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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教皇上挣钱

    这一轮营销下来,杜仅言的口碑又上了一个台阶。

    信誉好的客户,可以月结。

    偶尔还有送货上门任君挑选活动,节省了客户时间,促进了销售业绩。

    杜仅言风生水起,皇上却忧虑不已。

    皇上翻着内务府新送来的内库单子,果然还不如上个月的,内库存银更少了。

    “越王的五万两还是要给。”皇上束着手在房中踱步:“如今去哪凑这五两银。”

    高让还纳闷:“杜常在不是说,这五万两还需斟酌吗?”

    “朕治理国家,关系千万百姓之生死,而边塞的兵士,尤为重要,有些事,朕虽心知肚明,但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可鲁莽。”

    听起来好像有些道理。

    但什么意思,高让没听明白。

    “把杜常在给朕叫过来。”

    杜仅言一心扑在小厨房里研究她的菜式,皇上又让高让来叫她,杜仅言有点不情不愿。

    但做生意要紧,伺候皇上也要紧,毕竟她的第一身份,是皇上的老婆。

    那就速战速决吧。

    绕过屏风,杜仅言直挺挺躺于锦床上。

    帷帐摇曳,细纱帷帷混着金银线绣了花,每当有光线隔着帷帐照到锦床上,光线都像被过滤了一般,变得轻柔而和缓,因帷帐里的金银线又亮又密,锦被上日光熹微,金银线跳跃,帐内虽暗,金银线的光芒却奢华明媚。

    杜仅言就躺在这片奢华明媚里,伸手解开自己脖子里的盘扣,露出肩膀上一片白皙,而后眼一闭,腿一蹬。

    任人宰割的死样子做的足足的。

    没一点情调,有的只是敷衍与例行公事。

    皇上在长案后等了一会儿,就见杜仅言进殿,绕过屏风人就不见了。

    起身一瞧,好家伙,她躺于锦帐内,那一副皇上赶紧的我还赶时间回永福殿卖饭的架势,就差写在脸上了。

    陈国后宫哪个女人敢这样敷衍皇上。一般被叫到太和宫,妃嫔都是欢欣鼓舞,恨不得敲锣打鼓。

    杜仅言人是来了,但这死出,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皇上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还没有谁敷衍他敷衍的如此明显的,于是伸手捏住杜仅言的下巴,而后顺着移到她的脖子里,又抚摸上她的锁骨,她的锁骨真细,似乎是轻轻一按就能断掉,她的皮肤真白,帷帐上的金银线投射在她的锁骨上,明的暗的光在她胸口游离,她的整张脸也被这明间交错的光给笼罩着。

    “杜仅言,你是不是想送朕个罪名。”

    “什么罪名?”

    “白日宣淫。”

    杜仅言腾地从锦床上坐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扣子扣好,从袖里掏出手帕子在肩膀上一甩,轻轻松松换了个无辜的表情:“皇上——臣妾怎么敢哪,臣妾完全没那个意思。臣妾是冤枉的啊皇上。”

    “好好说话,别夹着嗓子。”

    “皇上,臣妾不敢。”

    “既然不想伺候朕,为什么又躺到床上脱衣裳?”

    “臣妾.进了太和宫不都得这样吗?”

    “你以为朕是昏君?朕就沉迷于美色,叫你们来就是为了.”皇上有些生气。

    他对待杜仅言的情感有点复杂。

    如果说论美色的话,杜仅言并不是后宫的佼佼者。

    如果论魅惑,杜仅言也得靠边站。

    但她就有一种魅力,大概就是那种虽然进了宫,但却视皇上于无物,并不上杆子追捧,反而专心经营她的事业,这种女人,让皇上不好拿捏。况且,在挣银子方面,这女人有些头脑。这是别宫的妃嫔所没有的。

    “杜常在,你经营小厨房,挣下多少银子了?”皇上坐于案后,手里端着一杯清茶,拿茶盖研磨着茶碗,有些悠闲,有些审视。

    杜仅言脑子里一串火花,她在想皇上为何要问这个,难不成皇上想收她的税?

    摸不清皇上的心思,杜仅言只能保守点说:“一共挣了有十几两吧。”

    “你可知道,欺君之罪,是死罪。”

    杜仅言腿一软伏到地上,就伏在皇上脚下,顺势给皇上揉着大腿:“皇上,臣妾刚才迫于皇上的淫威.”

    “嗯?”

    ”迫于皇上的天威,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臣妾细算了算,经营小厨房,一共挣下白银三百一十两。”

    “一共多少天?”

    “三十五天。”

    皇上一通掐算,三十五天挣三百一十两银子,也就是说每天合八九两,除去本钱开支,少说也能剩个五两有余,按每天五两算,一月三十天,就是一百五十两,一年十二个月,少说得有快两千两。

    做他的妃嫔,一年省吃俭用满打满算,也不过几十两,那些王公大臣,一年的俸禄,也不过一百多两。

    对比一下,也难怪杜仅言一心扑在事业上。

    自古都说,君恩如流水,东去不回头。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一直圣宠不断,后宫女人一旦没了宠爱,下场就很凄惨。

    能挣到银子就不一样了,像杜仅言这样在宫里搞事业的,有银子傍身,即使把她忘到角落里,即使被冷落到落灰,她也能在角落里开出花来。

    别的妃嫔,只能依傍皇上而活,杜仅言不同,她不是藤蔓,而是一棵树,一棵与皇上并肩的树,她虽靠着皇上,却不是完全依傍。

    这让皇上忍不住把她叫来研究。

    甚至,皇上把内库的单子拿给她看。

    杜仅言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不过是几页纸,没有多少内容。

    杜仅言把单子又还给了皇上:“陈国宫规注明,后宫嫔妃不得干政。”

    “你看都看了。”

    “臣妾.没有。”

    “没有看你怎么知道是干政。”

    这.

    “既然看了,就发表一下意见吧。”皇上放下茶盏,饶有兴致等着听杜仅言的高论。

    要知道每到年底,户部对皇宫内库进行审验,内务府三司六院都得配合检查。

    单是盘库,都得半个月。

    瞧瞧现如今宫里穷的,估计要不了两天就审完了。

    到时候户部的人把皇上的家底爆个底朝天,那帮文武大臣还不得造反,毕竟先帝时库银少说得有百万两,先帝才崩几年,内库就穷成这样,那帮监察御史又有活干了。

    所以得把杜仅言弄来,好歹给点意见也行。

    杜仅言仔仔细细看了一回单子,面露难色。

    皇上:“说说,有什么感想。”

    “没想到皇上如此英明,还养了这么大一个贪官,贪官是国之蛀虫,得剔除了才是。瞧瞧这个贪官,不但贪银子,还有金条,连女人的钗环簪子,禁步项链,乃至一些摆设瓷器都贪,真是人神共愤。”

    皇上

    见皇上不吱声,杜仅言还以为皇上在犹豫,还帮着出招:“皇上也可以暂时不动他,未免打草惊蛇,等他贪够一定数额,皇上可抄没他的财产,到时候财产充公也不迟,不过是一个贪官的家财账单,皇上您不必忧心,历朝历代都有贪官,何况依单子看,这个贪官只是一个小贪官,家底很有限。”

    皇上:“这不是贪官的财产单子。”

    “那是?”

    “这是朕内库的单子。”

    杜仅言

    “皇上您好穷。”

    “你说什么?”

    “臣妾是说.皇上您好清廉”

    杜仅言都没想到宫里竟这么穷。

    怪不得皇上眼热她那点儿银子,皇上不会想给她没收充公吧?

    陈国是三省六部制,不说六部有多少官吏,但说内务府,掌宫廷事务,其下就有御茶房,御药房,御书处等,所属机构达二十处以上,职官三百多人,这些人不论官职大小都有俸禄,算起来一个月就是一大笔。

    何况文武百官,后宫妃嫔,哪一样都是开销。

    这单薄的账单,维持这么大个陈国,真是难为皇上了。

    皇上抚摸着杜仅言的手,语气十分温柔:“杜常在——”

    “皇上,永福殿的锅上还做着饭呢,皇上若想点什么吃的,臣妾这就回去做来”

    “你给朕想个法子,朕就放你回去。”

    想法子,这还不容易。

    杜仅言自带着系统,什么样的法子想不出来。

    就说想什么法子吧。

    皇上:“你给朕想个法子,短时间内凑够五万两。”

    杜仅言觉得眼前一阵眩光。

    五万两?

    那不是开玩笑吗?

    就内库这账单子,上哪去凑五万两?

    就这要求,输进系统系统都要崩。

    杜仅言点开系统,果然小电迟疑了好一阵子才刷新出页面:“短时间凑够五万两的法子,都写在陈国律法上。”

    系统弹出一本陈国律法,刚翻了一页,杜仅言就翻不下去了。

    首页上倒是有凑够五万两的办法。

    但这些办法后面,全是死刑。

    杜仅言看着系统里五百多积分,突然灵机一动。

    “小电,能不能用积分换银子?”如果积分可以快速换银子的话,那五万两也不是不可能,那不就解了皇上的燃眉之急?皇上一高兴还不封自己个诰命夫人或是护国大将军啊。

    屏幕一闪:“宿主,系统里无金银兑换。”

    看来是无法靠系统获得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鳄梨香添了两回。

    皇上也知道,这件事是强人所难。但他又不能直接去问文武大臣。

    文武大臣或许能出一两个点子,但能不能成,还是未知数,一旦这事被文武大臣知道,那边塞肯定都知道了,这可是会乱军心的。

    皇上惆怅,这些文武大臣,据他的小道消息,贪腐者有之,宠妾灭妻者有之,一到关键时候,这些人就高高挂起了。

    杜仅言来太和宫之前,不知皇上这么穷。

    看到皇上这么穷,杜仅言又有点不忍心,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呐,给皇上出谋划策,那也是份内的事。

    杜仅言将账单放在案上:“臣妾倒有一计,只是不知能不能成。”

    “说出来朕听一听。”

    “臣妾问皇上,文武百官里,可有贪腐者?”

    “有。”

    “皇上可知是谁?”

    “朕自然知道,俗话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朕的这帮臣子,朕很了解,有的是先帝朝的老臣了,门客众多,为了稳固朝堂的局面,只要不是太过分,朕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就好办了。

    杜仅言指着账单上的明细:

    天青色桃式洗二十件、百鸟归巢官窑梨壶两件、鱼游江海日月罐六件、龙腾九宵白底观音尊两件

    这是陶瓷器的单子。

    《江船楼阁图》、《唐宫侍女》、《人物龙凤帛画》、《职贡图》、《鹿王本生图》.

    这是字画单子。

    镶红宝蝴蝶金簪四支、南珠比翼双飞凤簪一支、万年吉庆簪六支、日月恒升万寿簪四支

    这是首饰单子。

    无论是陶瓷还是首饰,都是内务府官制,用料考究,手法细腻,而那些陶瓷器,有些还是一二百年前的器物,稀少而珍贵,而那些首饰,无论是簪子还是镯子,或是金银项圈,都是陈国最好的匠人打制,按着官制的印,随便哪一件,都价值不菲。

    “你的意思是?”

    “皇上可曾听过鸿门宴与杯酒释兵权?”

    皇上点点头:“鸿门宴,出自《史记·项羽本纪》。讲的是秦朝灭亡后,两支抗秦军队的领袖项羽和刘邦在秦朝都城咸阳郊外的鸿门举行的一次宴会。诗人曾作诗云:寰海沸兮争战苦,风云愁兮会龙虎。四百年汉欲开基,项庄一剑何虚舞。殊不知人心去暴秦,天意归明主。项王足底踏汉土,席上相看浑未悟。而杯酒释兵权,是宋太祖赵匡胤在陈桥兵变中被部下黄袍加身,篡位登基。建隆二年七月初九日,赵匡胤为防止历史重演,采纳赵普的建议,在一次宴会上对石守信等大将威逼利诱,迫使其交出兵权,回家养老,从而收回了大将的兵权。”

    杜仅言:“所以,请皇上办一场年宴。”

    “年宴?怎么说?”

    杜仅言附耳跟皇上说了几句。

    皇上听了,嘴角忍不住上扬:“朕觉得你说的有几分道理,只是朕要亲自上场吗?朕可是天子骄子——”

    “咳咳.穷.”

    “别说了,朕答应,就照你说的办。三日后是年二十九,是除夕的前一天,朕办一场年宴,把那些贪腐之人及其夫人全都叫来,还有几位表现得可圈可点的大臣,朕要好好的招待招待他们。到时候,你的永福殿负责出五桌酒席,饭菜要精致些,不要粗食,食材要贵一点的。”

    “那臣妾有个条件。”

    “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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