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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不辞而别

    白清颜赶着去练剑,乔长风和李复都争着抢着去给她指导,李复所修的剑法与乔长风的剑法有所不同,不仅不同,反而是大相径庭,李复注重剑法,而乔长风却注重剑气的修炼,自古以来,练剑的就分为两派,两派皆为一脉所出,只因为所侧重不同,所以分为了两个不同的派。

    但李复认为若要修炼剑法,剑法是首要也是基础,这样练剑让乔长风觉得很是慢,所以他练剑是先练剑气,如此一来,先有了内在的功夫练的剑法就会更加的有力。

    不管是哪一种,其实都各有所长,武林之中的高手无不是两者并举,各取所长,各自去练适合自己的剑法。但白清颜显然是不懂这些,所以就任由乔长风和李复的摆弄。

    “清颜啊,别听他的,你在那里打坐打上几年都不会有成效的。还是跟我来练剑吧!”李复一边练着剑,一边对着愁眉苦脸的白清颜进行着苦口婆心的劝说。

    “别听他的,屏息凝神。”乔长风饶有趣味的看着李复练着他笨重的剑法,笑得直不起腰来。而一只手还紧紧地抓住白清颜的衣角,不是她不愿意去跟着李复去学,实在是因为乔长风不允许啊。白清颜闭上眼睛,心里却是有苦说不出,两个人在她旁边嬉皮笑脸打打闹闹的实在是扰人心神,这怎么能够安静下来呢。

    “不好了,不好了,初仲不见了!”江辞一脸慌张的赶了过来,忙的已经全世界都在打转了,慌慌张张的样子白清颜还是第一次见,大概只有初仲的不见才会让他这样吧。

    乔长风和李复还没反应过来,白清颜就已经挣脱了乔长风的手,跟着江辞一起往门口开始跑,如果白清颜可以看到自己的样子,她就会知道,她的心里也是同样的慌乱与担忧,因为现在的她,再也不想失去任何一个人了。

    见此情状,乔长风和李复也跟了出去。

    正在大家都急切的寻找白初仲的时候,他正一个人落寞的坐上了马车,准备就此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一路有些颠簸,像来的时候那样,马车一直在山路之中摇摇晃晃。想起来很多时候,他都从来不会一个人出去,因为那个时候,他们始终都在一起,如今,竟是他亲手的把他推开了。他会怪自己吗?他想让他知道自己的苦衷,又不想让他知道。

    车子驶过一小段的平路,一闪身进入了一处狭小的峡谷,狭窄的几乎只能容下一辆马车的通过,很长,长的让白初仲有些隐隐的担心。毕竟他现在可是什么功力都没有,几乎就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突然,从车前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叫,白初仲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上,用颤抖的不成样子的手轻轻地拉开了车帘子,面前是一群长着长胡子的粗糙大汉,看起来不像是有功夫的样子,若是有功夫,倒是也不至于每个人都拿着一把斧子做好防守有些怀疑的看着白初仲。

    越是胆怯,就越是犹豫。越是弱不禁风,就越是喜欢或者擅长装强大。真正强大的人是根本不会故意装作强大,真正强大的人是不会故意拿如此看起来吓人的武器来证明自己有多强大。

    这些让白初仲有些放心了,他知道,至少他们有缺点,越是有缺点的人就越是容易被利用。白初仲强压住自己内心的恐惧,手虽然还有些发抖,但是只有自己看得出来了。

    他将车帘子缓缓拉开,从车上缓缓的走了下来,一袭白衣,仍然是飘飘的,这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的仙气,像是一个超凡脱俗的仙人。

    眉目俊秀,一时之间让那群乡野粗人看呆了,他们挣扎着看着他,眼神里是不可思议以及恐惧。若说这世界上有神仙,那也不至于出门就遇上吧,那群人呆呆的望着他,随着他的缓缓前进而缓缓地后退。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为首的人大叫着,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惊恐。

    白初仲大笑一声,缓缓地往前走,装作从容的样子其实心里已经是瑟瑟发抖了,他快速的穿过一片树林,还未来得及撒腿就跑就已经被一身怒喝止住了脚步。

    “喂!说你呢,报上名来。”那人愤怒地盯着白初仲,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如此嚣张的人呢。

    “我的名字,怕是与你们无关吧!”白初仲转过头说道,说完就直接撒腿就跑了。

    那人感到自己被戏弄了,忙得带领着手下追了上去,白初仲哪里是他们的对手,不到一会儿,就已经被团团的围了起来。这下子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初仲正想着该怎么办,那群人就已经冲了上来,白初仲虽然是没有了功夫,但防守能力也还是可以的。无奈,这群人根本不按套路出牌,胡乱一顿砍,让白初仲一时之间难以招架。

    那人见他也没有几斤几两,越发的嚣张了,突然从人群之中走出来一位穿着粗布麻衣的女子,大声的喊了一声住手,那群人立刻就停了下来,那女子走向白初仲,微微笑着看他。

    白初仲心里想,为什么刚才不直接就把自己砍死呢。此女面容丑陋,皮肤粗糙,更可怕的是竟然长着一脸的麻子,她对着白初仲笑着,白初仲看着都觉得甚是渗人,更何况,这一脸的花痴表情,明显就是看上他了。

    “嫂子,这个人很是嚣张,刚才还准备溜了。”为首的人说着,一边还冲着白初仲瞪了瞪眼睛。

    “你要杀我,难道我还站在这里等着你来砍吗?我又不傻。”白初仲回了他一个白眼。

    “闭嘴。”那女子对着长着黑胡子对着白初仲翻白眼的的男人说道。转而又温柔的对着白初仲,“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啊?”那女子的脸离白初仲很近很近,近的让白初仲有些害怕。是想如此一张像是一张大饼子上洒满了黑白色的芝麻样子的脸离你很近,想必你也就会理解白初仲此时此刻的心情了。

    欲哭无泪,欲逃无路,欲说话都会觉得难受,甚至一呼一吸之间白初仲都觉得自己能够闻到那女人身上的味道,是属于老花痴的味道,但是,白初仲这些年来接触过的女人也就那么多,他对于女人几乎是没有什么了解。如今见了这个女人,他愈发的感觉女人是一种十分令人恐惧的动物了。

    白初仲缓缓地往后走,想要离那个女人远一点,但那女人却愈发的开心的往他的方向靠去,将白初仲挤到了树上,靠着树白初仲觉得后背咯得生疼,但一想到如果不靠树就要靠那个女人,白初仲就离树更加的近了。

    “你怎么不说话,长得这么英俊。难不成是不想和我说话?”女子靠近,一只手略有些玩味的托起了他的下巴。

    白初仲心里一阵恼火,但却不好发作,心想等一下一定要将脸洗得干干净净的,那女人的脏手不仅托着他的下巴,而且还轻轻地顺着下巴移到了他的脸上。白初仲这时候更加的怒了,一只手抬起就将她的脏手连带她的身子用力的推开,但是此刻的他已经没有什么力气,自然看起来也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在那女人看看来,倒像是却更像是一种欲迎还拒,那女子笑得更加的猥琐了。白初仲挣扎着,却怎么也逃脱不掉,这辈子是造了什么孽·,从来只听闻女孩子因为长得好看而被歹人谋害,或者被抓去当压寨夫人,如今我堂堂七尺男儿,竟然也因为这么一张脸惹上了事端。

    怪哉怪哉,什么都怪不了,只能怪我自己生的太过好看。

    “嫂子,大哥尸骨未寒啊,嫂子你就另谋新欢,你怎么对得起我大哥!”为首的贼人说道,一群小喽啰在旁边附和着。

    “让你闭嘴,话怎么那么多你,你大哥死了十年了,尸骨怎么就还未寒。”那女子显然是被那群人弄得兴致全无,白初仲稍稍的松了一口气,转身就准备跑,这一次,一定要拼一把。

    正当他用尽全力奔跑的时候,背后被人狠狠的刺了一剑,顿时觉得火辣辣的痛,全身无力,迎着太阳光倒了下去,这一次,自己怕是要完了,早知道就不走这种路了,现在一切都晚了。

    江辞,他会担心我吗,他会着急的四处找我吗。无防了,再过些日子,他就会忘记我了,再过些日子,他就再也不会想着来寻我了。时间,是最好的东西,

    最后闭上眼睛之前,他的眼里流出了一颗晶莹的泪珠儿,在太阳下放着夺人的光芒。

    那女子正要去扶起他,却突然多了一个黑衣的男子,将白初仲救了下来,那男子见他已经受了很重的伤,便随手将他丢进了一个农家。对于他而言,救人只是随手,他只是看不惯一群人欺负一个人。

    随手的一救,自然也就不用去管他会不会活下来,一切都看白初仲的造化了。

    那黑衣男子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就走了,去的方向刚好是白清颜他们住的地方。

    白清颜和白江辞此时此刻已经急得像是热锅里的蚂蚁,附近的地方都找过了,实在是想不到他一个人能去哪里,何况他现在手无缚鸡之力,随便遇上点什么就会轻易地将自己置于困难的境地,甚至还有可能害了自己的性命。

    白江辞在白清颜的劝说下,若有所失的回到了客栈,一个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白清颜也是一脸的闷闷不乐,连李复和乔长风也没有办法去安慰她。

    “他也许是,不想连累你们,所以自己一个人走了。”乔长风说道,这样的事情,他可见的多了,倒是没有什么稀奇的。

    “可是他一个人,又功力尽失,要是遇到了危险怎么办,何况,这有什么连累不连累得,既然是师兄弟,就应该同甘共苦。”白清颜说。

    “你若是知道要同甘共苦,也就不至于一个人就冒冒失失的去报仇了。”乔长风说道。

    “对啊,清颜,理是这么个理,但是真正做得出来的又有几个人呢?若是有一天我也像你二师兄那样,我也会选择一个人偷偷地躲起来的。”李复也说着。

    “如今,他自己都难以接受这个现实,又怎么会希望我们跟他一起承担呢,找当然是要找,但若是有一天找到了,也不必强求他回来。”乔长风和李复的话竟然第一次没有杠上,当然,这时候白清颜正不开心,两个人的目标都是想让白清颜放宽心。

    谈何容易啊。“我只是想要看到他平平安安的。就好。”白清颜说着,说完仍然要去找他,李复和乔长风跟着她一起去了。

    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白清颜一天下来什么结果都没有,这让它几度奔溃,晚上几个人都吃完晚饭后,白清颜就一个人幽幽的在街上晃荡。

    这个时候,街上的人还挺多,但是白清颜此刻心情烦躁,根本不愿意到这么热闹的地方呆着,她尽力的避开人群,一个人寻了一处人烟稀少的巷子,那里有家小酒馆,里面看起来人也不多,白清颜决定走几步去里面喝点酒,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喝过酒了,记得上一次喝,还是和白林川一起,那时她喝的酩酊大醉,还是师父将她带回去,细心的安抚。若是她早一些就懂事,若是她不惹那么多的麻烦,若是她早一些知道他是她的父亲。

    那又能怎么样呢,什么都改变不了吧。

    白清颜坐在靠窗的位置,较小而去拿了两壶好酒来,她甚至不打算用酒杯,就那样对着酒壶喝了起来,不,根本不是喝,更像是灌进了嘴里。

    一醉解千愁,可是一醒千愁就都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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