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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5 毫无还手之力

    蒋纬国迅速向那边望去,只见一辆轮式战车正从那边过来。他立即在电台中喝止其他车辆不许开火。他已经认出,那是一辆221型侦察车,日本人除了蠢笨的威克斯型装甲车,没有这么快的轮式车辆。。

    “我正在遭到攻击,呼叫附近友邻,有一个连日军坦克追击。”

    褚艾云在电台里呼救,心想这下过度应该比较自然了吧。

    “我看到你了,”蒋纬国喊道,“报告敌人位置。”

    “朝我后面看,就在后方几百米。”

    位置表述清晰明了,即使是傻瓜也不会搞错。

    蒋纬国下令全体调转车体和炮塔,向西面开阔农田地带。果然路口一侧的树林开始晃动,伴随几颗小树倒下,一辆95式日军坦克冲将出来,,然后开始笨拙转弯,显然是仗着动力强劲想抄近路。他目测了一下距离,大约有700到900米,他看过装甲团的考核,这是没把握击中的距离,不过集中6辆车,可以打一下。他要求先别开火,等排在后面的车辆上来,彻底展开队形,同时也等着更多日本车出现。

    中国坦克机动时,对面日军没有发现,这种坦克视野狭小,战斗状态时,只有前后视野,如果车长不站在顶上,很难看到360°的情况。

    第二和第三辆坦克也出现在了路口。蒋纬国感觉自己的心脏在剧烈跳动,这是他第一次遭遇敌人坦克。虽然曾经在慕尼黑军事学院参加过战防炮反坦克演习,但是那时候用的是一辆木头的假目标。

    如果时间允许,蒋纬国可以倒车到路基下,只露出炮塔,不过显然来不及了。仓促间他下令开火,当然与毫无准备的日军想比,他在位置上占据绝对优势。所有车辆正面对敌,而敌人则以投影面积巨大,且装甲薄弱的侧面对准他们,所有的炮都指向错误方向。

    第一轮炮火后,为首的一辆坦克被击中一次,不知道是谁打中的,其他炮弹大多偏低,或者掉在坦克后面。看来中国炮手对这门炮的弹道性能,以及运动目标的提前量计算掌握不好。即使是王牌军的坦克手,他们也很少经历过反坦克作战。大部分时候的训练是绕过敌人阵地,占领某地;而实战中的任务通常更简单,就是替步兵当火力点用。目标多为300米以内的敌人工事。中日战争进入到僵持期以后,大部分战事在山地进行,坦克出动不多,很少有超越排一级的遭遇战的报告,今天这样的连级大阵仗,还是第一次。

    日军遭遇突然攻击,被打蒙了,各车组一致的反应是停车。这给了中国坦克抢先到第二次射击的机会。敌人的停车,也省却了炮手很多难题,诸如对于较快以及较远的目标,如何判,断瞄准时应该超越几个车身,炮口提高几个密位之类的。在苏联教官回国前,这些疑难并未被触及到。

    T26内乒乓乱响,那是炮长们卯足劲的装填炮弹,有一些则是车长帮忙装填。蒋纬国端坐炮塔上,等着第二轮炮击。

    在敌人找到他们前,中国坦克抢到第二轮射击机会。这次击中敌人坦克车队中的2号和3号车,另有一发炮弹,补中了被击中冒烟,但是炮塔还在转动的1号车。

    根据对日军行军规范的掌握,摩托化行军的第一辆卡车上,绝对有一名中队长,通常站在机枪手旁,一个方便观察的位置,骑兵队列的第一个小队的前几名里,会有一名脖子上挂望远镜的指挥官。中国军人习惯于优先照顾那些排在前列的,带着军刀的,军帽没有屁帘的,蓄着小胡子或者面相老成憨厚的目标,如果第一次开火不确定打死,最好补一枪。

    事实上,以上经验完全没错。日军这支坦克部队的一名少尉指挥官正在一号车上,不久前他刚与师团长握过手,发誓要以这里为起点,一路打过怒江。中国军队第一次炮击中唯一命中的炮弹,从单薄的侧面装甲穿透,打死了机枪手兼装填手。于是车长兼炮长的少尉,最先感知到了对手的位置,因为左侧多了一个47毫米的洞,如果他将头凑到这个洞口,就能望见几百米外,炮口冒烟的苏制坦克;而其他未被击中坦克的成员,因为钻在铁罐头里,很难通过炮火声音确认方位。勇猛的车长在机油开始燃烧的当口,没有优先灭火,而是迅速向大致的目标位置转动炮塔。静对静的射击,双方也并非扯平,95式的炮管很短,所以初速不足,而弹道也更加的弯曲,对测距的要求更高。但是诺门槛后日军加强了这方面教育,投入了更多炮弹进行练习,这是较之国军方面的优势。

    武士道的精神感召使得少尉发挥出了超人力量,他在将火炮转动到方向上时,同步开始提升仰角。他记得左侧是非常空旷的地带,所以敌人至少在400米外,果然找到目标后,确认敌人更远,他摇动手轮修正仰角,嘴里念念有词祈祷上苍保佑,不是保佑他能在这次战斗中活下来,而是能够击中敌人。这功夫,驾驶员爬到后面开始灭火。

    中国坦克先到的第二发炮弹无悬念击穿,并打死了驾驶员,火焰开始蔓延。但是车长如愿打出了他复仇的炮弹。

    他的首次射击竟然就命中了,对于这样一门炮绝对不是容易的事情,这是无数心血和汗水浇灌出来的甲等水平。

    但是被击中的中国坦克并没有进一步燃烧起来,只见车长骂骂咧咧从炮塔探出头来观察,然后狠狠捶打炮塔,提醒下面炮手转动炮口。看来炮弹没能击穿。日军少尉决定继续装填,反击到死,但是他已经无法从火焰中取出一枚滚烫的炮弹。这功夫,第三枚炮弹击中了这辆坦克侧面,这次引爆了弹药。

    苏联同样在诺门槛之后总结了一些教训,他们在T26坦克的前面加强了8毫米的前装甲,这使得这种坦克可以在300米距离内对抗95的薄弱火力,而不是日军以为的500米。而日军综合能力较强的97式坦克,并未出现在缅甸。

    眼看三辆日军坦克并摧毁,而中国坦克的正面无法击穿,其余日军坦克不敢恋战,进而倒车退了回去,蒋纬国有些犹豫不决,如果不解决所有日军坦克,以日本人的性格必然会尾随追过来。如果在行军队形中被敌人截住,敌人会从侧后方向,攻击自己最薄弱的装甲,并且自己的队形来不及展开,会很吃亏。但是追过去是否会有不明的敌情?

    “营长,敌人没有步兵伴随,我刚才看见了。树林后是土坯房屋村庄,北面是开阔地,很适合干一仗,附近只有一两个骑兵,你大胆的打过去,外围交给我来对付。”

    电台里,褚亭长及时补充了一条情报,坚定了蒋纬国彻底反击的决心。

    “全体发起冲锋,不要给敌人重新部署的机会。”

    6辆坦克直接以战斗队形,向敌人退却的方向冲过去,他预计敌人会在树林后调整队形。无论是撤退海狮固守,这都需要时间。所以德军战术中强调在情报和火力许可的情况下,必须坚决果敢的追击,不能形成僵持,让敌人有机会调整下一步策略。

    褚艾云要求曹有德赶紧向北面绕过去,不要进入双方火力够得着的地方,当然不是逃走,而是拦截听到炮声赶来的骑兵,不能让他们生出变数来。

    日军六辆坦克退回到树林后出发地点,刚才哭闹求做主的缅甸人早就跑的没影了。现在他们遭遇到了难题,倒不是因为死了军官,而是没有电台来协调下一步行动。

    通常的战前部署,需要几名车长离车,先到前面侦察,然后聚到一起开个碰头会商量一下,一旦在战场上遭遇意料外的情况,就很容易陷入单打独斗的境地。需要退回来,再商议对策。

    日军刚退过树林,一名车长在炮塔上挥手示意停车,他起身用望远镜向敌情方向观察了一会儿,好像敌人没有过来,当然前面燃烧的战车,和不时爆炸的机枪子弹,确实让他既看不清楚,也听不真切。

    他让自己的炮手去前面侦察,自己跳下车来,示意后面车长下来一起讨论下一步行动。他预计敌人会循序进攻,先来一两辆侦察。所以他们得商定下一步是据守村落还是利用地形先打一个伏击,灭敌人的侦察小队。

    车长们一时没了准主意,因为刚才发现在远距离上,敌人火力远超己方,装甲也打不穿,似乎只有近战才有机会,但是如何设伏形成近战的条件?

    正集思广益,炮长慌慌张张的从前面跑回来。

    “他们冲过来了。”

    “迂回过来,还是小股侦察?”

    “不是,全都来了,没有迂回,直冲过来。”

    对手像个毫无战术素养的愣头青,在没有进行任何侦察的情况下,竟然直接追击过来,日军坦克车长们来不及讨论下去,只能先退守村落。看来来不及掉头了,只能倒车后退,并不断开火,看看能不能唬住对方。

    他们爬上战车的时候,已经可以听到远处钢铁碰撞、扭曲的声音,那是中国战车在撞开被摧毁日军坦克。他们还就真的没走弯路,这与他们以前认识到的中国军队的主动性,完全不一样。

    蒋纬国首车在丛林中沿着日军退却路线前进,日军乱射的炮火在树林中穿过,开始形成反击。他不想直接冲出去比拼装甲和火力,他有电台优势,不玩出一些小花样讲不过去。他下令3辆车绕行到刚才褚艾云逃过来的路口,从哪里出其不意地发起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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