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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雅2

    "算起来,今年可以说是夜瞿国有史以来最没有年味儿的一年,虽然前线传来了捷报,可毕竟伤亡惨重,即便勉强保住了城池,也是苟延残喘。

    墨玹忖思再三,决定御驾亲征,一来鼓舞军人士气,好一鼓作气将敌军彻底赶出边关,二来他也想确定敌方的实力,好未雨绸缪,重整军纪,进一步稳固江山。

    只是没想到,刚到朝阳殿时,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慕华台算得上朝阳殿最高的一处阁楼,而此时,顶楼的一处平台上,秋素雅居然正和她的妹妹秋素玉玩闹嬉戏,而受他之命一直贴身保护她的血影卫统领却带着下属守在阁楼外。

    墨玹简直不能忍,上前就劈头盖脸问:“怎么回事?”

    卫承朝他行揖,如实禀报:“太子妃娘娘说,秋宝林是自家姐妹,不必防范,故让属下留守在此。”

    墨玹还没来得及训斥,头顶就传来二人欢愉的笑闹声。

    “姐姐!姐姐快来抓我呀!快来呀!我在这儿呢!”

    “哼!你别得意!我要不是蒙着眼睛,早把你抓到了!”

    一听到“蒙着眼睛”四个字,墨玹飞也似的朝楼梯奔去,三步并两步,很快便冲到了顶楼,二话不说,直接上前摘了秋素雅蒙在眼睛上的黑布,方才的嬉闹声顿时戛然而止。

    “你怎么来了?”秋素雅感到莫名其妙。

    墨玹却冷冷瞪着秋素玉,口吻严厉:“你来干什么?”

    秋素玉连忙跪了下来,唯唯诺诺:“臣妾……臣妾来看望姐姐。”

    墨玹紧紧盯着她变化的神色,恨不得把她的心事洞穿,冷然道:“此地离地面数十丈,万一太子妃不小心失足跌落,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

    秋素雅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连忙辩解:“太子哥哥你误会了,是我带素玉上来玩的。”

    墨玹将黑布甩在地上,反问:“那这蒙眼睛抓人的游戏也是你要玩的?”

    秋素雅愣了愣,不说话了,心里直嘀咕:怎么什么事都被他料到了?他不会连素玉也怀疑上了吧?简直草木皆兵啊!

    墨玹瞪了她一眼,转而居高临下地看着秋素玉,声音透着威严:“以后没事别来打搅太子妃,她虽是你姐姐,也不能这般随意嬉闹有失尊卑!若是让本宫发现你在背后耍心计,你的人头恐怕就不在脖子上了!听清楚了吗?”

    秋素玉吓得花容失色,连连磕头:“听清楚了,臣妾再也不敢了!”

    “那还不快滚?”

    秋素玉只好怯懦地站了起来,双腿直发抖,艰难地往楼下走。

    见她走远,墨玹才回头看秋素雅,却见她一脸的不可思议,目光中似乎还带着一丝怨念。

    “我们本来玩得好好的,太子哥哥你这是干什么呀?素玉从小就胆小,她不会害我的!”

    墨玹随即反驳:“知人知面不知心!那丫头太聪明,又很会审时度势,这样的人若是存有歹心,绝对不会轻易显露,我不得不防!”

    秋素雅被他气笑了:“太子哥哥现在是越来越像一国之君了,整天的疑神疑鬼!难道你不知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个道理吗?”

    “呵!你倒是给本宫上起课来了?”墨玹不怒反笑,上前就拧她的耳朵,一直拖到桌子旁才松手,

    秋素雅揉着耳朵,愤恨地看着他:“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这个暴君!”

    墨玹却怡然自得地坐了下来,自顾自倒了杯茶,一边浅啜一边慵懒道:“本宫昨晚给你布置的功课做完了吗?”

    岂料,秋素雅答非所问:“佛说,心若静,如涅槃,风声物语,皆可成言。”

    墨玹眨巴着俊眸:“这跟抄‘夫君’二字有关系吗?”

    “没关系!”秋素雅答得爽快,随即在他身旁坐下,一脸的郑重,“太子哥哥,我决定了,以后不叫你太子哥哥,也不叫你夫君。”

    “那是为何?”墨玹茫然地看着她,难得摸不清她的心事,有点不自在。

    谁知秋素雅却不明说,越扯越远:“你还记得楚炀吗?楚炀曾经跟我说过,在他那个时代,男女是平等的,男人只能娶一个妻子,要是找别的女人,那个女人就是小三,是要遭人唾弃的!”

    墨玹觉得头都大了,继续喝茶,懒得理会。

    秋素雅满怀憧憬,继续说:“我特别喜欢那个时代,我喜欢平等!所以,我决定了,以后你叫我雅儿,我就叫你玹儿,咱俩平等!”

    “噗!”墨玹一口茶顿时喷了出来,回头看着她,脸色都发青了,“你……你叫我什么?”

    秋素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低头嗫嚅:“要是你不同意就算了……”

    这哪里是同不同意的问题?

    墨玹又感到心口一阵发疼,隐忍了许久,干脆把话题转移了出去:“楚炀还跟你说过什么?”

    “很多啊!比如说,他哥哥是心理学专科的高材生,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他们的母亲是个韩国人,在韩国有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父亲是市医院的院长,嗯,这个我懂,就相当于太医院的院令。此外,他们那个时代也有很多个国家,包括韩国在内,有他们所在的中国,还有美国、英国、法国、德国、意大利、菲律宾、越南、尼泊尔、不丹、孟加拉国、印度、巴基斯坦、斯里兰卡、马尔代夫……以及他最痛恨的小日本!”

    墨玹越听越困倦,最后差点一头栽在桌上。

    “玹儿你没事吧?”

    秋素雅还没来得及去扶,他已经栽在桌上了。

    这一课上的是相当头疼,墨玹发誓再也不和她提楚炀那个怪人了,这一说起来,简直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啊!

    到了晚膳时分,二人才严肃地谈起了正事。

    墨玹一心想和她说关于出征的事,可秋素雅偏偏把话题往苏落身上扯。

    “今天慧娘又来找我了,以前她也来求过我,我铁了心没应她,可这回苏落怀上了你的骨肉,我觉得,事情就到此为止吧!毕竟人死不能复生,苏落也受到了应有的教训,就看在孩子的面子上,饶过她这一回,可好?”

    墨玹脸上透着阴郁,只光顾着喝酒,半天没吭声。秋素雅苦等了很久,才听他幽幽地说了一句:“你当真要让她把孩子生下来?”

    “嗯。”她不假思索地点头,表情认真,“我也是女子,将来也会做母亲,作为一个母亲,孩子的安危比天还大!若有谁想伤害我的孩儿,我一定会比苏落还要狠绝,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将那人千刀万剐!将心比心,我不希望苏落失去这个孩子。”

    墨玹叹了口气,苦笑道:“你为她着想,她又会如何回报你?这个孩子一旦生下来,她便有了与你争斗的筹码,母后也会站在她那边,到时候,若我不在你身边,你孤立无援……”

    秋素雅打断他:“你虽是我的夫君,可我也不能一直依赖你,将来你登上王位,定然要忙于朝政无暇顾及我,这些我懂。可做人要有底线,当初你执意要杀苏落,我也觉得大快人心,可现在牵扯到孩子,那是无辜的生命,我断不能容忍。”

    “所以说来说去,无非是要保住这个孩子的命!那好,我让她生!”

    突然见他松了口,秋素雅有些不敢置信:“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阴谋?”

    墨玹勾唇戏谑,眸中杀气骤闪:“她和孩子只能有一个人活,既然你选择孩子,那她必须要死!”

    “……”秋素雅呆住了,一张嘴慢慢张大,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墨玹伸手抚摸她的脸,看着她时,那一抹杀气又化作了柔情:“雅儿,我不能容忍任何有可能伤害你的人,每一个侧妃,包括母后,谁也不能伤害你!”

    秋素雅低下头,眼眶湿润。

    此生此世,恐怕她再也找不到一个像他这样爱护自己的人了,他把所有的情感都交付给了她,留给其他女子的,只有无情和冷漠。

    这种极端的爱,她突然觉得有些承受不起。

    “所以……苏落一旦把孩子生下来,她就得死?”

    “没错,必死无疑!”

    “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我意已决!”墨玹说完,直接拿起酒壶往嘴里灌,态度坚决。

    秋素雅气恼地看着他,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我倒是有个主意,只要你点头,一定好办。”

    墨玹疑惑地看着她:“说来听听?”

    秋素雅考虑再三,终于如实道来:“与其让她死,不如让她消失吧!要瞒过母后把一个人秘密地送出城去,对你而言,应该不难。”

    “你是说把她送走?那母后那边如何交代?”

    “近期发生了太多妖邪古怪的事,母后既然连招魂都信,一个人平白无故的失踪,大可以说成妖魔所为,就算她有所怀疑,也不可能怀疑到你,毕竟你是孩子的父亲啊!”

    墨玹点点头:“你说的这些,似乎也可行,但有一点,我们该把苏落送到哪里去?”

    “燕州绸缎商邹晟是苏落的亲生父亲,相信只要你派人前去打点,邹晟一定会将她牢牢看住,另外也让慧娘跟过去,也算是让他们一家团聚。”

    墨玹完全没料到她会想得这么周到,燕州和殷都相隔千里,母后鞭长莫及,若再让邹晟将苏落改名换姓,相信没人会猜到她的身份。如此一来,既解决了秋素雅的危机,也让慧娘的余生得到慰籍,如果事情办得顺利,可以说是两全其美。

    “雅儿,以后不许再这么善良了。”

    秋素雅噗嗤一笑:“你觉得我善良,我倒觉得自己开始心机深沉了。如果苏落肯认命,她自然能在燕州安身立命,若她心有不甘,还对你抱有一丝奢望,或许那比死还要痛苦。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慧娘,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能有一个家而已。”

    墨玹展颜一笑,突然对她刮目相看了:“很好!心怀善念,又有谋略,你要是个男子,我也非娶你不可!”

    秋素雅一点都不觉得好笑,继续道:“只是苏皓那边,你得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如今他可是夜瞿国的功臣,若他因此与你反目,后果不堪设想。”

    听她这么一说,墨玹反而更无所顾虑了:“如此,我是非出征不可了。”

    “出征?”

    话题一下子扯到这么庄重的事情上,秋素雅有点无所适从:“你要出征?”

    墨玹不置可否:“眼下这情形,只有我御驾亲征才有一线生机。敌军来势太猛,我不能总是站在背后指点江山,必要的时候,须得与敌人周旋,如此知己知彼,方能未雨绸缪。”

    秋素雅点点头,嘴上虽认同心里却十分担忧:“好是好,不过你可得好好照顾自己,千万不要硬撑!实在不行,那就撤,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活着,就有机会反扑!”

    墨玹听她说得头头是道,不禁揶揄:“你这么厉害,不如给你夫君我打头阵?”

    “好啊!你我夫妻齐上阵,吓破敌人狗胆!”

    所谓的夫唱妇随也不过如此,墨玹将她搂进怀抱,一阵开怀大笑。

    母后不解他为何独宠这丫头,可除了这丫头,还有谁能与他这般默契,甚至生死与共?

    抛却了太子这个身份,谁还会为了得到他的恩宠绞尽脑汁?这世上最珍贵的不是权势,也不是美人簇拥的快活,而是一颗真心,无论他是王侯将相,还是平民百姓,都始终追随他的真心。

    一顿晚膳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才散席,墨玹已迫不及待将她抱上床。

    “爱妃,看来你需要进补啊!为何这么久了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秋素雅被他压的十分郁闷,语出惊人:“咱们是不是应该换个姿势试试?”

    墨玹憋着笑,起身张开双臂:“有道理!每次都是我替你宽衣,也该轮到你替我宽衣了,来吧爱妃,为夫准备好了!”

    秋素雅大笑,猛地将他扑倒。

    良辰美景,暖香萦绕。

    他们感受着彼此的温暖,每一次冲撞都恨不得与对方融为一体,只有在心爱人面前,所谓的羞涩才会荡然无存,眼里心里都只有彼此,再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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