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凌承，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凌承没直接回答，只是沉默的看着被她送到跟前来的茶盏，问了她另外一个问题：“当年你知道我会跟一个相片订婚的时候，可想过这样的胡闹到底是什么都得不到的呢？你威胁我母亲，背后又设计陷害了我父亲跟范梦绕，想没想过，到现在，你会当着的我面重复质问我为什么会讨厌你？”
“……呵呵，是吗。可我始终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程智甄坐直了身子，眼神热烈的望着凌承，只觉得眼前的男人那么的近又那么的远。
她一伸手，就能触摸到，可实在碰不到他的心。
都说女追男隔层纱，怎么到了她这里就隔山隔海了呢？
程智甄总想着自己也成为穆楚那样的女人，说话该温柔的温柔，该刚烈的时候刚烈，又是个不肯认输的坚强女人。
她比较了无数次，都没发觉自己跟穆楚差在了哪里，怎么就……得不到自己心爱的男人？
“凌承，如果我还是不肯放手，你会怎么做？”
凌承也不想隐瞒，实在是自己的目的太明显，他从怀里摸出来一个牛皮纸的信封，啪的一下放在了桌子上。
“这里是你跟那个人的所有联系的时间，通话的时长，还有两三个语音转为文字的对话内容。”
就算不公开对方的名字，这样的东西发到网络上去，也立刻被人猜到了是谁。
当年跟程家交好的那个人，当时只是一个科级的位置，这几年成绩突出，转眼已经成了市内的大人物。
他跺跺脚，就能地动山摇。
想帮助程家掩盖一些东西，实在太简单了。
但现在，正是抓的紧的时候，这样的消息一放出去，不知道多少人会倒霉呢。
程智甄没想到凌承真的能查到这些，甚至还差的这般清楚。
她低估了凌承的能力，也实在后悔自己当初没能彻底心狠的弄死周天。
凌承能一次次的反败为胜，周天的功劳占了一大部分。
“可是凌承，你既然知道了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还是不动手呢，你也在担心什么的吧？”
程智甄笑了，起来走到厨房，端了个小盘子出来，里面是早拨好的坚果，放在茶几上，忽然想起来什么，又从冰箱里面拿了几块蛋糕出来。
不大的茶几上放满了东西，可凌承只是看了看，一口都没动。
程智甄倒是心情不错，一口一口的吃，几口茶水下去，脸色也好了许多。
她最近胃病发作，已经连续三天没起来床了。
但素面朝天的也不比化妆只有差距多少，不在乎凌承看到她狼狈的一面。
程智甄说：“当年你父亲做的那些事情，我这边是有证据的，一旦这件事公开，凌家公司的股票会彻底跌停。但你拿出来的这些东西呢？我看未必会掀开多大的风浪来。我们互相咬住不放，最后吃亏的也未必是我啊。”
“的确，所以我隐忍没发，但绝对不是担心你告发我父亲。我没记错的话，当年集装箱时间的主导者，似乎也跟你背后那个人关系不浅。当年我父亲赚到钱，一部分给了他吧？至于证据吗？呵呵，既然做了这样的事情，想找起来也简单，不是吗？”
程智甄又是一怔，不敢相信的抬头。
“你很吃惊？看来当年的事情你知道的也未必是全部。不过我现在还真有时间跟你说清楚，但前提是你，你必须放开我在银行被冻结的那部分资金，不然我们之间还真必须交手试一试厉害了。还有，我提醒你，别再逼我，你有任何招式尽管可以对我来，别对穆楚动手。”
程智甄听到穆楚的名字就像是海山爆发，洪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她豁然站起来，扬手打翻了茶几。
茶壶，茶杯，还有各种坚果水果，全都散落在地上。
程智甄气的在凌承跟前来回走动，尖叫着对凌承发出警告，“我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穆楚，你为什么每次在我面前都要提起她？那个贱女人，我恨不得她死死无全尸，你不要每次都告诉我你多在乎她，你越是这样我越是想弄死她，不得好死。”
程智甄从未有过的激动，发狂，像是一只被人激怒的恶犬，在凌承的面前放肆的发着疯。
如果扔给她一个枕头，估计能立刻徒手撕开了。
凌承轻轻叹息了一声，“程智甄，你的仇恨来自我，跟她没关系，到了今天还不明白吗？你越是针对穆楚，我越是厌恶你，这是个死结。别执迷不悟了。明天去公司把公司账户的钱解禁，我想我会有时间跟你慢慢耗，不然这些资料，我会立刻放到网络上去。对了，你的那个司机，你不打算要了是吧，那就交给那边处理吧，相信会问出一些有用的东西来。”
凌承起身要走。
程智甄疯了一样冲上去，抱住了他。
“凌承，我不准你走，不准你走。”
凌承背对着她，低头看着被死死捆住的腰，程智甄的双手套住形成一条环，而这里圈住的却好像不是他。
只要他想走，哪里留的住。
凌承只是轻轻一扯，程智甄整个人后退了好几步才能叫自己站稳。
凌承很是不耐烦，“你联合班老对付我，也没有用，只要你的公司从我的公司撤走，我已经没了你的把柄。一开始是我糊涂，以为利用程家可以叫凌氏集团起死回生，可我弄清楚了这事情的背后是多么严重之后，我已经改变了想法。程智甄……你，别执迷不悟了好吗？你这样纠缠下去，对我们谁都没有好处。你要的只是我的人，却不是我的心，你这样子……到底为什么？”
“我爱你。你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我爱你，你看不到吗，凌承，我可以为了你做任何事。穆楚可以吗，她在看到你跟范梦绕的绯闻新闻就选择跟你离婚，但我不会，我会一直原谅你，我可以接纳你的一切，你为什么看不到我的存在，为什么？”
不是看不到，是看的太清楚。
凌承早看透了程智甄这个人。
她是程家众多牺牲品中的一个。
程家骨子里的黑，是洗不掉的。
程智甄只是披着一层善良外衣的恶人。
她的一切都是疯狂地，包括自己所为的爱情。
“我不爱你。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可我不在乎。我甚至不想看到你。程智甄，早在你我上学后，我就认清了一个事实，你们家跟我们家就是两个炼狱，两个世界，或许我还有逃出去的机会，可你没有。你们的目的太苛刻了，想要得到一切想要得到的东西，不然会不择手段，可我做不出来。你所谓的爱情是什么，你告诉我，你的爱情是什么？是自私，是控制。”
“……不，不是的，不是的，凌承，不是这样子的，你好好看清楚啊，啊，我还是当年跟着你身后面跑的小姑娘啊，我没变，我一点都没变化，你好好看看我。我只是，我只是太着急了，我得不到你，我心痛啊，我以为你跟穆楚离婚，你就会回来找我，可你还是不肯多看我一眼，凌承，我不能没有你，凌承……”
程智甄失望的坐在地上大哭，泪水大颗大颗的往下落。
她总算认清楚了，自己是得不到凌承的，永远都不会。
在凌承眼里，她早已经是一个叫全世界人都痛恨的坏蛋。
可她不是，真都不是。
凌承听到程智甄的哭声更加烦躁的厉害，转身就走。
程智甄的哭喊声在传遍了整个小区。
凌承烦躁的摇摇头，开车来了。
凌承走开没多久，程克来了。
身后带了个人。
“起来。”
程智甄红着眼睛望着门口站着的两个人，泪水无声的落下来。
她什么都不想做，什么都不想要了，好累好累。
“起来。我们程家没有你这样的软弱的混账，给我起来，程智甄。”程克低吼。
程智甄只是凄凉的冷笑，擦掉了脸上的泪水，失了魂的在地上来回走了两三圈才想起来自己要上楼去。
程克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回头冲身后的人低声说，“你小阿姨有点身体不舒服，我们就在这里住下，好不好？”
噗噗似乎长大了许多，身高也高了，还是很瘦弱，望着程智甄去了楼上，直到看不到了才转过头来对程克点头，“好，我要跟小阿姨一起住。”
程克笑了笑，轻轻抚摸噗噗的额头，眯了眯眼，“相见凌叔叔跟穆阿姨吗？”
噗噗低头搓自己的衣服，半晌才说，“想，但是不能见，他们是我们的敌人。”
程克满意的点点头，安排噗噗住下后才离开。
凌承回了家，吴卓半夜才回来。
她送走了凌东海后在市内转了转，采购一些做珠宝主要的材料才回来。
司机帮忙送了两箱子的东西进了家，交代了一声也离开了。
吴卓看着客厅开着的电视，冲楼上叫凌承，“儿子，回来了？”
凌承睁开了眼睛从床上坐起来，换了身衣服才下楼。
“妈，我爸呢？公司卖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吴卓笑笑，“我哪里会管你父亲的事儿，公司都是他一个人折腾，我的股份没动就成了，卖给谁了？”
“肖顺。”
“肖家啊，那也不是坏事，那现在怎么说呢，凌氏集团现在那边怎么样了？”
“还行。我爸到了那边了没有，电话打不通。”
凌承难得放松下来，躺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欠，吴卓笑着扔给他枕头，“这孩子，到了家就跟个孩子似的。你爸那边还没到，晚上的飞机，至少要明天早上。哎，你这边没事了，那跟穆楚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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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是吗。可我始终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程智甄坐直了身子，眼神热烈的望着凌承，只觉得眼前的男人那么的近又那么的远。
她一伸手，就能触摸到，可实在碰不到他的心。
都说女追男隔层纱，怎么到了她这里就隔山隔海了呢？
程智甄总想着自己也成为穆楚那样的女人，说话该温柔的温柔，该刚烈的时候刚烈，又是个不肯认输的坚强女人。
她比较了无数次，都没发觉自己跟穆楚差在了哪里，怎么就……得不到自己心爱的男人？
“凌承，如果我还是不肯放手，你会怎么做？”
凌承也不想隐瞒，实在是自己的目的太明显，他从怀里摸出来一个牛皮纸的信封，啪的一下放在了桌子上。
“这里是你跟那个人的所有联系的时间，通话的时长，还有两三个语音转为文字的对话内容。”
就算不公开对方的名字，这样的东西发到网络上去，也立刻被人猜到了是谁。
当年跟程家交好的那个人，当时只是一个科级的位置，这几年成绩突出，转眼已经成了市内的大人物。
他跺跺脚，就能地动山摇。
想帮助程家掩盖一些东西，实在太简单了。
但现在，正是抓的紧的时候，这样的消息一放出去，不知道多少人会倒霉呢。
程智甄没想到凌承真的能查到这些，甚至还差的这般清楚。
她低估了凌承的能力，也实在后悔自己当初没能彻底心狠的弄死周天。
凌承能一次次的反败为胜，周天的功劳占了一大部分。
“可是凌承，你既然知道了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还是不动手呢，你也在担心什么的吧？”
程智甄笑了，起来走到厨房，端了个小盘子出来，里面是早拨好的坚果，放在茶几上，忽然想起来什么，又从冰箱里面拿了几块蛋糕出来。
不大的茶几上放满了东西，可凌承只是看了看，一口都没动。
程智甄倒是心情不错，一口一口的吃，几口茶水下去，脸色也好了许多。
她最近胃病发作，已经连续三天没起来床了。
但素面朝天的也不比化妆只有差距多少，不在乎凌承看到她狼狈的一面。
程智甄说：“当年你父亲做的那些事情，我这边是有证据的，一旦这件事公开，凌家公司的股票会彻底跌停。但你拿出来的这些东西呢？我看未必会掀开多大的风浪来。我们互相咬住不放，最后吃亏的也未必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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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智甄又是一怔，不敢相信的抬头。
“你很吃惊？看来当年的事情你知道的也未必是全部。不过我现在还真有时间跟你说清楚，但前提是你，你必须放开我在银行被冻结的那部分资金，不然我们之间还真必须交手试一试厉害了。还有，我提醒你，别再逼我，你有任何招式尽管可以对我来，别对穆楚动手。”
程智甄听到穆楚的名字就像是海山爆发，洪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她豁然站起来，扬手打翻了茶几。
茶壶，茶杯，还有各种坚果水果，全都散落在地上。
程智甄气的在凌承跟前来回走动，尖叫着对凌承发出警告，“我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穆楚，你为什么每次在我面前都要提起她？那个贱女人，我恨不得她死死无全尸，你不要每次都告诉我你多在乎她，你越是这样我越是想弄死她，不得好死。”
程智甄从未有过的激动，发狂，像是一只被人激怒的恶犬，在凌承的面前放肆的发着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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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承起身要走。
程智甄疯了一样冲上去，抱住了他。
“凌承，我不准你走，不准你走。”
凌承背对着她，低头看着被死死捆住的腰，程智甄的双手套住形成一条环，而这里圈住的却好像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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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承只是轻轻一扯，程智甄整个人后退了好几步才能叫自己站稳。
凌承很是不耐烦，“你联合班老对付我，也没有用，只要你的公司从我的公司撤走，我已经没了你的把柄。一开始是我糊涂，以为利用程家可以叫凌氏集团起死回生，可我弄清楚了这事情的背后是多么严重之后，我已经改变了想法。程智甄……你，别执迷不悟了好吗？你这样纠缠下去，对我们谁都没有好处。你要的只是我的人，却不是我的心，你这样子……到底为什么？”
“我爱你。你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我爱你，你看不到吗，凌承，我可以为了你做任何事。穆楚可以吗，她在看到你跟范梦绕的绯闻新闻就选择跟你离婚，但我不会，我会一直原谅你，我可以接纳你的一切，你为什么看不到我的存在，为什么？”
不是看不到，是看的太清楚。
凌承早看透了程智甄这个人。
她是程家众多牺牲品中的一个。
程家骨子里的黑，是洗不掉的。
程智甄只是披着一层善良外衣的恶人。
她的一切都是疯狂地，包括自己所为的爱情。
“我不爱你。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可我不在乎。我甚至不想看到你。程智甄，早在你我上学后，我就认清了一个事实，你们家跟我们家就是两个炼狱，两个世界，或许我还有逃出去的机会，可你没有。你们的目的太苛刻了，想要得到一切想要得到的东西，不然会不择手段，可我做不出来。你所谓的爱情是什么，你告诉我，你的爱情是什么？是自私，是控制。”
“……不，不是的，不是的，凌承，不是这样子的，你好好看清楚啊，啊，我还是当年跟着你身后面跑的小姑娘啊，我没变，我一点都没变化，你好好看看我。我只是，我只是太着急了，我得不到你，我心痛啊，我以为你跟穆楚离婚，你就会回来找我，可你还是不肯多看我一眼，凌承，我不能没有你，凌承……”
程智甄失望的坐在地上大哭，泪水大颗大颗的往下落。
她总算认清楚了，自己是得不到凌承的，永远都不会。
在凌承眼里，她早已经是一个叫全世界人都痛恨的坏蛋。
可她不是，真都不是。
凌承听到程智甄的哭声更加烦躁的厉害，转身就走。
程智甄的哭喊声在传遍了整个小区。
凌承烦躁的摇摇头，开车来了。
凌承走开没多久，程克来了。
身后带了个人。
“起来。”
程智甄红着眼睛望着门口站着的两个人，泪水无声的落下来。
她什么都不想做，什么都不想要了，好累好累。
“起来。我们程家没有你这样的软弱的混账，给我起来，程智甄。”程克低吼。
程智甄只是凄凉的冷笑，擦掉了脸上的泪水，失了魂的在地上来回走了两三圈才想起来自己要上楼去。
程克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回头冲身后的人低声说，“你小阿姨有点身体不舒服，我们就在这里住下，好不好？”
噗噗似乎长大了许多，身高也高了，还是很瘦弱，望着程智甄去了楼上，直到看不到了才转过头来对程克点头，“好，我要跟小阿姨一起住。”
程克笑了笑，轻轻抚摸噗噗的额头，眯了眯眼，“相见凌叔叔跟穆阿姨吗？”
噗噗低头搓自己的衣服，半晌才说，“想，但是不能见，他们是我们的敌人。”
程克满意的点点头，安排噗噗住下后才离开。
凌承回了家，吴卓半夜才回来。
她送走了凌东海后在市内转了转，采购一些做珠宝主要的材料才回来。
司机帮忙送了两箱子的东西进了家，交代了一声也离开了。
吴卓看着客厅开着的电视，冲楼上叫凌承，“儿子，回来了？”
凌承睁开了眼睛从床上坐起来，换了身衣服才下楼。
“妈，我爸呢？公司卖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吴卓笑笑，“我哪里会管你父亲的事儿，公司都是他一个人折腾，我的股份没动就成了，卖给谁了？”
“肖顺。”
“肖家啊，那也不是坏事，那现在怎么说呢，凌氏集团现在那边怎么样了？”
“还行。我爸到了那边了没有，电话打不通。”
凌承难得放松下来，躺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欠，吴卓笑着扔给他枕头，“这孩子，到了家就跟个孩子似的。你爸那边还没到，晚上的飞机，至少要明天早上。哎，你这边没事了，那跟穆楚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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