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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七章 非清中毒,命悬一线

    “副帅……”

    李云龙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微微别过脸去,不敢正视顾盼兮,说道:“公爵出事了……”

    “什么?!”

    李云龙话音入耳的瞬间,顾盼兮当即眦裂发指,她猛地抓住了李云龙的肩头,急问道:“出什么事?怎么出事的?!”

    顾盼兮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为时非清挡下了流川致命的一刀,既然如此,时非清应该好端端,安然无恙才对,怎么会突然又出事了?

    这不合情理!

    李云龙吞吞吐吐,久久没有回话,顾盼兮发了火,一把将他推开,转而走向待在地上的铁木子,将这个还沉浸在自己明明判断顾盼兮已经身死,但顾盼兮怎么偏偏没死的错愕之中的天下第一神医,像小鸡一般揪了起来。

    “老铁,我问你,非清到底出什么事了?!”

    铁木子还处于顾盼兮起死回生为他带来的震撼之中,半晌没有回话。

    见状如此,顾盼兮心中怒火更盛,猛地揪起了铁木子的衣领,正想歇斯底里地发泄一通,但转念想到刚刚铁木子趴到自己棺材上,那副声嘶力竭的悲痛模样,她的心顿时就软了。

    “老铁,你看着我。”

    顾盼兮压着心中火气,尽可能地将自己的音调放缓。

    “老铁,我知道你现在想不通,为什么我没死。你放心,这不是因为你的医术出了问题,而是有一些医术之外的事情,你不了解,我也无从解释。你这个天下第一神医,是名不虚传的。”

    铁木子听到顾盼兮这么说,立刻回过了头来,终于打破了沉默,问道:“当真?”

    “当真,我骗你干嘛?”

    顾盼兮欣慰地笑了笑,继续说道:“所以老铁,现在请你这个天下第一神医告诉我,在我死……咳咳,在我假死的那段时间里,非清到底又生出什么意外了?你如实说,我一定不会发火,也不会责怪任何人的。”

    顾盼兮这番保证,不知怎的,听来听去都有点恐吓的味道。

    铁木子清了清嗓子,这才讪讪然说道:“为师,为师犯了个错……为师误诊了非清的情况。”

    顾盼兮张了张嘴。

    铁木子主动认错,这是什么概念?这就跟母猪上树差不多性质。一想到这一点,顾盼兮就能够想象到,时非清的情况到底有多么糟糕了。

    这下,顾盼兮是实在没办法平心静气了,她着急地抓着铁木子的双肩,催问道:“老铁,你好好说,非清到底怎么了?你误诊了什么?”

    铁木子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般,微微垂着头,花白的胡须直躺到地上,就像是一坨泡干了的粉丝。

    “非清中毒了。”

    “中毒?!”

    顾盼兮只觉得眼前发黑。好端端的,时非清怎么会中毒?

    “是流川……是流川做的?!”

    顾盼兮两眼发赤,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她现在真是恨不得能立刻将流川这个忘恩负义卑鄙无耻的小人大卸八块,然后扔出去喂狗。

    “不。不是流川,是更早之前中的毒。”

    铁木子摇了摇头,满脸落寞,“那毒是匈奴人才会使用的一种奇毒。初时不显露症状,难以察觉。为师正是因此,才一时大意,等到幡然醒悟的时候,就是想亡羊补牢都难了。非清身上的毒,已经难以根除!”

    顾盼兮一屁股坐到

    了地上,只觉得全身发虚。

    “副帅!”

    李云龙赶忙扶着顾盼兮,情急道:“副帅,您也不用太过紧张,公爵虽然中毒,但性命无碍,还有希望!”

    李云龙明明是帮铁木子圆场,谁想铁木子不领情,或者根本不打算受李云龙这份圆场之恩,他冷哼一声,说道:“希望?那万分之一的希望,跟没有有何等差别?”

    “铁神医!您这是要干嘛?”

    李云龙被铁木子气得心中郁结,顾盼兮状况都这么糟糕了,铁木子不去补救也就罢了,自己去补救,铁木子还落井下石——这算什么意思?!

    “老夫是什么意思?老夫是坦白!身为医者,错了,就要认;情况不妙,就要明说。难道你要老夫欺瞒盼兮,让她怀抱着假希望浪费时日吗?”

    “这不是什么假希望,是您亲口说的,虽然渺茫,但还有一丝希望。怎么您现在就翻脸不认了呢?”

    “够了!你们两个都消停一点!”

    顾盼兮见铁木子和李云龙竟然不分场合地争吵了起来,愤然一捶地面,厉声一喝,止住了他们。

    眼下顾盼兮只觉得头晕目眩,但她还是强撑着站了起身,说道:“带本帅去看看非清。之后老铁你要将所有事情,跟本帅原原本本、清清楚楚地解释一次——包括那个万分之一的希望!”

    铁木子不应,惹得顾盼兮回头怒视,他这才讪讪然地微微颔首。

    顾盼兮抬脚就走,结果一阵强烈的呕吐冲动,又绊住了她的脚步。

    “副帅,您这是?”

    李云龙见顾盼兮手捂胸口,俯身干呕了片刻,担心她身体上出了什么问题,关切地问了一声。

    铁木子见状,则是瞪大了两眼,若有所思。

    顾盼兮的回应很是干脆——本帅没事,然后就边迈开大步如飞走远,边催促着铁木子和李云龙跟上自己。

    时非清身处的马车周边,如今被神机军兵士团团围着,真可谓是密不透风。只是这亡羊补牢的举动,总显得有些讽刺。

    顾盼兮定了定神,做足了心理准备,才掀开车帘,钻到了车厢之中。

    火光随着顾盼兮的身子探入车厢之内,点亮了时非清那张安详的睡脸。顾盼兮一看时非清,之前的那些担忧、恐惧、慌乱、后悔,就悉数抛诸九霄之外,取而代之的,是满腔柔情。

    “你这个王九蛋,自己倒是睡得舒服。”

    顾盼兮笑骂一句,手刚触到时非清的下颌,感受着他躯体散发出的体温,眼泪就掉了下来。

    “老铁,说吧。”

    铁木子整理了一下措辞,慢慢开口说道:“非清身中的,乃是匈奴人才能使用的断情草毒。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断情草之成长于匈奴的领地之中,产量也少,从来是匈奴皇室私有,视为‘秘毒’。我们大武医师,就是有心研究,也无法获得。”

    说到这里,铁木子就顿了一顿,显然是因为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分外凝重。

    顾盼兮察觉到了铁木子的顾虑,哑然失笑,说道:“老铁,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好顾忌的?难道你不说,本帅不知,这个事实,就能改变了么?”

    铁木子慨然长叹,接道:“断情草毒,放眼大武,无一人可解,无一药可解!”

    顾盼兮虽然早有预感,但亲耳听见,还是免不得心头一震。

    “

    包括你?”

    “包括为师。为师能做的,只是帮非清拖延,不让他立刻毒发身死。”

    片刻的沉默,使到气氛之中的凝重加重了几分。

    顾盼兮接道:“那匈奴人呢?”

    “匈奴人?”铁木子不解。

    “据你所知,匈奴人有没有办法解?”

    顾盼兮说的话,带着浓重的杀气,想来是杀心大盛。

    铁木子这才会意,略一沉吟,还是摇了摇头,说道:“恐怕也没有。若非断情草毒性奇特,想来匈奴皇室,也不会将之视为‘秘毒’。但……”

    听见铁木子又停顿了,顾盼兮就忍不住冒火,怒道:“别但了,快说吧,说你口中那个万分之一的希望!”

    铁木子深呼吸一口气,说道:“但断情草毒,有一个方法,可能能解,那就是向中毒者,也就是非清,喂食至亲之人的新鲜血液。虽然这要看运气,但确实有据可查,曾经有种断情草毒者,因而痊愈。就是这可能性,低了些,是所谓‘万分之一的希望’。”

    “至亲之人?那是指本帅?”

    看见顾盼兮两眼放出的光芒,铁木子虽然感到不忍,但还是摇了摇头,说道:“至亲之人,必须是有血脉相连之人。其中,以子女最佳,父母其次,兄弟姐妹再其次。”

    “父母子女,兄弟姐妹……”

    顾盼兮低声复述了一次,就感到五味杂陈。

    时非清的父母兄弟姐妹,那就是时问政、宜贵妃、时非正、时非道、时非笃、时非明六人。

    这六人之中,最有权势的时问政、时非正和时非笃三人,巴不得时非清赶紧死,他们绝不可能会用自己的鲜血救治时非清,更会想方设法地阻挠唯一愿意救治时非清的,他的亲生母亲宜贵妃,为时非清做任何事情。

    这是一个死局。难怪铁木子说,那万分之一的希望,有等于没有。

    顾盼兮不是傻瓜,不会意气用事,她很明白,就算她甘愿舍弃所有,包括神机军、工坊、协和医学院,乃至于她顾盼兮本人的尊严和性命,去求、去请,绝情如时问政、时非正和时非笃,也断然不会因而抬一抬眼皮,对时非清格外开恩。

    朝廷之中无父子,在围绕着绝对权力的争斗下,顾盼兮不敢去奢求怜悯。

    既然如此,眼下似乎就只剩下最后一条路可走了——反攻乐安府,生擒时问政、时非正和时非笃任意一人,将他们关押起来,充当时非清的药包!

    反攻乐安府,这可能吗?

    即便是顾盼兮自己,都觉得天方夜谭,万一向全体神机军兵士宣布,只怕会引起军心大乱吧?

    不,不能这么消极。

    顾盼兮摇了摇头,心道,如今时问政年老抱病,时非正和时非笃更是各怀鬼胎,不是铁板一块,乐安府虽然难以攻打,但并非密不透风、没有漏洞。

    如果有时间,能再准备准备,那就一切都有可能。

    想到这里,顾盼兮就满怀希望地看向了铁木子,问道:“老铁,你实话实话,非清身上的断情草毒,你有办法拖延多久?”

    顾盼兮本以为,以铁木子大武第一神医的本领,即便没办法根除断情草毒,但帮时非清拖延个三年两载的,总不算太难。

    但天不遂人愿,铁木子阴沉着脸,徐徐吐出了一个数字,让顾盼兮一听,就两眼发黑,晕了过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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