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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 开诚布公

    躺在锦盒的绸缎里衬上头的,那是一枚可一分为二的虎形墨玉,分成的两截,一面上刻“神”字,一面上刻“机”字。

    神机,虎符。

    这是神机军正式成军,时非清担任主帅的,再确凿不过的证据。无论是谁,只要手持这虎符,就能调动神机军兵马。手捏这虎符,就等于抓住了权力的实体。

    淡定如时非清,也不由得有些激动,看着虎符半晌出神,说道:“王统领特地自乐安府赶来,为的,就是向本侯转交这虎符?”

    王喜点了点头,说道:“虎符事关重大,自然应该第一时间交付到主帅手中。尤其是下官身为神机军的督军,更加应该重视这份责任。所以一得到皇上的批准,从皇上手中取来虎符,下官就立刻寻觅侯爷和夫人的踪迹,一路赶来,幸好,赶上了。”

    时非清将虎符接过,就在同一个瞬间,王喜当即单膝跪地,抱手道:“下官王喜,见过神机军主帅,神机军副帅!”

    顾盼兮大喜,说道:“让本夫人担任副帅一事,竟然这么快就定下来了?高尚书真是好本事啊!”

    王喜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实在惹起了不小波澜,如今朝中还在拉扯,反对此事的官员们,依旧在成团结对地表达抗议和不满。只是高尚书唇枪舌剑,以‘非常人行非常事’这有力话语,打动了皇上,要皇上不拘一格用人才。皇上才力排众议,敲定了此事。只不过,敲定归敲定,反对派的官员却依旧不死心,随时随地准备着再往皇上参上一本,要皇上撤去夫人你这个副帅的职位呢。”

    顾盼兮猛地一拍桌子,忿忿不平道:“哼!这帮宵小之徒,凭什么抗议,凭什么觉得自己有资格参本夫人一本,要撤去本夫人的副帅职位?他们谁上过战场,谁为大武军做过贡献?难道就凭他们生是男人,而本夫人生是女人,就理应逊色他们一筹么?荒唐!”

    时非清握着顾盼兮的手,深情地看她一眼,虽然不发一言,却有万语之深。

    顾盼兮会意,知道时非清这一握,既有抚慰之意,又展示支持之心,回以甜甜一笑,心中宽慰。

    王喜是大胆之人,为了自己的功名富贵,尚且胆敢冒着巨大风险,杀死时有行,思想眼界自然开阔得多,不似朝中那群庸庸碌碌,终日无所事事的官员陈腐。他对顾盼兮的话,深以为然,而且为顾盼兮的眼界、魄力,深感敬佩。

    “夫人一言,实在是金玉良言。下官听闻,真有如醍醐灌顶,深受启发。”

    被王喜这么恭维,顾盼兮却没办法立刻高兴起来,毕竟现在的王喜到底是敌是友,还没有分清楚。

    时非清见王喜还跪在地上,连忙将他拉了起身,说道:“王统领,不,应该改口说一声王督军才是了。王督军身负督导监察之职,在谈及神机军事务时,跟本帅和副帅,应是平起平坐,不应该跪倒在地。这于礼不合。”

    王喜笑了笑,坐回了自己的凳子上。

    三人举起手前酒杯,共饮一杯。这一杯酒,既是三人对于神机军成军的祝贺,也是三人成为同僚的见面礼,更是对

    于神机军远大前程的无限祝福。

    举杯时是同僚,放下酒杯,顾盼兮也就等于暂时放下了彼此的交情。她心中有太多的疑问,需要跟王喜求证。这些问题的最终答案,将决定之后顾盼兮还有时非清,将要如何跟王喜相处。

    是开诚布公,还是互相提防,就看这一席话。

    顾盼兮还是那般主动,径直开口问道:“王督军怎么知道能在望安镇找到我们?”

    这个问题很关键,还带点盘问的意思。

    时非清和顾盼兮星夜出发,搭了送果菜的菜农的顺风车,才来到的望安镇,这里就有一个多时辰的路程,而他们一旦出了望安镇,条条大路通天下,王喜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地是华山,定然无处寻觅。换言之,王喜要追,最多只能追到望安镇。

    问题是,时非清和顾盼兮之所以在望安镇耽搁了这么久,全因为今日望安镇马车和马匹都被租买一空,这才绊住了他们的步伐。如果是正常情况,王喜上朝、下朝,带着虎符到鲁矮子工坊拜访,这才知道时非清和顾盼兮已经离开,准备去追,时非清和顾盼兮,早就已经骑上快马离开望安镇了。

    换言之,王喜能追到望安镇一事,实在匪夷所思。要么是王喜料事如神,知道望安镇今日的马匹和马车会被租售一空,所以才悠然前来。要么就是鲁矮子工坊之中出了内鬼,早早就将时非清和顾盼兮离开的事情,暗中通报给了王喜,让他提前做好了部署。

    一只传信的鸽子,可比滴溜溜的牛车快得多了。

    王喜顶受着顾盼兮怀疑的目光,丝毫不以为忤,淡然回道:“侯爷和夫人应该不清楚,下官最开始,乃是在这个望安镇中当捕头的。刚刚冒犯了两位的那个吴正经,昔年,正是由下官带他入行的。”

    难怪王喜和吴正经看起来关系匪浅,原来是昔日的上下属关系。

    “这又如何?”

    顾盼兮追问道。

    “这意味着,下官十分了解望安镇。知道很多侯爷和夫人,不清楚的事情。”

    王喜接道:“侯爷和夫人是不是觉得,今日的望安镇十分热闹,即便只是天蒙蒙亮的时分,也已经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这正是时非清和顾盼兮今日清晨初到望安镇时的第一感觉。两人心中惊讶,但尽可能地不动声色。

    王喜笑道:“这俱是因为,今日乃十一月,十一日。这个日子对于侯爷和夫人来说,毫无意义,但对于望安镇的买卖人来说,却是个大日子。十一,谐音‘拾宜’,十一十一,就是‘拾宜拾宜’,乃是捡便宜的好日子的意思。望安镇十年前开始,将这个日子,当做了一个促销的大活动来办,几年来经过精心运营,已经颇有名气。

    正因如此,每年但逢十一月十一日,前后数日,望安镇的马匹马车都是供不应求,要在天未亮的时候,就早早去抢。下官在去到鲁大师工坊拜访时得知了侯爷和夫人离开的时间,推算了一番,认为侯爷和夫人到达望安镇的时候,很有可能,马车马匹都已经租售一空了,这才赶紧追来,结果,果然不出下官所料。”

    顾盼兮听完王喜的解释,不由得一愣。

    什么鬼?

    十一十一?

    拾宜拾宜?

    这不就是双十一吗?

    顾盼兮脑子一懵,为这种类似于时空错乱的体验大感错愕。

    大武竟然也有双十一啊!这是不是太前卫了一点啊!

    时非清对于王喜的解释,是倾向于接受和认可的。既然王喜在望安镇当过捕头,熟悉望安镇的事务,知道望安镇有这个双十一节日,那能够追上滞留在望安镇的他们,实属理所当然。

    在这件事情上,王喜给出了合理的解释,顾盼兮却还是不满意,继续试探道:“王督军因为熟知望安镇的情况,因而顺利追上了我们,这件事,本夫人已经了解了。既然眼下王督军已经将虎符送到,那想来明日清晨,王督军就要尽早回朝中复命了,对吧?”

    如果王喜托故不走,那顾盼兮就很难不怀疑他是奉了时问政的命令,来追查时非清和她离开乐安府到底是所为何事的了。

    可是王喜面对顾盼兮的怀疑,却处置坦然,爽朗回道:“正是如此。下官明日要趁早赶回乐安府中,以免错过早朝。为此,就不能恭送二位出望安镇了,还请侯爷和夫人见谅。”

    唉?

    顾盼兮一愣,本来她都想好了,要如何跟王喜周旋了,哪知道王喜会这么干脆。

    难道是她顾盼兮,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王喜仿佛看穿了顾盼兮的心思一般,也不避嫌,径直说道:“夫人是在怀疑,下官担任了神机军督军一职后,跟侯爷夫人积累下来的昔日情谊,会通通不作数了?”

    被王喜这么直戳心事,顾盼兮多少有些难堪,但事已至此,她还是斩钉截铁地承认道:“没错。本夫人,还有侯爷,都在担心,王督军,是不是还能做我们的朋友。”

    时非清接道:“事已至此,王督军,我们双方或许都应该开诚布公。请王督军放心,各为其主的难处,本侯清楚,内子也明白。无论王督军当下说明的立场是敌是友,我们都会表示理解。之后所发生的一切,本侯保证,只为公,不为私。我们不会让这份仇恨蔓延。”

    时非清这番话真是说得推心置腹了。试想想,王喜如果真的奉了时问政的命令来针对时非清和顾盼兮,但凡时非清和顾盼兮心胸狭窄一些,一旦日后时非清和顾盼兮顺利上位,莫说王喜,就是王喜的亲族都有被报复的风险。但时非清却在现在就为他做出保证,不会让仇恨蔓延下去,王喜实在很难不为之动容。

    王喜仰头长叹一口气,说道:“侯爷和夫人如此大度,下官实在佩服。请侯爷和夫人放心,下官永远都希望做侯爷和夫人的朋友。但也请侯爷和夫人体谅,在我们能够缔结长久的友谊之前,下官,确实是要做很多违心的事情。”

    “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

    顾盼兮激动地起身,跟时非清一同紧紧握住了王喜的手。此间,顾盼兮之前对王喜的怀疑,悉数扫尽,一种惺惺相惜的情感,自然在三人心中,蔓延开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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