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凯旋，大胜而归（2）
李云龙边说，边比划起来。
“夫人担忧的第一个问题，是大武军们听调不听宣，不乖乖配合培训。到其时，时非笃又倒过来责怪我们培训不力，借机干涉。”
顾盼兮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这个问题，按照时非笃的脾气，大有可能发生。他只要在大武军前来培训之前，稍微打点一下，就能让大武军们拖我们的后腿，让我们白忙活一场，反倒被扣一个故意刁难冷落前来培训的大武军，不给他们教授真本事的恶名。”
李云龙笑道：“所以属下以为，让神机军四百米火枪手和预备火枪手全部充当教官，是最好的选择。夫人跟时非笃打下的保证，是将火枪数量提高到两千把，换言之，我们还要额外培养一千六百名合格的火枪手。这个名额，时非笃肯定会要求大部分分配给大武军，只留下少数给我们神机军。”
顾盼兮摆了摆手，说道：“这个你放心，这一千六百个名额，我至少能从时非笃手里要来六百个给我们神机军的兄弟。毕竟只要时非笃顺利帮我们纳入军籍，神机军也必然会进行兵员的补充，这是一个合理的名头，时非笃没办法拒绝。”
李云龙抱了抱拳，说道：“夫人考虑周全，属下当然放心。那夫人请听属下算上一算，一千六百个受训人员，跟着四百个神机军兄弟，那就是眼下每个兄弟，需要带着四个人。其中有三人左右，隶属于大武军。在属下看来，要让一个兄弟，管住三个大武军，最可行有效的方法，莫过于实行‘末位淘汰制’。”
“咦？”
顾盼兮大吃一惊，对于这个现代的管理学名词从李云龙口中蹦出来一事，感到匪夷所思。
“云龙，你怎么知道这个？”
李云龙苦笑一下，说道：“夫人看来是忘记了，这是你某日在茶余饭后，顺口提起的事情了。”
“啊？”
顾盼兮大感茫然。她什么时候顺口提起过“末位淘汰制”了，怎么自己都不知道。
说到“末位淘汰制”，就要顺便说一说神机军眼下一千兵员的构成。
神机军的主体，大多数来自于赵王府家仆和鲁矮子工坊的学徒杂役，余下的一部分，则是时非清和顾盼兮从乐安府周边穷苦山村之中招揽来的年轻人。
当初刚刚组建神机军的时候，为了确保练兵效率，顾盼兮一度考虑过引入现代的末位淘汰制，鞭策这些“乌合之众”，让他们早日通过艰苦的训练，成为一名合格的军人。谁想根本用不着她动用这个制度，神机军们的表现，就远远超乎她的预想。
这个结果的出现，是有多方面因素的。
一来，是时非清练兵足够严厉，再加上有超人的魅力，能够服众；
二来，则是赵王府的家仆，还有鲁矮子工坊的学徒杂役们，分别因为顾盼兮昔日“王府是我家”的施恩，和顾盼兮火枪的构想，而对顾盼兮佩服得一塌涂地；
三来，则是因为这些人，出身本来都颇为穷困。无论是家仆，还是杂役，抑或是困守在穷困山村中的年轻人，他们全都怀揣着一颗出人头地，早日过上幸福生活的心。由是他们全都愿意咬紧牙关，死命发力，想要死死抓着神机军这个千载难逢的机遇，咸鱼翻身。
在这三重因素影响下，神机军一千兵员，自然用不着顾盼兮大动干戈，用什么末位淘汰制，就能保质保量，甚至超质超量地完成训练，成为一支铁兵。
李云龙见顾盼兮有些出神，知道她是在回想自己什么时候提起过末位淘汰制这件事，便笑道：“夫人，这末位淘汰制一事，乃是当初神机军第一次考核圆满结束的庆功宴上，乘着兴致，顺口提起的。那时候你说，本来你还想用这么一个‘末位淘汰制’来督促练兵，没想到大家表现这么好，帮你省了不少事。
那时候是流传大哥问你，‘末位淘汰制’是个什么，你就简明扼要地解释了一通。当时，大家都盛赞这是一个虽然残酷，却很是有创见的设想呢！夫人最后还提到，这又是你昔日在相互中那位似乎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下人告诉你的。”
“啊？”
顾盼兮大为错愕，没想到她还在这么一个场合说过末位淘汰制，更没想到，自己都忘记了的这么一件事，李云龙竟然牢牢记在了心里。
“我就那么顺口一提，你小子竟然就记下来了？可以啊李云龙你小子！有上进心！”
顾盼兮兴高采烈地拍了拍李云龙的肩膀，由衷地夸赞了他一句。
李云龙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说道：“夫人的教诲，属下本来就应该牢牢记在心中的。只不过吧，这还真不是属下的功劳。是小飞的功劳才对。夫人要夸赞，去夸赞小飞吧！”
顾盼兮挑起右边眉毛，奇道：“这怎么又是小飞的功劳了？”
李云龙正色道：“夫人有所不知，自从当初，夫人叮嘱过小飞，要跟着你多看多听多学之后，小飞就认真地贯彻了这个原则。但凡是夫人说的做的，有价值的事情，他都会一一用纸笔记下，然后熟读。这‘末位淘汰制’，正是昨日在行军路上，属下在结束跟夫人的讨论之后，去跟小飞谈论时，他从手札中翻出来，提议让我一试的。”
我去。
顾盼兮大感错愕，按照李云龙这么说的话，顾岳飞现在不就成了她顾盼兮的黑匣子了？
顾盼兮一时感到既动容又好笑。顾岳飞这么勤恳认真是好事，就怕他该记的不该记的都给记下来了，万一以后给她顾盼兮闹出个“XX门”事件，那她顾盼兮不就遗臭万年了？
不行不行，找天我一定要查查小飞的手札……
顾盼兮这么暗暗叮嘱自己一句，然后就抬起头来，打量了李云龙一眼，调侃道：“说起来，云龙，你这个会适当地美化自己的小子，怎么这次不贪功了，主动将功劳让给小飞？这可不像你啊。”
李云龙较真了，红着脸道：“夫人这就小看云龙了！小飞是属下的拜把子兄弟，属下就是贪谁的功劳，也不会贪小飞的功劳啊！”
顾盼兮满意地抿嘴一笑，转而又因为“兄弟”这个字眼，为时非清感到惋惜。
李云龙和顾岳飞是拜把子兄弟，情谊似乎都比时非清和时非笃这对亲兄弟厚重得多。
以往，时非清为了避免兄弟相争，慨然宣示不争。结果到头来，他就是不争，为了保护顾盼兮和自己，也只有去争。而他的兄弟，一个个都让他大失所望。也不知道，过去一年，时非清心中受了多少煎熬。
顾盼兮只是叹气。无奈生在帝皇家。这句话，旁人恐怕是不会明了个中曲折的了。
“好了，云龙，你继续说，要怎么运用这个‘末位淘汰制’法。”
李云龙说道：“这个简单。只要夫人事先跟时非笃约法三章，要求大武军前来参与培训的人，必须遵守这个规则，那就大事可成了。到时，属下就规定，所有四人小组里头，都要在教官的监督下，进行一日一考，以当日的培训考核结果为准，排出名次。第三名，需要罚跑十里，只准吃白饭；第四名，需要罚跑五里，没有饭吃！”
“嗬！”
顾盼兮听完，倒吸一口凉气，惊道：“这么严格！”
“就是这么严格。”
李云龙面色严肃，说得斩钉截铁。
顾盼兮笑道：“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时非笃能用钱物打点这些大武军听调不听宣，故意疏懒训练，但他们有钱却要饿肚子，一天两天能忍，一个月两个月可就受不了了。为了不挨饿，他们只有乖乖地认真训练，力争上游。好，云龙，这个法子不错，我准了！”
李云龙适时为顾盼兮拍上一记马屁，说道：“哪里是属下的法子不错，全多得夫人提出了‘末位淘汰制’这样极其富有创见的法子！”
“臭小子，越来越会拍马屁了啊！”
顾盼兮嘴上骂了李云龙一句，心里却十分受落。
李云龙嘿嘿地笑，说道：“‘末位淘汰制’解决了夫人第一个担忧，接下来，属下就要解决夫人第二个担忧了。夫人第二个担忧的问题，乃是担心时非笃会派人，窃取火枪的机密……”
顾盼兮摆了摆手，说道：“不用过多解释了，你都将大武军打散开来，跟我们神机军的兄弟，合成四人小组了。这四人小组头上，还有一个神机军兄弟做教官。两个人盯着三个人，他们想要刺探机密，也不是容易的事情。你的算盘，我都明白了。”
李云龙丝毫不掩饰自己拍马屁的劲头，夸张地拍了拍手，说道：“夫人果然是冰雪聪明！难怪公子经常背地里跟我们盛赞夫人乃是百年一遇的贤内助！”
“呸。”
顾盼兮白李云龙一眼，但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个王九蛋真的这么说的？”
李云龙嘿嘿笑道：“那可当然！公子平时虽然寡言少语，但总是将夫人挂在嘴边，不时就跟我们夸赞夫人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出众。我们都羡慕得很，都希望能走个大运，娶一个有夫人一半好的好姑娘呢！”
“好了好了，别耍嘴皮子了。你的方案，我批准了，好好去交代一下那四百个即将成为教官的兄弟吧。让他们做好准备，只要时非笃能将军籍的事情办妥，我们要随时准备开展对大武军的火枪手培训！”
“是！夫人！”
打发走了李云龙之后，顾盼兮伸了伸懒腰，转头就出了鲁矮子工坊，慢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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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担忧的第一个问题，是大武军们听调不听宣，不乖乖配合培训。到其时，时非笃又倒过来责怪我们培训不力，借机干涉。”
顾盼兮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这个问题，按照时非笃的脾气，大有可能发生。他只要在大武军前来培训之前，稍微打点一下，就能让大武军们拖我们的后腿，让我们白忙活一场，反倒被扣一个故意刁难冷落前来培训的大武军，不给他们教授真本事的恶名。”
李云龙笑道：“所以属下以为，让神机军四百米火枪手和预备火枪手全部充当教官，是最好的选择。夫人跟时非笃打下的保证，是将火枪数量提高到两千把，换言之，我们还要额外培养一千六百名合格的火枪手。这个名额，时非笃肯定会要求大部分分配给大武军，只留下少数给我们神机军。”
顾盼兮摆了摆手，说道：“这个你放心，这一千六百个名额，我至少能从时非笃手里要来六百个给我们神机军的兄弟。毕竟只要时非笃顺利帮我们纳入军籍，神机军也必然会进行兵员的补充，这是一个合理的名头，时非笃没办法拒绝。”
李云龙抱了抱拳，说道：“夫人考虑周全，属下当然放心。那夫人请听属下算上一算，一千六百个受训人员，跟着四百个神机军兄弟，那就是眼下每个兄弟，需要带着四个人。其中有三人左右，隶属于大武军。在属下看来，要让一个兄弟，管住三个大武军，最可行有效的方法，莫过于实行‘末位淘汰制’。”
“咦？”
顾盼兮大吃一惊，对于这个现代的管理学名词从李云龙口中蹦出来一事，感到匪夷所思。
“云龙，你怎么知道这个？”
李云龙苦笑一下，说道：“夫人看来是忘记了，这是你某日在茶余饭后，顺口提起的事情了。”
“啊？”
顾盼兮大感茫然。她什么时候顺口提起过“末位淘汰制”了，怎么自己都不知道。
说到“末位淘汰制”，就要顺便说一说神机军眼下一千兵员的构成。
神机军的主体，大多数来自于赵王府家仆和鲁矮子工坊的学徒杂役，余下的一部分，则是时非清和顾盼兮从乐安府周边穷苦山村之中招揽来的年轻人。
当初刚刚组建神机军的时候，为了确保练兵效率，顾盼兮一度考虑过引入现代的末位淘汰制，鞭策这些“乌合之众”，让他们早日通过艰苦的训练，成为一名合格的军人。谁想根本用不着她动用这个制度，神机军们的表现，就远远超乎她的预想。
这个结果的出现，是有多方面因素的。
一来，是时非清练兵足够严厉，再加上有超人的魅力，能够服众；
二来，则是赵王府的家仆，还有鲁矮子工坊的学徒杂役们，分别因为顾盼兮昔日“王府是我家”的施恩，和顾盼兮火枪的构想，而对顾盼兮佩服得一塌涂地；
三来，则是因为这些人，出身本来都颇为穷困。无论是家仆，还是杂役，抑或是困守在穷困山村中的年轻人，他们全都怀揣着一颗出人头地，早日过上幸福生活的心。由是他们全都愿意咬紧牙关，死命发力，想要死死抓着神机军这个千载难逢的机遇，咸鱼翻身。
在这三重因素影响下，神机军一千兵员，自然用不着顾盼兮大动干戈，用什么末位淘汰制，就能保质保量，甚至超质超量地完成训练，成为一支铁兵。
李云龙见顾盼兮有些出神，知道她是在回想自己什么时候提起过末位淘汰制这件事，便笑道：“夫人，这末位淘汰制一事，乃是当初神机军第一次考核圆满结束的庆功宴上，乘着兴致，顺口提起的。那时候你说，本来你还想用这么一个‘末位淘汰制’来督促练兵，没想到大家表现这么好，帮你省了不少事。
那时候是流传大哥问你，‘末位淘汰制’是个什么，你就简明扼要地解释了一通。当时，大家都盛赞这是一个虽然残酷，却很是有创见的设想呢！夫人最后还提到，这又是你昔日在相互中那位似乎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下人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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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兮大为错愕，没想到她还在这么一个场合说过末位淘汰制，更没想到，自己都忘记了的这么一件事，李云龙竟然牢牢记在了心里。
“我就那么顺口一提，你小子竟然就记下来了？可以啊李云龙你小子！有上进心！”
顾盼兮兴高采烈地拍了拍李云龙的肩膀，由衷地夸赞了他一句。
李云龙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说道：“夫人的教诲，属下本来就应该牢牢记在心中的。只不过吧，这还真不是属下的功劳。是小飞的功劳才对。夫人要夸赞，去夸赞小飞吧！”
顾盼兮挑起右边眉毛，奇道：“这怎么又是小飞的功劳了？”
李云龙正色道：“夫人有所不知，自从当初，夫人叮嘱过小飞，要跟着你多看多听多学之后，小飞就认真地贯彻了这个原则。但凡是夫人说的做的，有价值的事情，他都会一一用纸笔记下，然后熟读。这‘末位淘汰制’，正是昨日在行军路上，属下在结束跟夫人的讨论之后，去跟小飞谈论时，他从手札中翻出来，提议让我一试的。”
我去。
顾盼兮大感错愕，按照李云龙这么说的话，顾岳飞现在不就成了她顾盼兮的黑匣子了？
顾盼兮一时感到既动容又好笑。顾岳飞这么勤恳认真是好事，就怕他该记的不该记的都给记下来了，万一以后给她顾盼兮闹出个“XX门”事件，那她顾盼兮不就遗臭万年了？
不行不行，找天我一定要查查小飞的手札……
顾盼兮这么暗暗叮嘱自己一句，然后就抬起头来，打量了李云龙一眼，调侃道：“说起来，云龙，你这个会适当地美化自己的小子，怎么这次不贪功了，主动将功劳让给小飞？这可不像你啊。”
李云龙较真了，红着脸道：“夫人这就小看云龙了！小飞是属下的拜把子兄弟，属下就是贪谁的功劳，也不会贪小飞的功劳啊！”
顾盼兮满意地抿嘴一笑，转而又因为“兄弟”这个字眼，为时非清感到惋惜。
李云龙和顾岳飞是拜把子兄弟，情谊似乎都比时非清和时非笃这对亲兄弟厚重得多。
以往，时非清为了避免兄弟相争，慨然宣示不争。结果到头来，他就是不争，为了保护顾盼兮和自己，也只有去争。而他的兄弟，一个个都让他大失所望。也不知道，过去一年，时非清心中受了多少煎熬。
顾盼兮只是叹气。无奈生在帝皇家。这句话，旁人恐怕是不会明了个中曲折的了。
“好了，云龙，你继续说，要怎么运用这个‘末位淘汰制’法。”
李云龙说道：“这个简单。只要夫人事先跟时非笃约法三章，要求大武军前来参与培训的人，必须遵守这个规则，那就大事可成了。到时，属下就规定，所有四人小组里头，都要在教官的监督下，进行一日一考，以当日的培训考核结果为准，排出名次。第三名，需要罚跑十里，只准吃白饭；第四名，需要罚跑五里，没有饭吃！”
“嗬！”
顾盼兮听完，倒吸一口凉气，惊道：“这么严格！”
“就是这么严格。”
李云龙面色严肃，说得斩钉截铁。
顾盼兮笑道：“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时非笃能用钱物打点这些大武军听调不听宣，故意疏懒训练，但他们有钱却要饿肚子，一天两天能忍，一个月两个月可就受不了了。为了不挨饿，他们只有乖乖地认真训练，力争上游。好，云龙，这个法子不错，我准了！”
李云龙适时为顾盼兮拍上一记马屁，说道：“哪里是属下的法子不错，全多得夫人提出了‘末位淘汰制’这样极其富有创见的法子！”
“臭小子，越来越会拍马屁了啊！”
顾盼兮嘴上骂了李云龙一句，心里却十分受落。
李云龙嘿嘿地笑，说道：“‘末位淘汰制’解决了夫人第一个担忧，接下来，属下就要解决夫人第二个担忧了。夫人第二个担忧的问题，乃是担心时非笃会派人，窃取火枪的机密……”
顾盼兮摆了摆手，说道：“不用过多解释了，你都将大武军打散开来，跟我们神机军的兄弟，合成四人小组了。这四人小组头上，还有一个神机军兄弟做教官。两个人盯着三个人，他们想要刺探机密，也不是容易的事情。你的算盘，我都明白了。”
李云龙丝毫不掩饰自己拍马屁的劲头，夸张地拍了拍手，说道：“夫人果然是冰雪聪明！难怪公子经常背地里跟我们盛赞夫人乃是百年一遇的贤内助！”
“呸。”
顾盼兮白李云龙一眼，但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个王九蛋真的这么说的？”
李云龙嘿嘿笑道：“那可当然！公子平时虽然寡言少语，但总是将夫人挂在嘴边，不时就跟我们夸赞夫人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出众。我们都羡慕得很，都希望能走个大运，娶一个有夫人一半好的好姑娘呢！”
“好了好了，别耍嘴皮子了。你的方案，我批准了，好好去交代一下那四百个即将成为教官的兄弟吧。让他们做好准备，只要时非笃能将军籍的事情办妥，我们要随时准备开展对大武军的火枪手培训！”
“是！夫人！”
打发走了李云龙之后，顾盼兮伸了伸懒腰，转头就出了鲁矮子工坊，慢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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