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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 看完烧了

    “孟九安!你神经病啊?!”

    卿酒酒是真的有点怕了。

    喝了酒的孟九安就跟个疯子一样,她的手被箍的很痛,咽喉失守,差点就要喘不上气来。

    “发/情去找你的美妾们,还是说大殿下年纪轻轻,那方面已经不行了,美妾也不能令殿下你——尽兴?”

    方才的活春宫可还在眼前,卿酒酒还以为自己今夜能睡个好觉了。

    这才多长时间,他来招惹她干嘛!

    孟九安箍住他,喝了酒的人力气比往常都要大,紧紧抓着卿酒酒的腕子,直接抓出一道红痕。

    “所以来找你啊,她们怎么跟你比?”

    他埋在卿酒酒脖颈,狠狠吸了一口气。

    卿酒酒身上不带什么胭脂香,倒是有一股很轻的皂荚的清香,还有一股她身上常年累月的淡淡药香。

    “你、给、老娘,滚开!”卿酒酒的伸腿要踢,却被他反压住。

    “别挣扎了,有用么?”

    孟九安吐息暧昧:“除了承安王,你也该尝尝别的男人的滋味,我说的对吧?”

    他说着就要吻下去。

    卿酒酒狠狠转过头,那吻落在她的左脸颊上。

    即便这样她还是觉得恶心的厉害:“孟九安你真的疯了!你真的知道自己要什么吗!”

    “我要什么?”孟九安捏住卿酒酒的脸颊,很用力,甚至能听见她下颌骨头嘎吱声:“你说,我要什么?”

    痛!

    卿酒酒恐惧到想杀人,挣脱出来的一只手极快速在腰侧摸到准备好的东西,而后,狠狠往孟九安身上一捅!

    竟然是一柄短刀,刀尖刺入皮肉,血立刻流出来!

    可是见了血,孟九安非但没有停下,反而更为肆虐,就像血令他兴奋一样。

    “你已经是上阳的大殿下了,你要什么没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皇权尽在你的掌握,可你要什么?走上高位,连个贴心的都没有,你刚刚想到了什么,面对你那些姬妾的时候?”

    殿外的飞鹰听到动静,赶了进来,看见孟九安腰侧的血,他迅速举起手中一个机关模样的东西对准了卿酒酒。

    “你敢伤了殿下!”

    他手中的机关只要轻轻一扣,立刻能要了卿酒酒的性命!

    孟九安却好似有一瞬间失去了动作,他沉吟:“我想到了什么。”

    素如贴上来撩拨的时候,那只小手贴着他的皮肤温热柔软。

    他想到另一只手,不是柔软的,掌心有很多的剑茧,也不温热,总是很凉。

    捂不热一样的凉。

    但是这样一双手,却能轻易地叫他热起来,生出某种渴望。

    在渺无人烟的荒岛,在竹林深处的简单木屋,在寂静无人只有炭火噼啪的深夜。

    那一夜是除夕。

    那人贴在他耳边说:阿旬,新岁平安。

    宫里头讨喜的侍妾也会说吉祥话,只要他在,床笫之间,总能听到许多。

    什么“殿下威武。”

    什么“殿下金安。”

    什么“殿下万福。”

    除夕的时候更有百官朝贺,个个都道着殿下岁岁高升,更进一步。

    可没人跟他说过新岁平安。

    平安二字,于皇宫而言可笑,于寻常百姓而言,才是寻常。

    他要什么?

    孟九安恍惚起来。

    他也不知道。

    “真可怜啊。”卿酒酒不怕惹怒他,也不怕旁边飞鹰举着能令自己毙命的东西:“身处深宫,很孤苦困顿吧,少时的磨砺将你锻造成这副不敢相信别人的性子,这么大一个临华宫,你连个子嗣都不敢生下来,你那么怕有软肋,身前身后一点软肋都没有,过的开心么?”

    她的刀尖上有药,不致命,却也够霍乱孟九安的心智了。

    这人这么强大,又牛批的模样,不是什么都不怕吗 ?

    但是人怎么可能真的一点软肋都没有?

    又不是怪兽。

    见孟九安已经双眼迷离,对自己的威胁不大了,卿酒酒伸腿一蹬,将他直接踹下了床。

    最后充满杀意地看了飞鹰一眼:“将他扛走,立刻。”

    飞鹰被她的眼神镇住了,一瞬间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该去拖孟九安还是先将她拿下。

    他上前将孟九安的扶起,发现他腰侧的刀伤其实不重。

    只是人似乎因为醉酒睡过去了。

    飞鹰扶着他离开。

    今夜的皇宫注定不怎么太平。

    临华宫是,晋安宫也是。

    晋安宫是孟长安的宫殿,虽然不及临华宫大,可是装饰和布置却也非常华贵。

    都是孙章慧为了让他不输孟九安而布置的。

    进了晋安宫,孙安桥头都不敢抬,心里七上八下的厉害。

    孟长安去殿内换了一身衣裳,迫不及待过来,对自己的病情非常着急。

    别怪他轻信,实在是因为最近宫里接连发生的事情令他不得不信。

    从而一紧张忘了,一个太医就算资历再深也不可能看出一个人印堂发黑。

    那得是神棍或者死人才有的形容。

    “小桥,你诊诊吧,看我究竟是怎么了。”

    他伸手过去。

    对于卿酒酒带在身边用的人,他是相信的很。

    虽然人家年纪小,但是显然他医术了得。

    孙安桥比他更紧张,甚至瞥了一眼门口把守的孟长安的亲卫。

    “殿下,您能让他先出去吗?”

    “大胆!殿下与你独处,安危如何保证?”

    孟长安虽然也觉得奇怪,但是看着对面娃娃脸的表情,还是挥了手:“你们先下去。”

    亲卫踌躇着下去了。

    “说吧,”孟长安将自己的手腕收回来,睇了他一眼:“你不是来诊脉的,你有话要说。”

    孙安桥吞了口唾沫,四下无人了,他将手中的麂皮交出去。

    手掌上摊着一张带汗的小麂皮,上头有细小的字。

    “看、看完便烧了吧。”

    孙安桥道:“谢娘娘给你的。”

    竟然是谢京华要给自己的!

    孟长安急急地将内容看完,而后全然僵硬地愣坐在了原地。

    “她、她怎么会,怎么会有这个?”

    孙安桥也觉得自己牵扯进了一个很可怕的事情中,但是卿酒酒起先跟他说过利害关系,他是清楚的。

    “殿下,谢娘娘说,这件事交给你她放心,只是你做事需要谨慎些,事成后,上阳西北的军权,或许就可易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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