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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29

    "楚炀见他突然失了神,也不禁愣了愣,过了一会儿,他想起了某些事,显得没精打采。

    “那个……太子哥,其实我是来跟你道别的,我师父明天就要走了,我决定还是跟着师父,毕竟她以前救过我,而且我也离不开她。”

    话题一下子扯到了离别,墨玹居然也感到了一丝失落,喃喃道:“是吗?那……你们打算去哪儿?”

    楚炀嘿嘿一笑:“我师父云游四海惯了,去哪儿也没个准话,不过戒色那胖和尚倒是想和我们一块儿同行,这不让我过来跟你讨点盘缠吗?那货特能吃,不多点盘缠我怕他饿死在路上!嘿嘿……”

    “嗯。”墨玹很爽快地应了,“绿医仙和高僧都算得上本宫的救命恩人,盘缠一事你找靳严去要便是,多少不在话下!”

    楚炀顿时兴奋地朝他鞠躬:“谢谢太子哥!”

    墨玹淡淡一笑:“此事不必言谢,倒是这一别,恐怕再没有机会相见了。”

    闻言,楚炀不禁有些哽咽,到底还是孩子,直接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太子哥,我舍不得你。”

    这么一句简短的话竟让墨玹感到一丝温暖,若这小子真是他的亲兄弟,也未尝不是件幸运的事。

    只可惜,也只能想想,该离开终究还是要离开。

    楚炀很晚才回去收拾行礼,刚收拾到一半儿就看见周若娟的身影从窗外一闪而过,他想叫住她,却发现她心事重重地走到了凉亭内,眺望着某个方向失神。

    楚炀循着那个方向望去,惊奇地发现那竟是太子哥的寝殿,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

    “不会吧?难道我这不食人间烟火的师父也对太子哥动了情?”

    楚炀自言自语着,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眼下也没心思收拾行礼,好奇地走了过去,冒冒失失就问:“师父,看啥呢?”

    周若娟猛地一惊,回头看见是他,顿时气得拧他胳膊,疼得他嗷嗷直叫。

    “师父你干嘛呀?我不就随便问了一句吗?除非你真看上我太子哥了!”

    楚炀也是随口一说,谁知周若娟脸色骤变,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就往住处走。

    楚炀愣了一会儿,百思不得其解。

    “这……这都啥情况啊?师父到底看没看上?跟哑巴打交道就是他妈的累!”

    抱怨后,他又急急忙忙追了上去,边追边问:“哎!师父!徒儿有个疑问!大大的疑问啊!太子哥被附身那俩月你到底干啥去了?你今晚一定要给我个答案!不然我明儿不走了!”

    周若娟斜睨了他一眼,那表情分明在说:爱走不走!

    随即快速地进屋,关上了门。

    楚炀的鼻子被门板震得发疼,委屈地大叫:“师父!你又欺负我!”

    屋里却一下子灭了灯,周若娟那是铁了心不准备开门,楚炀只好郁闷地撇撇嘴,无精打采回了自己的屋。

    看来这个秘密他是一辈子也别想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三人便收拾好行囊并肩上路,墨玹只送到了宫门口,像送别亲人一样满心的不舍,真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再见。

    三人转眼就到了闹市口,走在大街上东逛西瞧,不时地谈天说地。

    “哎?我说绿丫头,咱们要不去南曌国玩玩吧!如今到处都在打仗,也就那儿还算太平!”戒色咬着苹果,随口说了这么一句。

    楚炀却咂了咂舌,表示反对:“那可不一定!夜瞿国不也挺太平的吗?也就边关闹腾点,咱们可以往反方向走,离边关远点就是了。”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周若娟的目的地竟然正是那战乱之地——阜丰关。

    此刻的阜丰关外,已然大雪纷飞,洁白的雪映衬着鲜红的血,宛如白幔上的朵朵红梅,妖艳却也惨烈。

    大战持续了两个多月,双方将士死伤无数,遍地的残肢断臂触目惊心。

    战报三天前已快马加鞭传至京都,再过两天应该就能呈上夜瞿王之手了,苏皓松了一口气,此刻他并不知晓心爱之人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事实上他的情况更糟。

    父帅受了重伤,至今未能苏醒,大哥苏哲遭遇敌军突袭,也未能幸免于难,如今断了一条腿,上不了战场,他这个先锋却一下子成了主力,肩扛之力犹如千斤重,已然精疲力竭了。

    “报——启禀少帅!敌军连夜攻城!”

    “什么?”正在军机处挑灯查看地形的苏皓蓦然一惊,竹简从手中滑落。

    两天后,战报如期送到了殷都城。

    又过了七天,阜丰关失守的噩耗也相继传遍了夜瞿国,顿时举国惊惶。

    阜丰关一旦被攻破,敌军的下一个目标便是黎州,苏皓不得已只能退至黎州继续防守,然而残兵败将已不足三万,唯一的办法只能静候援军。

    临近年关,王宫本有一场豪华盛宴,却只能因此作罢,同时夜瞿王深受打击病入膏肓,病榻之上只能颁布圣旨,由太子监国,处理一切政务。

    一大堆国事压了过来,墨玹再无暇处理东宫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苏落的罪责也就一并拖了下来。

    直到除夕之夜,墨玹才好不容易抽出点空闲时间来陪秋素雅。

    “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看着一桌的美味佳肴,秋素雅食不知味,心中忐忑,“你说,援军一到,咱们能不能扭转乾坤?”

    墨玹叹了口气,神色疲惫:“不知道。北周乃蛮夷之地,均是些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胡人,他们既英勇也残暴,厮杀起来那股子阴狠几乎无法想象,而我军循规蹈矩,只知苦守不敢以退为进,若是长此以往,黎州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

    “那怎么办?百姓们还想过个好年呢!这么一来,岂不都要战战兢兢,夜不能寐?”

    墨玹看着她紧张的样子,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宽慰道:“别怕,这不还有你夫君在吗?我说过,必要的时候,我自会披甲上阵,到时候威震四方,谁也别想再来侵犯我们的家园!”

    秋素雅靠在他怀里,手不自觉抚上他的心口,喃喃道:“我当然知道你的能力,可今时不同往昔,你这颗心换了之后身体也大不如前了,让你上阵杀敌,岂不是强人所难吗?万一……”

    秋素雅不敢再说下去,她已经承受不了再次失去他的悲痛,那将是撕心裂肺的痛楚,生不如死的煎熬。

    “哪有什么万一?”墨玹气恼地捏了捏她的鼻子,故作严厉道,“坐好!本宫有事问你!”

    知道他在故意摆架子,秋素雅还是很配合地端正了坐姿,朝他微微颔首,一脸的虔诚:“是,殿下请问!”

    墨玹故意清了清嗓子,把空了的酒杯递过去,秋素雅立刻会心一笑,恭恭敬敬地为他斟满,长睫毛扑闪着,眼巴巴望着他。

    墨玹呷了一口美酒,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指了指自己的肩膀,秋素雅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还有完没完了?有屁还不快放?

    墨玹见她不动,只好作罢,用相当严肃的口吻道:“本宫不在的这段期间,东宫内部可曾发生不愉快的事?”

    这话问的也太笼统了,秋素雅想了想,摇摇头:“没有啊,我挺愉快的啊!”

    墨玹斜了她一眼,一脸的不信任:“可本宫怎么听说,苏灵儿一连找了你两次麻烦?”

    “苏灵儿?”秋素雅皱着眉又想了想,“你是说将军府的那个庶女,苏落的妹妹?”

    墨玹将酒一饮而尽,口气加重:“除了那个冒冒失失的丫头还能有谁?”

    秋素雅勉强地扯了个笑脸:“没事儿,那是误会,你不提我都给忘了。”

    他咄咄逼人:“什么误会?”

    “这个……想不起来了。谁让殿下您的侧妃那么多,光名字我都记不住,反正就是个误会,不提了。”

    墨玹瞪了她一眼,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哀怨,又问:“那张云舒又是怎么回事?”

    “张云舒?她又是谁?”

    墨玹伸手直戳她脑门儿,恶狠狠道:“两年前你女扮男装逛青楼把她爹拌了个四脚朝天,还记得吗?”

    秋素雅恍然大悟:“哦!国舅爷的小女儿啊?她怎么了?”

    墨玹真恨不得拿块豆腐砸死她,怒道:“半个月前她不是差点把你推下水吗?”

    “误会!”秋素雅忙道,“云舒姐姐那是不小心拌了一跤,这才不小心推到我的,她已经跟我道过歉了!”

    墨玹气得伸手拧她耳朵,这招完全是跟绿医仙学的。

    “知道什么叫人善被人欺吗?”

    秋素雅挎着脸直点头:“知道知道,疼……”

    墨玹只好松了手,一口气把杯里的酒喝完,又递过去,秋素雅却揉着耳朵,赌气不给他倒,直到他把杯子用力地震在桌面上,才忍着委屈给他斟满,一脸的幽怨。

    墨玹表面上肃穆的让人不敢直视,心里却早已笑开了,偏偏还不肯显露,继续严厉道:“别以为本宫人在朝堂,东宫这些事就能够瞒天过海,我的人可不是吃白饭的!除了苏灵儿和张云舒,还有杜太傅的孙女杜琴,盛国公的女儿盛夏,中书令家的解语嫣,她们都没少给你不愉快的记忆吧?”

    秋素雅呆愣了片刻,苦笑道:“你……都知道啊?其实也没什么,她们也挺可怜的,自从进了东宫连你的面都没见过,有些怨恨也是理所当然。”

    “哼!好个理所当然!秋素雅你要我说你什么好?要没有我在背后护着你,你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万一将来我真的不在你身边了,你……”话说到这儿,墨玹的眼眶突然红了,竟没有勇气继续说下去。

    秋素雅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嗫嚅着:“对……对不起嘛……”

    墨玹欲哭无泪,想骂她却又不忍心,只好任由一口气堵着,一杯接一杯的灌酒,却听她喃喃说着:“我……我也是看你平时政务繁忙,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其实那都是些小事,她们虽然看我不顺眼也不敢太过造次,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淡淡的话语仿佛一剂良药,渐渐让他的心情舒缓下来,看着她低头乖巧的小模样,情不自禁搂她入怀,满心的爱怜无以言表,最后幽幽一叹:“得此贤妻,夫复何求……”

    秋素雅倚着他的胸膛,莞尔一笑:“你可别夸我,我会骄傲的!”

    墨玹低头在她眼睑上落下一吻,唇角勾起魅惑的笑痕:“本宫就喜欢你骄傲的样子!”

    正意乱情迷之时,岂料靳严又跑来搅局。

    “殿下殿下!”

    一张俊脸顿时沉了下来,墨玹回头怒瞪:“又怎么了?”

    靳严被吓得扑通跪地,愣是结结巴巴起来:“殿……殿下,有……有个好消息……”

    “哦?”

    还没等墨玹笑起来,靳严又加了一句:“还……还有个坏消息……您先听哪个?”

    墨玹不假思索,直接道:“好消息!”

    坏消息实在太多了,也不差这一件,自然是好消息的诱惑大。

    靳严随即禀报:“好消息就是,邵都统的援军一到,苏皓将军便一举活捉了敌军的一位头领,据说还是北周的三王爷,与另一位头领七王爷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如今人质在手,敌方已被迫退出阜丰关!”

    “什么?”墨玹顿时惊得站了起来,不敢置信,“你是说,已失守的阜丰关又夺了回来?”

    “正是啊殿下!”靳严喜不自胜,手忙脚乱地从怀里取出竹简,“这是流星马送来的捷报,您不在朝堂,只能由奴才送来!”

    墨玹一把攥在了手心里,激动万分:“好!苏皓果然没让本宫失望!”

    靳严连连点头,又加了一句:“这事儿也多亏了邵都统带领援军及时赶到!”

    “对!待他们凯旋而归,本宫定要一一重赏!”

    气氛一下子变得振奋人心,墨玹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还有一件坏消息。

    秋素雅替他问了:“那坏消息呢?”

    靳严犹豫了一下,其实他也不知道该把这件事称作好还是坏,只能苦笑着道出实情:“听说,苏良娣怀孕了。”

    耳边轰然一声炸雷惊响,墨玹差点没一头栽下去。

    “怀……怀孕了?”秋素雅重复着这三个字,表情复杂地看着身旁如遭雷击的男人,不知该说什么好。

    靳严似乎早就料到墨玹的反应,他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这大概就叫有意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吧。

    唉,冤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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