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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细作?

    淳于晏认命的挪了挪腿,又任性的躺了下去:“我不去,我要睡觉!”

    什么表现贤惠啊,她又不是真的嫁给了苏慕柘,不对,她也不是真的要跟苏慕柘过一辈子,一个契约亲事,她至于吗?

    杜若和青萝白芷对视一眼,无法,只得将二夫人搬出来。

    “姑娘,二夫人可说了,您这样懒散是不行的,您毕竟已经成为人家的妻子,就不能再跟丞相府一样了……”

    杜若巴拉巴拉的说着,淳于晏干脆拿枕头捂上了耳朵。

    冰心说,丫鬟也是人,人人都是平等的,可是,现在淳于晏好像端起姑娘的架子,怒吼一声:“闭嘴!”

    “啊!”一个女子凄厉的声音响起。

    淳于晏眨了眨眼,怀疑的将枕头移开,小心的问道:“刚才不是我喊的吧?”

    杜若和青萝白芷却肃了脸色,刚才那声分明是从前头传出来的。

    淳于晏看了看三个丫鬟,认命的坐了起来。

    好吧,这是一个注定不能安睡的夜晚。

    这个凄厉的女声在安静的夜里传的极远,各房都被惊动了。

    焦氏率先穿上衣服起身,心中的怒火蹭蹭的。

    好不容易苏靖元今日晚上来了她的房里,话还没说上几句,就有人捣乱。

    等到深一脚浅一脚的循着出事的声音走了过来,竟然是苏慕柘在前院的书房前。

    灯笼照的通明,苏慕柘一脸怒气,恶狠狠的瞪着地上的女子。

    女子趴在地上,看不太清楚脸,不过看背影窈窕纤细,娇娇柔柔。

    “这是怎么回事?”焦氏蹙了眉头问道。

    说完,又张望了一下四周:“侄儿媳妇没来?”

    按理说,三房的院子离苏慕柘的书房要比二房近得多。

    “二伯母,晏晏来迟了。”焦氏的话音刚落,淳于晏就从树影中走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同样的疑惑,淳于晏看向焦氏。

    焦氏仰倒,这还要问她?不是她们三房的事情吗?

    不过,焦氏却没心思与她说道这些。

    “柘儿这是发生了什么,这女子又是怎么回事?”焦氏指了指地上的女子,问道。

    该不是那个丫鬟想爬床吧?也太心急了些,人家才成亲几日,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这时机,选的不太对啊。

    焦氏默默的琢磨,她手下可怜月、香芋、清爽白露四个美貌丫鬟呢,一个也没派出去干这事。

    想到这里,焦氏又忍不住看了看地上的女子,莫名有些不安。

    苏慕柘也没让焦氏等太久,直接怒气冲冲的道:“二伯母,不知这个怜月是哪里的来的细作,竟然给我下毒?”

    怜月?

    细作?下毒?

    焦氏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地上的女子哭的梨花带雨抬起了头,爬到她的身边连连求饶:“夫人救救奴婢啊,奴婢没有下毒……”

    看着地上的女子脸色惨白,嘴角还留下一丝血迹,焦氏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怜月?你在这里干什么?什么下毒?”

    怜月哭的凄凄惨惨:“奴婢,奴婢不过是想着公子爷熬夜处理公务,怕公子熬坏了身体,来给公子爷送参汤的,却被公子一脚踹了出来……奴婢没有下毒,这个,这个侍卫大哥可以作证。”

    怜月一指旁边站着的李岩说道。

    焦氏心头一抖,踹了出来,踹的这么远,嘴角流血,这是受了重伤了吧……

    李岩面无表情,说道:“这位姑娘是这样说的,不过参汤里有毒,也是真的。”

    怜月变了脸色,连连否认:“没有,没有,我没有下毒,我怎么可能下毒呢?公子爷,你要相信怜月啊……”

    苏慕柘却不理会她,直接说道:“二伯母,侄儿想知道,这个怜月是家生子还是外面买来的,是否是我们侯府混进了细作?”

    “细作?不能吧?我们侯府有什么需要细作的?”

    焦氏有些迷茫。

    细作什么的,不应该是在战场上用的?

    苏慕柘沉重的摇摇头:“二伯母有所不知,侄儿在边城,以及回京城这一路上,一直刺杀不断,毕竟有侄儿在,北戎就来犯必败!”

    苏慕柘话语铿锵,焦氏张了张嘴,后退了一步。

    苏靖元一心要成为肱骨文臣,名流千古,所以焦氏还从没见过这样铮铮铁骨的模样,有些被吓住了。

    淳于晏仔细的看了看地上的怜月,又抬眸疑惑的看向苏慕柘。

    就见苏慕柘偷空冲她眨了眨眼睛。

    淳于晏气结,感情大晚上的这是唱戏呢?

    反正也睡不着了,淳于晏干脆袖了手,在一旁悠然自得的站在。

    正在焦氏惶惶不安的时候,老夫人身边的桂嬷嬷赶了过来。

    “侯夫人,三公子,三少夫人,老夫人让老奴来瞧瞧发生了何事?”

    “嬷嬷来的正好,柘儿正要问二伯母,这个怜月的来历。”苏慕柘接过话说道。

    焦氏张了张嘴:“是,柘儿说怜月在参汤中下毒。”

    “奴婢没有,奴婢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谋害公子啊……”怜月跪在地上,连连摇头,面上已经是眼泪鼻涕糊的到处都是,嘴角的血迹越发的明显。

    焦氏道:“怜月是从牙婆手里买来的不假,可是却是我们常用的那个牙婆,身家都调查过的,而且在我们府里已经调教了一年,平日里循规蹈矩,乖巧伶俐,柘儿回来我才将她调了过来伺候,这,什么细作的,不可能吧?”

    焦氏回了神,先将自己的责任撇清。

    苏慕柘点点头,也是一副同意的样子:“二伯母管家这么多年,自然是周到的,那既然怜月不是细作,为何要下毒害我?”

    说到后来,苏慕柘已经声音凌厉,浑身散发出杀气,这种只有上过战场杀过人,才会有的杀气。

    怜月被吓得浑身簌簌发抖,脱口而出:“我没有下毒,我就是下了点春药啊……”

    “什么?”看了一晚上戏的淳于晏适时地开口,惊讶的目光看了看怜月,又看向焦氏。

    焦氏也被怜月雷的外焦里嫩,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身边的婆子。

    这个婆子正是怜月的干娘,是她保举怜月去了苏慕柘的身边。

    婆子也是一身的冷汗,上次不是叮嘱了,最近不要有动作,这个怜月这是搞什么啊?

    “春药?”苏慕柘从牙缝里冷冷的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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