李兰，而不是李沁兰！我后来找人查过了，这个李兰是他的学生。我也没多想，但是这打电话的次数越来越多，每一次我都听到李兰两个字。我当面问过他，他说是工作上的事情。我还去学校等过他下班，看到他载着那个女生开车走了！哼，我们结婚十多年没有孩子。”李沁兰看向二人：“我是知道我丈夫出轨了，怎么？我知道我丈夫出轨就证明是我杀的我丈夫吗？你们有证据吗？”
“你也是你丈夫的学生吧？”陈逸延开口了。
“对，我也是他的学生，所以我看到他和另一个女学生有不正常关系。我一点也不奇怪！”最后一句李沁兰几乎是吼出来的。
陈逸延走到计平旁边悄悄说道：“你发信息让小赵他们进来，要冲进来的那种，手里一定要拿着刚刚保安给的东西。”
计平相信陈逸延，也是发了消息。
别墅内安静了十秒，就听见门打开，急匆的脚步声。陈逸延比计平晚进来，门他只是捎上了，没有关。
小赵带着两个警务人员跑到计平旁边，手里还拿着保安给的东西，那是一个黑色的垃圾袋。
李沁兰睁大眼看着那个垃圾袋，陈逸延出声了：“没错，这就是你早上扔的那个垃圾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证据就在这里面吧。”
李沁兰没有说话，他看着陈逸延从垃圾袋里拿出了一块抹布，上面还留有血迹。
“这块抹布就是你擦除奖杯上指纹的抹布吧。”陈逸延看着李沁兰。
“人带走吧。”计平开口了。
警务人员上前抓住李沁兰，李沁兰没有反抗，经过陈逸延身边的时候她说道：“人是我杀的，不过老天有眼，让那个女人流产了。”
“你以后就叫神探好了。”看到案子破了，计平也松了一口气：“你到底是怎么发现是这李沁兰杀的张森？”
“之前不是看过死者的伤口吗，那是在后脑勺下部的。我看过董华的身高，他比死者要高出半个头，如果顺手拿起奖杯攻击死者的话，伤口应该是后脑勺的上方。所以我猜测凶手应该比死者矮，李沁兰的身高就很符合。”
“还有呢？”计平开口问道。
“我昨天来试探过了，当我问起他丈夫的时候，她的表现有点反常。可以说是有点镇定，但当我说找到威胁信的人的时候，她却有点惊讶，或者说是恐慌，因为她知道根本不是写威胁信的人杀的张森。至于那个垃圾袋，我想她知道警方会搜查这个房子，所以她应该是把这个抹布藏在我们找不到的地方，我猜就是这个房间的某个地方。昨天我告诉她找到董华的时候，她应该起了警觉，你打电话说董华不是凶手的时候。她应该就开始着急处理这个抹布了。至于为什么前几天不扔，是因为她觉得还不够安全。所以我让保安把她今早的垃圾袋收好，说是我们警方的重要证据。”
“原来是这样。那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她的？”
“当我看到那一幅照片的时候。”陈逸延指着柜子里的一张照片。
那张照片是李沁兰的毕业照，而她的丈夫张森就坐在前排的老师席中。
计平点了点头：“那我们回警局吧。”
“嗯。”
一区警局审问室中，李沁兰正在接受审问。
“你是几点动的手。”
“上午十点半多的时候，我下的手。”
“用的凶器是柜子里的奖杯？”
“嗯。”
观察室内计平问陈逸延：“你怎么知道张森和李兰的关系。而且昨天你不是和董华说不是张森吗？”
“要是真要确定的话，这得等到李兰腹中死去胎儿和张森的亲子鉴定了。但是我相信不是张森。”
“哦？为什么，你又不认识这个人？”
陈逸延摇了摇头：“我的确不认识这个人，但是银行卡告诉我不是他。早上我打电话问过张家杰了，他说早上查到李兰之前的银行卡里有一笔几万的汇款，于是我早上来的路上托人查过了。这钱是从一个叫赵立胜的人那里打过去的。”
“所以这个赵立胜才是和李兰有关系的哪一个？那你要不要和她说？”计平指了指审问室内的李沁兰。
陈逸延再次摇了摇头：“还是别告诉她的好，如果让她知道他的丈夫只是在帮的他的朋友处理李兰的事情的话。她就会想到自己由于对老公猜忌，而下手杀了自己老实的丈夫的话，我可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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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早。”陈逸延打过招呼之后直奔证物室。
“老姜在不？”陈逸延敲了敲门问道。
“陈顾问吗？我在，你等一下。”过了一会证物室的门打开。
“你昨天让我检测的东西已经出来了，结果在这里。”姜升把单子递给陈逸延。
陈逸延接过单子看了一眼说道：“谢谢啊，姜警官。”
“没事，都自己人。”
告别姜升陈逸延来到了计平的办公室。
“董华怎么处理了？”陈逸延直接打开门问道。
“我昨晚通知过李沁兰了，他表示不追究了，所以人我就放了。”计平放下手中的文件看向陈逸延。
陈逸延砸吧砸吧嘴点了点头。计平还在看着他：“你不是今天你能破案吗？”
“对。但是你得先和我去一趟被害人家里。”陈逸延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计平微微斜着眼睛看着陈逸延，然后起身：“行吧，我看你怎么破案。”
“把小赵他们也叫上。”
“行。”
将近十点的时候，几人来到了别墅小区。
陈逸延示意计平在门卫停下，然后陈逸延探出头看着昨天拦下他的保安说道：“东西，你拿了吗？”
“拿了。”保安正要起身。
“你把东西给后面那辆警车吧。谢谢你配合啊。”
“应该的，警官。”
“嗯，那我们进去了。”
“好的，警官。”
计平古怪地看着陈逸延：“什么情况，你让保安拿了什么东西？”
陈逸延笑了一下：“证据。”
“证据？什么证据？”
陈逸延扭过头看向计平：“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计平对陈逸延这样的对话已经习以为常了。
警车在被害人的别墅外停下。陈逸延和计平下了车，李沁兰已经开门在等待了。
“又来打扰你了。”陈逸延和李沁兰打过招呼。
“没事，你们调查好了吗？”李沁兰让开位子让二人进到屋内。
“威胁信的发布人昨天我也告诉你了。你也不准备追究，然后今天过来是来查凶手的。”计平在李沁兰的示意下，在沙发上坐下。
“你们是来查找现场还有什么证据的吗？”证据这个词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怎么，李沁兰和陈逸延都提到了，计平看了一眼陈逸延。
陈逸延明白计平让他来说话，于是陈逸延开口：“不是，证据我们已经有了。我这次来，只是想问问你。”
“昨天不是问过了吗？今天还想问什么。”李沁兰有点疑惑。
“你表现的很镇定。”陈逸延自顾自的说道：“你应该憋了很久了吧。”
“什么憋了很久。”李沁兰的语气有所改变。
“对你丈夫啊，你应该发现了吧。”陈逸延走到李沁兰对面。
“发现什么？”李沁兰看着陈逸延的眼睛。
“发现。”陈逸延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发现你丈夫出轨了。”
陈逸延明显看到李沁兰的瞳孔在一瞬间放大了，那是肾上腺素激增的表现。
“我丈夫没出轨。”李沁兰扭过头说道。
“我查到了，关于你丈夫和李兰的事情。”
不仅李沁兰突然看向陈逸延，连计平也看向了他。
“你应该知道李兰是你丈夫选修课的学生吧。”
李沁兰没有回话，陈逸延继续说道：“你丈夫推荐李兰去立胜公司实习，在这段期间他们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
“我不知道。”李沁兰明显有点生气了。
“你不仅知道这件事情，你还看过威胁信。”
“你知道威胁信的事情？你不是说你没看过吗。”计平看向李沁兰。
“我没看过。”李沁兰回绝。
“我让人查过你的指纹了，和信件上的指纹相匹配。也就是说，你拿过威胁信，也看过。”
李沁兰想反驳，但是陈逸延先开口了：“至于你的指纹，昨天我去厨房的时候，从你给我的水杯上采集的。这是对比单子，上面有你右手的五个指纹，和信件上的指纹相吻合。”
计平接过陈逸延手中的单子看了看：“还真是，那你为什么要撒谎？”
“我忘记我看过了。”李沁兰承认了。
“你也许忘记你看过威胁信了，但是你忘不了你老公出轨的事情。”陈逸延慢着步子来回走着：“你应该是发现你老公和一个叫李兰的女生关系不正常，我猜应该是从电话里听到的吧。”
李沁兰没有回话。
“这件事你应该没有和你丈夫说，你是一个女强人。所以你把这个事情压在肚子里，不去想。直到前几天，你看到新闻里报道一个叫李兰的女大学生怀孕跳楼自杀。这才是你对你丈夫出手的导火索吧。”
“是你杀的张森？”计平看着李沁兰质问道。
“你知道什么？我们结婚十多年，他从来没有过什么浪漫的举动。我也告诉自己，是他为人老实忠厚。但是前几个月我听到他偷偷打电话，起初我以为是在说我，但是我听清楚了他说的话。他说的是李兰，而不是李沁兰！我后来找人查过了，这个李兰是他的学生。我也没多想，但是这打电话的次数越来越多，每一次我都听到李兰两个字。我当面问过他，他说是工作上的事情。我还去学校等过他下班，看到他载着那个女生开车走了！哼，我们结婚十多年没有孩子。”李沁兰看向二人：“我是知道我丈夫出轨了，怎么？我知道我丈夫出轨就证明是我杀的我丈夫吗？你们有证据吗？”
“你也是你丈夫的学生吧？”陈逸延开口了。
“对，我也是他的学生，所以我看到他和另一个女学生有不正常关系。我一点也不奇怪！”最后一句李沁兰几乎是吼出来的。
陈逸延走到计平旁边悄悄说道：“你发信息让小赵他们进来，要冲进来的那种，手里一定要拿着刚刚保安给的东西。”
计平相信陈逸延，也是发了消息。
别墅内安静了十秒，就听见门打开，急匆的脚步声。陈逸延比计平晚进来，门他只是捎上了，没有关。
小赵带着两个警务人员跑到计平旁边，手里还拿着保安给的东西，那是一个黑色的垃圾袋。
李沁兰睁大眼看着那个垃圾袋，陈逸延出声了：“没错，这就是你早上扔的那个垃圾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证据就在这里面吧。”
李沁兰没有说话，他看着陈逸延从垃圾袋里拿出了一块抹布，上面还留有血迹。
“这块抹布就是你擦除奖杯上指纹的抹布吧。”陈逸延看着李沁兰。
“人带走吧。”计平开口了。
警务人员上前抓住李沁兰，李沁兰没有反抗，经过陈逸延身边的时候她说道：“人是我杀的，不过老天有眼，让那个女人流产了。”
“你以后就叫神探好了。”看到案子破了，计平也松了一口气：“你到底是怎么发现是这李沁兰杀的张森？”
“之前不是看过死者的伤口吗，那是在后脑勺下部的。我看过董华的身高，他比死者要高出半个头，如果顺手拿起奖杯攻击死者的话，伤口应该是后脑勺的上方。所以我猜测凶手应该比死者矮，李沁兰的身高就很符合。”
“还有呢？”计平开口问道。
“我昨天来试探过了，当我问起他丈夫的时候，她的表现有点反常。可以说是有点镇定，但当我说找到威胁信的人的时候，她却有点惊讶，或者说是恐慌，因为她知道根本不是写威胁信的人杀的张森。至于那个垃圾袋，我想她知道警方会搜查这个房子，所以她应该是把这个抹布藏在我们找不到的地方，我猜就是这个房间的某个地方。昨天我告诉她找到董华的时候，她应该起了警觉，你打电话说董华不是凶手的时候。她应该就开始着急处理这个抹布了。至于为什么前几天不扔，是因为她觉得还不够安全。所以我让保安把她今早的垃圾袋收好，说是我们警方的重要证据。”
“原来是这样。那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她的？”
“当我看到那一幅照片的时候。”陈逸延指着柜子里的一张照片。
那张照片是李沁兰的毕业照，而她的丈夫张森就坐在前排的老师席中。
计平点了点头：“那我们回警局吧。”
“嗯。”
一区警局审问室中，李沁兰正在接受审问。
“你是几点动的手。”
“上午十点半多的时候，我下的手。”
“用的凶器是柜子里的奖杯？”
“嗯。”
观察室内计平问陈逸延：“你怎么知道张森和李兰的关系。而且昨天你不是和董华说不是张森吗？”
“要是真要确定的话，这得等到李兰腹中死去胎儿和张森的亲子鉴定了。但是我相信不是张森。”
“哦？为什么，你又不认识这个人？”
陈逸延摇了摇头：“我的确不认识这个人，但是银行卡告诉我不是他。早上我打电话问过张家杰了，他说早上查到李兰之前的银行卡里有一笔几万的汇款，于是我早上来的路上托人查过了。这钱是从一个叫赵立胜的人那里打过去的。”
“所以这个赵立胜才是和李兰有关系的哪一个？那你要不要和她说？”计平指了指审问室内的李沁兰。
陈逸延再次摇了摇头：“还是别告诉她的好，如果让她知道他的丈夫只是在帮的他的朋友处理李兰的事情的话。她就会想到自己由于对老公猜忌，而下手杀了自己老实的丈夫的话，我可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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